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英国《卫报》八月八日刊登保罗·纽伯格的一篇文章,题为《北京赞扬罗马尼亚的立场》,全文如下:
    正当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敌对行动毫无减缓、布加勒斯特受到其华沙条约和经互会伙伴们的压力日益增加的时候,罗马尼亚外长马科维斯库到中国进行一周访问。
    罗马尼亚在中苏争端中使自己保持中立,布加勒斯特党报《火花报》昨天发表一篇社论,要求两国共产党“本着互相敬重的精神”通过双边接触来解决分歧,而不要互相谴责。
    但是马科维斯库先生访问北京的主题是抵制“霸权主义”——指苏联干涉,这在铁托总统最近访问罗马尼亚结束时发表的最后公报中也作了反映。南斯拉夫人和罗马尼亚人都已表示,他们反对召开可能被莫斯科及其盟国用来将中国排斥在运动之外的任何共产党会议。
    在五日为马科维斯库先生举行的宴会上,他的中国同僚姬鹏飞先生对罗马尼亚人大加赞扬,说罗马尼亚人“不畏强暴,坚决顶住种种外来压力,勇敢地捍卫了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
    他称中国和罗马尼亚“都是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这是中国人第一次承认一个东欧国家属于第三世界,中国人在四月份联合国原料和发展会议一开始,就把第三世界从地球其余部分划分出去作为他们自己的范围。
    马科维斯库先生说,罗马尼亚支持各国人民“反对新老殖民主义、帝国主义、霸权主义和发号施令的斗争”,这番话象中国人那样把俄国人和帝国主义者相提并论。
    东欧党的领导人和勃列日涅夫最近举行的一系列双边会晤,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由于迄今为止没有参加这种会晤而引人注目。胡萨克、盖莱克和卡达尔在过去八天里分别见了勃列日涅夫;保加利亚领导人日夫科夫于今年五月到过莫斯科。
    勃列日涅夫在今春会晤华沙条约领导人时,显然同他的罗马尼亚同僚发生了不愉快的对峙。罗马尼亚人从那时起就散播说,俄国人要求罗马尼亚提供一条陆上走廊,供苏联把军队和武器运往保加利亚,同时还有消息(似乎也是布加勒斯特授意传播的)说,罗马尼亚一些设施发生大火和爆炸是俄国和匈牙利指使搞的破坏活动造成的。
    俄国人斥责这两条消息是捏造的。罗马尼亚人上周正式否认同关于搞破坏的谣言有关,说这是“为进一步搞颠覆活动铺平道路”。
    中国外长星期一保证北京“坚决支持”布加勒斯特。罗马尼亚国防部副部长格奥尔基比马科维斯库早几天到达北京,一年来北京接待了一些来访的布加勒斯特高级军人,格奥尔基是最近的一位。
    齐奥塞斯库于一九七一年夏天到过北京,当时正是中苏关系特别冷淡的时候。
    【本刊讯】日本《世界周报》七月二十三日一期刊登日本新闻界友好访华代表团成员金重紘写的一篇访华记,题为《以广泛的民间往来增进日中友好,结合实际展开批林批孔运动》,摘要如下:
    应以新华通讯社为中心的北京首都新闻界的邀请,我作为日本新闻界友好访华代表团的一员,自五月底至六月底访问了中国各地,历时约一个月。其间,同邓小平副总理会晤了一个半小时,听取他阐述了以国际形势为中心内容的意见,也得到了同日中友好协会会长廖承志会晤的机会。
    另外,作为西方的新闻界代表团恐怕还是第一次得以详细地参观了中国最大的油田大庆油田,同时访问了作为‘‘农业学大寨”的中国农业的典型而闻名的大寨生产大队和几处工厂、人民公社、五七干校、人民解放军部队。
    通过这一系列的会晤和参观,在一切方面都以生动的形式,看到了批林批孔运动的实际情况、中国外交的基本方针和勤勉地进行国内建设的风姿。批林批孔运动平静而深入地发展按照毛泽东主席和党中央的指示,自今年年初开始的批林批孔运动,现在虽然看不到如何猛烈,但却可以感到是在平静而深入地发展着。
