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十二月四日一期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登载一篇文章,标题是《在原料方面美国正在变成一个“穷国”——怎么办?》。原编者按:“随着在燃料和矿物方面严重地依赖外国来源,美国发现条件日益苛刻,国际收支受到打击,正在寻找解救办法。”文章摘要如下:
    尼克松总统在第二届任期所面临的全部问题中,很少问题比下述问题更紧迫:
    美国——最初在自然资源方面得天独厚的国家——正在变成一个“穷”国。
    无可动摇的事实表明,美国正在越来越多地依赖外国来获得那些对它作为世界上最繁荣的国家的地位极为重要的原料。
    美国人正在被告知说,这些原料将来是不易得到的。
    美国日益严重地依赖外国的石油资源只是问题的一部分,虽然这种依赖本身就够严重的了。美国还指望别国供应很大一部分金属矿物和其他物资,没有这些物资,美国的工业就无法运转。
    政府专家们预言,到一九八五年,美国可能有多达一半的基本原料供应要靠进口——其中甚至包括铁矿。权威人士说,在十三年内,可能要依赖外国来源来供应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大部分铝、铬、锰、镍、钨和锡。争夺供应品。设在圣巴巴拉的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生物地质学教授、自然资源权威克劳德指出,某些矿物已经“供应不足,如果以任何切实可行的价格购买的话。为了获得这些矿物,很可能发生剧烈竞争——甚至有可能发生军事冲突。”
    美国在消耗世界矿物资源方面占据着过分巨大的比例,而且一切迹象都表明,今后数年它将需要更多。虽然美国人在世界人口中只占百分之五,但他们用的矿产却占全世界矿产的百分之三十。按人口平均计算,每个美国人消费的金属矿物等于世界上较穷国家内每人消费量的二十倍。只有两亿人的美国消耗的动力燃料超过了日本、英国、德国和俄国的总和,而后面这四国的居民总数有五亿。
    两院国防生产委员会最近发表的一份报告透露,从一九四○年以来,美国消费了大约二千六百亿美元的矿物。巨大的需求。某些权威人士认为,美国对于矿物的巨大胃口不但将继续保持,而且很可能增大。
    就在不太久之前,美国还能供应它自己需要的自然资源的大部分。在一九四七年,这个国家生产的重要矿产品占世界供应量的百分之四十。今天美国的矿物产量只占世界总产量的百分之二十。
    近在一九六三年,美国矿物出口量还大于它从别国购买的数量。但是,在一九六四年,美国购买的外国原料开始超过出口的数量。到一九六九年,美国在矿物方面的贸易逆差达到近四十亿美元。
    今天,在七十四种被认为对一个现代工业社会是必不可少的非动力矿物中,有二十二种美国需要依赖外国。地质情况。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研究一下矿物蕴藏在美国的分布情况,可以部分地说明这种缺乏的原因。美国拥有的某些重要矿物例如金、铂、水银和锡的自然蕴藏量本来就不多。其他物资(例如锰、铬、镍)比较丰富,但地质学家们怀疑美国对这些物资的生产能否满足自己的需要,因为需要量太大了。
    专家们说,美国大概能够满足它对铁铝和钛的需求,如果它愿意付出较高的代价从低等矿石中提炼这些物资的话。
    内政部长莫顿最近对国会说,一九七○年国内矿业生产比我国需要量大约少八十六亿美元。
    莫顿说,如果这种趋势继续下去,矿物方面的逆差在一九八五年将达三百一十亿美元。日益危险的局面。内政部的一份报告警告说:“由于美国逐渐陷入这样一种境地,即一种重要矿物的很大一部分供应来自一个外国——或来自由几个外国联合而成的一个集团,因此那个国家或集团就可以通过突然对美国实行禁运而使美国经济有发生严重脱节情况的危险。”
