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十一长假,独处寓所。早饭后,心里有事装作无事态,左手执茶杯右手拿一传记,片刻宁静,置身故事,不觉入戏,幻做传记主人公。入书不易,出书快,书置茶几,坐于桌前,打开电脑又胡乱敲击,算是遐思录吧。既是遐思应该不设什么框框,做信马由缰。
从传记主人公入手。主人公弘一法师,是一位名满民国的大学问家。俺不想装蒜,也装不了算。本想沐浴老人家自己的文字,却误购了一本充满胭脂味的老人家传记,既然花了银子,总的对得起那几枚大洋,硬着头皮读吧!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世人间或起码是所谓的读书人,都很推崇民国年间的文人,尤其是那些已故的大家。这类的文字,俺也翻看过一些,不敢说很多,也有一些了,可读的不系统,多半是一鳞半爪。一来囊中羞涩,请不起那些大部头。二来时间有限,琐事缠身,没有心思涉猎。总想着经济条件好点了,琐事少点了,静下心来在沐浴其文字。五十多年的读书修炼,总感觉要想在大家哪里学个皮毛,没有上百万字的修为,很难说:不费千缸墨,一点像大师。读书是为了写作,写作是读书的继续,读读写写,才是读书的本意。
读书需要心境,更需要毅力,当然也需要天赋。自认为三者,俺都不具备,可梦想做个读书人,故而洋罪没少受,然敲击出来的文字总是别别扭扭,脱不了原有的萝卜气。同时又缺乏孔圣人说的那种超脱意境,总是茶米油盐缠身。由此想到,好像明白了当下无文人的论断了。
一个作家老想着财务自由状,老想着掏读者的腰包,那出版的文字不媚俗才怪呢!一位象牙塔里的教授,不是埋头教书,而是想着扬名立腕,著作等身,没有一点阶梯精神,不身后流骂名就不错了。追逐那些不应得的虚头巴脑虚幻玩意,结果好了,传世了,天理不容。做学问,做学者,总为五斗米折腰,或幻想做个系主任,院长,校长,那他还做个屁学问啊!当然哪些职位也是必须的,但做那个职位的人必须是有更大献身精神者,否则就是权力狂。三十多年前,俺的一位老师被民主推荐为校长,但仅仅做了不到两年,就主动挂冠了。老先生说,整天为学校的茶米油盐操心,俺不是那块料!结果老先生,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教育岗位,一直安心到退休。老先生虽没有等身的著作,但安心上好每一堂课,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才情令俺终身钦佩。老人家常说,做教授不是自己成果有多牛,应该追求的学生的工作成果。学生才是自己应该孜孜以求的产品,而自己的科研只是为教学服务的副产品,最多相当于一枚教具而已。时光到了二十一世纪,教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大学把教授给本科生上课作为硬性规定,不得不说是一切高校教改的悲哀,也可以说是本末倒置。
大学如此,官场也好不到那去。公务场中,最大最多的问题不是什么法制滞后,更主要的太市场化了,太讲究投入产出比,太功利化了,面子工程太多了。三十多年前,俺的领导把推功揽过作为口头禅,把领导就是帮助大家解决问题作为己任,甘做单位绩效的铺路石。有文王拉纤,才有武王伐纣。现在颠倒了,单位评先除了一把手就是班子成员,剩下的名额才轮到中层,极少数的是需要装点的一般成员。但工作出了问题,追责的时候却倒过来了,倒霉的都是具体干事的,恨不得都让临时工顶雷。在单位,只要是有一点利益,领导不是先替别人打算,而是恨不得都划拉到自己的篮子里,如是操作有效率才是怪事呢!
上述公务场现象,俺不敢说是全部,但起码不是少数,否则也不会中纪委或中组部领导再三强调问责的主体是一把手,而不是中层更不应该是一二级科员。但也有另一种景象让人奇怪:当基层公务员进行职级并行改革时,受益的多半是单位领导成员,只有领导成员不具备条件时才轮到中层,以此类推可怜的科员能有点肉星星就算不错了。如此再讲提高机关效率,那不是缘木求鱼是什么呢?
遐想到这个地步,应该结尾了,好像文字有点偏激,但成绩不讲没关系,问题不说了不得,但愿今后上述问题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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