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记者专访
洋为中用中为洋用
——华人画家丁绍光的感悟和追求
本报驻美国记者刘爱成
到美国朋友家做客或是在旅馆里,时常发现他们的客厅或走廊里挂着类似的中国版画——西双版纳的窈窕淑女与婀娜多姿的棕榈树媲美成趣,显现出人与自然的和谐美和东方艺术魅力,落款“丁绍光”。
在美国洛杉矶,华人画家丁绍光曾以两样东西引以自豪和骄傲。一是他的中国版画为许多美国家庭甚至联合国所喜爱和收藏。二是他在好莱坞著名的贝弗利山庄有一栋建筑面积达4200平方米、价值约3000万美元的豪宅。室内从巨大的宴会厅到保龄球场、游泳池、健身房等一应俱全,据说在1996年被评为美国5大豪宅之一。
那天,当丁先生带我参观这栋豪宅时,情不自禁地说起了他的“房子情结”。他是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改革开放后较早出来的留美学者之一。受经济条件所限,当时他只能在洛杉矶租一间很破的房子。“要洗澡,放水得放两个钟头,让水滴答滴答流进澡盆。在斗室里,画稍大一点的画就只能在床上搭木板了。”从那时候起,他有个梦,希望自己的艺术造诣能在美国有所发展和有所作为,将来赚了钱,首先买座让美国人都羡慕的大房子。可是,当他真正走进美国社会,尤其是接触到当地华人画家圈子之后,才感到作为一个华人画家在这里的艰难。“当时华人的画除了少数对中国文化比较了解的美国人感兴趣外,在大多数美国人中根本没有市场。在许多美国人看来,如果你画的是中国画,他们认为你画的是黑白水墨画,不赏识。如果你画的是西洋画,他们认为你是在模仿他们的东西,并认定你的基础不好,甚至从根本上就否定了你。”
他对当时的情形进行了认真研究,感到当时的华人画家本身也有问题。一是保守。这部分华人画家生活在“中国城”,实际上是将画室从中国搬到了美国,他们根本没有进入美国主流社会及文化圈子,所以也就根本不知道美国主流文化发展需求的脉搏。而随着他们离开中国国土和文化氛围久了,也失去了新的营养补充,艺术上很难进步,而华人在美国毕竟是少数,市场很小。另一种人则完全相反,许多青年画家到了美国,完全跟着外国潮流跑。看到人家有个什么流派立即跟着学,永远当人家的尾巴。
丁绍光认为这两条路都不能走。从事过中国美术史研究的他开始了对西方美术史的研究,希望在中西方艺术结合中找到突破口。通过研究和比较,他觉得中国画以线为主,以线造型。中国人在线上总结出的理论和积累的经验,是西方无法比拟的。而在色彩和对比度方面,西方画是强项。丁绍光吸取双方之精华,把两者巧妙结合起来,用中国的线和西方的色彩对比度,再把古典与现代、抽象与具体相融会,创造出一种以蓝色为基调和独具特色的中国版画。这些画尤其适合于室内装饰,受到美国人的喜爱。
1986年他第一次拿出3张画到纽约参加国际艺术博览会展出,令人刮目相看。有一位独具慧眼的美国画商一眼看中,要专门经销他的画,并和他签下了7年的合约。从那时起到1994年,他俩合作发行了大约100种丝网版画,其中《乐园》、《阿诗玛》、《母亲和孩子》等特别受欢迎。由于销路好,这个画商仅在签约后的第三年就一跃成了全美第三大发行商。1990年和1991年两年,丁绍光的画在美国各画廊的零售收入总共是3000万美元。后来他的画又逐步在世界1500家画廊中销售,而且还在联合国受到赞赏和青睐。从1993年到1998年他曾4次被选为联合国代表画家。
说到创作的成功,他特别补充道:“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得益于自己在中国所接受的严格基础训练和实践,为画中国版画打下了牢固根基。在这个基础上吸取西方之长处,这叫洋为中用。而我创作的中国版画为美国人所喜爱,这叫中为洋用。中国人很聪敏,悠久的历史科技文化沉淀出很好的基础,只要我们吸取、补充世界之精华,把它融入自己的长处,变为自己的东西,就会升华,就会融入世界,贡献人类。”
