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9年4月5日于伦敦 |
亲爱的弗雷德:
你说的snieunt(t后面的一个字母我认不出)jown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我只能根据词源学给你解释为lucus a non lucendo[注:直译是:“森林来源于不亮”。在拉丁文中,《lucus》(森林)一词的词根是《luc》(发亮)。这个成语说明自相矛盾或不可信的事物。在这里表示相反的意思。——编者注],丹麦文snoe的意思是旋转,而jeon的意思是平坦、光滑。
我祝贺你毅然剪断了把你同多维尔街连在一起的脐带。
劳拉完全恢复了健康。燕妮“因事”在明天或后天回来。杜西至少还要在巴黎呆两个月。你从附上的信中可以看出,拉法格家的最小成员富希特腊[注:沙尔·埃蒂耶纳·拉法格。——编者注]使她非常高兴。
威廉—倍倍尔—施韦泽的舌战结局并不算坏。[259]在一万一千张选票中,有四千五百张选票在表决施韦泽时弃权,这不能说是这位先生的胜利。
至于谈到《公民》,在它的撰稿人中还有柏林的恩格尔博士和布伦坦诺博士,看来,它是一个死产儿,或者象老威纳尔说的,是一具“僵尸”。劳埃德·琼斯按职业来说是个老裁缝,早在1824年的一次罢工中他已出头露面。很久以来他就在鼓吹合作社,而且保养得又肥又胖。奥哲尔和阿普耳加思这两个人都热衷于调解和讲究体面。我们在总委员会里把阿普耳加思先生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特别是关于奥哲尔的撰稿,这事从来没有超出广告的范围,这里的人对他开出的这种支票只是一笑置之。
波拿巴主义的(布斯特拉巴[260]直接参加编辑的)《人民报》在两号报纸上就不久前日内瓦发生的恐怖行动(在印刷工人罢工时[261])指控我们国际,同时又嘲笑我们软弱无力。如果有办法使火山爆发限制在一个既显著而又狭小的活动范围内,那自然很好。但是人们经常象贝克尔一伙人所做的那样,不作准备,不考虑战斗基金,不注意欧洲景气还是不景气,就使国际直接卷入,这毕竟有损声誉。有关的几号《人民报》在我明天拿给总委员会看过以后就寄给你。
奥伯温德给我寄来了他那个报纸[注:《人民呼声报》。——编者注]的征订广告。这份报纸每月出两号,每季订费四十五克劳泽。这样,如果我寄回去订报单时,给你订一份、穆尔一份、波克罕一份和我自己一份,我们共需寄去三盾。单独(即为一份报纸)寄钱根本没法寄。
附上《灯笼》和《钟声》,还有《工人报》。
请给我寄几号《未来报》来,以便看看有关国会的消息。如果可能,再寄一些正在讨论棉花价格的曼彻斯特报纸来。据说,有一个曼彻斯特自由派的议员先生[注:贝兹利。——编者注]亲自在斯托克波尔特等地鼓动,或者要别人在工人中进行鼓动,让工人们直接要求政府在印度发展棉花生产,也就是说,实行另一种形式的保护关税政策。
祝莉希夫人恢复健康。
你的 摩尔
但愿你眼睛的炎症已经消除。
注释:
[259]指李卜克内西、倍倍尔和施韦泽于1869年3月28—31日在巴门—爱北斐特全德工人联合会大会上所进行的辩论(见注257)。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在大会上发言,谴责施韦泽同俾斯麦政府的关系,以及他阻挠在德国建立统一的工人政党的企图。大会表明,施韦泽的威信大为动摇,三分之一以上的代表拒绝对施韦泽投信任票。会上就限制施韦泽的独裁权力和联合会内部生活的民主化通过了一系列决议。会上提出了“为建立统一组织”召开德国社会民主党代表大会的建议。根据施韦泽的建议,大会通过了关于在德国法律许可范围内与国际建立更加紧密联系的决定。但事实上,领导却继续执行宗派主义政策,并阻挠联合会加入国际。——第274、276、285页。
[260]布斯特拉巴是路易·波拿巴的绰号,由布伦、斯特拉斯堡、巴黎三城的名称的头几个字组成。这个绰号暗指他曾企图在斯特拉斯堡(1836年10月30日)和布伦(1840年8月6日)举行波拿巴式的叛乱,以及1851年12月2日在巴黎举行的政变,这次政变在法国确立了波拿巴式的独裁政权。——第274、502页。
[261]日内瓦印刷工人的罢工开始于1869年3月,是因为印刷厂厂主拒绝满足工人们十年来一直争取的增加工资的要求而引起的。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和日内瓦的国际支部领导了这次罢工。在它们的协助下,在瑞士、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等国组织了对罢工工人的物质支援。瑞士和外国的资产阶级报刊(包括波拿巴主义的报刊)在罢工期间曾对罢工工人和国际掀起一场诽谤运动。马克思这里特别提到施·科芒于1869年3月29日和30日在《人民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
关于这次罢工的详细论述见马克思写的《总委员会向国际工人协会第四次年度代表大会的报告》(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420—421页)。——第274页。
【查看完整讨论话题】 | 【用户登录】 | 【用户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