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第三十八卷——在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共产党党团会议上的讲话（1920年3月15日）

在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共产党党团会议上的讲话[122]c06品论天涯网

（1920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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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们，洛佐夫斯基同志说，布哈林同志和我部分地同意他的意见。这说得对。你们写了个提纲，但是你们现在又在为什么辩护呢？那就应当把你们的提纲删节一番，因为提纲写的是“基本原则”，但是我们却不从实际出发。你们就这样写吧。这样你们的提纲究竟还剩下什么呢？今天我有机会出席了水运员工大会，在那里参加了辩论，伊先科同志说：“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保证我们象实际工作者那样提问题。”你们就这样写吧，可是你们却不是这样写的；你们写的是“基本原则”。你们的根据在哪里呢？有谁来辩护呢？谁也没有。都在向后退。就这样写吧，那时一半的分歧意见就会消失。要知道，你们过去写的是不对的。你们在哪里回答过那个反对集体管理制的理由呢？除了有3名、5名、7名工人参加集体管理机构以外，究竟哪里还有广大群众参加呢？你们愿意不愿意广大群众参加呢？当然，谁不愿意这样，就该把他撵走——别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但这并不是理由。你们说的是“广大的非党工人群众”。这样的群众在任何一个集体管理机构里都没有。这是不对的，决不能这样来谈论问题。为了吸引广大的非党群众，需要的并不是这种办法，而是需要教育他们，需要提拔他们，使他们活跃起来。纺织工会和其他工会中央委员会委派过多少工人？3个月内提拔上来了多少工人，派下去了多少工人？请把数字告诉我，那时我便会说：这才是人才。写写“原则”，这太幼稚了：研究了两年，写了几条原则——人们是要嘲笑的。这里的理由与结论不相符合，用3—7个人组成的集体管理机构来保证广大群众参加，人们对此是要嘲笑的。这是第一点反对意见。
　　第二点，我想提一下资产阶级：我们不向资产阶级学习，又应该向谁学习呢？资产阶级是怎样管理的？当它还是统治者的时候，它是作为一个阶级来管理的，可是难道它没有委派过领导人吗？他们的发展水平我们还没有赶上。他们善于作为一个阶级进行统治，善于通过任何人进行管理，由一个人负全责，在他们的上层有一个人数不多的集体管理机构，他们并不议论什么基本原则，也不起草这类决议，——全部政权在他们手里，而懂行的人就有职权。工人还没有达到这个地步，为了取得胜利，我们必须屏弃旧的偏见。工人阶级的统治地位体现在宪法中，体现在所有制中，还体现在正是我们推动事物前进这一点上，而管理则是另一回事，这需要本领，需要技能。资产阶级很懂这一点，而我们还不懂。让我们学习吧。我们已经在这里说过，必须把政权牢牢地掌握在手里，至于应当怎样进行管理，我们还没有学会，我们还必须多多学习管理的本领。
　　第三点理由：要懂行。不懂行，没有充分的知识，不懂管理这门科学，你们又怎么能够管理呢？真是可笑！这里哪有什么严谨可言呢？你们尽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要管理，就必须熟悉业务，做一个出色的管理人员。什么地方说过：这样就需要集体管理制呢？我们有经验的工作人员太少了，从这里倒可以得出相反的结论：集体管理制决不能实行。那就请接受提纲吧，在提纲中是这样写的：要给专家配备政治委员、政委小组等等。只要你们还没有要懂行和尊重专家这一原则，这就说明我们的观点还很肤浅。这样任何工业战线都建立不起来。要有统一意志！不这样，这条战线上就不会有什么独裁，而只会因循拖延。要知道，在那里闹摩擦，而不是进行管理，这是典型的现象。请委派有经验的专家吧，但是我们现在就已经知道，如果我们把内行和外行放在一个集体管理机构里，那就会各执己见，莫衷一是。这是第五点理由。［注：显然，还有反驳集体管理制的第四点理由，但是这一点在记录中没有记下来。——俄文版编者注］大家都在写决议，说人人都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然而这一点在哪里实现了呢？请大家说说看，我们在哪里这样划分过责任？管理国家已经学了两年，而大家还在写“基本原则”。这真可笑，这是二年级学生干的事（在学拼音），说说你们的经验吧，从中我们就会看到，你们是多大的行家，哪里还不够内行。据说，炮兵部门的工厂管理工作很糟。要知道，这个例子是洛佐夫斯基和托姆斯基举的。什么时候？洛佐夫斯基同志，应当考虑到苏维埃共和国的状况：我们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谁在领导？——克雷连柯，德宾科，波德沃伊斯基，以至托洛茨基，我们当时就是这么一个集体管理机构。高尔察克和邓尼金揍了我们，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当时我们是7个人一起领导，我们不得不学习了两年，才转而实行一长制。是否应当考虑到这一点呢？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把共和国的两年历史拿过来一笔勾销。为什么？不喜欢这段历史吗？那就请你们再从头做起吧。苏维埃国防特命全权代表李可夫又怎样呢？李可夫也已经一个人在支撑着。你们不了解自己的历史，自己的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和苏维埃共和国的历史。历史告诉我们说：工人的集体管理组织变成了一些十人领导小组，搞得糟透了，于是高尔察克就揍了我们，这一揍，倒揍得好，因为我们学会了一些东西，学会了要严格控制集体管理制。我们拟好了四项办法，请接受这四项办法吧[123]，请接受中央委员会的提纲吧。你们要立足于苏维埃政权的两年历史，立足于它的经验，而不要立足于那些肤浅的、把你们搞糊涂的议论……［注：速记稿中以下字迹不清。——俄文版编者注］一个成熟的工作人员是不会害怕任何专家的，他们说，“如果委派有经验的人来，那么我们的机器就会开动起来”。成熟的工人就是这样议论的，而胆怯的人却说：“但愿别使我连一个专家也没有。”这是软弱的表现。不要再诉苦了，要成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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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22]这是列宁在1920年3月15日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共产党党团会议上的讲话。
　　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共产党党团的这次会议是为讨论米·巴·托姆斯基关于工会的任务的提纲（公布于1920年3月10日《经济生活报》第54号）而召开的。托姆斯基的提纲主张在工业企业的管理中实行集体管理制。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共产党党团选出的委员会事先讨论了这个提纲，但是保留了它的全部原则性论点。在党团的会议上列宁多次发言坚持一长制，对托姆斯基提纲提出批评和修改意见。但是，经过讨论，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党团仍然反对一长制，对托姆斯基提纲稍作修改后予以通过。——[245]。
　　[123]由于当时还没有制定出一种公认的苏维埃企业管理形式，在过渡到完全实行一长制的过程中，曾允许采取以下四种不同的工业管理办法。（一）从工人中选拔经理和行政管理人员担任企业的领导，专家和工程师在他之下充当技术方面的助手。（二）由事实上起领导作用的工程师和专家担任企业的领导，在他下面设置一个工人出身的、有广泛的权利和义务参与各方面事务的政委。（三）由专家经理领导企业，配备1—2名共产党员做助手，这些助手有权利和义务全面参与工厂管理工作，但是无权搁置经理的决定。（四）由一个人数不多又密切协调的集体来领导企业，其主席对整个管理工作负责。以上工业管理形式由俄共（布）第九次代表大会通过（参看《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1964年人民出版社版第2分册第9—10页）。——[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