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五月二十二日一期的法国《新观察家》周刊刊载一篇文章,题为《尼克松访问莫斯科》,摘要如下:
    美国总统能够在海防港封锁苏联船只,而不担心勃列日涅夫取消接待他,这是不是一个胜利?尼克松是否想要从苏联人那里得到他在中国人那里所没有得到的东西?他抱着什么幻想,或什么希望?在越南问题、德国问题、核裁军问题、近东问题、亚洲问题上,两个“超级大国”的战略是什么?在到处都谈论美国霸权衰退的时候,美国力量的现状如何?在到处都担心苏联的军事力量时,苏联的弱点何在?我们在同L·F·斯通、雅克·莫尔南、克里斯蒂昂·热朗、热拉尔·桑多、吕西安·乔治和凯尼泽·穆拉的合作下,在这里提供关于这方面的各种情况。
    (一)华盛顿:美国观察家中最不保守的L.F.斯通透露尼克松的“秘密计划”
    在北越各港口布雷,在水上和空中封锁这个国家,这是一位美国总统从未采取过的后果最严重的措施,只能被视为是一个战争犯子的行径。人们可以认为,尼克松已经准备承担这种行径的国内外的后果。
    今天,显而易见,尼克松打出了越南化这张牌,以期在遭到失败的情况下通过增加赌注的办法来挽救它的赌博。如果他输掉关于南越前途的赌注,他过去和现在都在准备拿美国和世界的前途进行赌博。在尼克松宣布的保证“一代人和平”的意愿背后所隐藏的正是这种东西。海防作为目标
    四年前尼克松在竞选运动中的处境恰恰同今天是一样的,这就是说,除了扩大冲突以外,他没有考虑其它途径。他并不认为战争能打赢,但是在公开承认这点的同时却不希望丢掉他的“行动手段”。他唯一的希望是他为了得到“体面和平”,即为了变军事上的失败为政治上的胜利而制定的“秘密计划”,这个计划是要封锁海防,并同苏联进行力量较量。他今天所做的正是这样。经过这几年代价昂贵的失败之后,他除了进行冒险性的升级以外提不出任何好办法。
    《抓住要倒下的旗子》这本书未能在好时候出版,理查德·惠伦在这本书中叙述了他在一九六八年大选时作为尼克松的“演说起草人”的回忆。根据这篇演说,尼克松要提出他自己的结束战争的计划。据惠伦说,尼克松对他们说:“我已得出了结论,再也没有任何办法赢得战争。但是,当然我们不能这样说。事实上,我们应故意说相反的话,以便在谈判中握有一些王牌。”
    但是,尼克松打算使用的唯一王牌,是进行扩大冲突的威胁。也据惠伦说,尼克松说:“我们不能再派三十万人去那里。”“我们不能入侵北越。我们剩下的唯一目标是海防,但是,进攻海防,可能导致同苏联进行力量较量。”四年之后,尼克松仍持同样观点:剩下的唯一目标是海防。尼克松在一九六八年就已经阐明了他现在期望从他在莫斯科的最高级会晤中所得到的东西,同时在他的“演说起草人”面前毫不隐讳地认为:“今天,在我们同苏联人的关系中可能开辟一个新纪元,这个纪元的特点是进行一系列最高级会晤或另外一级的谈判。我们要使他们清楚地理解这一点,并要对他们说:‘听着,如果你们继续支持北越,我们将不得不采取特别措施。’如果我们有办法,我们将不说别的。当然,我们要从另一方面对他们说:‘如果你们准备调停,并帮助我们走出死胡同,你们会得到一些很大的好处。否则,我们走向对抗。’”当时的计划与现在的战略一样,旨在使苏联在美国的和平中具有一种“试验性的伙伴”的作用,以换取美国的贸易让步。如不这样,就用军事升级和摧毁其卫星国之一的办法威胁它,并逼它应战,如果它不喜欢打仗,那就公开表明。在热核时代,毋宁说这是一场儿戏。如果苏联应战,尼克松为了保全他在一个遥远的亚洲小国里的地位,是否真的要准备走到底呢?(《纽约书评》版权所有)
    (二)越南:美国中央情报局在一项秘密报告中就预先告知尼克松进行封锁是无效的