丁绍光在艺术上的成功,也给他带来了丰厚的经济效益,从而了结了他的“房子情结”。
可是当我对他的豪宅大加赞赏的时候,他却告诉我,这房子正在出售。“没钱的时候,我想钱,没有房子的时候,想房子。可是房子大了,心里却反而空了。细细想来,这些年来我在艺术上虽有突破,但也不乏商业操作和物质追求。金钱、物质固然重要,但它毕竟不是我的最终追求,我所追求的还是艺术,而它没有尽头。”
他决定把房子卖了,为的是走向世界,继续博采众家之长。“当然,我首先要回到中国去。因为我的根在那里,我的中国画的艺术源在那里,现在整天在房子里画,我已经掏光了。我要回去再学习和研究,补充营养,加固根基。然后用世界其他国家的艺术精华补充自己,只有这样我的中国画艺术才能再上台阶,再次升华。”
谈到未来,他说,“我可能会尝试完全用西方艺术的色彩来画中国的水墨画,我的目标是希望世界上更多的人能喜欢我的中国画,希望更多的人了解中国文化。而且,我的最大愿望是要让我未来的中国画能走进西方国家的博物馆,成为他们珍贵的收藏品。”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环球漫笔
斜塔不倒之谜
蒋元明
世界上形形色色的塔数不胜数,无论从建筑艺术或是历史价值上去圈点,都大有塔在,可偏偏让一座出了毛病的歪歪斜斜的塔出了大名,这或许让建筑师们感到很无奈。
两年前,我有幸走近比萨斜塔。
早上从威尼斯南下,中午到达佛罗伦萨;下午从佛罗伦萨西行,一个多小时的汽车路就到了比萨。比萨是意大利西部邻海的一座古老的小城,去比萨的游人,绝大多数只是为了去看一眼斜塔。
老远就看见斜塔了,一座8层圆柱形的白色建筑,顶上飘着一面红旗,向南倾斜着,还真有点儿悬。就因为它刚建不久就倾斜,斜了800多年不倒,“各色”,才出了名。再加上1590年,伟大的物理学家伽利略在塔顶上做了自由落体实验,证明物体下落是加速的,与物体的重量没有关系。也就是说,5公斤的石头和10公斤的石头落下来,速度是一样的;而天上掉下指甲盖大的石头也能砸死人,因加速后的威力如同子弹。名塔加上名人,名气就更大了。
斜塔的二三层之间拴着几根钢索,向北死死地拽着。原来,斜塔正在抢救之中。几百年来,塔向南倾斜了五六度,而且每年以1毫米的速度推进,加上1972年、1980年两次地震,斜塔大幅度地摇晃,几乎要倒塌。如果再不拯救,这个世界级的宝贝就要消失了。塔倾斜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地基不稳,地质构造不同,北边硬,南边软。为此,专家们伤透了脑筋,做了许许多多的努力,比如,在塔基周围灌浆,加固地基;在北边的地基上压上一大堆铅锭,如同跷跷板的原理。结果还是没能阻止塔继续倾斜。1990年,又由13名专家组成拯救斜塔国际委员会,要不惜一切努力。
导游的话让游人放心了。他说现在终于有了办法,就是把地基北边的土大量挖出来,从南边注入水泥浆之类,从根儿上治理;还说中国人也来过,并且提出了治理方案。一座斜塔,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走近斜塔,果然看到塔的北侧码着一堆铅锭,周围已经在清理,参观的人不许靠近南侧。仔细看看,这塔除了用白色大理石砌成、南斜以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又不许爬上去,只能仰着脖子看看。转过身来,才发现与斜塔成一字形东西排开的还有几座宏大建筑,一问,是比萨大教堂。原来,这斜塔不过是大教堂的一个附属品——钟楼而已,因倾斜脱颖而出,连名儿也改了。所有的游人沿着教堂走过来,又沿着教堂走回去,居然对这个真正的主角不屑一顾,不知它该有多么的失落啊!
