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日本《国际时评》一九七二年二月号刊登了自由民主党政务调查会会长、前外相小坂善太郎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处在三极之中的日本外交》,摘要如下:日美关系的反省与展望
    似乎可以说,一九七二年对日本来说是经受考验的一年。我国用尼克松冲击这句话表达了去年七月十五日和八月十五日所发生的事件。难道这果真应该叫做冲击吗?作为友邦的美国总统,事前不商量,说起来是越顶地宣布了政策的重大改变,这对我们确实是一个冲击。但是,仔细想一下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美国在四分之一世纪中断绝了同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中国的来往,的确是不自然的,而要改善这种关系则是自然的。还有,在经济上对世界各国占相当优势的美国,近年来丧失了其遥遥领先的优势,想要请法国、西德、英国,还有日本也分担责任,与各国一道支撑过去由它自己支撑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也是自然的趋势。在尼克松新政策中,令人感到出现了基于这样一种认识的政策,即:日本这个国家是一个不能用自己的判断决定新政策的国家,如果不强加在它的头上,那日本是不会同意的。倘若日美关系变成不是依靠对话而是通过“强加”来解决,则是个严重的问题。若是思虑过多还可以,不过,这是非常令人担心的。
    日美关系在过去是以日美双方听取彼此的意见,仔细加以研究的形式来展开的,是非常良好的。但是,这次却变成了硬要日本接受美国的想法以求得解决的方式。假如这种方式就是尼克松政策,那么,则不得不令人对日美关系的前途感到极为不安。对于日本应该反省的问题也需要借此机会深刻地加以反省。是三极政治还是五极政治
    有人说,由于中国登上国际舞台,世界政治变成了三极政治。我国新闻界也采用这种说法。不过,从经济方面来看,加上增添了英国的新的大欧洲和日本,我认为也可以说是“五极政治”,我想日本也是可以那么考虑的。
    日美两国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即便认为是所谓的“三极政治”,日本也要特别重视日美关系。对地处北方的苏联和西北方的中国这两个巨人也都需要善邻友好。我以为,对于同这两国的友好关系也应该付出特殊的努力。从维护当代和平的方法来说,我不采取结盟或中立的思考方法。我想,我国所谓的中立论者,实际上是偏向左翼。据说,在欧洲,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华沙条约组织之间也出现了缓和紧张局势的动向。
    在我国,与其进行是废除日美安全条约还是中立这种无谓的争论,还不如一面保持日美安全条约,一面在外交上努力缓和紧张局势。苏联也要努力繁荣经济以便满足人民的希望,因此,日苏之间有必要尽可能友好,经济关系也需要进一步的密切。争取日中邦交正常化
    注意到日中友好是一股历史潮流,从日本的国家利益来说也是重要的,我想应该努力于日中邦交正常化。日中两国间确实是处在很不自然的状态之中,政府间没有谈判,而是由民间有识之士进行交流。但是,今年与其通过这些民间人士进行接触,莫如由政府本身为邦交正常化而进行接触,这是重要的。为了使日本在今年实现日中邦交正常化,政府要做出巨大的努力。我认为应该以这种态度来进行,即:对过去的战争行为表示深沉的反悔,同时,积极地谋求友好,以奠定包括“日中子孙万代不进行战争”这一保证在内的日中百年友好的基础。但这不是一味地向对方阿谀奉承,也有必要陈述日本的立场。亚洲的繁荣与日本
    日本是亚洲国家,有了亚洲的繁荣才有日本永久的繁荣,没有日本的繁荣也就没有亚洲国家的繁荣。我想应该立足于这种团结感来考虑问题。
    我们不要只局限于亚洲经济圈,而且应该考虑从美国、加拿大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一广大的太平洋圈。而且,要有把中国也列入其中的大设想。
    关于新的一年的日本外交,我就想到这些。日本具有独特的哲学与信心,在重视日美关系的同时,应该努力踏上肩负起亚洲的稳定秩序的中心的责任之道路。日本已经具有能够构成五极外交的能力。
    【路透社巴黎三月十一日电】美国大使沃森今天从华盛顿回到巴黎,以便同中国驻这里的使节黄镇主要就贸易和旅行问题开始进行正式的外交接触。
    美国官员们说,他们没有关于进行第一次会晤的日期和地点的任何确切消息。但是预计,沃森不久就会同黄镇进行第一次会晤。
    预计,在巴黎会晤中,讨论的问题之一将是初步探讨两国目前在建立某种形式的外交关系方面愿意走多远。
    在华盛顿的外交观察家们说,看来讨论大概只限于象互访和互通贸易这样一些问题上。
    沃森(五十三岁)是从商人变为外交官的,他对中国没有任何经验。
