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九月十三日发表一篇社论,题为《中国的门户开放政策》,摘要如下:
    中国领导通过国家计划委员会发表的一项文件来申明它与外部世界保持较为密切的接触的政策,这是很适当的。因为二十多年来,中国经济计划人员不得不面对不断的破坏。自从一九五八年大跃进以来,经济政策遭到了以文化革命的动乱为顶点的一些政治运动的冲击。其后,恢复是间歇性的,因为政治斗争的速度不断地加快了。结果,关心使经济有条不紊地发展的人们一致反对“四人帮”所支持的那些政治态度。
    这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为什么现领导一致把中国经济放在首位。抛弃与文化革命相联系的不合理的政治作法。在党的十一大所通过的领导班子中显然存在着人物和世代的差别。在涉及中国在国内应当采取的方针和应当处于优先地位的目标时,这些差别不会起什么作用。
    事实上,在这以前,中国的政策声明从来没有如此直截了当。这个文件没有政治术语,这是很不平常的。文件承认中国需要向外部世界学习,并且应当毫不犹豫地这样做,这就撇开了在文化革命期间表面化的仇外思想。
    其实,这个政策将不过是若干年来一直在进行的工作的进一步发展而已。更多的中国学生出国学习,从海外去中国工作的专家更受欢迎,大概还要从西方进口更多的东西。
    是否可以认为,中国的对外政策今后将更多地受到国家计划委员会的看法的影响?有理由抱这样的希望。但是困难较大,在中国演变的现阶段进行改变的余地是较小的。关于使中国现代化的办法的辩论并不是新的,在整个这一世纪,它使中国最明智的人花费了不少心思。一个极端是主张全面西方化并完全否定中国政治和文化传统的人们。另一个极端,随着中国的自信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慢慢恢复,有人相信,中国的复兴只有用中国的方式、尽可能少受西方世界的污染才能成功,因为西方世界憎恶并且看来正在破坏中国的价值标准。
    在这场辩论中,毛泽东的立脚点总是一个自力更生的中国,据他认为,是中国人的中国。
    【本刊讯】法国《回声报》九月十三日发表一篇文章,题目是《中国确实向外国工艺敞开大门》,摘要如下:
    中国在向外国工艺敞开大门方面,过去几个月是审慎的,而现在成了正式的口号。中国的国家计划委员会昨天在北京发表的一篇重要报告中说,应当扩大与外国的技术和文化交流,以“促进我们自己的创造”。
    这种新愿望,是同邓小平副总理相投合的,它符合北京想要接受周恩来一九七五年发出的挑战的愿望,这个挑战是:在二○○○年之前,使国家走在“世界的前列”。这种新愿望可能很快会在不久前还被认为是很保密的方面——即防务方面——具体地表现出来。
    在一个中国贸易代表团到达华盛顿的前夕,美国人并没有把这一点弄错,五角大楼发表了一份有利于向中国出售军事装备的备忘录。
    实际上,正是在巴黎才可能真正开始直到目前为止都很有限的对话。星期四,一个中国军事代表团抵达法国,这是自一九四九年毛泽东执政以来访问过西方国家的最大的军事代表团。
    中国人渴望使他们的军队和他们的经济现代化,他们对法国的反坦克和防空设备特别感兴趣。
    【路透社堪培拉九月十二日电】以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副委员长乌兰夫为首的中国代表团今天乘飞机到达堪培拉同弗雷泽总理和一些高级部长会谈。
    这个五人代表团是北京和堪培拉五年前建交以来访问澳大利亚的中国最高级代表团。
    外交部发言人说,澳大利亚政府认为此行十分重要,他指出这样的中国高级官员近年来是很少到外国访问的。
    这次访问是应一九七三年访问中国的澳大利亚议会代表团向中国发出的邀请而进行的。
    发言人说,这次访问基本上是一次友好访问,但是预计在中国人明天同弗雷泽以及澳大利亚外长皮科克会晤时将讨论农业问题和双边关系。
    【本刊讯】澳大利亚《堪培拉时报》九月十三日刊登一篇题为《中国代表团访问的真正动力》的文章说:
    虽然在中国权力很大的政治代表团的议程上没有正式办事的会谈,但是观察家们认为这个“友好”代表团的组成本身就排除了只是表面应酬的可能性。
    从政治上来说,中国这个代表团是十多年来离开北京到一个西方国家去访问的最重要的代表团。
    中国同自由世界之间的政治访问从文化大革命以来很大程度上是单方面的事,但是象乌兰夫这样一位重要人物访问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可能预示着中国在寻找朋友这方面将采取一种新的态度。
