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古巴的“韶山冲”

今年初，我在赴古巴东部采访时，怀着崇敬的心情访问了古巴人民的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主席的故乡——比兰。
卡斯特罗的父亲安赫尔是西班牙人，上个世纪初移民到古巴，在比兰定居
比兰位于古巴东部的奥尔金省，距古巴第二大城市圣地亚哥93公里。我们一大早就从圣地亚哥出发，汽车沿着平坦的中央公路向北开去，公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甘蔗田。汽车行驶了约一小时，前面出现一个高大的路标牌，向导鲁文兴奋地告诉我们：“到了！就是这里！”只见路标上大字写着“比兰”，下面是卡斯特罗的语录：“我们拥有并将坚持社会主义！”汽车沿着箭头所指的方向开去，在一片绿荫掩映的果木丛中，出现了一个村落，路边的蔗农告诉我们，那里就是卡斯特罗的家。
卡斯特罗的父亲安赫尔在古巴革命胜利前是比兰的一个庄园主，革命胜利后，土地都归国家所有，庄园也就不存在了。安赫尔是西班牙人，1895年古巴进行反对西班牙的第一次独立战争时，他作为西班牙士兵被派到古巴作战，战后回到西班牙。出于对古巴的好感，上个世纪初，他作为移民再次来到古巴，在比兰定居。安赫尔非常聪明能干，刚来古巴时靠在美国人的糖厂里打工为生，后来逐渐发达，成了庄园主。他家拥有800公顷土地，另外还租种了1000多公顷土地和山林，除了种植甘蔗，还经营木材开发和畜牧业等。
我们走进比兰，只见一座座木制结构的房子正在整修。我取出相机正打算拍照，一名身穿制服的保安人员过来制止。鲁文向他解释说我是中国记者，特地从哈瓦那来访问。警卫坚决地说，未经上级批准，他无权放我们进去。为难之际，故居管理处主任拉菲特来了，听了我们的解释，他友好地说，比兰还没有对外开放，不接待来访，尤其是目前正在整修。不过，你们是中国同志，又是远道而来，就破例吧！接着他和在故居工作的历史学家洛佩斯一道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故居的管理人员介绍说，庄园过去设施很齐全，有面包房、牛奶站、商店、诊所和药店
拉菲特带着我们来到了卡斯特罗的家，向我们介绍了卡斯特罗出生的地方以及他和家人曾经住过的房子。房子是木制的，没有地基，而是架在一根根结实的木柱子上。拉菲特介绍说，这些房屋都是西班牙加利西亚风格的，卡斯特罗的父亲安赫尔把他老家的建筑风格搬到了这里。
卡斯特罗父母居住的房子曾在1954年因火灾被烧毁，现在的房子是1973年重建的。由于房子正在整修，我们见到的只是它的外形。房子的底层是四方形的，据说当时有一个廊子从侧翼伸出去，和几个小房间相通。第一间房是存放药品的，旁边是卫生间，还有一个是食品储藏室。廊子的另一头是餐厅，最后是厨房。据拉菲特介绍，庄园过去设施很齐全，有面包房、牛奶站、屠宰场、商店、诊所和药店，还有一个邮局和小学校。除了邮局和学校外，其余都是卡斯特罗家的财产。庄园的设施大多已不存在了，现在正准备恢复原貌。
卡斯特罗出生于1926年8月13日。他曾对记者开玩笑地说，看来他的一生与“26”这个数字有缘。他是1926年出生，26岁那年开始从事武装斗争；他的生日13号，是26的一半；为了推翻古巴独裁者巴蒂斯塔政权，他在7月26日攻打蒙卡达兵营，引发了著名的“7·26运动”。另外，他领导一批革命者1956年乘“格拉玛号”游艇在古巴登陆，开始游击战争，从整数看是30再加26。
卡斯特罗的父亲结过两次婚，有7个孩子。卡斯特罗的母亲丽娜没有文化，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卡斯特罗的弟弟劳尔年轻时就同他一道参加革命，是古巴革命最早的领导人之一，现任古巴国务委员会第一副主席、古共中央第二书记兼革命武装部队部部长。他们的哥哥拉蒙年轻时帮助父亲经营庄园，革命胜利后一直在农业部门工作，现任古巴农业部顾问。
卡斯特罗的父亲虽然富有，但很有正义感，对穷人充满同情心。他对手下的工人很好，从不歧视他们，总是尽量帮助他们。庄园里的设施虽说基本上都是卡斯特罗家的，但为庄园所有的人服务。在他家的前面有一座小学，卡斯特罗家的孩子从小就在那里和庄园雇工的孩子们一起上课，一起玩耍。卡斯特罗兄弟几个整天钻在海地人住的棚屋里，而他们的父亲从来没有限制他们和穷人家的孩子来往。
卡斯特罗父母及家人的墓地前常摆放着鲜花，是附近的村民们送来的，他们至今还怀念着卡斯特罗的父亲
在庄园入口处的右侧，有一块大理石覆盖的墓地，这里安葬着卡斯特罗的父母和其他已故家人。卡斯特罗的父亲安赫尔死于1954年，当时卡斯特罗因攻打蒙卡达兵营失败而流亡墨西哥，没能参加父亲的葬礼。他父亲死时留下遗嘱，把自己葬在比兰，因为那里是他的第二故乡，但当时他的愿望没能实现。1995年，卡斯特罗兄弟商量，为了实现父亲的遗愿，把他的遗体迁葬到比兰庄园。卡斯特罗的母亲丽娜死于1963年，在这块墓地里还安葬着卡斯特罗的外祖父母、一个舅舅和一个姨妈。他们的墓地前常摆放着鲜花，故居的管理人员说，这都是附近的村民们送来的，他们至今还怀念着卡斯特罗的父亲和他们一家。
卡斯特罗5岁时离开比兰，被父母送到圣地亚哥城读书。他在那里的私立教会学校读完小学和中学，后来到哈瓦那大学法律系读书，在那里他开始从事反对独裁政权的斗争，成为革命者。
卡斯特罗在回忆自己的青少年时代时说：“我在童年和少年时代常有机会与那些贫苦家庭接触，经常与穷人家的孩子在一起玩耍。从各方面说，他们都是我们的伙伴，是我们的朋友……长大之后，我常对童年所看到的一切进行思考，儿时的印象和记忆使我对穷苦人有一种亲近和同情感。”
他在谈到家庭教育对于他的影响时说，一个人的道德观念不仅来自于学校，来自于老师，也来自于家庭。他说：“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撒谎，要分清是非，为人要正直。在我的整个生活中始终都有正义和非正义的思想观念。”
图片：
1、1995年卡斯特罗首次访华
2、卡斯特罗（左）和兄（右）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