    在一九六九年一月尼克松就任总统时,基辛格主持制订了一项关于越南战争的秘密报告,这一报告可以使新政府以“新眼光”看待亚洲的政治和军事形势。在《国家安全研究备忘录第一号》(它的泄露使美国所有的参议员和记者都知道了其内容)中谈到的问题中有这样一个问题,即:即使海上进口被切断,并且竭力使地面运输瘫痪,北越通过从中国开始的铁路和公路能够保证多少进口军火呢?《纽约书评》最近一期发表了国防部、国务院和中央情报局的答复。我们将转载中央情报局的答复。一旦从海上确实不可能进口作战必须的物资,全部进口就可以由从中国开始的铁路和公路来保证。例如港口被封闭,进口将会完全遭到破坏,但是是暂时的。在两三个月内,北越及其盟国就会找出确保必要的经济和军用物资进口的代替手段。同中国的铁路、公路和河流联系的运输力每天约为一万六千吨,等于一九六八年北越海运和陆运总进口每天达到的最高纪录六千三百吨的两倍多。(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一版)仅仅十天
    象朝鲜战争的情况一样,对北越进行的将近四年的空中战争表明,尽管空袭可以破坏运输工具、装备和供应物资,但它不能使运输长久中断,因为常常在几小时内就可以把大部分遭破坏处修复。
    坚持不断地加紧进行空袭很可能使北方的铁路运输能力降低一半。然而公路却不那么容易破坏,河流就更不容易。在美国对北越目标进攻的激烈时期——一九六七年七八月的空袭中,运输网仍旧继续有效地运行。
    此外,如果用吃水量浅的帆船把沿主要港口布雷区抛锚的公海的轮船货物运上岸,那末,从海上完全切断供应就会是困难的。很多小船还可以去寻找停泊在中国南部港口的货船,把货卸到海滩,或者逆河水而上运人北越境内。(摘自《纽约书评》)
    (三)战略:新的“恐怖不平衡”迫使两个超级大国缓和
    美国和苏联都有数千枚核弹头和几百枚远程“导弹”互相对准对方。这两个超级大国除了已拥有的数十艘能发射导弹的潜艇外,美国还在建立反导弹系统,苏联在建立可怕的超级导弹“SS—9”。这种逐步升级的结果是:华盛顿和莫斯科都处于可怖的核武器的首当其冲地位。
    正是为了限制这种战略武器,美国人和苏联人进行了三十个月的讨论。为什么双方都想签署协定呢?对于这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人们可以在米歇尔·塔屠的不久前出版的非常著名的《华盛顿—莫斯科—北京的三角和两个欧洲》一书中找到。首先看来,在眼前还不是由于战略武器库的财政费使美国人和苏联人进行谈判:在美国,用于“导弹”,飞机以及科研和发展的开支一九六九到一九七○年增加到一百七十八亿美元,而越南战争在这一年耗费了二百五十亿——三百亿美元。地下发射装置
    相反,自从相信自己的核力量不再是攻不破的时候起,华盛顿和莫斯科就作出了进行谈判的决定。只要被袭击的一方知道袭击的一方不可能一下子摧毁它的全部导弹发射场、全部轰炸机基地和全部导弹潜艇,只要被袭击的一方知道还能给予袭击的一方的城市和工业区以毁灭性打击,苏联人和美国人就都不真正想谋求和解。进行“第二次打击”的报复论原来是维持现状的依据。
    相反,自从出现象多弹头分导重新进入大气层运转工具的新技术以来,自从建立反弹道导弹网以来,两“大国”的核力量看来不再是攻不破的了。
    反弹道导弹网的建成也起了“破坏平衡”的作用。实际上,这些反弹道导弹网使美国和苏联对彼此的意图心存疑虑:一方猜疑另一方使自己处于有利于进攻的地位。一九六九年十一月举行了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为什么这个会谈有朝一日会达成协议。世界核现状的保持取决于这个会谈的成功。这也许是尼克松的莫斯科之行没有被取消的原因之一。(作者:克里斯蒂昂·热朗)