    莱斯特·布朗对这种局面进行了分析,布朗是海外开发委员会的一位有资格的人员。
    他认为:
    “由于世界消费量的迅速扩大而造成的从地下开采的燃料和矿物的日益缺乏,正在导致对矿藏控制权的越来越严重的竞争。国家之间、多国公司之间以及国家和公司之间都存在着这种竞争。各国让某些工业原料为国际大家庭所利用的条件已在变得苛刻起来。”有待开发的财富。现在的情况是,世界上一些最穷的国家在诸如美国、日本和西欧各国这样的国家所紧急需要的矿藏方面却是最富的。
    布朗先生指出,智利、秘鲁、赞比亚和扎伊尔供应世界上可供出口的剩余铜的大部分。玻利维亚、马来西亚和泰国控制着国际贸易中的锡的百分之七十。
    在出口的全部铅中有大约百分之六十来自澳大利亚、墨西哥和秘鲁。为数不多的几个中东国家拥有世界上已知的可以开采的石油蕴藏量的百分之八十左右。
    在工业品方面贫穷、而在自然资源方面富裕的那些国家,越来越顽固地同那些寻找原料的经济上比较先进的国家讨价还价。“停止供油。”伊朗国王用下面这些话描述了这一趋势:
    “目前的国际石油局势可以很容易地变成一场危机,如果石油公司认为它们能够吓住我们或施加足以迫使我们投降的压力的话。如果世界工业国家支持这些石油公司的话,就可能发展成一场更加危险得多的危机——这个危机不仅会造成停止供油,而且会导致富国与穷国之间的对抗。”
    白宫紧急计划局局长林肯在向国会作证时指出,美国所需要的动力大约百分之七十七依靠石油和天然气。而这个国家使用的石油中大约有百分之二十七是进口的。
    林肯先生说:“在目前的这些年月里,我们的安全仅仅由于经济或政治因素就可能受到威胁或损害。动力供应是说明这种现实的一个重要例证,而动力安全对国家安全是非常重要的……”。
    美国能否减少它越来越依赖外国矿物的程度呢?
    国家研究委员会应联邦当局的要求研究了这个问题,并提出了一些建议。
    主要结论,大量依赖进口矿物是不可避免的,如果美国要保持它的生活水平的话。但是顾问们建议说,对外国原料来源的依赖程度可以压低。
    【美联社波士顿十二月十四日电】美国海军作战参谋长朱姆沃尔特上将十三日预料,到八十年代末,至少美国燃料需要量的一半将不得不从海外运人。
    朱姆沃尔特说:“仅仅为了使我们自己的经济能够生存下去,我们必须靠海过日子。”
    他说,美国现在取得的成就是“由于拥有优势军事实力的结果”,他警告说,由于大大减少国防开支,这种实力现在正在减弱。他说,“海军”为东南亚战争“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是“把建造舰只工作推迟一代人的时间”。
    他说,苏联正在增加海军的生产,美国必须建造更多的舰只,少建造花钱多的舰只,以便“最充分地利用我们的防务经费”。朱姆沃尔特的讲话是在波士顿世界事务委员会的一次午餐会上讲的。
    【法新社华盛顿十二月二十日电】美国海军部的一位高级官员今天建议使美国的某些国防工业国有化,作为对“我们的自由企业制度失败”的一个补救办法。
    负责海军采购工作的鲁尔强烈谴责国防部门和外界公司搞联盟。
    他认为,二十年前曾受到艾森豪威尔总统攻击的“军界一工业界集团”,现在已发展成一种“军事一”工业一行政部门”集团。
    【本刊讯】美《时代》周刊一九七三年一月一日一期(提前出版)刊载一篇文章,标题是《大事记:和平协定是怎样出了毛病的》,摘要如下:
    十月初,亨利·基辛格飞回华盛顿,他的公事包里装着一份五十八页的文件。这就是他当时认为(而且很快地也使千百万别的人认为)将会导致越南战争的迅速解决的那份协定草案。出了什么毛病呢?《时代》周刊驻华盛顿、巴黎和西贡的记者编写了自从一九七二年第一次看起来有可能实现和平以来的大事记,其中既有公开的事件,也有一直保密的事件:
