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新社巴黎七月二十五日电】法国总统蓬皮杜今天表示希望,巴基斯坦和印度之间恢复了的谈判将导致在南亚实现“持久的和平”。
    总统是在为招待巴基斯坦总统布托在这里的爱丽舍宫举行的午宴上祝酒时谈到昨天在伊斯兰堡恢复的谈判的。
    蓬皮杜说,“我希望双方尊重现实的思想和诚意将导致这些会谈取得建设性的成果,从而维护双方的利益。”、这位法国总统还强调说,“法国和巴基斯坦之间的关系是具有对彼此都有吸引力的关系。”他对布托总统说,“巴基斯坦可以始终依赖法国的友谊,和依靠它的继续合作。”
    【路透社巴黎七月二十五日电】据这里的外交人士传说,布托总统已谋求法国的援助,以支撑巴基斯坦的经济。
    外交人士说,他还要求法国政府利用它对共同市场和其他国际组织的影响来使它们增加对巴基斯坦的援助。
    布托希望英国、法国和其他共同市场国家将利用它们在国际援助财团中的影响来恢复对巴基斯坦的经济发展计划的援助。
    布托还谈到了有关印度—巴基斯坦次大陆的问题和目前印度代表和巴基斯坦代表之间就交换战俘和其他问题而正在进行的会谈。
    消息灵通人士说,他已告知法国总统,他愿意在世界任何地方同孟加拉国总理拉赫曼举行直接会谈,以便解决问题,并为两国间建立新的关系(包括外交关系)铺平道路。
    【本刊讯】法国《世界报》七月二十五日报道:
    法国和巴基斯坦正在为提供新的战争物资,尤其是布雷盖—大西洋式反潜艇飞机和海市蜃楼式战斗机的问题进行讨论。
    在先前同巴黎缔结的条约中,巴基斯坦军队已经得到陆军用的装甲器材、云雀式直升飞机、三艘一千吨级的普通动力潜艇、二十六架海市蜃楼Ⅱ式飞机和二十八架对地面部队进行战术支持的海市蜃楼V式飞机。
    巴基斯坦海军希望购买三艘布雷盖一大西洋式反潜艇飞机,这是些海洋巡逻用的双涡轮推进器飞机,能在十五小时的连续飞行中以很慢的速度和很低的高度在海洋上空巡航。
    最后,目前正在讨论将来购买十二架到十八架海市蜃楼式战斗机的问题。
    【美联社新德里七月二十六日电】斯·辛格外长今天在议会说,伊朗已经向印度保证,它将要求巴基斯坦通过和平的双边谈判解决同印度的争端。
    他说,他在最近对德黑兰的两天正式访问中同伊朗政府的高级领导人进行了“非常有益的交换意见”。辛格说,伊朗国王已经公开声明说,他获得的武器不会直接或间接地给予巴基斯坦,除非巴基斯坦遭到进攻或其领土完整遭到破坏。
    他说,印度从来没有侵略过巴基斯坦,因此,国王对于帮助巴基斯坦的条件不涉及印度。他又说,“但是,如果伊朗改变其立场,我们将进行研究。”
    早些时候,外交国务部长苏伦德拉·辛格说,据说美国政府已经同意在今后数年内向伊朗出售价值二十多亿美元的武器和装备。
    斯瓦兰·辛格说,“印度的邻国大规模地获得武器是我们非常关注的事,这会对我们造成问题,因此我们也在采取措施保卫我们的安全。”
    辛格又说,“根据我们的情报,其中包括巴基斯坦的报纸消息,伊朗已经把一些武器和装备转交给巴基斯坦,我们已经向有关人士提出了这个问题。”
    【本刊讯】《巴基斯坦时报》七月二十六日刊登题为《喀布尔面临抉择》的社论说:
    布托总统刚以明确和直截了当的方式阐明了巴基斯坦对阿富汗伊斯兰共和国的政策。总统明确地表示,阿富汗最近的发展完全是它的内政,巴基斯坦将继续遵守不干涉邻国事务的原则,但是喀布尔的新政权应当对这个正当的立场表示出明智的理解并且遵守互惠原则。
    布托总统现在警告说,如果喀布尔的统治者们想要在边界上制造紧张局势,重新提出巴克同尼斯坦问题——我们已经学会怎样对待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学会怎样“处理它”。这个国家希望对邻国伸出友谊之手,并不意味着这将损害它的主权或出卖它的领土完整。不要在任何地方引起这样的疑虑。
