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价值再转化为资本[49]
[ⅩⅫ—1353][50]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结果,在这个过程中由资本吸收无酬劳动或剩余劳动的结果,首先就在于产品包含的价值高于资本在进入该过程前所包含的价值。我们假定,产品已经售出,重新转化为货币。对这一过程更详细的考察属于下一篇,即流通过程篇。对于我们这里的研究来说,这一流通过程是作为前提决定了的。如果资本等于5000镑,其中不变资本=4000镑,可变资本=1000镑,如果剩余价值率是100%,那么产品现在等于6000镑(假定全部资本加入价值形成过程)。如果预付资本原有价值等于5000镑,那么现在它等于5000+1000=6000镑。假定这6000镑再转化为货币,那么5000镑代表得到补偿和保存的资本,1000镑代表转化为金的剩余价值。5000镑所以成为资本,实际上是因为它们作为自行增殖的价值[作为资本]得到了保存和增长;5000镑不仅重新存在着,而且和作为原有资本的自身不同,它们还创造了1000镑的剩余价值。
资本家不仅仅是资本,他要消费掉这种剩余价值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把这一部分作为流通手段花费掉,以便把它转化为自身的生活资料,而且完全不管他是否除了商品以外,还要购买“服务”,即他为了满足某种需要所必需的劳动,不过他购买这种劳动是为了它的使用价值,而不是把它当作创造交换价值的要素。
在这里,我们把资本家为了满足自己需要而花费的上述那部分剩余价值撇开不谈。不过应当指出的是,资本家能够以这种方式每年花费一定的货币额或一定的价值量,却不会由于花掉这部分价值而使他的资本减少。可见,他花费一部分他占有的剩余价值,即物化的无酬劳动,而这部分价值并不触及资本本身。在这里货币是转瞬即逝的形式。剩余价值表现为这样的剩余产品即商品余额,资本家可以把这个余额完全或部分地消费掉,而不触及资本本身,不会妨碍同一数额5000镑作为资本永世长存,也就是通过和劳动相交换而重新保存这一数额,并用来生产剩余价值。
但是,资本家是资本的积极代表。他本身的目的不是消费,不是使用价值,而是交换价值的增殖。同货币贮藏者一样,资本家绝对渴望发财致富,对他的资本的任何一种限制,都是对这种发财致富的渴望的限制,都是必须加以克服的。此外,我们以后会看到,不断增殖资本,而不只是保存资本,这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必要性,是资本主义生产的条件。
在我们这里所考察的这一点上,我们可以把资本家消费掉的那部分剩余价值完全撇开不谈。在这里我们只谈重新加入资本主义生产的那一部分剩余价值。
如果起初资本等于5000镑,剩余价值等于1000镑,因而总价值等于6000镑,那么5000镑转化为资本,是因为通过可变资本同劳动相交换,这5000镑创造了不同于自身的、等于1000镑的剩余价值。如果这1000镑被完全消费掉,那么重新加入生产的资本就仍然是5000镑,资本本身并没有增加。上述5000镑[ⅩⅫ—1354]由于创造了、生产了1000镑剩余价值而成为资本,通过这一过程的重复,它们可以不断地作为资本,作为同一资本而得到保存;但是要使它们作为数量更多的资本加入生产过程,也就是在生产的现有水平下创造出更多的剩余价值,那么在这里就必须加上某种新的过程。剩余价值本身(撇开用于消费的那部分剩余价值不谈)必须再转化为资本。
剩余价值怎样转化为资本呢?这一过程的详细条件应当在下一篇考察。这里只需要确定纯形式上的要素。
如果从物质上来考察剩余价值,那么它无论如何也不能同原有资本区别开来。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产品,它的一部分补偿原有资本,另一部分代表剩余产品,剩余价值,剩余劳动。一部分同另一部分的差别不是物质上的差别,差别只在于:一部分是有酬劳动即物化劳动和活劳动的等价物,另一部分是无酬劳动的等价物。例如,如果产品是棉纱或种子,如果剩余价值等于产品的1/3,那么这1/3完全同补偿资本的另外2/3产品一样表现为种子或棉纱。同样,一旦产品转化为货币(不论是现金,还是价值符号),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在代表资本的那部分货币和代表剩余价值的那部分货币之间也没有任何形式上的差别。如果资本价值等于100塔勒,产品价值等于150塔勒,那么100塔勒代表资本,50塔勒代表剩余价值,但这两者都是塔勒。剩余产品以补偿资本的产品部分所存在的同一形式而存在,补偿资本的产品部分最初是以生产出来的商品的形式存在的,然后,一旦售出,就以货币的形式存在。(如果货币起支付手段的作用,那么两部分都能以债权的形式存在。)