    (四)经济:美元和卢布的新联盟将使黄金价格猛涨
    黄金价格上涨、可以用卢布兑换美元、美国向苏联提供贷款、贸易的加速发展,这些都是尼克松—勃列日涅夫最高级会谈议程中的紧迫主题。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美苏贸易是微不足道的。作为冷战的深远余波的十分严格的规定,阻碍美国出口商向苏联提供从航空设备、重工业设备到电子计算机等一千七百种“战略”产品。另一方面,美国借口莫斯科从来没有偿还战时欠华盛顿的“租借法”债务,实际上在贸易供应方面不给苏联提供长期贷款。
    为了避开这种半封锁的影响,苏联人绕过美国,把他们的对外贸易转向欧洲。美苏贸易停滞在每年两亿美元这样一个很低的水平上,而西欧同苏联的贸易却逐年增加,达到每年约为二十亿美元。
    对美国大企业来说,目前的局面已变得令人不能容忍。在贸易方面,只要缓和、以至废除“战略上的”限制规定,相互的贸易交往就会迅速发展。美国企业家们访问莫斯科、苏联外贸部长帕托利切夫访问华盛顿之后,现在很多计划已在研究中。
    要使扩大贸易获得成功,就得解决资金问题。可以肯定,在金融方面在世界上占有头等重要地位的苏联,可能从美国的一些大银行、甚至从美国政府机构如华盛顿进出口银行那里获得大笔贷款。然而,获得巨额资金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金融界人士在纷纷谈论尼克松—勃列日涅夫最高级会谈一旦取得积极结果时可能在货币方面出现的惊人举动。
    这一惊人举动可能是黄金官价大大上涨。如果华盛顿在一个晚上宣布黄金官价不再是三十八美元一盎司,而是增一倍的七十六美元一盎司,世界各国政府就得按美元的再次贬值行事,从而使西方国家悬而未决的货币问题得到部分解决。这样一来,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黄金储备之一的莫斯科国家银行,就将拥有大大增长的支付能力。在这种势头下面并根据有待谈妥的某些技术安排,美元和卢布就可以兑换成其他货币。这就将使美元和卢布具有巨大的金融力量。
    人们设想,象尼克松和勃列日涅夫这样的扑克牌手,会对这样一张王牌感兴趣。但是,只有在实现政治缓和、消除冷战的种种残余的情况下,才能打出这张牌来。越南冲突平息之日,难道不就是这种时机到来之时么?(作者:雅克·莫尔南)
    (五)德国:美国施加了“友好而坚决”的压力,使得同莫斯科和华沙签订的条约得以通过
    勃兰特总理上周好不容易才使顽抗的议会通过了同莫斯科和华沙签订的条约,莫斯科和华盛顿都对此感到宽慰。的确,有两个人在解决一场危机方面起了重大作用,这场危机曾几乎使德国社会民主党首领的执政垮台。这两个人是:华盛顿国务院负责欧洲事务助理国务卿希伦布兰德;苏联驻波恩大使法林。
    在辩论的全过程中——看来几度出现条约通不过的险境——尼克松和勃列日涅夫各自的代表采取了一致的态度,姑且不说是通力合作和串通合谋。不惜代价要达到目的
    被特地派到西德首都去的希伦布兰德竭力使巴泽尔以及反对党的其他首领——他们原先决心不让条约通过——懂得尼克松对欧洲缓和的关心。
