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时报》五月五日文章】题:富加德的剧作《“哈罗德少爷”和男仆》(作者:弗兰克·里奇)
世界上可能会有两、三个剧作家能象阿索尔·富加德那样写得出色,但我不敢说他们中有谁的近作能与《“哈罗德少爷”和男仆》相比。富加德的剧本——诗情画意的构思,振聋发聩的效果——很可能在今年百老汇戏剧季节中,成为戏剧文学中的不朽部分。
《哈》剧甚至可能会比酿成这一剧木的社会——种族隔离的南非——存在得更长久。富加德的这一剧本虽然背景是在一九五○年,但剧中的事可说差不多是会在每个地方、任何时间发生的。
舞台上三个角色出现的时候,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他们正在一间破旧的茶馆里聊天取乐。他们中的两个人,山姆和维利,是黑人侍者,他们一面打扫茶馆,一面排练舞蹈,准备参加即将举行的舞厅舞蹈比赛。最后,茶馆老板的儿子哈利也进来了。这是一个早熟的即将成年的预备学校的白人学生,他是来这儿吃午饭,并写作他的英语文章的。
两个黑人仆人是这孩子的第二家庭。哈利还在童年时代,他的父亲就已雇了这两个黑人。尽管少爷和仆人之间有着联结他们的自然情谊和亲切回忆,但他们的关系中仍存在着细微的距离。当两个侍者在练着舞步的时候,哈利屈尊俯就地开玩笑称他们是“一对无赖”,对这孩子来说,这种舞蹈是原始的黑人社会文化的质朴反映。
但是能说会道的山姆,这位未被人们承认的哈利自小的良师,却耐心地开导哈利改变看法。山姆说,跳舞就如进入一个梦中世界,在这世界里,白人和黑人,富人和穷人,男人和女人,决不互相倾轧。哈利是如此地为这一理论所折服,他决定围绕这一问题写他的文章。
这是一个美好的田园诗式的比喻,并且随着剧中人物想象乌托邦式的“没有冲突的世界”,剧中出现了一片欢乐。但是欢乐很快烟消云散。富加德象山姆描述的舞蹈比赛那样——“接近高潮的时候,轻松自如的气氛会变得剑拔弩张,出现剧变”——来安排他那一口气演下来的一百分钟的戏剧。
剧变是由哈利接到幕后真正家庭的一系列电话而促发的。我们了解到,哈利的父亲是个酒鬼,跛子,种族主义者;母亲是个长期忍辱负重的牺牲品。哈利夹在中间,吃够了苦头。因而由于电话撕开了老的伤疤,他童年的种种怨恨又翻腾起来,而怒形于色。这个孩子很快泪流满面,自怨自怜,结果把自己对不在身边的身生父亲的愤怒全部发泄到了代行父事的山姆身上。接下来就是一发而不可止的、几乎是不忍卒睹的丑行:他羞辱这个他所喜爱的黑人,一定要山姆叫他“哈罗德少爷”;他嘲弄他们多年分享的秘密,他把唾沫啐到了山姆的脸上。
富加德的观点很简单:在我们能互相同情之前,我们首先得学会尊重自己,正是哈利的自怨自恨,使他劈头盖脸地向着这个黑人发泄了一通。从这意思上讲,这个孩子是那种为了维护自尊而去伤害无力回抗的人的典型人物。
【美国《新闻周刊》四月二十六日文章】题:钢琴天才
近年来,人们对“天才儿童”的说法谈虎色变:人人都知道那个六岁的国际知名的演奏家曼纽温,后来没有成为美国著名钢琴家反而成了庸才的故事。但是对以后会出现一个莫扎特的希望并没有消失,而上星期,当来自比雷埃夫斯的十二岁的希腊钢琴家季米特里斯·斯古罗斯准备去美国在卡内基大厅作首次演出时,他们的声调升到最高度。
指挥克劳迪奥·阿巴多在欧洲听了他的演奏之后说:“象他这样的天才一世纪才出现一次。”好象要证明他的话不错一样,季米特里斯选择弹奏在节目单中大概是最困难的协奏曲——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由姆斯季斯拉夫·罗斯特罗波维奇和国家交响乐团伴奏。拉赫玛尼诺夫在谈到弗拉吉米尔·霍罗威茨在一九二八年演出这一作品时说过:“他把它都整个吞下去了。”季米特里斯并没有这么做。相反地,他一头扎到这部作品中去,他露出头来时,也没有吸口气。他不仅以熟练得使人透不过气来的技巧弹出了所有的音符——那些要命的跨八度音程和雪崩般的急奏,而且以一个成熟的艺术家的戏剧天性把大幅度起落的情绪变幻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在面对听众起立鼓掌的情况下,他不知是鞠躬答谢好,还是不鞠躬答谢好,他只是羞涩地看着脚面。一会他由热情奔放的罗斯特罗波维奇抱起来放在钢琴座位上,轻松自如地加演了普罗柯菲耶夫和李斯特的曲子。
