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条新闻，新华社调查：卖俗扮丑的“流量乞丐”为何屡禁不绝？记者调查发现，不少直播内容违背公序良俗。有的主播直播时衣着暴露、动作撩人，甚至在胸部上方写着挑逗字样；有的当众做出嘶吼谩骂、打P股、用洗脚水淋头等出格举动；有的在直播平台进行视频连麦时，用污秽低俗的方言相互调侃；有的主播为吸引眼球，以身试险在铁轨旁的道砟上跳舞。（新华网）
触目惊心，为了流量不计任何代价，这股风究竟是怎样刮起来的？如果我说，随着人们对金钱的追求越来越痴狂，这种行走在低俗境界的社会风气就已经刮起了，并且还在一定程度上成了人们的共识，甚至作为一种真理般的存在来追求，你们会相信吗？或许你会觉得危言耸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年“凤姐”爆红的时候，我还在上初中，每次打开电视看到那张脸，就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凤姐”本名罗玉凤，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相貌平平、狂妄自大、爱慕虚荣、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被各大电视网络平台吹捧成了“美艳无双”，其人“才华横溢”；她的征婚条件“非清华北大硕士研究生不嫁，非身价千万以上富豪不嫁，非英俊潇洒185高个青年才俊不嫁等等”，竟然也成了女人立志的典型，以至于我们初中历史老师还在课堂上举她的例子，说她是女子追求更高生活的榜样。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头皮一阵发麻，这种现象究竟是怎样产生的，难道跟各大电视网络平台没有任何关系吗？我一直不明白，她究竟是怎样被捧上神坛的，怎么就成了女子的立志典型？反正我这种观点在当时只有挨批的份，对于各大网络平台而言，“凤姐”赫然成了是一块招牌。
戏剧性的是：电视网络上对“凤姐”各种吹捧，现实中的身边人却各种调侃，她的表情包几乎成了“丑”出高度的代表，究竟谁站在真理一边？无人得知，反正那些年的现实告诉我们，哪怕你是对的，是站在绝大多数人看法一边的，只要你不掌握话语权，你也是错的，也是社会所不容的。今天的“卖俗扮丑”比起当年的吹捧“凤姐”来，无非是一群人跟一个人的区别，其内在逻辑一模一样。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卖俗扮丑”在某些人看来，甚至是在某些公共平台看来，恐怕并不是什么不可为的事情，只要操作得当，能够自圆其说，谎言也可以一步步被宣扬为真理，从而为世人所接受。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真实有趣的故事：据说以前没有染发这个行业，后来美国一位懒出高度的青年走在大街上，被头上泼下来的染料给淋得满头污秽，可他太懒了，根本没有洗头的想法，于是他的头发就以花里胡哨的样子被大街上路人所好奇。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一位理发师看到他的样子后，又看着人们的反应，立马捕捉到了一个商机，于是他开始尝试调配染料，最后再将自己的“成果”用在进店理发的年轻人头上，染发行业就这样兴起了。今天的年轻人要是不染个发，你甚至不敢说自己是年轻人，似乎只有染发了才能在青年圈子里混。
同样的，类似裤子膝盖要剪几个洞，裤脚要破破烂烂，穿起来才时髦；衣服要皱巴巴，或者花里胡哨，看上去才有风格；男人要打个耳钉，带个耳环，或者纹个身，才显得酷一样，反正你所能想到的历史上“叫花子”的打扮，在当今社会似乎都是时髦、流行的典范。如果这仅仅只是个例，我们根本不屑于去理会，然而这股风气还真就一度成为了当代青年穿衣打扮的“标杆”，你能说什么呢？我现在走在大街上看到那些奇装异服，看到那些五颜六色的头发，甚至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已经老了，已经被社会淘汰了，已经无法欣赏青年的审美了。一句话，似乎感觉自己土掉渣了！可我也仅仅只是一个90后啊，难道我真就老得那么快吗？
你说吧，凡此种种算不算“卖俗扮丑”，算不算违背公序良俗？如果算，为什么电视网络上一再宣传此类所谓的“时尚”？如果不算，那公序良俗又该是怎样一个范围？现在此类现象太多了，我们都无力一一盘点。在这个基础上，以“网红经济”为代表的各路人马齐齐出动，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步步营造出一种让社会被迫接受的审美秩序、娱乐秩序，这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对于我们普通人而言，除了感觉“怪怪的”以外，你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出个其所以然来，你要敢说它错了吗？偏偏那么多人围绕它转。你要敢说它对吗？或许连你自己心里都在打鼓，真的对吗？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现在还有一个我认为更严重的现象，那就是不管什么类型什么体质的女性，都总是喜欢把减肥挂在嘴边，就好像不减肥就不正常一样。伴随这种现象一并出现的，则是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减肥广告。一开始我们觉得这好像没必要吧，胖与瘦根本没那么重要，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人看起来稍微胖一些，有些人看起来稍微瘦一些，但人家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啊，减肥干什么呢？后来发现，这种现象对我们的影响是全方位的，现在你要敢在某位女性朋友面前说一声“你最近长胖了”，估计她会提菜刀追着你砍出几条街，甚至跟你断交。可是细想一下，这句话有什么毛病吗？在我们的先辈看来，这说明最近你生活过得好了，是好事啊，怎么还结仇了呢？所以你可想而知，减肥对女性的意识形态、生活方式、审美观念、价值判断等改造是如何惊人了，它已经跳出了是非对错的判断范畴，成为了一种完全理所应当的选择，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
不说了，像此类社会现象还有很多，我们现在回过头来认真去思考这一切，实在是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你能想象我们的父母面对自己的子女，心中生出从来不认识的感觉，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吗？你能想象我们的父母看到自己给孩子取的名字，从孩子笔下“画”出来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吗？你能想象我们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痴迷于追星，痴迷于电子游戏，痴迷于抽烟喝酒，就好像整个人的魂都不见了一样，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吗？然而这一切，在我们的社会上，都是巨大的利益产业链，都是以成功人士、成功企业的正面形象被树立的，被当作无数人的奋斗目标而存在的，你又做何感想呢？
迷雾太多了，怎样坚守自己心中的那份公序良俗，不与社会某些“卖俗扮丑”同流合污，是摆在我们每个人面前的一项重大考验。清明节过后的下一个传统节日是端午节，端午节是一个“不同流合污”的节日，我们预先给大家抛块砖吧，但愿能引出更多玉来，为社会正一正风气。
【文/轻松笑，红歌会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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