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日本《东京新闻》九月三日登载了它的特派记者冈部一日从檀香山发回的电讯,标题是《自主地推进日中邦交正常化——大平外相谈夏威夷会谈以后》。摘要如下:
    在檀香山举行的日美首脑会谈铺设了今后两国之间的“不断对话”的路轨。记者向大平外相探询了他对会谈的意义、内容以及将来的问题等的看法。
    问:只用两天的日程解决了日美之间分歧多端的问题,想必是很艰苦的了。请首先从对“田中外交”的起点这次会谈的感想谈起吧。
    外相:两首脑要推心置腹是首要的。日美之间有热线,只要拿起电话机,就能够讲话,但还是不如直接会面。因此,这是一次非常好的会谈。还有,首相建议“不断对话”,强调说,“与其在发生了问题之后再来解决,不如发生之前在日美之间采取措施”。尼克松总统也同意这个“愿望”。当然是重申了友谊。日美首脑在这次会谈中第一次能够毫不掩饰地互相进行实质性的讨论。我看这是有巨大意义的。
    问:那么就中国问题,特别是台湾问题是怎样讨论的?从会谈内容来看,好象两国都表明了对中国问题的姿态。
    外相:与其说两国的对中国姿态,不如说田中首相向尼克松总统阐明了基本想法是正确的。首相在第一次会谈时说明了田中政权成立后提出解决日中问题,直至肯定了“时机已经成熟”的意向的背景。而且只不过是直言不讳地阐明了田中内阁的基本的对华政策。
    问:当然,“台湾条款”和日美安全条约的关系是焦点,是不是这样?
    外相:当然,提到了这个问题。然而政府的方针是决定“坚持安全条约”。其基础是不因维持安全条约而有损于除台湾以外的第三国的利益。有这样的判断。当然坚持安全条约也包括“远东条款”。同时,美国引为自豪的是,为维护亚洲的“和平与秩序”,而以核威慑力量等“实力的存在”为基础。但是日本也不认为日中邦交正常化会损害美国的亚洲政策。并且日中关系正常化是日本的自主的外交政策,不是要取得美国谅解那样性质的问题。经过会谈,美国也理解了,说“充分了解了”,知道日本的外交方针不会成为美国的亚洲政策的障碍。
    问:美国欢迎田中访问中国吗?
    外相:本来不是说同意或祝贺那样的意思,而只是说“充分了解了”。
    【本刊讯】《日本经济新闻》九月三日登载了它的特派记者山岸和新井两人一日从檀香山发回的采访大平外相的消息,摘要如下:
    记者一日会晤大平外相,就这次首脑会谈的中心问题和对今后日美关系的展望等探询了他的看法。
    问:坚持日美安全条约是和中国的基本政策相反的,这不会阻碍日中邦交正常化谈判吗?
    外相:不实际进行谈判,就不知道中国方面采取什么态度。身为日本的外相不能在夏威夷和北京说两样话。
    问:你认为今后的日美关系怎样?