    巴基斯坦认为,一九六三年达成德黑兰协议以后,巴克同尼斯坦问题已经解决了。以后的几年里,喀布尔不仅以同情的态度关心巴基斯坦同印度的问题得到公正的解决,而且在一九六五年冲突和一九七一年冲突期间采取了合理的立场。不背离这个立场而走上对抗的道路,是符合喀布尔自己的利益的。喀布尔必须在合作和对抗之间作出抉择。让它作出明智的抉择吧。
    【本刊讯】阿富汗《喀布尔时报》七月二十四日以《阿富汗共和国成立的第一周》为题发表社论说:
    在宣告成立共和国后的七十二小时内,外国就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承认我们这个年轻的共和国。
    阿富汗已经在世界上得到了威信和地位。二十个国家、其中包括绝大多数大国,已经给予承认,从而为正常相互之间的外交、商业和贸易关系铺平了道路。
    【本刊讯】日本《中央公论》六月号刊登一桥大学国际政治教授细谷千博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如何开展对三极的外交——提倡建立东亚安全共同体》,摘要如下:国际环境——从固定到变动东亚的国际体系的格局已经发生变化,从以往的“固定制”演变为“交动制”。由于作为行动的主体的中国和日本两国的作用和影响相对地增大,日美中苏四国间的相互影响的增加并带有复杂性,所以“多极化”一词也开始适用于东亚的国际体系。
    这也意味着东亚的国际政治比赛(外交战略比赛)情况已经清楚了。具有意识形态因素的作用减退,而回到了实力、谈判和妥协这种“外交的时代”。东亚体系和日本的座标首先,可以把由日、美、中、苏四国构成的东亚国际体系看作是以日本为中心,以美、中、苏为三极的三角形体系。那么就按照若干指标来测量一下日本在这个三角形中所占的位置。
    (一)贸易资料:上一年度的贸易额,日本对美国约为一百五十亿美元,与此相比,对苏和对华都是十亿美元强。
    (二)人员交流资料:日本人去美国、苏联和中国旅行的人数,从发出的出国护照数目(实际数目)来看,上一年度分别为三万四千人、九千人和九千人(四舍五入)(据外务省护照课统计)。
    (三)国家间协定资料:不言而喻,在日美间有正式的邦交关系,也缔结了和平条约。签订有许多协定。另一方面,在日苏和日中间建立了正式的邦交关系,但还没有缔结和平条约。日苏间有贸易支付、航空、领事和文化交流等协定,而日中间是开始向签订各种协定迈进的阶段。
    只要看看这样的指标,那么可以说,日本在三角形中的位置非常接近于美国,同中苏的距离大体相等(距苏联稍近些)。但是如果加上日本人对美、对中、对苏的印象这种心理上的重要因素,考虑一下最近日中交流的急速进展,那么可以说中国的吸引力大,日本开始向中国移动其位置。(顺便提一下,据上智大学国际关系研究所在去年五月到六月进行的关于日本人的国际意识的调查结果,作为日本应该进一步谋求协调的是哪个国家这个问题,回答说是中国的占总数的百分之三十四,而苏联仅占百分之四点四)。
    对于苏联领导人来说,如果认为重新实现过去的中苏“蜜月”时代是极其困难的外交选择,那么按照苏、美、日结合的“北方轴心”路线来推进“遏制中国”的比赛就是可取的选择。相反,从前年以来,在东亚不断以中国领先的形式进行的外交战略斗争,可能会使苏联的领导人感到焦躁不安,甚至会产生对于“孤立化”感到畏惧的念头。
    从邀请“尼克松访华”后的中国的对美、对日接近政策的进展情况就可以看出,中国政府内部当前已经确立主要矛头对准苏联一国的东亚政策。
    在尼克松总统的特别助理基辛格制订的东亚外交战略中,似乎特别注意中国的实力和位置。基辛格外交的目的是:首先把东亚的国际体系看成军事和政治的美、苏、中三极结构,在三者间谋求均势;其次是描绘出经济和政治方面的美、日、中三极结构,谋求实现和保持在这一辅助体系中的三者间的均势。不管怎么样,重要的是让中国摆脱被遏制的状况并作为一个积极的竞技者参加这一比赛。在这一点上,随着中国外交将主要目标对准苏联的转变,正在取得预期的成果。合作和对抗的八种结构让我们再把这种国际体系看作围绕日本的“三角形体系”。并且以日、美、中、苏的合作和对抗关系为轴心来检验一下这个体系的格局。关于在这四国间构成的合作和对抗的体系,以日本为中心,在理论上可以设想有八种结构。
