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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何所似 天地一沙鸥——“团的儿子”坎坷人生

字号+作者:参考消息 来源:参考消息 2001-08-13 08:00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飘飘何所似 天地一沙鸥——“团的儿子”坎坷人生 【俄罗斯《劳动报》7月13日文章】题: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团的儿子”的坎坷一生(作者 马林'...

飘飘何所似 天地一沙鸥——“团的儿子”坎坷人生


【俄罗斯《劳动报》7月13日文章】题: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团的儿子”的坎坷一生(作者 马林娜·科列茨)
被淡忘的男主角
在附近一幢幢温馨小屋的映衬下,万尼亚·索恩采夫的“避风港湾”显得更为破败凋敝:壁履斑驳,唯有几线阳光透过狭小的天窗,才为家徒四壁的昏暗小屋平添了几分生气。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万尼亚年逾古稀、须发斑白,但炯炯双目并未因岁月的流逝而失去光泽,腰板依旧挺直。
半个世纪前,著名作家卡达耶夫以万尼亚为原型创作的中篇小说《团的儿子》获得了苏联国家奖,并被搬上银幕,轰动了全国上下。然而,万尼亚的人生历程远不如电影主人公那般绚烂辉煌。
“我的真名叫伊萨克。1933年,父母就离开了人世:母亲活活饿死;身为红军军官的父亲则倒在一伙亡命徒的枪下。邻居在我手臂上系了张纸条,上面写道:‘伊萨克,犹太人,不能让他饿死。’他们把我送进了孤儿院。在团里,大伙儿都亲昵地称我为万尼亚。我现在的姓是拉科夫—索恩采夫。因为长着满脸雀斑,孤儿院里的人都叫我索恩采夫(意为太阳——编者注)。1945年,我辗转到了远东,那时正在对日作战,一位姓拉科娃的女军医收养了我,不过她很快就牺牲了……”万尼亚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一旁,卧病在床的妻子克拉夫季娅凝视丈夫,眼中充满了感激。两年前,她因中风丧失了活动能力。她说:“如果没有万尼亚,我早就见上帝了。他端水送饭,把我照顾得非常周到。”
苦日子难觅笑颜
来自摩尔多瓦的克拉夫季娅是万尼亚的第三任妻子。8年前,他们邂逅在中心花园里。万尼亚远远看见两位女士在交谈,便上前搭讪,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克拉夫季娅。道别时,出于矜持,她没有留下住宅电话。不过,区区小事,又怎能难倒昔日叱咤风云的侦察员?当万尼亚突然叩开她的房门时,她心头竟涌起少女般的激动与娇羞。不久,他们便结成了相濡以沫的人生伴侣。两人原本可以居住在女方舒适的小屋里,但有人提出用位于市中心的房屋作交换,他们信以为真,却落入了诈骗圈套,沦落到现在的光景。
万尼亚并不扼腕唏嘘,只是干笑了两声:“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只怪我们太轻信别人。老实说,我对生活实在弄不明白。在战争年代,物资匮乏,时刻面临死亡威胁,我却觉得比现在要幸福得多。那时候人们对未来充满信心,互相尊重,彼此帮助。现在呢?我穿上挂满勋章的军服,找到医院,希望他们能收治克拉夫季娅,对方却摆手拒绝,像驱赶一只苍蝇。我又苦苦哀求,如果不能住院,那就给点药吧。谁知他们只扔给我40格里夫纳(乌克兰货币单位——编者注),连打针都不够……”
忆往昔峥嵘岁月
尽管现状不如人意,但一提起往昔的峥嵘岁月,他便会容光焕发。1941年,万尼亚所在的孤儿院决定转移到乌拉尔。对法西斯满怀仇恨的他不愿去后方,而是想到前线杀敌立功。于是,11岁的万尼亚便与好友沃瓦往口袋里塞了些土豆、面包和识字课本,混入白俄罗斯火车站的运货列车。在森林里,他们碰到了侦察兵。后来发生的事情和电影情节差不多。识字课本成了他的日记本,他在上面的空白处记下了自己的各种感受。
身为战地记者的卡达耶夫来到万尼亚所在的炮团采访,找到了侦察营营长瓦连京·叶戈罗夫。谈话间,营长对万尼亚大加赞赏,说团里有个叫万尼亚的男孩扮作牧童,经常为他们提供情报,不久前,他还在芦苇丛中发现了德国人为过江而铺设的浮桥,为苏军截断德军水上通道立了大功。营长的讲述使卡达耶夫感到非常兴奋,他请营长找来万尼亚,两人促膝长谈,直至深夜。万尼亚知道作家写成《团的儿子》一书已是战后了。60年代,他得到了作家亲笔签名的书,并把它捐给了母校博物馆。
此书以万尼亚被送到苏沃洛夫军事学院深造为结尾。万尼亚的确在那里学习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却逃走了。他觉得战友在前线浴血杀敌,自己却在后方操练队列,实在难以接受。于是,他千里迢迢,赶上过去的部队,一直战斗到二战结束。战争在他身上留下了12处伤痕,头部的4块弹片只取出了3块,而第4块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身体里,至今还隐隐作痛。战后,他回到莫斯科,当了一名看门人。
悲欢交加度余生
好歹也是个名人,万尼亚原本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但生性淡泊名利的他从不对自己的辉煌过去大肆声张,没人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万尼亚·索恩采夫。不过,万尼亚坦承,他倒是“利用”过一次自己的名人效应,那是在追求第一任妻子卓娅的时候。卓娅虽然嫁给了他,但两人并未在一起生活过。是啊,有哪个少女愿意跟一个薪水微薄、没有前途的守门人共度一生呢?当她断然离去时,万尼亚非常伤心,喝得酩酊大醉。1951年,他被获准重新入伍,欣喜若狂。在战场上,在军队里,一切都是那么亲切。万尼亚没有告诉大家自己的经历,但他表现出的作战能力和知识令同伴们大为惊讶。他们问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或许是一时高兴,他便吐露了自己的过去。谁知,同伴们不仅不信,反倒嘲笑万尼亚精神失常。血气方刚的他不堪受辱,便打了一架。后来,他真的被当作精神病患者,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他向主治医生展示了身份证明,很快就被奉为上宾,不时有人找他签名。出院后,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开发处女地、当屠宰工……生活的艰辛早已磨蚀了他的棱角。一离开军队和战场,他就变成了离群索居的孤雁。满心失落的万尼亚告别莫斯科,来到了作家卡达耶夫的故乡敖德萨。自报家门后,作家的家乡人给了他最高礼遇。他应邀到各处演讲,出席各种集会。1990年,莫斯科有人记起了他,请他出席年轻军人的集会。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节日。亲切的话语,真诚的目光让他找回了久违的感觉。如今,老战士早已被人淡忘,只有城里的犹太人协会在过节时会送来一些食品。
70岁的万尼亚希望妻子的病情出现奇迹,能和他一道返回莫斯科,在那里安度余生,无论是看门,还是当丑角,他都能坚强地活下去。
图片:
1、万尼亚·索恩采夫胸前挂满勋章
2、影片《团的儿子》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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