一说钟楼,仿佛就有悠悠的钟声了,脑子里随之冒出一句名言:资本主义的丧钟已经敲响了!这话或许有人不信了,然而,历史老人清楚地看到资本主义的塔倾斜的轨迹,尤其是经过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大地震,曾一度岌岌可危;只是近几十年来,经过多方拯救,采取各种措施,甚至不惜从对手的药方里抓来补药,再加上高科技这根钢索的强力牵引,才使之斜而不倒。
其实,别人的塔倒与不倒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以人为镜,专心建好自己的塔!
夕阳西下,拉长了斜塔的身影,依然一道风景……(附图片)
徐鹏飞画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外交官亲历
埃及总统要我学阿语
安惠侯
我退休前在埃及工作3年,美丽的尼罗河、雄伟的金字塔、神秘的卢克索神庙经常重现脑海;埃及友人的热情幽默、深情厚谊更是我愉悦的回忆。然而,最使我难忘的是穆巴拉克总统要我学习阿拉伯语。
我以前工作的国家均以法语做工作语言。但1998年我接到调令,任命我为驻埃及大使。我办完在黎巴嫩的离任事宜,年底就走马上任了。
1999年初,唐家璇外长访埃,埃方非常重视,给予高规格接待。当时我尚未递交国书。根据埃及规定,新任大使向驻在国外长递交国书副本后即可履行职责。我以大使身份陪同唐外长出席各项活动。穆巴拉克总统接见唐部长时,唐部长向总统介绍了我这位新大使。总统问:他是否像前任大使那样会讲阿拉伯语?唐部长告诉他我会法语,曾先后出任驻阿尔及利亚、突尼斯、黎巴嫩大使。总统说,埃及不讲法语,希望新大使学习阿拉伯语。唐部长表示相信我会学的。我当时确实感到有些尴尬。
3月12日埃方通知,定于3月15日上午向总统递交国书。埃方的仪式非常紧凑:大使单人前往,不带助手;递交国书前致辞一两分钟;总统不致答辞,接过国书后握手告别,仪式结束。对我来说就有一个用什么语言致辞的问题。用中文,我不能自带译员,埃外交部也无中文翻译;用法语,埃方表示可提供译员,但我又觉得此方案不可取;我倾向于用英文,我英文水平有限,但经事先准备作两分钟致辞倒也难不住我。但使馆高育生参赞坚持要我用阿语,理由是:穆巴拉克总统希望我学阿语,唐部长表示相信我会学。此时离递交国书的日期只剩两天,临时抱佛脚学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谈何容易!经不住高参赞坚韧不拔的规劝,我决定“冒险”。高参赞精通阿语亲自教授,并录下音让我反复模仿。我用法语标下阿文语音反复朗读,终于背熟。同志们听后说:语调有些怪,但基本能听懂。我还将法语注音抄在卡片上,随身带着以防遗忘。15日,我用阿语向穆巴拉克总统简短致辞,总统微笑着接过我递过去的国书,并转过头向站在身旁的穆萨外长笑着说了一句话。我听懂了两个词“沙非尔”、“欣”,即中国大使。我猜想总统说:“是我要中国大使学习阿语的。”
穆巴拉克总统有着惊人的记忆力,从此之后,每次见到我总要询问我学习阿语的情况。实事求是地讲,鉴于工作以及年龄和身体状况,我不可能抽出很多时间攻读阿语,经过努力也只能记住一些单词,外事活动仍需携带译员。对总统的关心,开始我用阿语回答说:“税税”(一点点),他听后高兴地重复这个词。久而久之,他大概看出我阿语进步不大,于是有一次他对我说:“大使阁下是否需要我来教你阿语?”我通过译员回答说:“如蒙总统教授,我一定会进步得快一些。”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2001年8月我奉命离任回国。回想自己在埃及近3年的工作,还是有些遗憾,那就是我没能实现穆巴拉克总统要我学阿语的要求,我的阿语始终处于“税税”阶段踏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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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千岛湖揽胜