    他主要对他们说:“尼克松总统正在同莫斯科进行旨在确保世界新均势、与苏联达成持久缓和的艰巨的谈判。如果联邦共和国拒绝通过条约而使他所作的努力受挫,他将为此很伤心。”希伦布兰德甚至威胁说:“苏联遭到它的东德和波兰盟友的批评,他们责怪苏联对西德人采取和解态度。勃列日涅夫也受到国内领导机构内部对他施加的压力。如果你们阻挠条约的通过,苏联就必然会在柏林掀起一场新危机。这是当前尼克松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尼克松还给他的密使捎了一封信。信中关键的话是:德国各政党在条约问题上采取一致的态度,那将是“明智”的,美国“希望看到关于柏林问题的协议生效”。
    无疑,这种“友好而坚决”的语气——如德国人所说的——大大地促成了巴泽尔态度的改变。巴泽尔对他的朋友们说:“我们的美国盟友在越南面临严重困难的时候,我们不可能置之不顾。”
    在这个问题上,苏联驻波恩大使法林是不会唱反调的。
    勃列日涅夫的这位密使,在最近几周中,不知疲倦地四出奔波,同反对党基督教民主联盟的首领们进行长时间面对面的交谈,向他的对话人表白:苏联不仅希望同德国和解,而且认为这种和解是以缓和为基础,即以同美国达成协议为基础创建欧洲新秩序所必需的条件。
    为了开成欧洲安全会议——苏联一贯大力追求的目标——苏联大使表示准备作出种种让步,其中包括同意德国议会通过一项决议——等于是同莫斯科和华沙签订的条约的前言——在这个决议里,条约所载明的承认欧洲现有边界的问题,推到未定之天去了。
    苏联这种做法,这些重大的让步,这种不惜代价要同最固执的德国人达成协议的愿望,使得一位(西德)领导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人们确实得出如下的印象:对苏联人来说,在欧洲求得解决,同美国实现和解,比莫斯科的越南盟友……所追求的目的更加重要。”(作者:热拉尔·桑多)
    (六)近东:两个传统对手——苏联和美国面对第三个江湖好汉:中国当尼克松和勃列日涅夫在莫斯科会晤时,他们至少有一个容易的话题:近东的命运。实际上,两者在以下两点上是一致的:他们拒绝被拖进一场以色列—阿拉伯的战争;他们出于各自的考虑,竭力阻止中国的第一次插手。中国的插手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构成真正的危险,但是其最近的发展却令人不安。
    两年来,苏联人面临的重大问题是美国在阿拉伯舞台上惊人地大力卷土重来。实际上,可以说,一九七○年和一九七一年,是美国在近东的“重大年代”。这是华盛顿促成实现停火、提出罗杰斯计划、派出美国特使和开展积极外交活动的年代,这些外交活动给阿拉伯世界带来了令人感到痛苦的“美国式和平”的希望。特别是萨达特的埃及看来已经就范。以阿里·萨布里为首的开罗“莫斯科派”垮台了。萨达特建议同以色列缔结和约并答应美国人一旦获致一项解决办法,就叫苏联顾问撤走。埃及是否将看风转舵,从而带动反共的苏丹和归根结底反苏大大多于反美的卡扎菲的利比亚一起改变方针呢?美国的卷土重来还不止于此。美国人在插进苏联的一切阵地的同时,认真地巩固自己的马前卒。沙特阿拉伯的费萨尔国王正在逐渐以纳赛尔继承人自居。约旦侯赛因国王摆脱了巴勒斯坦人。摩洛哥国王逃过了斯基拉特屠杀事件之害。黎巴嫩自从发生劫持一架海市蜃楼式飞机未遂事件之后,也同莫斯科闹翻了。插足石油领域
    对于苏联人来说,是扭转走下坡路局面的时候了。他们迅速地,有时甚至猛烈地这样做,因为同尼克松的谅解既没有排除背后打击、也没有消除对峙。在埃及,经过一阵混乱之后,苏联人的声望看来现在完全恢复。在苏丹,苏联人已使反政变的主谋阿巴斯将军被打入冷宫。在利比亚和阿尔及利亚,尽管贾卢德访问了莫斯科,柯西金访问了阿尔及尔,但苏联人仍然遭到一半失败。在黎巴嫩,苏联人利用一九七○年九月黎巴嫩更换总统的机会把桥重新搭起来。在约旦,苏联人为在约旦河西岸建立一个巴勒斯坦省的计划开了“绿灯”,并且收到了这一善举的效果。
