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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烟雨任平生

字号+作者:参考消息 来源:参考消息 2002-02-19 08:00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新派武侠小说大师梁羽生移居澳大利亚后,偃武修文,笔耕不辍,战胜病魔,渡过险关。请看梁羽生的文人本色—— 【香港《亚洲周刊》1月20日一'...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新派武侠小说大师梁羽生移居澳大利亚后,偃武修文,笔耕不辍,战胜病魔,渡过险关。请看梁羽生的文人本色——
【香港《亚洲周刊》1月20日一期文章】题:风雨任平生,文人本色(作者 孙立川)
原文提要 新派武侠小说大师梁羽生移居澳大利亚后,屡受病魔袭击,却始终喜爱中国传统文化精华,续研棋艺对联,创作散文并依靠坚强毅力渡过险关。
香港浸会大学中文系不久前邀请定居澳大利亚的新派武侠小说大师梁羽生来港,参加该校“梁羽生讲武论侠”的文化活动。整个活动包括三项内容:梁羽生现身说法,讲述新武侠发轫及勃兴经过;举办首次梁羽生资料展,展出早期在报上连载的他的作品的章节和各类版本、评论研究资料,包括改编成电影的演员剧照等;举行座谈会,邀请新武侠文学研究者,爱好者及当年报刊编辑与梁羽生对谈。
“唯愿一识韩荆州”
那天的演讲会,是梁羽生第一次在香港的大学讲坛上开讲武侠文学,会场座无虚席。赶来听讲的听众中,有白发苍苍的长者和年轻的大学生,许多年过半百的读者“唯愿一识韩荆州”,如今亲聆梁大侠细说往事,在提问时总忘不了提起当年对他的痴迷。
抚今追昔,梁羽生想起47年前的1954年1月,两位香港拳师吴公仪、陈克夫到澳门比武,当时《新晚报》总编辑罗孚突发奇想,要他趁热打铁,立即写篇武侠小说吸引读者。梁诙谐地说:“这一场不到三分钟的比武,竟‘连累’我写了三十年的武侠小说。”
罗孚后来有篇文章提及此事,说这一拳也就打出了从50年代开风气,直至80年代依然流风余韵不绝的海外新派武侠小说。梁羽生30年创作了35部武侠小说,共1000多万字,1983年正式封笔不再写武侠小说。
1986年,梁羽生从《大公报》退休。他自嘲说,武侠小说中的人物退出江湖要“金盆洗手”,自己乃一介文人,没钱买“金盆”,就以“木盆洗手”吧!翌年,他移居澳大利亚,一下子从紧张繁嚣的都市生活中淡出,却始终喜爱中国传统文化精华,尤其是棋艺与联语。
少时痴迷于棋艺
他少时痴迷于象棋,读棋谱、“敲”棋局,以棋会友,每到一地,喜寻高手过招。以后又习围棋,互相参照。入广州岭南大学时,他与陈寅恪高足金应熙教授过从甚密,金应熙治学天分极高,据说记得唐诗两万多首,制诗填词皆能,又喜武侠小说,这给梁羽生很大影响。偏巧金又是个大棋迷,于是两人常切磋,杀得难分难解。金氏对中国象棋的史料烂熟于心,本有意撰写《中国象棋史》,可惜终至没写出,至今也未见有人完成。
梁羽生受金的影响,在《大公报》副刊上撰写棋话,他对当代中国象棋王及围棋国手的发展尤为熟悉,从胡荣华到现在的吕钦等象棋名将,或是中、日、韩围棋的名人天王以及后起新秀,无不了解,席间谈起,就逸兴遄飞,如数家珍。
此次在浸会大学的讲武论侠座谈会上,其好友、小说家张初先生就忆起一件旧事,说梁羽生新婚时赴北京旅行,抵京当晚就去棋社与高手交手,竟至深夜忘了返回旅馆,把新娘子一个人丢在房间。如今,梁羽生棋“兴”未减,可惜技痒时,大都只能以自己为“敌”。
自制诗词时有新意
他与金庸不仅是文坛双雄,且是同室对坐的同事,更是“棋逢对手”,以前经常交手,无论象棋还是围棋互有输赢。金庸去澳大利亚,与梁聚首时忘不了比武。梁近年回港两次,曾与金庸相约再下一盘棋,惜因故未成。今年元旦后,两位大侠终能在香港对弈数局,朋友们都说这是一盘“世纪之棋”。
