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西欧现已打消苏绝不会在欧洲侵略的想法,也不认为勃列日涅夫之后的新领导会温和些;但苏联宁愿使欧洲“芬兰化”
    【本刊讯】美国《每日新闻》十月六日刊登盖耶的一篇文章,题为《西方掌握着北约的前途》,全文如下:
    谁也不能指责丹麦人是战争贩子。因此,现在在欧洲听听丹麦方面关于“苏联威胁”的说法,是能说明问题的。
    扼守波罗的海进出口的有才干而精力充沛的丹麦指挥官约翰·韦格尔将军讲得最有说服力。他讲述了苏联人如何增加对付北约的力量的情况:“更重要的是,在波罗的海,能说明问题的警报数目越来越少了。他们现在是用飞机运新兵,因此我们没有办法估计其数目。他们在离我们的海岸越来越近的地方进行两栖作战演习。他们空军的飞机在离我们的海岸极近的地方飞行,因此,一旦爆发战争,一旦他们作出突然改变,我们丹麦的无线电报务员作出反应的时间只有几秒钟……”
    简言之,任何现在仍然怀疑苏联是否在欧洲进行不寻常的扩军的人,应当向丹麦人谈谈他们的看法。苏联人把他们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十三用于军事目的,而我们用于这方面的钱只占我们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四。华沙条约有八十六个师,而北约只有六十七个师,华约有四万五千辆坦克,而北约只有一万一千辆。
    丹麦人现在十分担心,因此他们搞了一支有七万三千人的兴旺的“国民军”,这是一支抵抗形式的游击队力量,在后方活动。
    但是即使人们现在接受存在威胁的看法,但是在过去这些奇怪的、不明朗的扩军年代里仍然有一个神秘的斗篷蒙着苏联的意图。现在这个斗篷揭开了。在过去十天里,我作为欧洲集团(北约内的欧洲分遣部队)的客人在欧洲旅行,与主要的军事和政治分析家交谈。他们现在基本上很同意以下因素:
    今天,与几年前成为对比的是,他们打消了苏联绝不会在欧洲开始侵略的想法。
    这些人也不认为勃列日涅夫死后苏联可能出现的新领导将会温和一些。
    勃列日涅夫之后的领导将是这样一代人,他们受过教育,懂技术,是民族主义者,但是不具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验。这是俄国历史上出生在俄国的权力在全世界处于显赫地位时期的第一代人,在这一代人看来,战争很可能并不是很冒险的事。
    但是,虽然一种常规侵略是可能的,但是俄国人宁愿不冒这种险。他们宁愿使欧洲“芬兰化”。芬兰人对这个词很反感,因为它意味着通过拥有很多力量来获得在世界上想得到的东西而无需使用这些力量来抵消人家的力量。同时,他们的政策也是要经常设法离间欧美关系,给“听话的”国家以胡萝卜。欧洲人对这种手法是了如指掌的。但是现在他们有魄力地发现并开始对付苏联所抱意图这种现实时,欧洲人却发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个美国:它的越来越多的自由派知识分子不接受这种现实。
    还有一点也变得清楚了:能够遏制苏联使用它的力量进行威胁的,正是西方的力量,而西方的弱点则会鼓励苏联使用其力量。
说工业化国家如不放弃「利己主义」态度,本世纪末将出现「灾难性的」能源危机
    【法新社巴黎十月十一日电】罗马俱乐部今天在这里发表一项报告说,除非工业化国家放弃“利己主义的”态度,否则在本世纪末将不可避免地出现一场“灾难性的”能源危机。
    设在罗马的这个“思想库”(它集中了西方著名的经济学家、科学家和作家)说,只有进行严格的规划,才能避免这场“灾难”。
    这个俱乐部的主席(意大利人)佩切伊在提出这个报告时对记者们说:“为了避免遭受一场有可能象原子战争那样的真正的危机,必须制定作出牺牲和进行改革的政策。”
    德蒙布里亚尔(法国外交部研究和预测司司长,他代表罗马俱乐部起草了这个报告)对现在盛行的“过分的乐观主义”提出了警告。
    他说,目前国际市场上之所以有剩余石油,是因为经济危机使消费量下降和沙特阿拉伯在不使原油价格上涨方面表示了“友好”态度。
    这个报告包括法国的数学家拉泰斯和威尔逊(他是马萨诸塞理工学院研究室主任和马萨诸塞理工学院可替代能源战略研究室的领导人)合写的一系列建议。
    拉泰斯今天说,仅仅是石油不能满足世界未来的能源需要。拉泰斯说:“只有再发现三至五个象墨西哥油田那样大的油田,才能确保石油供应形势在一九九○年不会太坏。”
    地质学家们认为这是不大可能的。估计墨西哥的原油蕴藏量是八十亿至九十亿吨。
    佩切伊提出了五点建议作为制定未来能源政策的基础:
    更多地节约能源;发展原子能;发展替代能源,包括太阳能;对能源问题进行广泛的公众辩论;制定一种加强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中的工业国和第三世界国家之间的团结的政策。
    【路透社华盛顿十月九日电】参院今天通过了节约能源和改革公用事业收费的两项法案,作为卡特总统的减少进口外国石油的能源节约计划的一部分。
    同时,参众两院的谈判代表正在设法私下商定一项减少能源税的计划,包括减少对所谓的“吞油”车的税收。