张文英
我国的南方有个美丽的千岛湖,我虽然未造访过她,但她那梦幻般的名字,常常令我向往。
在加拿大渥太华西南200多公里的金斯顿附近,也有一个千岛湖。她是大冰川时期的产物,与大西洋相通,共有大小岛屿1865个。湖中心的分界线将千岛湖一分为二,南岸是美国的纽约州,家家悬挂美国国旗。北岸则是加拿大的安大略省,多数悬挂加美两国国旗。在1865个岛屿中,2/3在加拿大境内,而美国拥有的岛屿大都面积大并有深水水道通往大湖,大湖由加美边界的安大略湖、伊利湖、苏必利尔湖、密歇根湖和休伦湖组成。
在千岛湖的伊微里这个地方,一座连结美国和加拿大的大桥横跨湖上,犹如一条天然彩虹,为千岛湖增加了几分娇艳。桥上车辆南来北往,川流不息,一派繁忙景象。
金斯顿地处五大湖的连结处,享有“水城”之雅称,曾是水运要塞,还曾于1840年至1844年之间作为加拿大联邦政府的首都所在地。因而,金斯顿既有水城之风韵,又有古都之风貌。
圣劳伦斯河发源于碧波荡漾的安大略湖,它造就了萨藏德群岛。水城金斯顿有许多港湾,那里的湖水十分清洁、宁静。卡纳诺基码头是豪华客轮载运游客们去千岛湖揽胜的地方,绕湖一周约3个小时。
每年夏天,特别是节假日,千岛湖热闹非凡。碧蓝的湖水与天际相接,湖里千船竞发,白帆点点。私人快艇、水上摩托吼叫着驰骋在宽广的千岛湖上,船尾留下白色的浪花一片。豪华客轮、家庭游船满载着游客,不紧不慢地行驶在湖上迤逦的风光中,当船只每每擦肩而过时,人们互相招手问候。
1000多个绿色岛屿,飘浮在水面上,每个岛屿都是郁郁葱葱的。它们和我们时近时远,若即若离……
突然,一支绿色的舰队浩浩荡荡地向我们开过来,那“舰队”是数个大小不等的岛屿组成的,远远望去,犹如一支雄伟的海军舰队。
一会儿,又有一个独木小屋向我们漂来,原来,那巴掌大的小屋就盖在小岛上,小屋把岛遮了个严严实实,猛然一看,还以为水上漂着一座木房子。
更有趣的是,在著名的扎维孔岛上,有世界上最短的国际桥,全长仅9.75米,一头通向一个大岛,属于加拿大,而另一头通向一个小岛,是美国。
一会儿,绿树退去,一片古城堡呈现在眼前,古堡的名字为博尔特。1900年,百万富翁乔治·博尔特投资2500万美元,兴建罗宾兰德古堡,以献给他的妻子露易斯。听其他游客说,以前轮船上的人可以上岛一游,只要有身份证或驾驶执照就可放行。而现在轮船不停了,但我们从轮船上看见,在这片古堡群入口处,的确设有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室内有人在办公,为上岛的客人办理过境手续。
大多数岛屿,绿树掩映,红屋顶,白房子时隐时现,这里是富人避暑的天堂。每当夏日来临,他们就到这些没有喧嚣、空气清新的岛上避暑、消遣。这里应有尽有,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我们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赞赏大自然的无穷魅力。然而,令人深感可惜的是,在当今世界上,由于贫富因素的制约,有些大自然美好的境界,仍然只属于少数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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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世界一角
济州岛纪行
张存元
