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材不足——记者松永成太郎
    去年年底,进行了文化大革命以来首次全国统一大学入学考试。这是培养实现科学技术现代化的接班人的第一个政策。
    清华大学也招收了八百名新生。我想,由于突破了多达二十倍的难关,新入学的学生的成绩都很好吧。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时,林克副校长出人意外地回答说:“还算可以,水平比现在的高年级还高,但还没有达到过去的水平。”听说成绩最优秀的是文化革命前、六十年代初毕业的学生。
    认为一恢复考试就能马上集中起优秀人材是不切合实际的。需要把入学考试作为一种刺激剂,要充实高中、初中和小学的教育。中国也开始致力于提高初等和中等教育的水平,恢复了“高中入学考试”,指定“名牌高中”(重点高中),它可以从初中选拔培养成绩好的学生,在中学恢复跳级考试制,编印全国统一教材,从小学三年级教外语等等,进行了一个接一个的改革。但是,要使这些改革扎根并取得成果,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
    正象清华大学一九六六年到六九年以及一九七二年五年没有招收新生那样,文化革命以后的教育界是很混乱的。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要对在这一期间专门知识学得不够就毕业的学生进行再教育。
    广州的人造卫星观测站是一九七五年创立的新研究所。而且,研究所是建在一个尘土飞扬的空旷的山冈上,建筑物是一幢孤零零的房子。据说全研究所有五十人,其中研究人员为四十人。据负责人容晋祖先生说,再教育的问题在这里也很严重,现在,已把大学毕业的七名研究人员重新送进了大学,让他们重新学习。
    相隔十二年恢复的研究生制度,也是恢复的一种形式。目的是要加强处于不足状态的三十岁左右的研究人员,如果年龄在三十岁以下、具有大学毕业程度的人,即使是下放青年、教员和已婚者也可以报考。在研究所里,研究员(教授)和副研究员(副教授)以下,采取了严格的一个人带一个人的学习方法。
    作为采访团顾问而随同采访团活动的庆应大学工科教授久野洋谈了旅行的印象,他说:“好的机器确实在不断增加。但是,给我的惑觉是,这些机器根本没有开动起来。”机器可以用钱买到,但人材却买不到——文化革命以来的十三年的伤痕比预想的深刻得多。七、技术人员当厂长——记者田川五郎
    最近访问北京的人,大体上都要参观一下中国引以为自豪的北京石油化学联合企业。
    我曾在一九七三年和一九七六年两次参观了这个企业。这次的访问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联合企业的组织和人事与过去完全不同。
    据带领我们参观的一位中年女工说,现在,这里集中了炼油、化学、动力、机械等八个工厂,三月份,各个工厂都废除了革命委员会,而恢复了厂长制,工厂的经营管理一切都由厂长负责。
    当我听说“八个厂长都是技术人员出身的干部担任”的时候,对今昔变化之大真是不胜感慨。
    就在几年以前,很多技术人员被看成是“修正主义的同伙”,自然感到脸上无光……。但是,由于打倒了四人帮,可以说,“科学的春天”来到了,而且,技术人员的权利得到了明显的恢复,这是根本预想不到的。
    各个工厂革命委员会的取消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认为在有管理才能和业务上内行的人的指挥下搞生产是上策。肯定出于这样一种反省才恢复了厂长制,才对技术人员给予优厚的待遇。在这一点上,科学研究部门也一样,我们访问的研究所全都废除了革命委员会,由有能力的老手担任所长,在他们的指挥下开会研究。
    无论集中多少优秀的人材,关键还要看组织形式是发挥还是扼杀他们的才能。如果中国要大规模地发展经济建设,首先就要改善各个工厂的组织和人事管理,应该认真考虑怎样才能调动每个人的积极性的问题。在社会主义国家里,过去,在这方面努力不够,工作的落后状态是很突出的,现在虽然开始注意晚了,但中国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
    譬如,在广州参观过的缝纫机工厂。这个厂显然采用了“物质刺激”的奖金制度。
    迄今为止,中国一直采取把优秀工人的名字和照片贴在工厂里这样一种以名誉奖的办法来提高劳动热情,现在可能已意识到,单靠这种精神刺激是有局限性的。
    在科研领域也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引进物质刺激的方法吧。在同中国科学院的周培源副院长会见时,曾提出过“是否可对优秀的创造发明发给奖金?”的问题,对此,他意味深长地回答说:“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要使物质刺激同精神刺激很好地平衡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在文化革命前,这些措施中国都采用过,曾经被严厉地批判为“修正主义路线”。现在要恢复这条路线,是否会被谴责为“走回头路”呢?(三)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八月二十九日译载美国《时代》周刊的一篇文章,题为《跑步可治精神病?》,转载如下: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精神病治疗专家科斯杜鲁巴拉,近五年来借着与病人一起跑步,获得了一些有关精神疗法的成功经验。