因此,要使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除了某个既定价值,从而货币最初转化为资本或生产出剩余价值所必要的条件以外,不需要任何其他条件。剩余价值的占有者要使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就必须找到使它同劳动能力相交换的条件,也就是说,他必须在商品市场上找到劳动的客观条件——原料、劳动资料等等,简言之,他一方面必须找到劳动的客观条件,即可以购买的商品,另一方面必须找到劳动的主观条件,即可以购买的劳动能力。例如,如果资本家是棉纺织厂主,那么他必须在市场上为自己的1000镑剩余价值找到追加的棉花、追加的机器(在劳动时间不延长或强度不增加的情况下)等等,并且找到追加的纺纱工人。如果工作日的强度和长度都不能增加,那就只有增加纺纱工人的数目。如果没有为此所需的足够的人口增长额,上述转化就不可能。另一方面,如果资本家没有找到追加的棉花,那么上述转化也会是不可能的,至少在这个部门中是不可能的。在所需要的追加的机器[不足]的情况下,也会发生这种情况。相反,例如在纺纱厂中,可以通过不需要新工人的办法,来做到增加机器和原料的数量。在农业中,看来只需要新工人和工具,而不需要追加的原料(种子)等等。但这一切在这里都与我们无关。使剩余价值能够转化为资本,或使某个追加价值能够转化为资本,使某个更大的价值额能够转化为资本,也就是说,使剩余价值能够同劳动能力和剥削劳动能力的条件相交换的那些条件,在这里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假定,同货币最初转化为资本时一样,这些条件在市场上都存在。
于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资本家现在除了原有的价值额以外,还用同剩余价值相等的货币额去同劳动条件(劳动材料、劳动资料)和劳动能力本身相交换。而进行这种交换的比例,即追加货币同各种生产要素相交换的比例,是由技术条件决定的。
[ⅩⅫ—1355]如果剩余价值的量不足以购买上述各种要素(按照它们之间已知的比例购买),那它就不可能转化为资本(在这个领域内);例如,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剩余价值的量足以雇用10个新工人,但不足以购买他们所需要的材料等等,或者要给新增加的工人提供工作就需要扩大整个企业,而对此来说,上述剩余价值的量还嫌不够。这样,如果说剩余价值向资本的这种转化可能受现有人口的限制,那么它同样也可能受自身的量和使用追加资本的技术条件的限制。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资本家不可能在自己的领域内把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另一方面,资本家例如也许能够只改进机器,安装新的部件等等,使机器的功率增大,这样他就可以不需要使用比以前更多的劳动。或者在农业中购买更多的牲畜,这样就不需要增加工人的数目等等。或者换掉旧的蒸汽机而安装新的功率更大的机器。在这种情况下,相对剩余价值会增长,因为工人不增加劳动量就可以更有效地生产;在个别资本家那里,这首先表现为他的商品的个别价值会低于商品的社会价值,这样一来,劳动能力的价值对他来说就相对地降低了。
所有这些情况和可能性,都属于考察实际再生产过程的范围。资本家要使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就必须象原有资本一样,用它同剩余劳动相交换;因此,他必须动用追加的劳动量,不管他是用支付更多工资的办法从原有工人身上榨取更多的劳动量,还是雇用追加数量的工人。这就是考察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的过程时应当依据的前提,应当依据的某种事实。这方面的情况和变化应当在以后考察。