    外相:过去我国是专门靠美国的,但是从这次会谈也可以看到,已经不是那样了。发展成为自由阵营中第二经济大国的日本的责任从日美关系上来说,也是日益重大起来了。
    【法新社曼谷九月七日电】执政的全国行政委员会副主席巴博·乍鲁沙天将军表示欢迎全国行政委员会经济财政和工业署副署长巴实·干乍那越昨天在北京同中国总理周恩来进行的会谈。
    他说,“进行对话是有益的。”
    他说,尽管有意识形态分歧,但是泰国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怀敌意。
    他又说,然而,中国共产党“一直在我国鼓励和支持颠覆和叛乱活动”。
    巴博将军说,政府一直是很好地对待华人的。
    【本刊讯】美《巴尔的摩太阳报》九月六日刊登了该报记者约翰·伍德拉夫从香港发回的一篇文章,题为《泰国官员同周会晤》,摘要如下:
    泰国一位高级外事工作权威昨晚会见了中国总理周恩来,这是泰国为了同北京对话而努力了两年多之后的第一个重大突破。
    中国愿意给一位泰国高级官员以晋见总理的体面接待,意味着双方都认为有希望取得重大的进展。
    周总理会见的泰国官员是巴实·干乍那越,此人的正式头衔是财政、经济、工业署副主任,但是他在曼谷有“泰国的基辛格”之称。
    他是以参加北京发起的亚洲乒乓球联盟现在在北京举行的锦标赛的泰国乒乓球队的“顾问”身份到北京去的。在会见周总理之前,他已同副外长见了两次。中国的报纸在报道他的活动的消息中不仅写上了他在乒乓球队里担任的职务,而且还写上了他的官职——在这次锦标赛中只对很少几个官员是这样做的——,这突出说明他的去北京可能在外交上有所作为。
    据这里的许多分析家估计,泰国很久以来就想同这个人民共和国扩大在目前是非常有限而且是间接的贸易,以期最终建立某种外交接触。
    泰国政府很容易就能使它同中国的贸易和经济关系解冻,但是,据了解,它不愿意在最近就走得很远,因为政府仍然坚持认为它国内的日益扩大的共产党叛乱是直接得到中国支持的。
    【纽约时报新闻社香港九月六日电】来自北京的一则消息反映了中国对改善中泰关系所感到的兴趣。这则消息说,周恩来总理同一位随泰国乒乓球队来访的泰国官员进行了谈话。
    这位在北京的泰国官员是泰国全国行政委员会财政、经济、工业署副主任巴实·干乍那越。
    巴实是华裔泰国人,据信在五十年代中期访问中国时曾在泰国政府和北京之间起过中间人的作用。那时泰国看来正在朝着同中国共产党政府建立关系的方向发展。
    【共同社东京九月七日电】题:椎名特使同外相会谈,同意担任访问国府的特使
    自民党副总裁椎名七日上午在外务省同大平外相举行会谈,历时约一个半小时。他听外相谈了夏威夷日美首脑会谈的过程以及美方的想法。驻国府大使宇山厚、亚洲局参事官参加了会谈。
    会谈中大平外相要求椎名副总裁作为政府特使访问国府,充分地说明政府的方针。椎名也正式地同意了这项要求。关于椎名特使访问国府问题,据说当地的形势很严峻;在今天的会谈中,宇山大使也说国府方面是否接受难以判断。在这次会谈中没有谈到派遣椎名特使的日期问题。原来预定十一日以后动身,而根据上述情况,椎名在会谈后暗示动身的日期也可能要推迟。
    【本刊讯】香港《星岛日报》八月二十二日刊登一则消息,题为《宋版〈周易注疏〉将在日整理出版》,全文如下:
    (时事社粝木县足利二十一日电)在宋朝时代出版已于中国失藏的《周易注疏》十三册,不久将由粝木县足利市的足利学校遗迹图书馆后援会整理出版。有关方面为日中友好起见,颇拟赠与中国大陆。周易辞句难懂,曾有解释书,此谓之“注”,及至注难解后又复加注,此谓之“疏”,据称注本刊行于北宋时代,《周易注疏》系发行于南宋时代。日本最古的足利学校藏有日本古老抄写本,朝鲜的古书,以及宋、元、明各朝代的中国文献等可称文化遗产的贵重书二千余册,《周易注疏》是该图书馆所藏中国书籍中最古文献。十三册是在南宋端平元年(公元一二三四年)十二月至翌年一月之间刊行的,书上有南宋诗人陆放翁之子陆子遹的署名。足利学校遗迹图书馆决定将十三册由法政大学名誉教授长泽规矩监修,分为上下册两卷加以刊用,以供研究家利用,同时为促进日中友好起见,并将赠与中国大陆。
    【德新社马尼拉九月六日电】菲律宾外长罗慕洛今天在这里说,菲律宾将很快对于同北京关系正常化问题作出决定。
