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此次出访为稳定中东停火作出了贡献;在美中关系正常化方面取得进一步进展,也加强了双边关系
    【美新处华盛顿十一月十六日电】国务卿基辛格十一月十六日到达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时的讲话:
    女士们,先生们,当我们访问十国和经过二万五千英里的行程后返回国内的时候,我希望代表我所有的同事说,我们对各地给予我们的礼遇和招待是多么感激。我们这次出访的目的是为了执行总统的外交政策,即在发生冲突的地方结束冲突、改进同对手的关系和加强同老朋友的联系。
    正如诸位都知道的,在中东,我们为稳定停火作出了贡献,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有信心地和有力地进行工作,以争取实现和平。……谈判已经开始了。
    在中国,我们在关系正常化方面取得了进一步的进展,也加强了双边关系。
    在日本和朝鲜,我们加强了在战后大部分时期存在的友谊。
    当我们回顾这次旅行时,我们大家都能——而且将会——记住,对谋求和平和善意的所有人来说,美国仍然是希望和鼓舞的源泉。我们大家从这一事实中得到了勇气和更大的决心。
    【美新处东京十一月十五日电】陪同国务卿基辛格对北京进行第六次访问的美国官员们说,在基辛格同中国共产党主席毛泽东和总理周恩来进行的三天半会谈期间,实现中美关系正常化的势头增大了。
    然而,这些美国官员指出,尽管十一月十四日发表的美中联合公报证明双方对于实现这一目标以及实现正常化的速度问题的看法大体一致,今后还会有一个微妙的谈判时期。
    据美国官员们说,十一月十四日的公报比一九七二年二月在上海发表的联合公报前进了一步,其理由有四:
    (1)它使上海公报的一般原则超出了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的范围,达到了总的世界的范围。
    上海公报说,中国和美国都“不应该在亚洲一太平洋地区谋求霸权,每一方都反对任何其他国家或国家集团建立这种霸权的努力”。
    最新发表的这项公报把这一原则扩大到“世界的任何其他地区”。
    (2)新的公报对美中在具有权威的级别上继续进行磋商的必要性作了有力得多的说明。
    (3)在最新公报中,有一个重大的发展,因为在这项公报中中国关于依据什么来实现关系正常化的说法有了细微的差别。这将是进一步进行讨论的基础。
    (4)公报还规定使设在彼此首都的联络处的性质适合新情况,一致同意在来年进行若干人民对人民的新的交流,并且说相互都希望发展贸易。而在发表上海公报时这些因素都不存在。
    美国官员拒绝推测,在华盛顿和北京相互正式给予外交承认方面事实上取得了什么成果。
    但是,他们一再强调,成为探讨如何进一步推动逐步实现外交承认的基础的这一最新公报的措辞中存在着细微的差别。
    美国官员说明了这样一点,即:在北京产生的公报在包括承认问题在内的许多问题上故意写得很微妙,因为,已经发现,在同中国人谈判时,采取先确定原则然后解决具体细节的做法更有成果。
    据说,正式建立外交关系一事,在美国官方想法中并不象在报界揣测中那样居十分重要的地位,原因是,北京和华盛顿已经建立了可以深入交换意见的广泛接触。
    据强调指出,问题虽然是错综复杂的,但是,美国期望在关系正常化方面能取得明确的、进一步的发展。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十一月十五日晚刊刊登一条该报驻莫斯科记者发回的消息,题目是《苏联对美中公报表示不安和疑虑》,摘要如下:
    十四日晚塔斯社北京电极其简单地报道了有关美国国务卿基辛格访华和发表美中公报的消息,透露了苏联当局对这次美中会谈表现出不安和疑虑。由于最近围绕着中东战争,美苏关系正处在微妙阶段,在这种情况下,苏联对美中关系的进展,进一步感到有苦难言和焦躁。
    的确,这次美中会谈,虽然没有把台湾问题处理完毕,实现正式的邦交正常化,但,以已经实现的事实上的邦交为基础,美中苏三角关系终于现实地开始了活动,对此,苏联被迫采取比以往更加慎重的政策,这一点是不能否定的。这次公报再次表明,在“亚太地区或其他地区”美中两国不称霸,也反对“其他国家和国家集团”称霸,这一点,引起莫斯科的注意。
    当然,在世界上不称霸这一点,美苏之间也已达成了协议,但,这次公报的主张,不可避免地会被理解是针对苏联投下的一个牵制球。特别是去年上海公报提出把“亚洲、太平洋”地区作为不称霸的对象,而这次公报又追加了把“其他任何地区”(也作为不称霸的对象),这引起了人们的关心。在当前,这可以解释为是指中东地区而言。由于最近苏联在向阿拉伯各国渗透其势力,因此也可以认为是反映了美国的不安情绪。而且,可以认为(公报中写上“在世界任何地区”不称霸),表明(中国)抢先走一步,对苏联进行了牵制,因为十一月下旬苏联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将访问印度,以此为契机,它将谋求促进亚洲集体安全体制的构想。总之,这再次表明,美中苏三角关系已开始从亚洲波及到其他地区,以三角均衡为内容的尼克松、基辛格路线,有可能利用美中关系来牵制苏联的扩张。
    当然,苏联充分估计到这一事态,特别是围绕着中东战争,苏联对于中国煽动美苏关系的紧张并谋求打乱苏联的世界战略,表现很神经质,因此,进一步加强了对中国的批判。针对美中关系的接近,苏联当然要加紧强化美苏关系的协调。围绕着中东战争在美国国内加强了对苏联的不信任感,而且苏联所依靠的尼克松也威信扫地。对苏联来说,已产生了棘手的事态。但,引人注目的是,苏联正在为加强美苏合作体制而努力。这表现在:苏联不断地表示要贯彻美苏协调的意图,最近又表示要支援尼克松总统,勃列日涅夫自己也表示期待着明年再次访美。
