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敦 1869年6月22日于曼彻斯特 |
亲爱的摩尔:
不知你们那里的天气是否也象我们这里一样好,不过我们完全见不到阳光,就是在白昼最长的日子里下午四点钟就得点上瓦斯灯。真见鬼,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可是还得读和写。
杜西十分愉快。今天早上全家都去商店买东西,明天晚上他们想去看戏。《海尔曼与窦绿苔》[注:歌德《海尔曼与窦绿苔》。——编者注]她已读完,那些过着田园生活的庸人的无聊废话,她读起来不免有些吃力。我现在给了她一本《小艾达》,里边有些很优美的东西;然后她可以读《老艾达》[276]里的西古德和古德龙颂歌。练钢琴她也很用功。我还同她一起读丹麦英雄赞歌。
拉萨尔派的阴阳混合系与纯阴系联合起来了[277],这就是威廉的全部成就!他操劳的结果多好啊!自然,——在现在这种事态急促发展的情况下——施韦泽将再度当选,那时他又是由普选产生的当选者了。对这件事威廉也是一直保持缄默。
你给我寄来的《好男色的人》[注:卡·乌尔里克斯《亚尔古船航海者》。——编者注]这本书,荒诞到了极点。这是极端违反自然的暴露。好男色的人们开始计算自己的队伍,认为他们正在国内形成一种势力。他们只是缺少一个组织,不过从这些材料来看,他们的组织似乎已经暗中存在。而且既然他们在一切旧的党派甚至新的党派中拥有从勒津到施韦泽这样的杰出人物,那末他们的胜利是必不可免的。“向前面宣战,给后面和平”!——这将是现在的联络暗语。幸好,我们本人已经老了,不怕在这个党取得胜利后强迫我们把身体献给胜利者作贡品。可是年青一代呢!不过,也只有德国才可能有这样的事:出来这么一个家伙,把猪猡行为变为一种理论,并且宣告:干吧,……。可惜的是他还没有勇气公开说自己是“这种人”,他当着全体公众的面还是不得不“从前面”行动,尽管象他有一次不小心说出的那样,他没有“从前面进”。可是等着瞧吧,一旦北德意志新刑法承认屁股的权利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们这些对女人怀着幼稚的倾爱而习惯于从前面活动的可怜人,那时可就相当糟糕了。如果说施韦泽还有什么用处的话,那末倒可以从这个出奇的庸人那里弄到关于高级的和最高级的好男色的人的情况,对于他这样一个与他们情投意合的人来说,了解这种情况当然没有困难。
本周末肖莱马要途经格里姆斯比和鹿特丹到德国去四个星期。
这里的棉纺厂从今天早晨起停止罢工,奥尔丹人去上工了。所以生产过剩再也受不到任何限制了。
邮局要关门了。致良好的祝愿。
你的 弗·恩·
注释:
[276]《艾达》是一部斯堪的那维亚各民族的神话和英雄的传说与歌曲的集子;保存下来的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十三世纪时的手稿,1643年为冰岛主教斯魏因森所发现(即所谓《老艾达》),另一种是十三世纪初诗人和编年史家斯诺里·斯土鲁森所编的古代北欧歌唱诗人诗歌论集(即所谓《小艾达》)。《艾达》中的诗歌反映了氏族制度解体和民族大迁徙时期斯堪的那维亚社会的状况。从中可以看到古代日耳曼人的民间创作中的一些形象和情节。——第305页。
[277]1869年6月18日,全德工人联合会主席施韦泽和在哈茨费尔特伯爵夫人影响下的拉萨尔派的全德工人联合会(见注269)主席门德,在1869年6月18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70号上发表了呼吁书,号召两个联合会的会员在1863年拉萨尔派章程的基础上联合起来,并要求就这一问题进行投票,选举统一联合会的主席。施韦泽利用两个联合会工人们渴望统一的心情进行了投机,通过被当时人称之为“政变”的这种手法,达到了如下的目的:取消了1869年春在巴门—爱北斐特举行的联合会大会确定的比较民主的领导原则(见注259),在其拉萨尔派章程的基础上改组了联合会(该章程赋予联合会主席独裁特权),自己当选为统一联合会的主席。这次“政变”在全德工人联合会会员中引起愤慨,促使先进会员退出了联合会。——第305、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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