    九月十一日。自从基辛格于一九六九年八月开始同河内举行秘密会谈以来,北越人第一次暗示他们将同意在不搞掉阮文绍总统的情况下在南越停火。至少看起来有可能取得一项真正的妥协方案。
    十月十二日。在巴黎郊区加夫絮伊维特附近的一座别墅里,基辛格和北越的黎德寿迅速制订了一项九点协定草案。这还不是一项全面的协定;有些重要的细节还有待补充进去。但是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这个方案把纯军事性问题同政治问题分开;它规定实行就地停火,以便使这场大规模的战斗立即结束;在六十天内撤出美军和归还美国战俘;并实行一种有意说得含糊其词的政治程序,越南人将在以后通过这种程序来解决它们的前途问题。概括地说,这项妥协方案将使基础不广泛的阮文绍政权获得一个生存下去的机会,并给予共产党人在南越的合法地位,此外还确认河内的下述立场:越南是一个国家,被暂时分开了。
    基辛格说,北越人为确定十月三十二日为签字日期而斗争。他答应将作出“巨大努力”争取在那时以前签署这项协定,但是他分别在六次指出,这个草案应当由所有方面接受。
    基辛格返回华盛顿时,带有这样的印象,即认为这项协定可以在几天之内完成——这是他在屡经挫折之后一直保持到最后的信念。
    十月十三日——十六日。尼克松同罗杰斯国务卿一起研究了这项草案。尼克松根据自己的律师的眼光认为,有些条款可能需要订得严格一些,基辛格必须把关于停火机构的谅解和议定书确定下来。但是他是满意的,同意这项方案,并且命令基辛格到西贡去。向阮文绍兜售这项方案。唯一的阴云是中央情报局关于阮文绍将制造严重麻烦这一有先见之明的警告。
    十月十八日——二十日。基辛格和他的一行人员抵达西贡,同阮文绍举行第一次会谈,当时他们的情绪是高昂的。会议是在总统府举行的,历时三个半小时,南越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大多数人员都出席了。但是情绪突然变了。阮文绍抱怨说,他还没有对停火作好准备。阮文绍的作法是很狡猾的,从来不置可否,总是要求澄清和对越文文本同英文文本进行比较。但是基辛格仍然得到这样的印象,即阮文绍将会同意,并且也这样告诉了尼克松。
    十月二十一日。尼克松根据这项保证采取行动,写信给河内说,虽然还有几个问题需要澄清,“协定的文本可以认为已经完成”,在十月三十一日签字看来是可以办得到的。这项方案规定在十月二十三日停止轰炸和布雷;基辛格将于十月二十四日前往河内,在最后的两天谈判会议上处理完未了的问题,并草签这项协定。正式的签字仪式将在一周后在巴黎举行。
    十月二十三日。在西贡的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会议上,只有基辛格、美国大使邦克、阮文绍和黄德雅出席。最后,阮文绍宣判了,这是破坏性的。他猛烈地指责了这项九点方案。他坚持北越军队全部撤出和确定非军事区为政治边界,他嘲笑拟议中的临时政治机构——民族和解和和睦委员会是一个伪装的联合政府。
    尼克松已经在开始担心共产党人可能计划正当停火快要开始的时候发动一次攻势,因此,向河内发出了第二封信。它说,因为在西贡遇到困难,十月三十一日签署是不可能了,并且要求举行一轮新的会谈。河内之行取消了;基辛格对西贡存在这样严重的忧虑感到吃惊,于是带着忧郁的情绪动身回华盛顿了,他向阮文绍承认:“我们是同你们站在一起的。”
    十月二十四日。阮文绍发表了电视讲话,强调主权问题,而这个问题已经成了他反对这项计划的核心。他说:“北越是北越,南越是南越。目前,人们必须接受两个越南,哪一方都不能侵略对方。”
    十月二十五日。河内显然对尼克松妨碍签字和阮文绍的抗议感到震惊,从而打破了协定的秘密,广播了它的条款的梗概,并警告说,如果美国不在十月三十一日签字,就会产生严重后果。(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二版)
