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军‘撤走’ 仇恨长留
4月21日凌晨,在事先切断了城市电力供应后,趁着漆黑的夜色,以色列的装甲部队“离开”了约旦河西岸,被以军占领时间最长的两个巴勒斯坦主要城市——拉姆安拉和纳布卢斯。
行动中,“欢乐”的以军士兵,纷纷从装甲车的顶部探出身子,挥舞着以色列的国旗和军旗。在他们的身后,两座伤心的城市,在黑暗中默默地哭泣……
“撤退”的以军并没有真正离开,他们不仅没有撤除对巴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拉法特位于拉姆安拉的官邸的包围,而且很快在拉姆安拉和纳布卢斯近旁的据点重新集结。然后,再分散包围整个城市。按照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地方部长埃雷卡特的话说,“撤军”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以色列在理论上已经解除了西岸为“军事禁区”的禁令。然而,对于新闻记者和国际人道主义组织而言,所有西岸地区,仍然是一片不是禁区的“禁区”,尤其是拉姆安拉和纳布卢斯。所有生活在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撤军”之后,仍然不能离开他们所在的城市,在虎视眈眈的机枪和炮口之下,能做的事情,除了自己动手清理废墟、掩埋亲人的尸体之外,就是等待救援物资的到来,等待以军下一次攻掠的开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以色列沙龙政府在祭出“反恐战争”法宝,打出“防卫墙军事行动”这张牌的时候,他所希望的,无非是置阿拉法特为代表的巴民族权力机构于死地。从3月29日包围阿拉法特官邸开始,以军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在整个西岸地区展开。200辆坦克开进拉姆安拉,更多数量的坦克迅速占领了整个西岸除杰里科外的所有巴控区。在拉姆安拉和纳布卢斯,上千名巴勒斯坦人被以军逮捕,在拉姆安拉的巴民族权力机构的设施,能破坏的全都被破坏了。
建于公元1187年的胡达拉清真寺,大部分被以军摧毁。纳布卢斯老城的伊斯兰教古迹被损坏严重,街道上的路牌和电线杆都“消失”了,路边的店铺有的被以军反复纵火焚烧。古老的纳布卢斯,文明古迹在战火中消逝。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当以军离开后返回家园的时候,已经连家所在的街道都找不着了。
以军在占领拉姆安拉最初的一星期内,向所有街道上的移动目标开火,死去的巴勒斯坦人暴尸街头,因为救护车不能靠近;被抓获的巴方士兵,反捆双手,蹲在地上,不仅没有吃喝,还任凭夜晚的冷雨把他们浇透。
在纳布卢斯,12岁的穆罕默德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家被以色列推土机推倒,自己平时玩耍的街道,转眼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其实,他还算“幸运”,在这个城市后来发现的70多具尸体中,有不少就是他的同龄人。
在纳布卢斯的巴拉塔难民营,流传着这样一件事。以军对营内一段街区“扫荡”之后,一个中年妇女在自家的废墟上,发现了一个巴警的尸体。这个人她不认识,而她家里的青壮年男子,都被以军集中“筛选”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找来了邻居的几个妇女,商量怎么办。其中一个人忽然从巴警身上的证件上认出了这个人,他是自己儿子的同学。按照当地的习惯,死者应该尽快下葬,可是没有工具,尸体也运不走,怎么办?就用手!说什么也要让这个巴勒斯坦的烈士早日入土为安。巴控区的土地大多是沙土戈壁,石块极多。可想而知,这群白发人将这个黑发人下葬之后,她们的手会变成什么样子。
凡是在戈壁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戈壁滩上的石头是捡不完的,严冬之后,再平整的地面上都会“冒”出大大小小的石块来。聪明的以色列人不会不明白,民族的仇恨就像这戈壁上的顽石,只要经过民族仇杀的严冬,就一定会从地下钻出来的。 
废墟上的和平鸽。
 
如此对待平民
愤怒的老妇和沉默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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