    参议员们以八十六票对三票通过了一项联邦向有房屋的家庭和工厂主赠款和贷款为他们的房屋安装保温绝缘设备的法案。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月十一日电】美国今天允许苏联在目前这个财政年度向美国购买一千五百万吨的谷物。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十月十日刊登龚念年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法国教育的新争论》,副题是《“划一中学”新制度引起普遍抨击》,转载如下:
    法国的教育将向何处去?这是法国报刊在今年秋天学校开课时普遍关心的问题。例如,巴黎《快报》周刊,在上月中旬就发表了一辑专集,讨论此事。
    总的来说,十年前的一九六八年所发生的法国学生罢课运动,对于法国教育当局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当时,学生们对于政治制度和教育制度都发生了疑问,上街示威,要求改革,揭起拉丁区马路上的石块与军警战斗。戴高乐的最后引退,在表面上另有原因,但是,风起云涌的学生运动也未尝不是导火线。
    一九六八年大风暴过后,法国当局考虑到新思潮,一共进行了三次教育改革。改革虽是好事,但巴黎报刊认为,改来改去,弄得家长们及学生们再也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了。《快报》甚至说,“今年,唯一害怕假期结束后重新开课的人是那些家长。十年以来,由于罢课风潮迭起及许多教育改革刚一问世就告失败,家长们已经不知所措。”
    现在,为人们议论最多的是现任教育部长勒内·阿比所推行的“划一中学”。这类中学,去年已经办了一年,今年秋天是第二次开学。
    方案是教育部长的,概念却是总统的。法国总统德斯坦宣称,进入“划一中学”的学生们都将“获得有保证的最起码的知识”。
    “划一中学”的概念是什么呢?用中国的新名词来说,就是“一刀切”。不管家庭出身如何,不管智力商数怎样,一概采取平均主义,或是抽签分班,或是按姓名字母顺序分班,不再根据学生的分数来分班了。
    这种办法,就与法国教育的传统有所不同。过去的法国教育,从小就有了名校与非名校之分。经营农业者的孩子、行政官员的孩子、工业家的孩子、工人的孩子,循着哪一类学校升级升校,都有一定路线。就是同一学校里,也有优等生与普通生之分。优等生分配在“优六”或“优五”年级,受着最有经验的教师精心培养,等待升入名门大学,至于那些普通学生,则排入“次班”,由刚够教师资格的助理教师去教。在这样教育制度之下,学生虽然同在一校,学出来的水平也会有天渊之别。
    法国总统德斯坦的“有保证的最起码的知识”这句话,意味着从今以后,不再以培养拔尖的优秀生,而是以使每个学生普遍得到最低限度的水平为教育原则。这便是“划一中学”出现的背景。
    这一次中学教育改革,废除了不少原有的教育机构。“划一中学”取代了中等教育学校、农村普通中学和初中。过去,高班生可以选择理科或文科,重点有所不同;现在则是课程划一:法语、数学、一种现代语言、历史和地理、物理和自然科学、艺术教育、新设的技术教育。每周二十一堂。
    在划一标准的概念之下,新的教育方针要求每个中学毕业生都成为最“起码”的全才。学生们必须学会作文,也要学会演讲,既要能背诵荷马诗《伊利亚特》和《奥德塞》,也要弄通日常燃料、原子结构的原理,甚至还要会烹调。
    从一九六八年以来,有些教育心理学家提出这样的理论,开办中学是为了把所有的中学生都培养好,而不是像“一小批守旧知识分子”那样,只想在长途赛跑后选拔几名优生者。法国目前进行的教育改革,看样子是沿着这一理论进行的。
    不过,教育部长勒内·阿比这套“一刀切”式改革并没有引起好感,相反却招来大量批评和非难。他动员了全国视听教学设备,又散发了九百万份小册子,进行解释,也无济于事。据《快报》周刊说,“似乎没有任何人相信这一改革,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去了解这一改革。大部分教师已经决定抵制这种‘划一中学’。”
    看样子,毛病就出在这“一刀切”措施上。任何学生,不论家庭出身如何,机会均等这一原则应该说是对的。但是不容否认,由于先天和后天的关系,学生的素质并不一样,更不能“划一”,这也是事实。法国社会群情汹涌,最集中的指摘便是不该牺牲优秀学生,把他们强压到普通班中,使最青春的光阴平白磋跎几年;同时也同情那些天资迟钝的学生,认为把他们硬提到普通班中,对课程毫无了解,上课等于白上。
    “划一中学”并没有向压力低头,今秋继续开办。不过也并非对外界批评全无考虑。从本学期起,在三个基本学科中,如有跟不上班的学生,每周分别补课一小时。此外,每星期开办深造课程班三小时,为那些聪明颖悟的学生提供进修机会。这样一来,“划一中学”重新出现了不划一。
    有人还指出,从教育全局来看,“划一中学”是无法在现实中成立的。巴黎的师资好,教出来的中学毕业生必较优秀,小城市中学毕业生的程度,平均来说,必然低于巴黎。在这样情况之下,强求“划一”,岂非缘木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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