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玛丽亚·恩格斯
巴门 1839年1月7日[于不来梅] |
亲爱的玛丽亚:
但愿你的牙已经拔了,或者,没有必要拔。——有关池塘的谜语很好,不过你自己可以猜出来。你知道,作曲可不容易,要考虑到许多方面的问题:和声的协调、对位法的正确运用,这一切都要求付出巨大的劳动。不过,我一定设法在最近再给你寄点东西去。目前我正忙于谱写新的赞美诗。有两个声部,男低音和女高音相互交替。请看:
伴奏曲尚未写成,我以后可能还要做些改动。一看便知,除第四行以外,大部分都抄自赞美诗集。歌词是著名的拉丁文赞美诗:“Stabat mater dolorosa Juxta crucem lacrymosa Dum pendebat filius”[注:“圣母悲痛地站在十字架下,泪流满面,望着钉在十字架上的儿子”。(这是天主教的圣母赞美诗的开头部分,很多作曲家把它谱成曲子,其中有佩戈莱西、帕勒斯特里纳、罗西尼。)——编者注]。
今天中午牧师先生[注:格奥尔格·哥特弗里德·特雷维腊努斯。——编者注]在洗衣房宰了一头猪,牧师太太[注:玛蒂尔达·特雷维腊努斯。——编者注]最初对这件事情连听都不愿意听,但是,牧师说把猪赠送给她,她才勉强同意。这头猪连叫都没叫一声。猪宰好后,牧师家的女人全都走进来了。老祖母不让任何人取猪血,当时的情况看上去非常滑稽。明天要做香肠,这是老祖母最大的乐趣。
你说你仿佛看见了一只猴子,而这猴子好象是你自己。你在粘信封的封缄纸上写的是:“Je dis la vérité”[注:“我说的是真话”。——编者注],这点你记得吗?
上面还画了一面镜子。
告诉妈妈,她以后不要再写:“特雷维腊努斯”,她写姓名地址时完全可以不写牧师先生的姓名,邮差知道我住在哪里,因为我每天都到邮局寄信。除此之外,这还会使邮差把我的信送到特雷维腊努斯家,而不是送到商行。这样一来,就要迟好几个钟头,等我回家以后才能收到信。
施特吕克尔给我来信说,海尔曼[注:海尔曼·恩格斯。——编者注]在新年前的那个星期天登台演出,扮演了各种角色,如侍役等。他该来信告诉我这件事情。——施特吕克尔对海尔曼的演技大加赞扬,说他扮演侍役,生动逼真,好象他在旅馆工作过三年。他可能大有进步吧?
别让母亲把我作的曲子给朔尔恩施泰因看,不然他又会说:“真是胡闹”。要知道,你们那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会打听到的。下次我再去巴门的时候,我要象老头儿[注:亨利希·洛伊波尔德。——编者注]一样,成为不来梅市的领事。
Addiós mi hermana[注:再见,我的妹妹。——编者注].
你的 弗里德里希
男低音声部有不少笔误,你应该原谅我,因为我写音符还不熟练。倒数第二行怕你看不清,我现在把它再抄一遍。
第一次略加删节发表于1920年《德意志评论》杂志第4卷(斯图加特和莱比锡);全文发表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30年国际版第1部分第2卷 原文是德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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