难忘教诲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专栏:
难忘教诲
曾克
毛主席110周年诞辰到了,我衰退的记忆突然激活了。我重温着延安圣地摇篮的温暖,熔炉里的灵魂锤炼。作为圣地血液的延河水,再次给我输血,作为圣地脊梁的宝塔山,再次给我力量,这一切,又无一不浸透着毛泽东思想。
我在圣地生活了五年。从一个初识马列主义基本常识的爱国青年,成为党的文学工作者,无时无刻不在接受毛泽东思想的教育、培养。我直接聆听毛主席的重要报告有八次。还亲自聆听过一次主席的面谕。
那是1941年秋天,9月的一个周末夜晚。我和“延安文抗”的一些同志,到延安文化俱乐部去参加舞会,舞会刚开始一会儿,毛主席、朱德总司令来到俱乐部。舞会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停下或有其他什么表现,我当时正在和一个同志结束三步华尔兹的旋转,听到身边同志悄声传送着:“毛主席、朱老总来了!”我的目光随着大家传话的方向,看到了两位领袖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又经过两曲舞后,我走到毛主席身边轻声地说:“请主席跳舞!”
毛主席先看了看我,嘴里轻声说着:“先谢谢了,我可不会跳,你要当老师教我才行啊!”
毛主席确实是不会跳舞,我们跟着音乐节拍像步兵操练一样“一、二、三、四”地走着,偶尔还会互相碰踩一下脚尖。不一会儿,主席突然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哪个单位工作?”我马上回答:“叫曾克,在延安文抗工作,去年底从重庆来延安的!”
“去年年底从重庆来的……”主席自语般地念叨着,脚步稍稍停了一下,像是思索似地问:“一个人吗?”“不,还有丈夫”,我立即回答说。“啊!还有‘爱人’!”主席半开玩笑的,用当时延安流行的对丈夫叫“爱人”的称呼。接着又问:“他叫什么名字啊?”“叫‘黑丁’!”我立即告诉他。主席又停了一下脚步,‘啊’了一声说:“这个名字我不太陌生,他是个青年作家吧!”
还没等我回答,他嘴里又自言自语:“年初,文抗为你们从大后方到延安举行过欢迎会是吧?我听到过这个消息!”
“那次欢迎的还有法国留学的女作家‘陆学昭’同志是吗?”
我马上回答:“是!”并顺口说:“还有从华北前线回来的红军女舞蹈家李伯钊、狂飙社老诗人柯仲平!”
不错!可惜当时我有别的事,未能去参加这次的会,要不早就认识你了!”
这时,一直坐在毛主席身旁的胡乔木同志接话说:“曾克同志和爱人黑丁同志是周副主席从重庆八路军办事处介绍来的,他俩还带来了两个泰国华侨。曾克同志今年6月在中央医院生了一个小宝宝,取名叫延婴。住院期间,我让文抗领导给她送了鸡蛋和红糖,她无论如何不肯接受,后来告诉她这是您的旨意,她才收下了。半个月后,她还不肯接受‘文抗’同志去担架接,爱人黑丁抱着孩子,她趟着延河水回到了机关。”
“‘黑丁’!不是‘白丁’!‘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毛主席没有再对我和乔木同志说什么,只在自语般地品味着“黑丁”的名字。念着刘禹锡《陋室铭》中的诗句。少顷,他又问:“黑丁还有别的名字吗?”“没有,他发表作品都用的这个名字。”我回答。
“作家必须是‘黑丁’,不能是‘白丁’。‘黑丁’识字有文化,才能写出作品。但,‘白丁’不识字,是没有文化的工农劳动大众。但他们是人类财富的开拓者,创造者。革命的作家靠他们养育,要创作,主要写他们,为他们创作,这就是我们革命者心目中认定的‘人民是我们的母亲’!”主席一直在自语着。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又接上来:“革命作家要为‘母亲’服务,主要写他们的生活和斗争。要帮助他们获得文化和知识,参与他们的生产、创造和斗争,把‘往来无白丁’变成‘朝夕伴母亲’。”
稍停了一下,他又说:“‘黑丁’这个名字起得很有意思,它会让我们这位青年作家永远不忘‘白丁’、自己的‘母亲’。”
从那以后,我结合着全党的整风和各种学习,更深刻地理解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思想。只要有机会,我都不放弃去工农兵群众中间接受教育、改造自己,把他们的战斗业绩用文艺形式写下来。
1945年9月,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投降,我立即响应党的号召,到太行山抗日根据地去深入群众生活。1946年解放战争开始,我立即参加八路军晋冀鲁豫大军,主席面谕,是让我战胜一切困难的动力。
在解放战争中,我们遵照毛主席教导写重大战役、战斗的胜利、群众支前英雄……特别是在我参与大别山新政权第三次建立中,柯岗穿越火线看望我,送给我自卫武器手枪,鼓舞我!1950年,我们在欢庆重庆解放时,一同背诵着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高唱着《东方红》,迎接了新中国的建立。
毛主席“为人民服务”的教导,永远激励着我;激活了我的记忆,睡梦里我一次次回到了圣地……(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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