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社被占领的西岸卡杜姆五月十九日电】已获胜的梅纳赫姆·贝京今天访问了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宣布这里是“以色列已获得解放的土地”。
    贝京游览了未经官方批准的犹太人住区,答应要搞许多这样的定居点。
    由于第一次在选举中获胜而满面笑容的六十三岁的贝京受到卡杜姆二百名犹太人心情激动的欢迎。他宣称:“我们是站在已获得解放的以色列土地上,这块土地上的奇妙的开拓者和工人已在这里安家并使得这块土地百花盛开”。
    贝京说,他想“在这个时刻告诉我们的邻居(西岸的阿拉伯人),我们希望同他们和平相处,互相尊重,共同繁荣……阿拉伯人在他们的土地上有立足之地,许多以色列人将要来到这里使这块土地百花盛开”。
    陪同贝京到卡杜姆来的阿里尔·沙龙说,这次选举说明“西岸是以色列的一部分,我们将永远住在这里。”
    贝京访问卡杜姆,是表明他将采取认真的措施使西岸继续受以色列控制的第一个暗示。
    贝京挑选卡杜姆作为他第一次出访的地点是意味深长的。这个定居点是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不顾工党不许犹太人在阿拉伯人居住的西岸内地居住的政策而建立的。
    利库德集团曾向选民保证它将使西岸继续属于以色列主权范围之内。贝京的访问加强了这一保证,似乎打消了以色列允许在西岸建立巴勒斯坦国的任何希望。
    【美联社特拉维夫五月十十八日电】贝京告诫美国,不要力求把它自己关于中东和平的主张强加于人。
    注意到利库德集团的鹰派形象,贝京着力强调他的党的和平愿望。他对记者们说:“我们指的是认真的谈判……我们主张和平。”
    他重复了他要向埃及、叙利亚和约旦的领导人发出呼吁,同他一起或是在它们的各自首都,或是在日内瓦和会的谈判桌上坐下来的意向。
    “如果召开日内瓦会议,让我们说,今年底我会去日内瓦。”
    他没有受利库德集团过去的决不从占领的约旦河西岸撤退的誓言的约束,但是给人的印象是对这一地区不会有重大让步。
    他说:“那是毫无用处的。如果我们从(西岸的)朱迪亚和萨马里亚撤退,我们的安全就要遭到破坏,和平的希望就要落空。”
    【合众国际社伊斯兰堡五月二十一日电】反对党搞的要布托总理辞职的运动昨天急转直下,巴基斯坦全国各地举行示威,至少有四人由于警察开枪而被打死。
    在锡亚尔科特市,大约一万名支持巴盟的人上街示威,捣毁了人民党的一个办事处。
    仅在卡拉奇一地,巴盟的支持者至少举行了二十四次群众集会和游行。
    据说,反对党在四个省的一些主要中心也举行了示威。
    【路透社伊斯兰堡五月二十日电】巴盟把今天定为抗议日,坚决要求布托辞职和重新举行选举。
    反对党的一位发言人今晚说,“屠杀和对话同时进行是悲惨的。”
    【路透社伊斯兰堡五月十九日电】布托总理今天对反对党做出一个和解姿态,在为解决巴基斯坦旷日持久的政治危机而采取的新的主动行动中释放了反对党的一位领导人。
    政府释放了巴占克什米尔前主席、现在是反对党巴盟的领导人之一的阿卜杜勒·加尧姆·汗。巴盟代理主席帕加罗皮尔对记者说,阿卜杜勒·加尧姆·汗出狱后,已立即动身前往全国各地的监狱去同反对党的其他领导人商谈布托新提出的和平建议。
    阿卜杜勒·加尧姆·汗在他获释后不久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政治危机的解决办法在一个人——布托的手中。
    他又说,巴盟坚持它的基本要求,即布托必须辞职并且同意重新举行选举。
    政治观察家们对布托为了打破同巴盟的僵局所采取的新的主动行动感到意外。
    一些政界人士推测,布托受到了沙特阿拉伯和其他有影响的穆斯林国家越来越大的压力,它们要他尽快结束同反对党的对抗。
    【合众国际社五月十八日电】人物介绍:利库德党领袖:梅纳赫姆·贝京
    梅纳赫姆·贝京生于波兰,曾为地下党领袖,一度曾被悬赏缉拿。
    一九四八年以色列国成立之前,贝京曾领导一个主要的游击队组织,反对英国托管巴勒斯坦。
    贝京当时作为全国军事组织司令,曾下令采取报复行动:绞死英国士兵,炸毁耶路撒冷最大的旅馆,使几十个英国军官丧命。
    他在和平解决中东问题上所持的强硬态度以及一直反对向阿拉伯人实行领土让步等等表现,可以追溯到独立之前的日子。
    贝京于一九一三年生于波兰。
    最初曾在波兰军队中服役,后在苏联俘虏营过了两年,以后于一九四二年到了巴勒斯坦。
    在以色列诞生后,他组成右翼的自由运动,主张由犹太人控制约旦河西岸。
    利库德集团是自由运动和其他几个党于一九七三年合并成的。
    当三个入侵国于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撤离塞得港时,我们遇到了一个严重而紧迫的问题:我们需要小麦、药品和很多必需品。那时候,对我们的封锁严密得喘不过气来。我们需要迅速的援助,美国拒绝给。