当季米特里斯在七岁这个较迟了一些的时候开始上钢琴课时,他的双亲也没有料到会看到这种情况。他的这种罕见的天资,再加上他对音调掌握得极为准确和一副过目不忘的头脑,很快就显示出来了。一九七七年,他在比雷埃夫斯第一次成功地公开举行了个人音乐会,其中有几个曲子是他自己创作的。
他从早上到下午两、三点钟到普通学校上完课后,他就到雅典音乐学院学习,今年六月份他就将在那里毕业,并将获得使他有资格任大学音乐教授的学位。他在钢琴比赛中获得一连串成功,而且精心安排了他在德国、瑞士、委内瑞拉和法国的演出,最后是最近在慕尼黑举行的独奏音乐会,在这些地方,他演奏了意大利作曲家史卡拉第,贝多芬、肖邦、布拉姆斯和李斯特的作品,显示了他那多才多艺的才华。今年秋天,季米特里斯考虑去伦敦皇家音乐学院继续深造。
他是否有被逼得太紧、走得太快的危险?他的父亲(内科医生)说,没有。“我们从来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事情。一切都是他自愿做的。到卡内基大厅演出,对他并不太费力。他毕竟在阿克罗波利斯的赫罗得斯剧场演出过,那里比卡内基大厅大一倍,而且有两千年的历史。”季米特里斯仍然非常象个孩子,他宁愿同他一般大小的加拿大小孩在纽约市旅馆的房间里跑来跑去,而不愿静静地坐下来回答记者提出的乏味的问题。
培植电影人材,发扬电影艺术最力的新城——好莱坞是美国洛杉矶城的一个村镇,但它得天独厚,在那儿有四季如春的气候,有明媚的阳光,有大得出奇的空旷地方,有数以万计的汽车,有无数有着草坪围绕的小洋房,到夜晚更有明亮的霓虹灯光,使好莱坞成了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好莱坞真可说是一个天生的摄影场,那里有着奇奇怪怪的天然景色,包括阳光灿烂的山谷、平原和海滩,而更有都市中难得一见的大沙漠,和沙漠中特有的池沼、湖泊,如我们在影片中时常看到的沙漠行军,池边宿睡等镜头都是在影城就地取材,而并非是远赴沙漠地带拍摄的。
美国最著名的电影公司诸如米高梅、华纳、哥伦比亚、二十世纪福斯公司等在好莱坞都设有完善的摄影厂,都有他们为了拍片而设立的「城市」,一条条的街道,一幢幢的楼房完全和真的一样,而且这些巨型的「道具」随着「声」、「光」、「电」的巧妙配合,可以随时灵活摆布,变化无穷。
他们的组织,严密而且规模宏大,而资金的雄厚,设备的充实,人才罗致的齐全,科学技能的运用,是其他国家电影机构难于比拟的。参观过影城之后,才知道它是一个包括各项知识,学问以及现代工商管理的大企业。
(原载香港《快报》)
【苏联《共青团真理报》五月八日文章】题: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作者:柯洛索夫)
在今年的许多纪念日中,有一个千百万读者极为亲切的纪念日。这就是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发表五十周年。
一九三二年五月八日,这部小说在《青年近卫军》杂志四月号上发表。
我感到荣幸的是,我和作者一起参加了整理小说的手稿工作。我的脑海里铭记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奥斯特洛夫斯基住在莫斯科的一条胡同里,这条胡同现在已改叫作者的名字。
我在一间长方形的屋子里见到一个不能动弹的年轻人。他全身瘫痪,卧病在床。但是,他面部表情生动,反应出内心活动的迅速变化。他的双眼并不象盲人那样暗淡无光,他那黑褐色的眸子炯炯有神。出版社在出版他的这部书时,曾托《青年近卫军》杂志编辑部劝说作者考虑更改书名。
奥斯特洛夫斯基最初说:“这个问题要想一想。”