    罗慕洛说:“我们很快得作出决定。
    “这里要求同整个东方集团关系正常化的情绪非常强烈。”
    罗慕洛说,显然,菲律宾和台湾之间继续保持关系将是北京所不能接受的,但是马尼拉在日本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前在这一问题上将会等待。
    这位外长又说,完全不能保证美国在吕宋岛的苏比克和克拉克的基地将继续存在下去。如果按照东南亚国家联盟的建议,东南亚国家实行中立化,那么这些基地就没有存在的余地。
    【本刊讯】香港《星岛日报》八月二十五日刊登了一篇题为《美国两个图书馆的中文藏书》的文章,摘要如下:
    美国人嗜爱中国藏书和学术,在今日来说,已赶上欧洲。美国各大学的东方学系,都有中文藏书与开设有中国的课程。在藏书方面来说,全美国收藏中国书籍最多的,要算美国华盛顿京城国会图书馆了。
    美国国会图书馆的中文藏书,总数已接近三十万册。
    就拿善本书说,国会图书馆中有一部宋版的《妙法莲华经》,刻于宋仁宗的时代(一○五○年)。这卷刻经的纸叶有六十八尺长,六寸半宽。还有一部《本草》,是元定宗三年(一二四九)在山西平阳刻印的,字体秀丽,插图极精,是元版精本的代表。还有五百年前高丽用铜活字版印的许多中国书籍。还有九卷北魏和唐朝人书写的佛经。可以说是现存写在纸上的最古的墨迹原件,时代远在木版印书以前好几百年。
    中国的方志,县志和宫文书、奏折、档案,除了北京图书馆外,要算美国国会图书馆收藏得最多。清朝二百六十八年的实录和内阁大库档案,收集得最完全。中国云南省少数民族摩些民族的语文经典,全世界只有几位学者能加以辨认,国会图书馆就藏有这些经典。
    国会图书馆所藏的并不限于中国图书和绝版书,现在还广泛收藏近年中国出版的各种书籍,也订了许多报纸杂志,供读者阅览。
    这些中国图书,是经过许多人陆续收集的。在一八七九年时,美国最初派到中国的公使顾盛(《望厦条约》的签署人),捐赠国会图书馆两千五百四十七本中文书,热爱中国学术的,做过中国公使的洛克希尔,也捐赠了六千多本,因为他自己通晓中文,还著书介绍了中国文化,他收藏的这批书不但尽多中国善本,并有许多西藏文经卷。
    国会图书馆得有今天这么多中国藏书,倒并非完全靠这些藏书家之功,而是由于一位学农的美国人之力。说来真想不到,这人是斯温格尔博士
    (DR·Walterswingle),曾在美国农业部服务,他很希奇中国几千年积下来种庄稼的方法,发觉中国农家的耕种办法聪明奇妙,而且办法很多,奥妙无穷,于是他跑到中国专门研究农业,大量收集许多时人不甚爱惜的农学书,还约请中国农业专科教授协助选购编印,积年累月的收藏整理,竟使堆藏中国书籍的角落,蔚成一座规模具备的中国图书馆。
    还有另外一个图书馆的中文部门,也相当富传奇性。它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杰斯特(Gest)东方图书馆。它是一个美国工程师莫尔·杰斯特(Mooregest)捐书兴办的。
    杰斯特在美国患眼病多年,那是一种绿内障病(玻璃液不透明病)。他在欧美各国,历访名医,都感束手无策。民国初年,他到了北京,一位美国朋友吉利斯就向杰斯特介绍北京医店里随时可以买到的定州马氏眼药,不意他一擦上,就觉得很舒服,不久就大见好转,虽未根本治愈,却已解除了多年的痛苦。因此,他对中国医药立刻发生浓厚的兴趣。
    当他快要离开北京的时候,他留下一笔款子,拜托吉利斯替他搜集中国医书,特别注重有关眼病的医书。这便是杰斯特东方图书馆的开始。这也说明为什么今天普林斯顿大学收藏中国医书五百多种,一共二千多卷。其中有不少古本和孤本。这是中国和日本以外,收藏中国医书最多最完备的地方。
    吉利斯受了朋友的委托,自己又有嗜书的癖好,就把收购书籍的范围,由医书扩充到其他方面。杰斯特陆续收到那一大批书籍,家里放不下,就寄存于加拿大的麦基尔大学图书馆。一九三七年普林斯顿大学得了罗氏基金会的资助,正式接收了杰斯特的全部中国书籍,共计十万零二千卷。后来普大陆续添购,现在总数已达十三万七千多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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