    十月二十六日。基辛格在凌晨两点在华盛顿听到河内施加压力的消息。他立即去见尼克松。第二天上午,这两个人举行会谈,讨论美国的反应,并一致同意由基辛格发表电视谈话,提出政府的说法。他们一致认为,重要的事情是保持和平的势头。因此,基辛格主要是针对西贡和河内讲话。尼克松特别赞许基辛格在讲下述这番话时所使用的措词:“我认为,和平就在眼前”。基辛格是真正相信这一点的。但也是一个有意采取的手法,为的是使河内放心,并且告诉西贡:华盛顿继续抱着达成一项解决办法的真诚愿望。
    这个战略部分是成功的:仅在六小时之后,北越就打电报同意在巴黎举行另一轮会谈。但是尼克松不愿让基辛格过早地仓促赶回巴黎,以不被指责为利用和平玩弄党派斗争手法,他已决定在选举之前不恢复谈判。此外,既然这项协定的文本已经公开,总须开始就基辛格建议做的这笔交易的利弊,从国务院、五角大楼和白宫人员那里得到一些其它意见。并不是大家都赞成这笔交易。尼克松在同共产党人打交道方面的某种由来已久的警惕性也许已开始表现出来。
    十一月二日。类似这样的情绪在尼克松当天晚上的电视讲话中似乎是很明显的。他在讲话中说,在这个方案中有“一些模棱两可的东西”,这些必须“在我们签署最后协定之前得到解决”。但是尼克松在私下决定,他将不设法解除阮文绍在主权问题的全部疑虑。尼克松决定,基辛格将在非军事区方面寻求取得一次让步,而如果他取得了这种让步,他们然后就设法迫使阮文绍签字。如果阮文绍仍然拒绝,美国就将同河内单独媾和。
    十一月二十日——二十五日。基辛格最后回到巴黎,再次坚信,全部事情可以在一两天内解决。他使北越人同意申明非军事区为临时政治分界线的措词。但是接着会谈又拖延下来,显然是因为北越人在等待政治局考虑美国所做的“澄清”。双方中断会谈,体会八天。
    十一月二十九日。阮文绍的特使阮富德飞往华盛顿,告诉尼克松,河内的让步是不够的。尼克松差不多拒绝了阮富德的一切要求,其中包括大规模地撤走北越军队。但是总统仍然担心非军事区问题,他告诉基辛格再次在巴黎提出这个问题。
    十二月三日。河内显然预料到会谈将破裂,美国将恢复轰炸,因此开始把首都的学生撤到农村。
    十二月四日——十三日。基辛格再次来到巴黎,并且仍然抱着乐观的态度。在一段时间内,会谈进行得很顺利,因此他的副手黑格将军回到华盛顿,准备把一项完成了的协定交给西贡。但是,然后基辛格第二次提出非军事区的问题,而这一来黎德寿就发作了。这位北越人愤怒地收回了在早些时候会议上所做的让步,并且抛出了一些新要求,这显然体现了政治局的决定。无论如何,尼克松对于在战俘问题上的改变是愤怒的,他显然相信,河内认为他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尼克松把基辛格召回国去,中断了会谈。
    十二月十四日。尼克松发出最后通牒,限河内在七十二小时内恢复认真的谈判。
    十二月十八日。轰炸机飞向北方。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情况?基辛格十月初的原方案的优点是,它的确把军事问题同棘手的政治问题分开了。无论是谁,要把这些问题重新分开,那可能是很困难的。
    【美联社华盛顿十二月二十七日电】美国商务部今天说,美国的贸易逆差情况在十一月份显著恶化了,主要是由于进口了空前多的货物。
    商务部说,十一月份的逆差数达到了五亿五千九百二十一万美元。它使得一九七二年头十一个月的逆差数在经过季节性调整后达到五十八亿美元,从而轻易地使一九七二年成了美国在国际商务方面有史以来最坏的一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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