这样,我们假定剩余价值就象货币最初转化为创造剩余价值的价值那样转化为资本。一部分剩余价值转化为不变资本,另一部分剩余价值转化为可变资本,也就是说,一部分用来购买在生产过程中充当材料和工具的商品,另一部分用来购买劳动能力。只有这后一部分创造剩余价值,创造的方式完全和以前一样,也就是说,是由于这个可变资本部分所交换的活劳动量多于它本身包含的物化劳动量。与以前的过程的不同之处只在于:资本的所有要素现在都由无酬劳动组成,而剩余价值最初的形成过程,即不付等价而对他人劳动的占有,现在表现为占有更多剩余价值,即不付等价而占有更多他人劳动的手段。发财致富的最初的过程表现为以扩大的规模进行的这种发财致富的手段和条件。
在货币转化为资本的第一个过程中,因而在形成资本的第一个过程中,预付资本本身的出现不依赖于它所交换的劳动能力。在这里只有剩余价值是由无酬劳动组成的。在这个过程中资本家的货币一部分交换劳动资料,即交换等价物,一部分交换劳动能力,这种劳动能力是按其价值购买的。因此,这些货币的两个部分,即不变部分和可变部分,只代表同商品等价物相交换的那些商品,而且这两个部分都不依赖于工人而存在,而是作为[ⅩⅫ—1356]以这种形式花费它们的资本家的财产而存在。这个转化为资本的最初的货币额,也象所有归它们的所有者占有的其他商品一样,不依赖于工人而存在,完全同工人自己的商品劳动能力一样,与利用它们的这些条件相对立而独立存在。只有剩余价值才是资本家所占有的他人的无酬劳动。
现在,在这第二个过程中,资本,即再转化为资本的货币本身,表现为充当占有更多剩余劳动的手段的物化的他人无酬劳动。资本家现在用来购买客观的劳动条件,即购买劳动资料和劳动材料的那些货币,仅仅是剩余价值,仅仅是转化为货币的剩余价值。
在这方面,不管资本家是把剩余价值——一旦它转化为可变资本——作为资本跟同一些工人相交换,还是跟追加的新工人相交换,都不会引起任何变化。这不会引起事情的任何变化。资本家购买新的劳动条件的货币,同他购买新的劳动能力的货币一样,是无酬劳动,这是他在同原有的劳动能力进行交换时所占有的,现在被他用作购买更多的劳动量,从而购买更多的剩余劳动量的手段。如果一方面考察的是整个资本家阶级,即资本,另一方面考察的是工人阶级,即作为总体的工人,那么工人本身的无酬劳动的产品现在作为资本,作为支配工人劳动的物化的权力,作为他人的财富而同工人相对立,他只能象下面这样重新占有这种财富的一部分:用比这部分包含的劳动量更多的劳动量来购买这部分,并使它重新实现为资本。
假定资本最初等于5000镑,剩余价值等于1000镑。如果资本家每年消费掉500镑,并且每年把500镑转化为资本,那么10年期间他将消费掉5000镑,也就是消费掉他的全部原有资本;但是他现在拥有资本10000镑,而他10年期间占有的剩余价值等于10000镑。可见,现在他的总资本实际上只是转化为资本的剩余价值,也就是物化的他人无酬劳动,这种劳动随着它的量的增加,不断地重新以更大的规模占有他人的劳动。如果资本家每年只消费掉200镑,那么他无非会在25年之内消费掉他的原有资本,而他的25000镑资本无非都是剩余价值,除此而外不会有任何变化。因此,每一笔资本经过一定的时间以后必定只是剩余价值。如果工人积蓄1000镑,自己成了资本家,每年获得200镑剩余价值,他吃掉其中的100镑,那么10年期间积累起来的剩余价值就等于1000镑,也就是等于他的总资本。认为他消费掉的是剩余价值,而不是自己的原有资本,相反地他保存了原有资本,这种观点当然丝毫不会改变如下事实:到10年期末,他占有的资本量等于他积累的剩余价值额,而他消费掉的数额等于他原有资本的量。经济学家们认为全部现有资本应当被看作是利息和利息之利息,这种惯用的说法只不过意味着它是资本化的、转化为资本的剩余价值,意味着全部资本归根到底只是剩余价值的存在而已。利息——剩余价值的这种特定的形式——这种名称丝毫不会改变事情本身。在这里,在我们考察剩余价值一般的地方,当然不应当依据经济学家们说明资本只是剩余价值的存在,即只是他人无酬劳动的存在时所采用的这种特定的形式[51]。
