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纽约《美洲华侨日报》十月五日刊登柯人的一篇文章,题为《中共干部面面观》,摘要如下:
    中共拥有庞大的干部队伍。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要管理好,精干的干部队伍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据估计,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干部,在解放初期有三千多人,现在恐怕只余十分之一左右了,而且大都已年逾七十。作为干部队伍的骨干,主要是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的干部。
    建国二十九年以来,中共的干部思想起了一些变化,特别是中层干部的思想变化更大。
    中共要实现“四化”,除了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以外,还要依靠千千万万的中层干部去贯彻、去落实。因此整顿中层干部的思想,是中共的当务之急。
    中共的干部普通存在“一慢二看三通过”的思想。这种思想是消极的。它导致了许多干部都没有干劲。
    “一慢二看三通过”原是指北京市交通安全标语而言。它要求所有汽车司机在没有红绿灯或各出口处的情况下,一定要遵守的开车原则。没想到,这样的交通标语竟成了中共某些干部的人生哲理。他们对自己只要求步伐慢慢,先走一步,然后看看风向,看准之后才放心通过。
    这些干部中的大多数是曾经立过汗马功劳的。按四人帮的语言来说,他们都是一些“旧社会吃过糠,抗日战争扛过枪,解放战争受过伤,抗美援朝渡过江”的民主派。因此,他们在林彪、四人帮横行时不少人挨过斗。他们中,有的因犯了一些小错误,槁木死灰,提不起精神来。有的打仗时是英雄,和平时期由于长期不学无术,只好躺在功劳簿上,得过且过。有不少有作为的干部,有能力,懂业务,但由于过虑,不敢大胆行事。
    中共的上层领导如叶剑英、邓小平等,是见过世面的,对外国的情况比较熟悉。华华国锋访问三国之后,更感到中共与外国的差距相当大。因此中共上层是着急的。下面的老百姓受够落后之苦,二十九年来的生活水平提高很慢。上面着急、下面也着急的两头急的局面是主流。因为他们是大多数。科学院的现状就是最典型的。中国科学院的上层领导以及底下的科研人员为早日实现科学现代化着急,但有些所长级中层干部却稳坐钓鱼台。因为他们思想问题没有解决。
    看来,只要有强有力的干部队伍才能带领起强有力的群众队伍。软懒散的领导班子是做不到这点的。
    祖国的春天永远属于那些愿意为“四化”贡献力量的群众和干部,而不属于那些只会躺在安乐椅上的老爷!
    【本刊讯】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十月十日刊登该报记者高山发自东京的一条消息,题为《中国重新讲穿着,上海北京出现时髦服装》,摘要如下
    :
    经过十多年的文化革命以后,看来,中国现在正在认真考虑把时装作为出口项目。
    日本的著名时装设计师森夫人最近同中国人签订了一项合同,当了他们的时装顾问。
    东京方面认为,这种进口西方时装设计的新举动,以及最近北京和上海大街上重新出现文化大革命中被禁止穿着的服装和裙子,表明了中国领导人对服装式样的看法有了改变。
    森夫人上月对中国访问了五天回国后说,中国要努力赶上西方时兴式样的那种热情和认真态度,使她有很深印象。
    她同中国人签订的合同是要在中国生产由她设计的高质量的女上衣。她说,这些产品将从明年秋季开始向日本、欧洲,可能还向美国出口。
    森夫人说,作为第一次合作,她将于本月提出三十种设计图样,剩下的工作就由中国人去做。
    她说:“我们希望生产出其它国家做不出来的女上衣。”
    她认为,高级丝绸上农加上中国刺绣,虽然价钱可能很贵,但将是很迷人的。
    她说,目前的计划完全是为了出口,而不是供国内消费。然而,她又说:“迟早中国人自己也会加入时装世界。”
    【路透社北京十月二十日电】(记者:麦肯齐)北京电视观众发出在西方也有同感的苦恼:我们是否每天必须观看同样旧的反复播放的节目?
