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代,魏国冀州刺史裴徽部下文学从事管辂,是个很有才学的人。他精通《周易》,全国出名。正始九年(公元248年)十二月间,吏部尚书何晏宴请管辂。想听他谈谈《周易》;同时特邀请尚书邓扬相陪,以示重视。可是,管辂在开始的交谈中,却不谈《周易》中的事。邓扬就问管辂:“君见谓善《易》,而语初不及《易》中辞义,何故也?”管辂回答说:“夫善《易》者不论《易》也。”对这个回答,当时在场的、掌管军事大权的何晏甚为赞赏,笑着说道:“可谓要言不烦也”。
的确,要言不烦。那么,为什么有些人偏偏喜欢烦言呢?难道,他们不懂得《易》的真谛吗?从“新常态”到“供给侧”再到“结构性”,真的大不易。事出反常,必有蹊跷。煌煌辞章,往往遮蔽着龌龊。“新常态”其实是指长期变态;“供给侧”其实是指去工业化;“结构性”其实是指向资本放权。老实说,这种坑爹的话,不翻译成烦言还真说不出口。于是,忽然间,老百姓全都听不懂了。听不懂,难道还看不懂吗?疯狂的信用扩张开始了,杠杆比例惊人地增长,股市疯了,楼市疯了,进入了极度变态。然后,实体经济大幅度滑坡,共和国的工业化进程遭遇到历史性的挫折。然后的然后,资本可能将顺利地获得共和国的一切权利。
笔者以为,烦言必奸。古今中外,好的制度和政策,从来都是简约清晰的。商鞅变法也不过十个字:废井田,开阡陌,奖励军功。即便是不识字的百姓,也能一听就明白。其实,推行好政策,生怕老百姓听不明白。管辂学富五车,所以要言简易而平易。大学问家,最大的特征是化繁为简。当然,大政治家更应该是化易之高手。舍易取烦,必有难言之隐。上述带引号的三个词,恰好都出自夷人之筹谋。三个词背后,藏着一场恐怖的大危机,这才是烦言之后的秘密。
我国泱泱十三亿人,尚有通晓《周易》的人,几句烦言就能忽悠吗?请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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