对韩国济州岛神往已久。2002年仲秋,承蒙韩国友人盛情之邀,在洽谈完商务后,去了济州岛,一睹它那“东方翡翠岛”之风韵。济州岛位于韩国最南端,是一个山川秀美的熔岩之岛。韩国人言,济州岛有三多:风多、女人多、石头多。风多是它处于东亚季风必经之路;女人多并非男女比例失调,而是在各种社会活动中,妇女是支柱,外观上妇女显得比男子多;石头多才是本色,是济州岛的生命和灵魂。史载,济州岛古称瀛州,是一个火山岛,大约形成于150万年前。在面积仅1800多平方公里的蕞尔小岛上,密布着熔岩造就的山峦、溶洞、瀑布、奇岩等,它们与大海、树木、田园、寺庙等浑然一体,形成雄伟绮丽的“瀛州十二景”。声名比较显赫的有城山日出峰、纱峰落照、灵室奇岩、鹿潭晚雪、正房瀑布、龙头岩……
到济州的当天下午,陪同的韩国朋友带我们直去汉拿山,观赏“灵室奇岩”。汉拿山是韩国第一大山,位于济州岛中心,山势平缓,海拔1950米,它是孕育“瀛州十二景”的鼻祖。山上峰峦起伏,怪岩嶙峋,树海绵延,层林尽染。山下橘园遍布,果实累累。“灵室奇岩”位于西南侧半山腰,是一片排列无序的熔岩柱群,约有500多座高大的熔岩柱,矗立在山涧。岩柱群四周有高耸的峭壁和险峻的山崖环绕,看起来就像一个以蓝天为顶的石室,传说这里曾有神仙居住,所以人称“灵室”。放眼灵室内一个个岩柱,样子酷似头戴铁盔、身披战袍金带的大将军,威武雄壮,栩栩如生,故韩国人冠以“五百将军灵室奇岩”之美称。这是大自然千百万年勾勒的精品,让人品味不尽。
位于济州岛东海岸的“城山日出峰”,名列“瀛州十二景”之首,因凭借山顶可观日出大海而得名。那天到日出峰时,已是丽日中天,只好登山观海。“城山日出峰”是汉拿山子火山之一,峰高180多米,山峰伸入大海,三面临海,悬崖峭壁。峰顶凹陷,芳草萋萋。我登上峰顶,极目远眺,浩瀚无边的太平洋碧波尽收眼底。海面上渔船点点,海鸥翻飞,一排排湛蓝的海浪,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奔向岩边,撞上岸边一块块黑黝黝的礁岩,发出隆隆巨响,瞬间化作千万朵银花,抛向天空,甚为壮观。
在济州岛,最大的收获是游西归浦市,在那里不仅观赏了正房瀑布奇景,而且目睹了我国秦代方士徐福东渡的遗址。说起来自惭孤陋,未来济州之前,只知徐福东渡之地在日本,尚不知曾到韩国。据韩国朋友提供的资料记载:徐福东渡首先到达的地方是济州岛,率领着童男童女登上了瀛州山(汉拿山的别称)寻找不老草……徐福一行从山上下来,经过西归浦正房瀑布时,惊叹那里的美丽景色,便在峭壁上刻下“徐福过此”四个大字。
为目睹“徐福过此”石刻,在正房瀑布勾留半日。瀑布位于西归浦市旧城海边,面东临海,峭壁屹立,崖上树木郁郁葱葱,有一古松依壁而斜,树冠垂向大海,一挂8米宽的洁白水帘,从20余米高的绝壁直泻大海,瀑声如雷,激起的浪花水雾,迎着阳光,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光,与波光粼粼的大海相映,风采更显奇特。
韩国朋友告诉我,西归浦市政府计划投入巨资,在正房瀑布旁营建“徐福过此”纪念碑和纪念馆。听后,对西归浦人珍视韩中友谊之举,心中不禁生发出一种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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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拾零
阿拉伯饮食拾趣
本报记者黄培昭
饮食是一种文化,它以整个民族和国家的社会背景、经济状况和风俗习惯为依托,不同地区和国别的饮食,每每折射出这些国家和民族迥然相异的文化特征。