    但是苏联人的真正的巨大成就是在伊拉克取得的。由于压制库尔德族、把对共产党人的迫害置之不顾和提供财政、物质、技术援助,莫斯科终于成功地首次插进主要仍然是安格鲁撒克逊的势力范围的石油这一领域。
    柯西金在巴格达出席在苏联援助下由伊拉克直接开采的北鲁迈拉油田投产仪式,这不是一般的事件。苏联人同时出现在巴格达和开罗,这是第一次。他们突破了安格鲁一阿拉伯石油要塞,这也是第一次。这是一个影响巨大的事件,它可能改变这个地区的形势,就象五年前他们最终进入热海时那样。(作者:吕西安·乔治)(七)亚洲:印度次大陆只有两个宪兵
    去年八月九日同苏联签订的友好条约是印度自一九四七年独立以来第一次承担义务。这一条约表明是有成效的,但是印度并不因而认为自己受约束。
    然而现实却稍有不同。苏联把这项条约的签订看作是它外交上最大的成就之一。这个文件两年以来一直躺在柯西金的抽屉里;由于尼克松访问北京,印度才感到不安并同意不再遵循其不结盟政策。苏印条约,是勃列日涅夫一九六九年以来所主张的亚洲安全条约的第一环,而且也许是主要的一环。这个旨在遏制中国扩张的条约,应包括阿富汗和北越之间的所有国家。最近在印度和孟加拉国之间签订的条约是亚洲安全条约的第二环。秘密文件
    第三环难道将是不可想象的苏联同巴基斯坦的联盟吗?巴基斯坦的布托最近的莫斯科之行证明,尽管苏联在印巴战争中给予印度以支持,莫斯科和拉瓦尔品第(巴基斯坦)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破裂。印度舆论希望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有争议的省份克什米尔问题上摊牌,而且又为什么不同巴基斯坦摊牌呢?后来,尼克松总统谈到了揭露印度征服克什米尔的计划的秘密文件。他一直不愿透露这个文件的来源。也许是因为来源就是苏联吧?
    在印度次大陆,苏联的利益和美国的利益是相似的。两家都想建立一个不受中国影响的和平地带。如果苏联让印度夺取克什米尔,如果它听任印度要求以承认孟加拉国作为同拉瓦尔品第进行任何谈判的先决条件,对巴基斯坦的冲击太猛了。布托总统就会无法保持指挥权,这个国家无疑就会陷入内战之中。(作者:凯尼泽·穆拉)
    【共同社东京六月十日电】正在访问日本的美国总统助理基辛格,十日下午七点过后,前往首相官邸拜会佐藤首相,共进晚餐并进行了会谈。这一会谈只是两人“对谈”,是没有日本方面的译员在场、只有美国方面译员在场的无先例的会谈。但是会谈内容丝毫没有透露。
    但是,据认为基辛格助理就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和访苏的内容和今后的政策作了说明。关于这一点,似乎还就我国的对华和对苏政策进行了会谈。另外,作为两国间的问题,似乎安全体制也是话题。
    【共同社东京六月十日电】题:基辛格助理在财界座谈会上强调没有必要修改日美安全条约
    应日美经济协议会邀请来日本访问的美国总统助理基辛格,从十日上午十一时四十五分起,在东京同岩佐凯实、植村甲午郎(经济团体联合会会长)、永野重雄(日本商工会议所会长)、木川田一隆(经济同友会代表干事)等四十余名我国主要的财界人士进行了座谈。
    基辛格助理在这次座谈中,以非常强硬的语气说:“日美安全条约体制对美国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完全没有必要修改目前的日美安全条约。”