我们商议了几个书名,其中一个叫《保尔·柯察金》,但未作最后定论。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回过头来又议论这个问题。这时奥斯特洛夫斯基已经过一番思考,胸有成竹。他斩钉截铁地说:“不,书名决不能改。我同这个名称血肉相联。‘克兹斯’这三个字母(K3C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俄文缩写——本刊注)对我来说,好比指路灯塔。这不仅是描写共青团员保尔·柯察金的生平事业,而是阐明人怎样锻炼成为共产党员的小说。贵族是可以天生的,但共产党员决不能是天生的。这就是这本小说所要阐明的主题。让这本书保留原名吧。”
【苏联《消息报》五月三十日报道】莫斯科大剧院乐队已经有两个多世纪的历史了,这支乐队约有三百名演员,在技艺上是高超的。乐队中的每个演员都是水平很高、见多识广的全能音乐家。
然而,在二百多年前,这支乐队的规模是多么的小啊!根据叶卡德琳娜二世的命令,大剧院的乐队只能由三十五人组成。而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从爱好音乐的农奴主那里买来的农奴音乐家。
后来乐队逐步得到扩充,增加了一些职业音乐家。十月革命后,乐队的创作生活开始走上了新的阶段。卢那察尔斯基认为,这个乐队是“莫斯科最好的一个乐队”。它广泛举办音乐会,曾经在一些工人俱乐部和文化宫为苏联军人演出。
一些著名的苏联和外国指挥曾经担任过这个乐队的指挥。
在大剧院的乐队中,还出现了一些独特的音乐世家。例如,潘纽什金一家几代就在这里工作了将近八十年,格奥尔吉·潘纽什金在打击乐器组打定音鼓就干了三十年,他的儿子格奥尔吉耶维奇在第二小提琴组就当了约三十年的指挥,现在他的孙子尼古拉耶维奇又担任大剧院乐队主任、第二小提琴组指挥。
这个乐队有三十多名音乐家获得国际和全苏音乐比赛的最高奖赏。乐队中有一大批有才干的青年人——有六十多名演员还不到三十岁。其中的许多人在乐队中担任主角。
现在,大剧院乐队的指挥由二十八岁的年青独奏演员吉尔申科担任。
日本最近出版了一份《有声杂志》。
《有声杂志》其实是一盒九十分钟的录音带,它是“半月刊”,由日本新闻声道公司出版,内容是剪辑自欧美九十份权威刊物的财经消息和评论,每年“订阅”费用十一万八千日元。
杂志是日本方面同美国新闻声道公司协议出版的。美国新闻声道公司成立于一九八○年,是美国有声书籍出版公司的子公司。后者是美国最大的录音带服务公司,出版了许多“有声书籍”。美国《有声杂志》有一万一千订户。
日本《有声杂志》是美国《有声杂志》的日文版,内容全由英文版翻译过来。
杂志的对象是忙碌的日本商人和企业主管人员。日本新闻声道发言人说:“我们相信可以满足日本企业高层主管人员的需要,为他们迅速提供高层情报。”(原载七月八日香港《大公报》)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六月十一日电】美国电影协会主席杰克·瓦连提说,不断复制翻版的电视节目,威胁着电影业的将来,而广告商却支持电视。
瓦连提星期四在对联邦通讯协会演讲时,敦促国会重申通过一项法案。
瓦连提曾留意到,十部电影中,有六部收不回投资。
瓦连提预言,由于电视录影机对美国观众的销售量日增,广告商将来为电视广告所付的钱会越少。
工业专家预言,到一九九○年,美国的电视录影机会增至四千万部。
他讲这番话时,最高法院正要做出决定:是否听取低级法院的吁请,这一吁请主张翻版复制家庭播放录影带构成侵犯版权。
瓦连提说,不管法庭有何决定,这件事应由国会作决定。
马里兰州共和党参议员马修斯和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代表爱德华介绍了一项立法,即免除了家庭录影者的版权税,而是通过版税向版权拥有人交付录影机和空白录影带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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