    【合众国际社巴黎三月十一日电】美国驻法国大使沃森今天返任,准备同中国大使黄镇就华盛顿和北京之间未来关系的形式举行会谈。
    《法兰西晚报》说,尼克松总统决定在巴黎举行会谈是因为他完全信任沃森。这家报纸刊登发自华盛顿的消息说:“此外……尼克松总统希望有一个他完全信任的以及同他有直接联系的人来进行会谈。这就是美国驻法国外交使团负责人沃森这样的人。”
    【法新社北京三月十一日电】(记者:迪萨布隆)外交界人士今天说,所以选择巴黎作为中美进一步接触的地点,大概是由于法国同中国和美国都有着良好的关系,法国首都位于北京和华盛顿之间的中途以及双方去巴黎都很容易等这样一些因素。
    中国驻巴黎大使黄镇先生是共产党的中央委员,他是中国驻国外的唯一的一个这样高级别的外交官。
    这里的观察家指出,在巴黎,双方将能避开“莫斯科的耳目”。
    过去中美在华沙举行大使级会谈时,这种“莫斯科的耳目”是一直存在的。
    【法新社莫斯科三月十一日电】(记者:拉法埃利)这里的普遍印象是,苏联领导集团对于选择巴黎作为今后中美接触的地点不太高兴。但是他们将竭尽努力不表现出来。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三月十日刊登了苏兹贝格三月八日发自东京的一篇报道,摘要如下:
    日本佐藤荣作首相今天在接见记者时说,尼克松访问中国是一件“在缓和亚洲紧张局势方面非常有效的重大和有意义的事件”。
    佐藤暗示,美国应该把它在日本的基地设施限制在为根据安保条约保护日本所需要的地位上,而不是用以支持美国对台湾、韩国和亚洲其他地方所承担的义务。
    他说:“我丝毫不希望暗示有修改(安全)条约的愿望。但是,如果美国官员自己不作更加确切的说明,强调条约的真正目的是保卫日本和维护远东和平,那么,是会产生误解的。”
    但是,他强调说,为了挡住苏联的威胁,美国军事力量的留驻是必要的。他还说:“的确,苏联飞机在这一带,在靠近我们的国境的地方飞行,而且往往同美国飞机和日本飞机混杂在一起,在这里附近的海域里还有苏联潜水艇。”
    关于日苏关系,佐藤说,关于两国间缔结正式结束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和约的会谈将在今年年底以前开始。
    他说,在基本的领土问题上迄今尚未达成任何协议,虽然莫斯科坚持说没有领土问题可讨论的这一态度显然已有改变。日本要求(苏联)归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被苏联占领的千岛群岛南部的四个岛屿。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三月四日刊登了驻莫斯科特派记者吉冈的一篇文章,题目是《苏联的立场——促进和日本的交流》,摘要如下:
    不言而喻,苏联对于美中首脑会谈以后日本将走什么样的道路,寄予不寻常的深切关心。
    现在,苏联想“忠告”日本的是:美国的亚洲战略没有变,所改变的只是战术,关岛主义只不过是这种战术的新样式,对尼克松访华,也应该在关岛主义的范围内去理解。几天前,一个得到了交谈机会的有影响的苏联新闻界人士根据以上的见解,展开了话题。把这些意见和苏联的报纸、杂志对日本的历来的论述综合起来,整理如下:
    现在,日本和美国处于既是盟友,但同时又是竞争对手的地位。尼克松总统访问北京的动机之一就是要在华盛顿和北京之间直接架桥,以确保美国在亚洲的影响,枪打日本这个“出头鸟”。白宫认识到,这样,虽然压制了日本,但日本决不会脱离和美国的联系。
    在政治上、军事上的联系不变的情况下,经济问题乃是日美关系中对立的因素。命里注定的是,日本和中国在经济上是东南亚市场上的竞争对手;在军事方面,现实是日本的只不过占国民总产值百分之零点八九的防卫费给了中国以“冲击”。日本作为太平洋国家来说,重视和美国的同盟,作为亚洲国家来说,热衷于接近中国,这是理所当然的。华盛顿一东京一北京的关系将进一步得到发展。但是,日本应该充分地了解在合作的背后又同时伴随着对立的这种复杂的日本一美国一中国的关系,并应现实地、巧妙地进行周旋。在承认这种逻辑的情况下,涌上心头的自然是与日本的扩充自主防卫力量的主张有关的东西。然而,苏联对此似乎是乐观的。至少说在前年夏天,宣传了一阵子日本军国主义的危险之后,就突然不谈论这个问题了。对在美国内部有人警惕日本不久将拥有核武装的问题,看来苏联也并不是那么关心的。
    不管助理国务卿格林怎样掩饰,作为日本在遭受寒风袭击时被抛弃的一个证据,苏联消息灵通人士举出了美中公报中的这样一段话:美中两国“都反对任何其他国家或国家集团在亚洲—太平洋地区建立这种霸权的努力”,并强调说,由于有“太平洋”这个字眼,所以,这是指日本的。
    总之,正象—月葛罗米柯外长访日和二月召开日苏经济联合委员会会议上所表明的那样,苏联已向日本发出呼吁,要进一步加深日苏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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