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欧淘金历险记(一)
【西班牙《世界报》7月18日文章】题:不为人知的历险记(记者  哈维尔·戈麦斯)
2001年1月,喀麦隆,杜阿拉。老朋友俱乐部(一个乙级球队)给了我合同到期的通知书,一张意味着我10年来在第8个球队效力的日子又结束了的文件。在我和一个以色列俱乐部的谈判破裂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出路了。小时候和我一起在杜阿拉街头踢球的同伴埃托奥、莫科埃雷、安登,都已经在欧洲的俱乐部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成了百万富翁。而我却仍然留在喀麦隆,一分钱都挣不到,每天要跑5公里去体育场,还要养活孩子和女人……
(阿尔贝·约西玛,众多来到欧洲寻求尊严和财富的非洲球员之一,他的日记就是这样开头的。虽然护照上的出生日期是1982年,但事实上阿尔贝今年已经24岁。他的邻居和小时候的伙伴埃托奥已经是喀麦隆国家队在世界杯赛上的主力前锋,效力于西班牙马略卡俱乐部。约西玛决定去欧洲淘金。但去欧洲的旅程却花费了他整整一年的时间,在沙漠中、群山上和飞机里,每个夜晚,只要有可能,这个左边锋就会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几行,作为自己的回忆。这也使我们今天能够回顾一个球员的生活,他赢得的最重要的比赛就是生存。)
2001年2月,喀麦隆,杜阿拉。
我开始考虑去欧洲。为什么不呢?就像我的伙伴埃托奥一样。他或许能够帮助我。我有他的电话号码。我将带着我的球鞋和有我比赛的录像带,这两样东西将一直在旅程中陪伴着我。
我的兄弟姐妹(还有我的妻子)都同意我这样做。我的父亲借给了我10万非洲法郎(约合152欧元)并对我说:“你是个男人,你必须去奋斗。”这些钱一个硬币一个硬币放进我的口袋,在里头叮当作响。“把这些钱拿去,但是要为你自己赢得一个更好的未来。”
2001年4月,尼日利亚。
我终于来到了尼日利亚边境,两间简陋的木头房子,两面国旗。在我的箱子中有几双鞋,三件短袖衫,一些长裤和一些短裤,我的护照以及我的足球鞋和录像带。一辆红色的老爷车把我带到了卡诺。我睡在公园里的长凳上以及其他的地方。一次一名尼日利亚警察叫醒了我,我以为一切都完了。幸好他只是按照政府的命令,要我去打预防脑膜炎的疫苗。我的同伴很多,都是往北方去,向着欧洲的方向走。尼日利亚军人没有为难我们,但是路上每遇到一个穿绿军装的人,就意味着我口袋里又要少几个子儿。
题图  约西玛经常游荡在马德里的足球场地四周,盼望着能在球场上找到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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