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华盛顿明星晚报》九月十一日登载该报撰稿人布雷德舍的一篇文章,题为《第一阶段限制战略武器协议期满:不予置理吗?》,摘要如下:
    卡特政府已开始就延长一九七二年同苏联签订的限制战略武器协议一事试探国会的反应,政府采取的办法是放风说在该协议于十月三日正式期满后,它将继续得到遵守。
    这种试探已在国会中引起初步的议论,人们说这样一种安排是不大可能接受的,因为它不足以使人确信苏联将不会欺骗人。
    两周以前政府官员们说,他们正在就延长第一阶段限制战略武器协议、以填补在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会谈达成协议并得到批准之前的这段空白期一事同国会磋商。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现正处于僵持状态。
    参院外委会已正式要求政府回答它打算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但迄今既未收到书面回答,也未得到口头说明。相反,政府只是派出中等级别的官员同国会的助理人员进行几次接触,来传递政府的想法,以便探测国会的反应。
    对国会中一派提出的意见是美国单方面发表一个声明,说明尽管第一阶段限制战略武器协议正式失效,美国将继续恪守在洲际弹道导弹方面的限制,还要说明美国期望苏联也这么做。根据这个意见,莫斯科用不着说话。
    向国会中另一派试探的一种与此不同的意见是要求两国都发表声明。白宫一位官员说,还没有决定采取什么行动,但是,我们即将作出决定。政府一位高级官员暗示,决定如何继续进行下去是困难的,他说,因为这里涉及到复杂的立法问题。
    国会批准了期限为五年的第一阶段限制战略武器会谈协定。它是根据武器控制法批准的,这项法案规定限制美国武装力量的“任何行动”都要在国会通过。
    政府希望避免在延期的问题上发生一场持久的伤感情的论战,国会许多议员也是这样。一九七五年人们纷纷谴责苏联在第了阶段限制战略武器会谈协定上采取的欺骗行为,这反映了一种激烈的情绪,预料在国会通过延期决定的程序中可能会产生这种情绪。
    对苏联的谴责包括苏联可能违反一九七二年协定的书面条款及美国关于协定怎样能得到执行的设想。
    这些设想,有一些是在协定签署期间,美国在单方面的声明中表达出来的,但是从来没有得到苏联人的公开同意。
    如果现在仅仅由美国单方面声明延期这个协定,那就可能出现类似一九七二年美国发表关于这些设想的声明时所发生的问题。
    【美联社布鲁塞尔九月八日电】根据共同市场提供的数字,西欧失业人数目前已增加到整个七十年代中的最高峰,失业人数的这种增加早在一九七三年石油危机之前很久已开始了。这个欧洲失业数字在一九七○年就开始增加,除在一九七三年暂时下降外,每年都在继续增加。
    目前失业人数将近五百七十万,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后的几年以来最高的数字。
    这个数字所涉及的九国是英国、法国、西德、意大利、比利时、荷兰、丹麦、爱尔兰和卢森堡。
    这个统计数字使这些国家的领导人感到担忧,尤其是因为失业者当中的一个很不相称的数字——在多数国家中为三分之一以上——是年在二十五岁以下的人,
    【路透社西班牙巴塞罗那九月十一日电】今天,加泰罗尼亚以迸发的地方主义热情庆祝它的“民族日”,数千名加泰罗青年分离主义分子在这里举行示威,要求摆脱马德里的控制而独立,要求废除君主制。
    在这次左派集会之后,将在这个东北部港口举行一次大规模游行,要求实行自治。游行的组织者们预言,将有一百万人参加游行。
    大批大批的防暴警察派到了会场附近,但是他们没有进行干预,尽管马德里政府坚决要维护西班牙的统一和卡洛斯国王的君主地位。
    当演讲者在一个小小的中世纪广场上,谴责二百六十三年前打败加泰罗尼亚军队的“专制主义”的波旁王朝时,广场上飘扬着数千面红黄条的加泰罗旗。
    大约五千名青年高呼“独立,独立”,“占领军滚出去”,受到四周阳台上的老太太们的鼓掌。
    托派沿着巴塞罗那主要街道列队前去参加这次分离主义示威。他们高呼“打倒君主制”,“共和制万岁”。队列前面是一面巨大的红旗。
    来自西班牙西北部的巴斯克区的数百名民族主义同情分子,起劲地挥舞他们自己的红、绿、白三色旗,为演讲者喝采。
    由于成千辆插着加泰罗小旗和用喇叭按出“自由、大赦和自治地位”节奏的小汽车和摩托车赶来参加民族庆祝活动,这个西班牙最大城市的交通陷于了停顿。
    今天的纪念日是纪念巴塞罗那一七一四年,陷入法国和西班牙的军队手中。这一奇耻大辱后来变成了每年一度的节日。这次失败使胡安·卡洛斯的祖先——菲利普五世登上了西班牙的王位。
    马德里政府自六月大选以来,曾多次答应很快要恢复加泰罗尼亚这个富庶的工业区的自治。
    【本刊讯】香港《明报》九月八日刊登该报驻美特约记者梁厚甫的一篇文章,题为《透视美国对华政策的矛盾》《延期大考·挑灯夜读》,摘要如下:
    万斯国务卿访华归来,华府方面,充满了乐观的气氛。据旧金山市研讯报记者华里殊的报道,万斯国务卿曾有电报发回华府,当国家安全会议助理布热津斯基博士对其属员宣读这一封电报的时候,整个写字间,都为之喜气洋洋。
    细按下去,此行有何收获?连国务卿万斯自己也说:“此行只是向正常化国交之途前进。”前进有殊于迈进。事实上,自一九七二年以还,美国无日不说是向正常化国交之途前进的。
    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美国乐观的气氛,起自华国锋在十一大的政治报告。华国锋在报告内边,谈到世界形势的时候,曾引用列宁的话:要战胜更强大的敌人……必须……利用各国资产阶级之间……的一切利益对立。在同一的报告内边,华国锋指出,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正在争霸,但苏联更为危险。从这一些话,就可以得出结论,美国不失为中国的暂时的、动摇的、不稳定的、靠不住的、有条件的同盟者。虽无外交,已晋升为同盟者,不能不说是收获。
    不过,华国锋的话,早已定稿于万斯抵华之前,如果是收获,那是美国的收获,而不是万斯此行的收获。于是,就有另外的一种说法。认为如果不是万斯耳有所闻,至少也是万斯心中有所感受,中国纵使对台湾仍坚持断交、撤兵、废约的三个条件,但认为可以慢慢来,慢慢来也是一种时间上的收获,那是值得喜气洋洋的。
    在一个不拘形式的新闻记者的酒会中,一位喝到半醉的日本记者说:你们念过大学,当会记得当年正要进入考场的时候,教授突然宣布大考延期的滋味,那末,你们就回去“开夜车”好了。
    虽然是日本记者的一句话,细味下去,不无道理。
    一、在中美关系上,台湾问题,毕竟是美国的心头重坠。上海公报既然认为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而美国却负起保障这一部分领土安全义务,这一个尴尬的局面,美国是要摆脱的。摆脱了,又怕人家说是“始乱终弃”。说美国的心情,象是一个懒得开卷却又被逼前赴考场的学生的心情,那是恰如其份的。
    二、关键性的问题是:怎样去“开夜车”。“开夜车”就是挑灯夜读。但是,一九七二年以还,美国谋士们何尝不“开夜车”,但“开夜车”总是开不进脑袋。基辛格自称为一代大儒,心中早已知道条条都不是路,偶然听到了“日本方式”,以为云开见月,细想下去,中美联防协定的存在,美国连日本的资格都取不到,就有以中国对台湾不用武力的保证来换联防协定的设想,但是,中共早已关门了。
    推敲整个形势,美国要“开夜车”,留下来的祗是一条路,就是让中国人自己去解决自己的问题,美国只能以焦急的心情来旁观,旁观却不是“开夜车”的常法。因此,这几天来,又有新思潮之冒起。本来在军人墓地下睡得安安稳稳的马歇尔,又被人提起来了。
    提起马歇尔的人,有甚么的理论根据呢?认为,中国人不许美国干涉内政,那是指一些粗暴的干涉而言。例如叫中国人不对台湾使用武力,那是粗暴的干涉,但是,换上一种方式,善意地协助中国人来解决内政,在某些程度上,中国人或者认为可以容忍的。
    进一步,华国锋说过,解放台湾,使用那一种方式,那是中国人的事。既然有多种方式可以选择,自然不仅限于武力。中共的大门,本已敞开,今后不必多向北京来烦絮,问题仅在于台湾。台湾是美国的盟邦,似乎有替美国来分忧解虑的义务。美国如果要“开夜车”,大概不能不靠这一本“应考须知”了。
    说这样的话,不是凭空杜撰的。至少有三个极端明显的迹象:(一)众所周知,近年台湾颇想调换驻美大使沈剑虹,但美国不同意。认为换大使,在新的人选方面,会引起北京的疑虑,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台方不换沈剑虹,美方也不换昂格尔。但是,此事有弦外之音,沈剑虹和昂格尔,都一大把年纪了。
    (二)万斯的随员中,有一位是助理国务卿霍尔布鲁克。万斯会谈完毕之后,霍尔布鲁克即经由北京,道经日本,直赴台湾去说明会谈经过。此事也大有弦外之音。如果知道了霍尔布鲁克的背景,则弦外之音,更为响亮。助理国务卿的地位虽不太高,但霍尔布鲁克在“三边会”内边,是国际关系问题的权威,其地位仅次于国家安全会议助理布热津斯基,且做过美国第一二位权威刊物《外交政策季刊》的总编辑,平日认为,只有台湾当局,才能拯救美国外交上的困境,又认为,中共今天,以世界形势为重,台湾如果能把握时机,可以多得一些好处,甚而取得局部的自治也有可能。如果时机一过,中共与苏联之间,有什么天旋地转的变动,则台湾要找一粒咸豆来吃也感艰难,遑论是土豆烧牛肉了。
    (三)万斯的随员中,另有一位是国家安全会议办公室内边的工作人员奥克森伯格。此人平日虽是好好先生,不大讲话,但他也曾说过,中共和苏联有不同的地方,苏联爱建铁幕,但不开天窗,中共虽建铁幕,但爱开天窗。香港是其一,澳门是其二,台湾当局如果好自为之,可以成为中共对外吐纳的一个特殊区域。中共和日本的建交安排,就是这一种可能性的暗示。
    日本记者并不是酒后失言,美国今后是要挑灯夜读的,读什么书,苗头已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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