    另外,关于今后的美中、美苏关系,他说明了以下几点:一、今后同中国还要继续对话,在对话中研究具体的问题;二、美国不认为美中经济关系会迅速扩大;三、同莫斯科之间还有意见分歧,但是可以合作的美国就必须合作;四、美苏两国还未就美国在战时供给苏联武器的战时债务、提供信贷和给予最惠国待遇问题达成协议。但是最近这些问题将趋于解决。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六月九日发表社论,题目是:《基辛格去日本》,摘要如下:
    亨利·基辛格的迟迟才进行的日本之行虽然是具有决定性的,然而进行得太迟了,以致不能够使美国在亚洲的最重要的联盟恢复到完全健全的状况。在去年在对华、货币以及纺织品贸易方面发生了三次“尼克松冲击”以前存在的那种对美国抱有的信心和信任,在被忽视了十一个月以后仅仅通过三天的访问是恢复不了的。
    但是仍然有机会制止这种糟糕的局面,而开始寻找一种新的(虽然是更加审慎的)伙伴关系。
    对华政策远比经济上的冲突更加是日本对美国感到失望的基本原因。对华政策是日本政治中的争议最激烈的问题。毗邻、贸易和文化上的密切关系使大多数日本人认为,同中国建立密切关系是十分重要的,而美国在封锁了这种关系达二十年之后,竟然越过日本为自己建立一种新的地位,而使东京遭到牺牲。
    这些反应肯定在某种程度上带有偏执狂的色彩。事实表明,日本和中国的关系现在和将来一段长时间内都会比美国同中国的关系要密切得多。
    另外,日本正在考虑同台湾断绝外交关系,而同北京建立外交关系。日本对台湾的投资已经下降到微乎其微的程度。与此相反,华盛顿则赞成美国对台湾投资,这种投资正在大量地继续进行。尼克松总统由于坚持保持同台北的外交关系,而放弃了同北京建立外交关系的机会。
    美国同台湾的安全条约仍在继续实行,美国也仍继续参加台湾联合防御司令部。
    虽然中美关系的气氛有所改变,但是,从本质上说,已发生的改变是很少的。但是东京为了迁就北京,已经开始对一九六五年达成的尼克松—佐藤公报持保留态度,这个公报宣布台湾在安全方面对日本是重要的。由于这个公报是在一场危机中东京允许美国使用它在日本和冲绳的基地来保卫台湾的根据,因此东京和华盛顿之间在这个问题上将可能发生重大的分歧。
    在经济问题上耐心是十分重要的;将再需要一年或更多的一些时间才可能判断日圆贬值对美国贸易赤字产生的影响。与此同时,眼下日美关系的关键在于在对华政策上取得明确的谅解,从而消除日本的疑心。为了使日本人相信美国并不是在把注意力集中于它的对手而使它的朋友受到损害,尼克松本人早日访问日本是十分必要的。
    【本刊讯】英国《卫报》六月九日刊载了该报记者自华盛顿发回的一篇文章,标题是:《基辛格在东京的任务》,全文如下:
    当基辛格今天从华盛顿启程,准备同日本政府举行三天会谈的时候,看来美国政府仍然不愿意帮助日本使它同中国的关系正常化。
    尼克松总统的顾问将再次向东京的领导人保证,美国将不会牺牲日本来同北京做交易,因此,美国同日本的友谊仍然坚如磐石。但是,看来他想避免对所谓的“台湾条款”进行任何详细的讨论,日本和美国在这个条款中联合宣布:日本的国家安全同台湾的安全有联系。
    日本愿意逐渐取消对国民党政府所承担的义务,以便为同北京建立外交关系铺平道路;北京提出,那怕是要考虑这样一项倡议,也得以取消台湾问题的公告作为一个条件。
    日本已经要求华盛顿解除这项条款的约束,但是美国却采取拖延的态度。由于这种情况,因此连基辛格也不容易说服日本,使它相信美国仍然准备同去年发生国际收支危机和今年尼克松总统对中国采取姿态以前一样地考虑日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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