    《人民日报》今日刊登电视观众乔长路的一封来信,衷心要求更多新的、愉快的节目。
    这封致北京中央电视台的公开信承认,打倒“四人帮”后,节目有“明显的改进”。但是“不少同志觉得你们的思想还不够解放,清规戒律似乎还不少”。
    乔认为电视台比不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他说,广播电台广播一些在“四人帮”时期曾经销声匿迹的中国著名艺术家的节目。
    乔抱怨说,但是“四人帮”倒台了,他们仍然不能在电视上露面。“看来你们缺乏勇气。”乔说,已故共产党主席毛泽东对于人民该接触些什么,思想从来是异常开阔的。
    乔呼吁:“……希望让我们看到更多的东西,看到古今中外为全世界人民喜爱的、属于人类共同财富的艺术品。”
    作者又说:“即使有的会有若干毒素,也要相信人民的觉悟,不要因噎废食。”
    他又说,观众期望电视改进,“把节目办得丰富多采、生动活泼”。
    【路透社香港十月十一日电】香港的一些公司正在同北京谈判是否可能在中国各地修建一系列饭店的问题。
    香港迫切希望在今后两年半的时间里修建三千间新的作为旅馆的房间,它将很高兴地接纳访问中国的来往过路者。
    香港旅游协会会长戴维·纽比金说,“我们相信,发展中国和香港之间在旅游业方面的共同利益有着相当大的潜力。”
    这番话肯定会得到香港的一批房地产商的附和,他们希望同北京当局谈判数百万美元的交易,以便在全中国从首都到上海造一些饭店。
    这里有消息说,已开始同美国一些饭店大老板们举行初步会谈,这就隐隐约约出现了这种可能,即有朝一日美国人会在纽约乘上泛美航空公司的飞机前去北京并且在那里的洲际旅馆投宿。
    房间很小但很舒服,四壁漆成淡绿色,天花板是奶油色。这些房间都面对甲板,因而可以饱览沿途的胜景,船出重庆不到一小时,山就越来越高。山峦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
    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每小时二十九公里)才到达三峡。
    船上的七十二个船员中,有十八个是炊事员。他们为二十五位美国人准备丰盛的膳食。
    早饭后,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于是大家都走进前客厅,靠在舒服的躺椅上,欣赏两岸越来越高的青山。
    第二天深夜,江面笼罩着一片浓雾,东方红号缓缓驶进了三万人口的万县的码头,听说轮船要在这里过夜以后才开进三峡。
    人们对我们说:“长江在夜里是危险的”。
    次日清晨五时,汽笛叫了两声,在蒙蒙的细雨中,我们又启航了。
    八点四十三分,由许多土房子组成的白帝城出现在眼前,三分钟以后,引擎慢了下来,于是我们进入了第一个峡。
    瞿塘峡全长六公里,是三峡中最短的一个。
    此刻只见千仞绝壁突兀眼前。偶可以看得到的零星村舍点缀其间,也可以看到沿着山坡向上攀登的人和在险峻的悬崖上悠闲地吃草的山羊。瞿塘峡号称“天险”,此话果然不假。这里江面宽度只有一百五十米。
    还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巫峡又朦胧出现于眼前,巫峡全长四十五点九公里。
    十二座山峰直插江中,两岸各六座。巫山十二峰,峰峰有名,诸如:灯笼、松树、朝云、飞凤,每一座山峰都向你展开了一幅精工巧绘的山水画,草木苍翠,山势奇绝,那悬崖峭壁间的裂缝就像闪电一样。
    三峡之中,西陵峡最为险峻。江水在航道两侧的礁石周围打旋,这里,两岸相距不到九十米
    。
    一位领航员告诉我们最后一峡已经到了。接着我们经过一个名叫“香溪”的村庄。
    西陵峡是三峡中最长的一个峡,在长达七十六公里的峡道中有几十处这样的峡谷。
    重山复水,一掠而过,这个时候,大家几乎已经感到有些厌倦了。
    右面山坡上的一些窑洞引起了带照相机的人们的兴趣。一条羊肠小道曲折通向山顶。在汛期,江水便把居民们赶向高处。但是在五月份,江面一般要比这些窑洞低十二至十五米。在三峡的某些地方,到洪水季节,江水要上涨四五十米。
    就在不多几年以前,当那些不牢固的木船逆水通过三峡时,也还要由苦力们背纤。无数的船只触礁沉没,但是自从共产党掌权以来,中国人做了大量清理河道的工作。沿江两岸设立了许多航标和灯标。
    船长午饭后和我们聊天,并且表示道歉,说船过三峡的这一天他太忙了,抽不开身。
    他在长江上已经工作了四十多年。他回答问题时干脆利索。他首先谈到这条有十九年历史的轮船的体积、装载货物的种类,他还几乎以一种道歉的语气说,这条船在来往于武汉与重庆的轮船中,并不是最大的一条。
    他只笑过一次,那是当他说到食物不过是普通饭菜,而他的美国客人则表示异议的时候。
    在三峡的某些地方,江水几乎深达五百英尺,但是他在回答问题时,只是简单地说“几十米深”。他赞扬了在已故毛泽东主席领导下的航运工作,他说,二十多年来,长江上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沉船事故。
    二百四十万人口的大工业城市武汉遥遥在望了。共产党人就在这里建造了长江大桥。
    下午一点五十五分,天又开始落雨了,这时东方红号减低了速度,倒转船头,随着轻轻的一震,便靠上了码头。
    背着行李的中国旅客纷纷涌上台阶,去和他们的亲友见面。没有一个人回头张望。
    有几个美国人稍停了一下,回过头来,凝视着这条多少世纪以来一直不停地卷着中国的泥土奔向大海的河流。
    在中国,人人们都知道它叫长江或大江,第一种叫法的意思是“长长的河”,另一个意思是“伟大的河”。
    两者兼而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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