    运动的方式是结合工作单位或者城市的各种实际情况进行的。因此,就其实际方法来说是有种种不同的。但使人感到意外的是,在文化大革命的发祥地上海,几乎完全看不到街头上有大字报。但这并不等于说上海的批林批孔运动是处于低潮状态,只要一走进工厂或人民公社,就看到张贴了很多大字报。而且,我得到的印象是,同我交谈过的工人、于部对批林批孔运动在理论上的尖锐程度以及对待运动的热心态度,都比其他地区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实际方面推动运动的发展且不谈批林批孔运动的理论方面的问题,而最有兴趣的是如何把它运用于实际以推动运动的发展这个问题。因为这是由于,只有通过这种实际方面的活动才能掌握批林批孔的实质和今后的方向。
    从这一点着眼最引人注意的是:
    第一,重点放在林彪的作法阻碍了生产这个方面;
    第二,强调知识分子、专家、干部不能脱离群众;
    第三,要求理论与实践结合。
    关于批林批孔运动,还有一个男尊女卑的问题。当然,改造思想是最大的着眼点,不过使人感到,运动在实际方面特别引人注意的就是上述之点。这正象“开展批林批孔运动促进生产”这个口号所表明的那样,可以说是考虑到,既要积极地开展批林批孔运动,又要避免文化大革命当时那种在生产方面的混乱,同时以防止干部脱离劳动群众或变成官僚主义为最大目的。重视对日关系另一方面,中国十分重视同日本的关系。在各地宣传日中友好的必要性,几乎听不到对日本的谴责。这表明,中国政府把它同日本的友好关系作为基本,因此对人民进行日中友好的重要性的教育。
    但是,当同中国人个人交谈的时候,则毫无例外地谈到他们的家属被日本军队杀害了,或者遭到了残酷的压迫。日中关系度过这种阴暗的过去达到真正的稳定,恐怕还需要相当多的时间和努力。
    同时,中国是把日中友好放在广泛交流的基础上的。中日友好协会会长廖承志说:“无原则、无路线、只是为了团结而团结是毫无意义的”。又说:“为了中日友好,必须团结更广泛的人们。”
    【本刊讯】蒋党《中央日报》八月六日以《推展尊孔运动弘扬孔孟学说》为题报道:
    省教育厅今天通知全省公私立高级中等学校,应全力推展尊孔运动,弘扬孔孟学说,以维护中华固有的文化道统。教育厅并作下列规定:
    (一)各级学校按照教育部颁规定崇孔、敬孔,如举办孔子诞辰纪念演讲,悬挂孔子像等。
    (二)各级学校应利用各种集会驳斥「批孔」谬论。
    (三)发动各校学生社团普遍研究孔子学说。
    (四)各级学校礼乐等六艺教育尤须研读五经四书,并将中华文化融会于文史各科教学之中。
    (五)各级学校各种期刊应多发表有关弘扬孔孟学说之论著或出版专辑,以期振兴学风。
    (六)以科学方法整理孔孟学说,除有注解翻译外,应增加阐扬精义与研究发展之方法。
    【本刊讯】蒋党《中共研究》月刊第七期在《一月杂评》里吹捧《三字经》,文章说:
    《三字经》自宋以来,就流行民间,成为一本家知户晓的启蒙课本之一,因为是启蒙课本,因之编成三个字一句,使之容易记诵,用语通俗,但内容十分广博。所谓「三字编成便学童,天人包括在其中,若能句句知铨解,子史经学一贯通」。就是指它形式通俗、内容广博而来的。中共给《三字经》安上「人性论」的罪名,这真是横蛮到极的歪曲。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八月十一日刊登发自台北的一篇专稿,题为《孔夫子的声望在台湾日增》,副题是《北京的辱骂带来更加响亮的喝彩》,专稿说:
    政府正在准备派孔德成(一位古代汉语教授,他作为「孔夫子的第七十七代裔孙」而在这里受到尊敬)于今年晚些时候周游欧洲各地发表演讲。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七月十六日刊登题为《被判死刑的金芝河》的文章,介绍南朝鲜诗人金芝河同朴正熙集团作斗争的情况,摘要如下:
    刚刚看到南朝鲜诗人金芝河的新著《民众之声》不久,汉城就传来了军事法庭将他判处死刑的消息。