    苏联马上向我们提供了小麦。这也是一个使我惊讶的决定。因为我曾经而且现在仍在向他们要许多东西,可是杳无音讯。在这种可怕的沉默中几年过去了。我不明白他们迅速采取这一主动行动的原因何在。也许,这样做的原因是,那时他们正登上国际舞台,需要表现得更好些,改善他们在阿拉伯各国人民中间的声誉,这样,阿拉伯人民会毫不畏惧地围拢在他们周围。
    苏联使一艘装运小麦的货船改道驶向埃及。这样的行动,引起了巨大反响,为俄国人在这个地区奠定了深厚的、牢固的基础。(三)
    本章提要:埃及同苏联人的关系一直是离奇古怪的。萨达特曾当面要求米高扬把苏联对埃及的支持公诸于世,可是从他那里得到的是“单纯地表示善意”,别的就没有了。赫鲁晓夫同纳赛尔之间发生了一次更激烈的争吵,赫鲁晓夫攻击当时埃及同叙利亚实行的合并。
    我们同苏联人的关系是离奇古怪的,过去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为什么?原因很多,我们知道其中的少数几个。但是,到头来我们总感到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有时,我们感到一切都已过去,我们之间的坚冰已经消融,人们可以在我们同他们之间的漫长而宽广的道路上迈步向前。有时,我们感到这冰只是一个极深的湖泊的表面,坚冰融化是为了让位于一个巨大的壕堑。又有时候,我们感到坚冰已经融化,但它变成了一系列的冰崩,这比人们在冰上行走更危险,比人们长期等待坚冰融化更困难。还有时候,我们感到最好是坚冰保持原状,因为,这样更清楚,你看到面前有一条茫无人迹的白色道路,或看到前面有一座冰山挡住你的去路,于是,你就绕着它走或避开它。
    我们同苏联人之间进行的游戏就是,他们企图向我们提供沸腾着的冰。真怪。是冰,他们却要使它沸腾,同时又保持寒冰的一切特征。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他们的高超手艺:使冰保持原样,同时又沸腾起来,但不融化。这是我所知道的莫斯科同开罗关系史上最残酷的游戏之一。
    我有一段不能忘却的个人经历。那是在一九五六年。我们将运河收归国有,阿拉伯世界和西方各国受到了震撼,帝国主义在窥视着我们。那时,我到了巴基斯坦。
    巴基斯坦邀请苏联人参加米尔扎将军的就职仪式。苏联人派来了米高扬。这是一个我同他会晤、重新解释我们的问题的机会。我们进行了会晤。那是在苏联大使馆。按照他们的习惯,我们进了一道又一道门,所有的门很快开了,又同样迅速地在我们身后关上。这是他们的习惯。他们不在大使馆外接见任何一个人,也不同任何人接触。我对我们的立场和苏联人的立场有一个总的设想,我必须向他提出要求,要求俄国人有一种明确的立场。我对米高扬说:我们需要苏联人的支持,并要求这种支持在全世界公诸于众;没有这种支持,我们的处境将更加困难,我们的关系将更加复杂和暧昧。
    我当时希望得到苏联人关于这种支持的一个简单的“声明”。只是“声明”而已。当然,可以理解,如果苏联人加以宣布,那这个声明就一定要有内容,即要求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一项行动声明,这样,他们对我们和对整个这一地区的作用就活跃起来了。
    可是,我从米高扬那儿听到的是,不反对发表简单的“声明”,即单纯地表示善意,别的就没有了。米高扬同任何一个了解自己国家政策和手法的苏联高级负责人一样,没有同意公诸于世这个词。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发表了一些充满铿锵有力的词句和铮铮作响的说法的表示支持的声明。这就是他们所要做的一切。
    对于苏联人同我们打交道时所滥用的这样一些言词,象友谊、支持、和平共处、和平、坚决反对帝国主义遏制年轻的革命的企图等等,我必须提出疑问。接着,我必须问问:他们干了些什么?他们本来能够做的后来又不去做的事情是什么?他们在大的问题上总是反复无常。他们怎样对待朋友?我们成为他们的敌人了吗?
    我又想到苏联人同纳赛尔之间发生的事情。它比这更加激烈,虽然意思是一样的、做法是一样的、覆盖在各条道路上的冰的厚度也是一样的。赫鲁晓夫攻击埃及同叙利亚于一九五八年二月二十二日实行的合并。他那样做是合乎马克思主义的逻辑的。因为,他们——即共产党人——反对民族主义,他们主张融化各民族,即把它们完全消灭,也就是象他们所说的那样,使各民族融化、溶解或消失在一个“多国家”“多民族”
    的统一体中。赫鲁晓夫的态度是奇怪的,他使用了激烈的措词。我们感到很意外,这个人怎么
    了?埃及犯了什么罪?千百万埃及人和叙利亚人
    犯了什么罪?难道这种合并不是针对帝国主义和西方的吗?
    事情很奇怪。不过,我们已开始对我们同苏联人关系中的各种怪事习以为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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