    他深有体会地说,跑步可以使人们较为健谈,打破一名治疗专家与病人之间的社会隔阂。
    四十七岁的科斯杜鲁巴拉,是一名马拉松赛跑健将,也是《跑步乐趣》一书的作者。他认为,跑步本身是一种治疗的方式,因此,极力推崇“跑步对话”。
    到目前为止,他已训练了两名“跑步治疗人员”。采用跑步的方式,他已经在治疗神经衰弱、吸毒和早发性痴呆症等方面,取得一些成绩。
    他说:“我认为,这是打动呆人的一种新的有力的办法。”
    专家们认为,跑步对肉体和精神均起到神奇的作用,因此,美国在精神病治疗方面已开始重视它。一些精神病专家,目前已开始为一些患上轻微神经衰弱的病人,处方作日常跑步,以代替药丸。一些专家则使用它来打破病人的戒心,借以加强彼此对话,进行精神治疗。还有一些专家认为,跑步可以产生化学的变化,有助于治疗严重的失调。几项研究报告显示,跑步对轻微神经衰弱的病人甚有好处。
    弗吉尼亚州立大学精神病专家布朗发现,在控制神经衰弱方面,运动比药丸较为优胜。他说,他所诊治的病人,约有百分之七十是患神经衰弱的,而在进行了一周的跑步后,除了百分之十五至百分之二十外,各人均显示“迅速获益”。
    劳伦斯注意到。在进行一次十四至十八英里的马拉松赛跑后,一些病人会滔滔不绝地对 素 未谋面的人,哭诉他们儿童时代的往事,而这正是一般谈话治疗专家所希望获得的突破。
    劳伦斯是美国医学跑步协会的创办人,拥有采用跑步治疗的人士和医生达三千人。他目前有一项大计,希望于今年秋天在马里布海滩开始一项对精神病人的谈话与步行的治疗。
    珀杜大学体育教授伊斯迈尔说,跑步者在内分泌方面所发生的某些变化和在情绪稳定方面所获得的改善,具有“重要的相互关系”。
    精神病医生布朗认为,跑步可以促使脑部发生化学的变化,而他正在与国家精神健康学院的研究工作者合作,测验这种理论是否正确。
    【路透社西柏林八月二十九日电】第三届世界游泳锦标赛昨晚结束,美国选手获得的另外两枚金牌使美国以压倒之势重新成为世界第一号游泳大国。
    美国女选手在贝尔格莱德第一届世界锦标赛上首次惨败给东德人五年之后,今天在这里完全转败为胜,一度强大的德国人只拿到一项冠军。
    在全部二十九个游泳项目中,年轻的美国女选手获得了八项冠军,长期以来一直垄断游泳运动的美国男选手获得了十一项冠军。
    三年前在哥伦比亚的卡里举行的上届锦标赛上,美国女选手只得到三枚金牌,男选手获得八枚金牌。而在十四个比赛项目中,东德女选手夺得了除四项以外的全部冠军。
    但是,虽然游泳大国的实力对比的这一显著变化是这次为期十天的锦标赛的主要消息,另一个消息则是两年前蒙特利尔奥运会以来苏联——一九八○年奥运会的东道国——的上升。它们的四枚金牌和四枚银牌(使之在按国家计算积分的最后名次表中居第二位)的价值,由于昨天仰泳选手库兹涅佐夫因服用类固醇被取消资格而引起人们的怀疑。
    但是即使不算这个十七岁的一百米铜牌获得者,俄国人依然显示了在男、女项目方面大有人才,这个实力使他们很可能在莫斯科与美国人争夺一番。
    鲍格达诺娃在女子一百米蛙泳比赛中创造的一项世界纪录,伴随着卡丘希蒂和她在二百米蛙泳比赛中获得了第一、二名,而在男子长距离自由泳比赛中,萨尔科夫是无与伦比的。
    仅次于美国的明星选手,俄国人拥有获得银牌和铜牌的第一流年轻游泳选手组成的整个阵容——只举男子二百米蛙泳方面的米斯卡罗夫和女子个人混合泳方面的克列瓦基娜这两个人——看来他们在莫斯科奥运会上将是厉害人物。每一届游泳锦标赛都要有自己的超级名星。一九七八年西柏林锦标赛也不例外,美国纳什维尔的女学生特蕾西·考尔金斯由于获得五枚金牌——其中四项是个人项目——和创造三项世界纪录,被选为这届比赛的游泳家。
    她从一年前的无名小辈一跃成为名选手,这概括了西柏林的许多信息:对那些想要金牌的人们说来,不懈的训练的重要性,其中包括体重,还有世界上最快的女选手的令人惊奇的年轻。
    特别是在女子项目方面,在西柏林,平均年龄从蒙特利尔的已经很低的平均年龄进一步下降。虽然男子游泳选手是证明这个规律的例外。对于东德人说来,这届锦标赛表明,第一等的国家需要至少每三年更换一次队伍,因为美国人使得一度战无不胜的女选手如混合泳专家陶贝尔和蝶泳优秀选手波拉克在比赛中远远落在后面。
    东德出席这届锦标赛的体育运动最高级负责人之一马丁·克拉默说,“现在美国人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我们必须重新考虑训练问题,但是我不知道到一九八○年我们是否能再次恢复我们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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