    与金芝河同时判死刑的青年一共七人,他列为首名。其他的人有青年团体负责人,有汉城大学的学生。金芝河的罪名是以金钱接济民主青年联合会,阴谋推翻政府。
    对于金芝河来说,这样的政治迫害早在意料之中。因为自从他在一九七○年发表《五贼》诗以来,朴正熙政府已经对他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威迫和高压,用投狱、软禁的办法,恫吓他停笔。但是,他并没有胆怯地退下阵来,而是继续写他的暴露性、讽刺性和战斗性的长诗,揭发南朝鲜目前的黑暗。
    在这次军事法庭的审讯中,他也没有气馁,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仍然侃侃而谈,不仅承认曾以一百零八万元的资金提供学生团体作为经费,而且宣称,“现在的维新宪法将一切权力集中于总统,实际上是专制君主制度。我认为,越早打倒这个政权越好。”
    金芝河今年三十三岁,在一九六○年“四·一九”打倒李承晚政权运动时,还是十九岁的学生,当时便已积极参加运动。这些年来,他对朴正熙集团的暴政越来越感到愤懑,便把战斗力量集中于笔尖上,写了许多有力诗篇,收在诗集《黄土》里。只由这本集子的名称,便可以体会到他对于民族感情的执着。
    轰动南朝鲜的长诗《五贼》发表于四年前汉城最大的综合杂志《思想界》上。后来,在野的新民党认为这是一份可以用来加强抨击朴正熙政权的作品,便将它在机关刊物《民主前线》上转载出来,而且印刷了三十万份,在各地散发。朴正熙听到这个动态,便马上派人袭击新民党总部,将《民主前线》没收,并将金芝河、《思想界》杂志负责人、文艺版编辑等人逮捕,投入狱中。
    所谓“五贼”,指的是朴正熙政权下的企业总经理、国会议员、高级公务员、军官、部长等等军、政、财界人士,通过对他们的堕落、腐败的描写,批判了南朝鲜贫富悬殊的对比。朴正熙采取了用监狱对付作者的措施,正表明了这首《五贼》讽刺诗的确刺中了要害。
    一年的禁锢使得金芝河在南朝鲜人民中声望更高,《五贼》传诵得更广。朴正熙为了缓和官民矛盾,在前年春天以允许其疗养肺病为名,放他出狱,改为软禁家中,条件是即或不从此封笔,也不得再撰写反政府的著作。这是高压之后的第二步,希望用软的方式将他改变过来。
    但是,金芝河硬软都不吃。他回到家中不久,便马上发表了第二篇长诗《蜚语》,刊登在天主教系统的综合杂志《创造》四月号上。
    在这首长诗的前面,金芝河这样写道:“无论怎样迫害,民众的抵抗也不会灭绝;现政权压制国民反抗的做法只能亡国。”他依然向着朴正熙政权直接投枪。
    金芝河再度被捕,《创造》也被迫停刊。那年七月,北朝鲜与南朝鲜发表了联合声明,宣布朝向改善关系、完成统一的道路迈进。在“拯救金芝河”的国际压力下,朴正熙二次释放了他。
    今年四月初,南朝鲜学生再度掀起了运动,在学校内外与军警展开激战,金芝河的振奋人心的第三首长诗《民众之声》也在这时发表了。这首长达二百七十三行的诗篇,并没有刊登在任何杂志上,而是印成了单篇,在几个地点分发,用比起《五贼》、《蜚语》更激烈的词句、更激动的文笔号召农民、工人、学生、教授、宗教界、公务员、警察、罪犯、乞丐、捡垃圾的、擦皮鞋的一切人,共同起来打倒朴正熙集团。
    在散发的长诗最前和最后,并没有任何署名。但是,曾经熟读过《五贼》、《蜚语》两诗的人,一望即知是金芝河的作品。
    《民众之声》的手抄本是一个月前传到在日本的朝鲜诗人姜舜的手中。他过去曾将金芝河的《五贼》、《蜚语》两诗译成日文,这次也义不容辞地将《民众之声》全文译出,登载在六月二十二日《读卖新闻》上。相间只有两个多星期,汉城军事法庭将金芝河判处死刑的消息就传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逮捕,一次比一次更为惨酷的迫害,只不过是说明了朴正熙政权越发不稳,对于今年四月的学生战斗更为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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