    由于这次访问中白天举行正式会谈的时间非常少,所以可能利用几个晚上的时间来同澳大利亚的官员们更深入地探讨两国的长远关系。
    【本刊讯】英国《情报文摘》月刊六月一日一期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石油和东南亚》,摘要如下:
    毛泽东逝世后不久,北京正式发表了一张照片,照片画面是一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部队”保卫着帕拉塞尔群岛(西沙群岛——本刊注,下同),响应全国性号召“化悲痛为力量”。这样,虽然没有进一步的暗示,但是掩盖着在南中国海慢慢不断加剧的对抗的帷幕被掀开了一角。中国正在那里进行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对苏联海军通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的权利提出挑战。
    苏联正通过现在统一了的越南进行活动,同样忙于得到对南中国海的一种权利,南中国海可以确保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本刊注)海军基地和苏联游弋于印度洋及太平洋的舰只之间这条战略上极其重要的交通线不致被切断。这是双方非常重要的静悄悄的加强军事力量的一个方面,这在将来的某一天可能产生引人注目的后果。
    南中国海有几条介于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的主要的海上通道,因而它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特别是由于这几条海上通道都要经过马六甲海峡,否则会造成很大不便。控制南中国海的枢纽是两个岛屿群,其中一个岛屿群控制着进入马六甲海峡的通道。
    南中国海位于中国、越南、马来西亚、文莱和菲律宾之间,海面辽阔,面积近九十万平方海里。由大约一百七十个岛屿组成的四个主要的岛屿群星罗棋布于海上,但许多岛屿只不过是珊瑚岛或浅滩,涨潮时即被海水所吞没。比较重要的两个群岛是靠近马六甲海峡的斯普拉特利群岛(南沙群岛——本刊注)和帕拉塞尔群岛。苏联的支持这两个群岛提供了建立基地的便利条件,从那里不仅可以准确地监视舰只的行动,而且如果需要的话,实际上可以进行控制。因此,对莫斯科来说,这些岛屿掌握在“朋友”手中是很重要的。战略上的重要性控制这些岛屿的战略问题之所以复杂化,还由于人们认为南中国海有丰富的石油储藏。所进行的各种调查表明有大量的石油储藏,特别是在靠近越南海岸附近的地区(斯普拉特利群岛水域)和中国南部沿海水域。这些石油储藏在北京的考虑中看来不占真正重要地位。中国大陆和沿海有丰富的石油资源,基本上仍未开发。而且,至少据一个调查表明,南中国海的石油最难提取,人们认为“地质复杂,技术上困难……在这个地方进行勘采要花大量的钱,特别是在本世纪剩下的时间内还存在无法突破的技术上的限制”。
    中国人决不会允许俄国人在这一区域活动。
    一个新的事态发展是,虽然印度尼西亚对这些岛屿提出了要求,但它突然开始转而支持中国的主权要求,尽管雅加达和北京之间并没有什么政治关系。原因显然是出于战略考虑。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想联合控制马六甲海峡(现在仍是国际水域),以便在情况需要的时候可以控制苏联海军通过这个战略地位重要的海峡。北京的主权要求中国已占领了帕拉塞尔群岛若干岛屿,北京还透露,一个军事、政治和经济基础结构已经形成,选择其中的一个岛屿作为帕拉塞尔群岛和斯普拉特利群岛的总部。北京还重申下述主权要求,说南中国海的“一礁一石”都是中国的,并进一步警告说,任何侵犯的国家对中国拥有主权的岛屿采取任何行动,都必须承担责任。具有重要意义的是,北京开始抗议苏联海军在这一区域的活动。
    北京外交部声称,任何外国对中国在这一区域的领土完整和主权的侵犯都是“不允许的”。
    对苏联来说,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如果剥夺了自由通过南中国海的权利,这就意味着庞大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基地实际上陷于瘫痪,意味着苏海军向印度洋的扩张受到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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