阿拉伯国家地跨亚非大陆,又与欧洲隔海相望,10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着两亿多的人口。幅员的辽阔和人口的众多,使这里的饮食显得五花八门。不同阿拉伯国家的饭菜不尽相同,但也存在着许多大体相同或相似的地方。譬如主食是大饼和手抓饭,菜肴以烧烤的牛羊肉为主,喜爱甜食,不喝酒,也忌食我们视为美馔的一些“山珍海味”。
阿拉伯大饼由特制的炉子烘烤而成,外脆内嫩,鲜美可口,又价格便宜,已成为千家万户的大众食品,难怪埃及人管它叫“生活”。吃大饼时通常沾霍姆斯酱,就着嫩绿的酸黄瓜条和青翠欲滴的“杰尔吉斯”青菜等。手抓饭是先将米饭煮至半熟,然后添进椒盐、黄油等,拌匀后置锅内蒸,嗣后加入羊肉末、西红柿酱、胡萝卜、葡萄干、杏仁、洋葱、红线米等作料,用猛火炒至熟透。炒好的米饭软硬适中,不干不燥,看上去油光可鉴,尝一口,真是味道好极了。
烤羊肉串和切片烤肉,阿语分别叫“KABAB”和“SHAWALMA”,有人根据谐音戏译为“烤爸爸”和“想我了吗”,乍听令人不禁莞尔。“烤爸爸”选料多是羊腿和背脊上的瘦肉,烤前将肉切成拇指见方的块状,再加入胡椒、精盐、姜葱、大料和橄榄油等作料,然后一嘟噜一嘟噜地串在长约1米的铁扦上,放入专门的烤炉中烤制,俟肉色变得黄脆,出炉即食。热气腾腾的“烤爸爸”吱吱地往外冒油,颇能勾出食客的腹中馋虫。
“想我了吗”原本是一种土耳其烤肉,因广受阿拉伯人的青睐,遂盛行于阿拉伯各国。通常在临街的餐馆外竖立着一个烤肉架,架子上重重叠叠地串着一坨坨肉,有鸡肉,有羊肉,但以牛肉居多。被炙烤的肉随铁柱子不紧不慢地转动着,烤熟一层,店伙计就往下削去一层。吃了“想我了吗”,心里不想它怕是都难。
阿拉伯人嗜好甜食和红茶。甜食即点心,统称为“哈尔瓦”。哈尔瓦往往甜得发腻,上面涂满一层层的糖,糖上还浇蜂蜜,蜂蜜上再加一层糖,吃一口满嘴流蜜。阿拉伯人对红茶情有独钟。他们在每杯红茶里都要放进半杯甚至大半杯的白糖,再放几片鲜嫩的薄荷叶,倒也清凉幽香。阿拉伯国家胖人多,似与过多进食糖类脱不了干系。
与中国饮食文化“食不厌精”的原则相比较,阿拉伯饮食可就粗线条多了,他们的烹饪方法流于单一,除了烤,就是炸,顶多再来个炖完事,要么索性生吃。我想,个中原因,或许应归结为阿拉伯人所生息和劳作的自然环境的粗砺和恶劣,似也与他们豪迈旷达的性格息息相关。
大漠、戈壁、骄阳、风沙、酷暑、干旱……这样的生存环境和气候条件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孜孜于饮食上的讲究,粗犷奔放的性格也使他们在生活上大大咧咧。
无论如何,阿拉伯饮食的简单和实用恰恰是它的一个鲜明特点。就果腹和营养而言,其功能毫不逊色。值得一提的是,今天阿拉伯国家喜欢西餐和中餐的人日渐增多,它反映出阿拉伯人接受外来文化的开放性,而这,倒是与他们的祖先们善于对文化的继承和创新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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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巴西多姿多彩的电话亭
近年来,巴西一些城市出现了一些造型新颖的公用电话亭,以体现本地文化或自然特色。
地处潘塔纳尔湿地的卡塞莱斯市以湿地最有代表性的鱼、鸟为公用电话亭的造型(见①、②);平顶山市设在旅游景点的公用电话亭就像栖息在树枝上的蓝鹦鹉,宣扬了当地美好的生态环境(见③);到了巴西东北部的萨尔瓦多市,在黑人乐器为造型的公用电话亭前打个电话,就会使人联想起这个“巴西黑人音乐之都”的城市文化传统(见5)。
本报记者吴志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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