    【美新处华盛顿十一月十五日电】题:尼克松向房地产经纪人协会谈话摘要
    尼克松在向全国房地产经纪人协会发表讲话时说,美国在中东实现可能导致那个地区的问题的永久解决的停火方面发挥了“不可缺少的作用”。
    总统也重申了他打算拒绝“我的一些好意的朋友和诚实的对手”要他辞职的建议的意图。
    尼克松说,美国作为一个“大国”决不应靠朋友或敌人取得能源,他预言,到一九八○年,通过发展煤的气化加工、核动力和增加使用天然气,美国将做到自给自足。
    总统讲话摘要如下:
    在一九七三年,取得了一些重大成就,因为在这一年,结束了美国历史上最长的战争。
    在国际战线上,在这一年,我们在同世界上两个大国的关系方面继续取得进展,它们的意识形态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但是,由于我们都生活在这个星球上,都有巨大的潜在力量,所以必须寻找共同生活的方式,否则就是寻找一起死亡的道路。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继续同苏联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保持关系的缘故,我们同苏联在华盛顿和戴维营举行了第二次最高级会议,并在圣克利门蒂结束了这次会议。世界上有八亿人住在中国,基辛格博士刚结束了在那里的访问,他同周恩来和毛泽东举行了会谈,象通常一样进行得非常好,这次比我们上次的会谈还要好,考虑到我们的关系状况,进行得非常好。
    在一九七三年,在外交政策方面,中东出现了一次非常严重的危机,但是在战争爆发以后,现在危机已经解决了,至少暂时解决了。
    在世界的这一麻烦地区,在四个不同的时候发生了战争,而中东是世界的交叉路口、世界的石油产地、去非洲的通道、北约的停靠地点、地中海的进口处。中东是如此重要,所以如果大国不寻找在那个地区一起工作的道路,如果它们在那个地区发生冲突,那么那个地区成为一个双方都不后退的地区的可能性是相当明显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过去、现在和今后都同苏联就这一地区进行最高级谈判的原因。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一月十五日电】尼克松总统今天洗刷他的由于水门事件而玷污的名声,他对四千名兴高采烈的企业家说:“我被选举出来是为了做一项工作,在我完成这项工作之前我不会离开的。”
    总统伸出两臂做了一个竞选式的“胜利”的手势,他颂扬了他今年取得的重大成就。
    尼克松总统在全国房地产经纪人协会在市中心的一家饭店里举行的会议上发表的一次三十分钟的讲话被掌声打断了六次,尼克松把水门事件归咎于一九七二年选举运动中“过度热心的人”的错误——“我决不会赞成这些错误,我决不会原谅这些错误,但是对这些错误我必须承担责任”。
    总统说:
    “就美国总统来说,他过去没有辜负人们对他的信任,他今后也不会辜负人们的信任。”
    【本刊讯】西德《世界报》十一月十五日刊登瓦尔特·京策尔的一篇文章,题为《毛的智慧——基辛格旅途中有用的干粮》,全文如下:
    苏维埃集团在莫斯科的指挥棒下为阿拉伯人抵制向美国、西欧和日本提供石油大声喝采,这给中国的磨盘上注了水。谁要是把这种讹诈行动看作是对“帝国主义国家”的强大武器来加以赞扬并怂恿他们更加厉害地使用这些武器,那么他就证明了他自己提出的缓和与合作的建议是假的。这件事必然在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同中国领导的会谈中占据一个重要的地位。
    直至最近这次阿拉伯—以色列战争爆发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情能象美苏对话那样强烈地激怒中国人。按照中国人的思维方法,从这次美—苏对话中可以派生出一种两个超级大国共同称霸世界的前景,这使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不能等闲视之。所经北京必定把“天下大乱”(毛的话)的局面增加了这么一个动乱看作是一种幸运的事情,这种动乱是克里姆林宫在石油政策中执行亲阿拉伯的因而也就是反对欧洲、敌视美国和日本的政策造成的。
    由于苏联集团最明显不过的自我暴露,所以毛就不难提醒基辛格注意,正是他一向把两个极端对立国家间的缓和只看作是一种暂时的表面的现象。换言之:美国和俄国能够在一些重要的具体问题上找到解决办法,但它们之间的根本对立却永远也不能够用条约的条文来加以消除。
    对情况的这样一种看法,可以被理解为是对美国,更是对西欧人提出的一种要求,即要比迄今为止更加现实地来看待苏联的政策。基辛格北京会晤的结果可能会使为中国共产党第十次代表大会所证实的那种倾向更加明显,即更加有效和更加迅速地使中国靠近西方世界。这同感情上的考虑毫无关系。
    毛把苏联集团的力量和政治上的渗透力看作是当今国际较量中唯一引起恐怖的力量。毛打算同资本主义国家和发展中的国家,一句话,同所有受到苏联帝国主义威胁的国家结成松散的同盟来同这种力置抗衡。当然这并不排除北京在情况改变的时候建立另一种阵线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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