他虽做过英文编译,熟读西方文学经典,不时将西方文学手法应用于其新武侠小说中。对于中国的古典文学,梁羽生尤为喜爱,由于他国学基础扎实,所以武侠作品中的自制诗词时有新意,为人称道。他认为虽是小说,写历史时一定不能乱编,配以古诗词时要与所写的环境、人物与情节相配合,起渲染烘托之用。
写武侠小说的同时,他又专研楹联这一独特的中国文学形式。他在报上开设“联话”专栏多年,退休后将之汰选增补,合成《名联观止》二卷,在两岸三地推出,广受好评。
他认为,清代楹联成一时之盛,它讲究对仗、声律、平仄,又注重修辞、用典和文采,要做一副好对联很不容易,这种文字是世界文学中的独家,但过去却忽略了这方面的研究,因而他提出“联学开新可从文史入手;骚坛夺席堪与诗词并肩”,连这个倡言都以“对子”撰作,可见他对“对联”的痴迷。他曾指出,清楹联对中日文学有贡献,此说在界内引起了论争,正是一石投池,波澜涌起。
身在异邦仍作散文
他虽宣布不再写武侠小说,移居澳大利亚后,却不能辍笔,或与文友诗词唱和,或写下游记随笔,结集为《笔花六照》出版。近几年,他更沉迷于楹联的创作活动,迭有新作妙对问世。梁夫人说,他拟一副对子,常常夜不能寐,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处处显示出文人的本色。
他半是作家,半是报人,每天都要读中英文报纸,已成习惯。他又善谈吐,声若洪钟,谈笑风生,而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无所不谈。在生活上则不拘小节,待人热诚,又有侠义心肠,人多喜与之游,时人谓他是“真名士”。
十年来,他屡受病魔袭击,却得以渡过险关。他笑言人类的三大杀手皆缠上了他:癌病、心脏病及糖尿病先后而来,他却以顽强的生命力与之拼搏。对于一个年近80的老人来说,若没有过人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哪能有此?他晚年受洗信基督教,虔诚的宗教精神及家属亲友的照顾使他受病难打击仍能屹立不倒。
在悉尼的街头和中国餐馆里,梁羽生像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他在那里散步、聊天,渐渐成了当地华人文化圈的中心人物之一。他组织了“十圆会”(又称“拾缘”),城中文友常在这里聚首交谈天下文事,一叙阔别。他更热心在当地推动中华文化,积极参与“中华文化中心”的筹建,让更多的中国人在异国他乡共受中国文化的熏陶。
中华文化常系于心
梁羽生不仅欣然担任《华人在澳洲》光碟的顾问,更是片中广受注目的中国文化的杰出代表之一。他虽身在异邦,对故国山河、中华文化却常系之于心。
他的作品因他曾在《大公报》当编辑,一直为台湾当局所禁。1988年1月2日,台北的《中央日报》破天荒刊出他的《还剑奇情录》,特请文坛宿儒、八十高龄的台湾大学前中文系主任台静农题字,还开了一个《解禁之后的文学与戏剧———以梁羽生作品集出版为例》的研讨会;随后,《联合报》和《中国时报》也分别刊载梁的《塞外奇侠传》和《武林天骄》。梁本人也于同年7月首访台湾,与台静农等名家共聚。
在中国内地,广东人民出版社1981年首次出版《七剑下天山》。
比之台海两岸,海外的华人报纸则更早在《龙虎斗京华》初刊于报端时,就开始争相连载,泰国、越南、柬埔寨、老挝、印尼、缅甸、菲律宾以至新加坡、马来西亚的华文报纸均不后人。于今,新派武侠小说已在世界各地的华人居处流传不辍,梁羽生的名字也遐迩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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