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两天,“老公知连岳背叛公知”、“连岳反击公知”一类的话题频上热搜,引发关注。
连岳是谁?他头些年在《南方周末》开专栏,颇有影响力,我也读过不少。《南方周末》衰微以后,读他的文章就少了。
无论如何,这些年来,连岳一直被认为是舆论界、文化界自由主义言说者(即公知)中的一员。
最近,连岳连续两篇文章引起争议,看了以后,对“公知连岳背叛公知”的结论颇不以为然,下面略作点评。
02
第一篇叫《尤其是今年,从个人到国家,生产力竞争才是一切》,引起争论的是他的两点结论:
“疫情之后的中国,有两点要反思:一是对贡献生产力的企业家要好一点,他们才是国之根本,减税降费相当于提升生产力;二是别再用纳税人的钱养一堆作家了,别以为养他们就自然是你的吹鼓手,更大的可能是享受你的待遇、福利与特权,还要搏一搏反体制的美名。”
第一点结论非常片面。尽管不能否定“企业家”的贡献,但对中国生产力高速发展贡献最大的无疑是亿万劳动者,他们才是“国之根本”,是最需要善待的人。
中国是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国家,谁养活谁?谁才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谁创造了历史和财富?这些都应该是最基本的常识;
第二点结论,连岳无疑是正确的。既然搞市场经济,作家就应该靠自己的版税过活,凭什么一手拿工资一手拿版税?作协改革早就在讨论了,但一直推而不动,比国企改革困难多了,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作家有话语权?
其实,公知也一直主张取消作协制度的,但这一次,为什么围攻连岳?无非是因为他们认为连岳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就是那位因为“日记”而红得发紫的厅级作家。这也再次证明,公知都是一些没有原则的机会主义者。
还是毛主席说的对,在阶级社会中,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烙印。连岳的这两个论点,无疑是“民族资产阶级”的(连岳自曝自己也是老板)视角,资产阶级认为是自己养活了国家,是“纳税人”,也瞧不起依附于自己的“作家”,觉得他们白吃饭,不干事,甚至捣乱。
03
3月25日,连岳又发了一篇文章《既然我上了微博热搜,那就说一说》。在这篇文章中,他抛出了更令公知恼怒的论点——
“请注意我接下来说的话,这才是有资格被骂上热搜的:民主并不是更好的体制,它是更坏的体制,它对市场经济、契约精神、对自立自强的高尚品格,都造成持久的、制度性的伤害。一个释放了更多市场的体制,就是更好的。”
“一个喜好市场的君主制国家,好过一个民主国家。柏拉图的话是对的,喜好民主并非雅典的光荣,而是雅典的堕落。”
公知们认为连岳的观点简直惊世骇俗。其实不然,连岳不过是回到了早期公知的立场,或者说原教旨主义公知的立场。
现在浮在面上的公知,已经是“第二代公知”了。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到新世纪最初的几年,主流经济学家占据着今天公知到地位。他们用“成本/收益”和演绎推理作为基本分析工具,对经济学之外的一切问题发表意见,以至于被称为“经济学帝国主义”。
在文章中,连岳承认他这一套反民主的观点,来自“奥地利经济学派”,而当年的中国主流经济学家,基本都膜拜奥派。
奥派的理论是一个芜杂的体系,这里不展开。
简言之,“奥地利经济学派”主张最彻底的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政策,他们认为现代西方民主制度也会妨碍自由市场,所以支持反民主的极右翼统治。
【以下省略650字和一张图片,以后有机会再发全文!】
04
今天,公知们围攻连岳,并不是因为他们对民主有多么热爱——他们的历史和当下的言行都证明他们毫无民主精神——而是因为,“民主”(公知将其狭隘地规定为西式民主)已经成为美国在世界各地策动颜色革命的手段。
连岳和公知分歧的本质,可以被粗略地概括为是民族资产阶级与买办的分歧。民族资产阶级有点像十九世纪的德国资产阶级,他们是怯懦的,渴望有一个强权来保护自己;公知则仍然代表美国在中国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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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简单谈谈我对民主的看法。
民主永远都应该是人类追求的目标,这牵涉到人类的基本尊严。尽管民主的具体形式需要探索,民主的本质也有阶级之分,但反民主是可耻的!
我们的未来,绝对不能是连岳所推崇的“喜好市场的君主制”,那无非是一种现代奴隶制;当然也绝不是公知喧哗的“西式民主”,实践已经证明,在非西方国家搞这一套,通常意味着国家解体、社会失序和经济失败。
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人民民主,人民主体性的充分实现——这才是我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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