    位于一端的是日本同美、中、苏三国合作的体系,这可说是“四对○”的比赛。
    其次是“三对一”的比赛,日本与其它两国合作同一国对抗的体系。这可分为三种体系:日本同美中合作对抗苏联的体系;日本同美苏合作对抗中国的体系;日本同中苏合作对抗美国的体系。
    第三,可以说是“二对二”的比赛。日本与其它一国合作而同其它两国对抗的体系。这也可分为三种体系:日本与美国合作同中苏对抗的体系:日本与中国合作同美苏对抗的体系;日本与苏联(或者帝俄)合作对抗美中的体系。
    最后一种就是位于另一端的“一对三”的比赛。这是日本分别同美、中、苏对立的体系,这个极端是日本在美、中、苏合作下“孤立”的形式。
    如上所述,以日本为中心,同美、中、苏三国间可以考虑的合作和对抗的体系,从理论上讲是存在着八种结构,这也是日本外交主动可能直接选择的合作和对抗的体系。
    分析一下东亚体系的历史,第一,证明体系的格局决不是固定的,而是变化的;第二,在组合上,同“二对二”的比赛相比,“三对一”比赛更富于流动性。换句话来说,历史似乎验证了这样的假设,即三者合作的体系比两者合作和对抗的体系更缺乏稳定性(战争的条件下除外)。并且,太平洋战争的悲惨和失败告诉我们,日本“孤立化”的“一对三”比赛给日本带来了更大的不利,是不能重演的。积极设立安全共同体在东亚的比赛中可以设想(日本)有两种选择:要末停留在当配角的地位,要末脱离比赛而置身于旁观者的地位(即消极的中立)。然而,还有另一种可能的选择,那就是按照改变比赛的性质的方针,积极地参加四者合作的比赛。这就是争取实现构筑东亚历史上尚未实现过的日、美、中、苏四国合作体系的结构(“四对○”的比赛)的外交。
    在西欧,今天已经建立了不诉诸武力来解决成员国之间的纠纷的、人们不为那种战争的可能性所威胁的国际体系。如果用K·德奇的话来说,可以说是实现“多元安全共同体”。
    在今天的东亚的体系中,不仅缺少成立“多元安全共同体”的必要的背景条件,而且有严重的中苏对立,特别是还有社会制度和经济制度不同这个问题。也还有不同性质的文化和经济发展阶段的不平衡的问题。在现在的状况下,即使寻求实现“安全共同体”,那也不过是“幻想”而已。
    不过,看准远处的那个目标,进行重点摆在合作比赛上的比赛,这对于日本外交来说未必是梦想。在三极结构中,现在日本处于三国都把日本作为伙伴而求爱的优越的立场。然而也不可忽视这样一点,即日本的军事力量没有核武器,没有达到给予周围的国家以真正的军事威胁的水平。
    因此,日本外交首先应该把重点摆在不发挥军事的力量,而发挥经济力量和技术力量的威力,也就是说要以日本拿手的方式来开展东亚的比赛。最重要的,为创立非军事化的状况,日本本身当然不能走通往“军事大国”的道路。不仅如此,最好也要研究提出设立东亚的无核武装地区和相互削减常规兵力及双方兵力撤离接触——特别是在成为紧张的焦点的中苏边境和南北朝鲜——的设想,掌握缓和军事紧张局势的主动权。
    可能同旨在建立“非军事化状态”的外交有密切的联系,展开在经济和技术方面的合作比赛是发挥选手日本的本领的场所。
    在东亚,也可以由日本提倡在思想和情报方面“实行开放门户的原则”。召开日、美、中、苏的学者和知识分子的国际会议,日本是一个合适的地点。
    为了消除人们心中的相互猜疑、敌视和疑惑,也必须在这个地区更频繁进行人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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