[ⅩⅫ—1357]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和货币最初转化为资本决无不同。条件是一样的,也就是一定的价值额(从而独立表现的价值,货币,不管它们在这里是充当计算货币,还是充当实际货币),即一定的货币额通过同劳动条件和劳动能力相交换而转化为资本。区别不在于过程本身,因为[在两种情况下]这是相同的过程,即货币转化为资本。区别只在于:在形成资本的这第二个过程中,转化为资本的货币不过是剩余价值,也就是说,是剩余劳动,即物化的他人无酬劳动。剩余价值向资本的这种转化叫作资本积累。
到现在为止说明了两点:
(1)由剩余价值再转化成的资本,它的全部价值都是由无酬的他人劳动组成的,也就是由在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被占有的剩余劳动组成的;
(2)一切资本的价值经过一定时间之后必定只代表资本化的剩余价值,因为过了一定年数以后,资本原有的价值额都被资本家吃光了。这里应当考察价值。因此,在这里并不会由于资本家自己象下面这样想而发生任何变化:似乎他每年吃掉的只是剩余价值的一部分,而资本却相反地得到了保存。这种情况丝毫不会改变如下的事实,那就是任何资本的价值额经过一定的年数以后都会等于积累起来的重新转化为资本的剩余价值,原有资本的价值连一个原子都已不复存在。
形成资本的这第二个过程,有充分理由被看作是极能说明资本本质和特征的过程,以致人们认为,资本与其他财富不同,表现为“由收入(利润)中积蓄起来并用来获取……的财富”(见理·琼斯等)。[52]
因此,客观的劳动条件,即具有生产条件(劳动材料和劳动资料)和生活资料形式的物化劳动,最初作为商品保存者手中的他人的商品而与劳动能力或与工人相对立,这些商品保存者正因作为物化劳动的人格化存在而与活劳动相对立,才转化为资本家。而现在,在形成资本的这第二个过程中,与工人相对立的是工人自己的劳动,即物化在生产条件和生活资料中的劳动,这些生产条件和生活资料是资本,即他人的财产,它们作为剥削劳动的手段而与劳动相对立。
在考察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时我们看到:(1)在生产发展阶段已定的情况下,即生产力水平已定的情况下,只有或者加强劳动强度,或者延长工作日长度,绝对剩余价值才能增加;或者,如果强度和长度已定,那么只有增加雇佣工人的人数才能增加;在所有这些情况下,都必须增加支出的资本量;(2)相对剩余价值只有通过发展劳动生产力,通过协作、分工、使用机器等才能增加,而这一切又要求支出的资本量增加。由于剩余价值再转化为资本,或者同样可以说,由于资本积累,支出的资本量会增加,[ⅩⅫ—1358]因为原有价值量加上剩余价值(即再转化为资本的那部分剩余价值),或代表原有资本的产品加上剩余产品,现在形成资本;剩余价值不再作为剩余价值同资本相区别,而是作为追加资本加到资本当中去。换句话说,剩余价值的形成现在表现为加入生产过程的资本量的增长。这样一来,那些既能增加所使用的劳动量,又能增加劳动生产力的条件实现了,即劳动以越来越高的程度发展自己的社会生产力的那些客观条件实现了。因此,现在不论在所使用的劳动量方面,还是在生产资料发展即这个劳动在其中表现为社会劳动的那些生产条件的发展方面,都是规模扩大的生产。因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一方面扩大剩余价值的形成条件——剩余劳动,反过来,剩余价值再转化为资本或资本积累是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条件,是生产的规模,是被剥削的劳动量的增长的规模,以及发展社会劳动生产力的物质条件的规模。
同时我们已经看到[53],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断造成相对过剩人口,也就是游离出一定量的劳动能力,使它成为可供支配的,把它作为多余的劳动力从各种生产领域中排挤出来。因此,资本主义积累并不是单纯取决于人口的自然增长;它为已经重新形成的资本和为不断新形成的资本制造出较多或较少数量的可供支配的劳动能力,这个数量可以被重新吸收,其途径或是扩大原有的生产部门,或是形成新的生产部门,这要看剩余价值转化成的追加资本究竟怎样使用而定。
如果原有资本等于6000镑,剩余价值等于1000镑,那么它们在物质上彼此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在它们两者再转化为货币以前,它们都是作为同一产品的两个部分,以同一商品形式而存在,它们在转化为货币的时候彼此也没有任何区别。因此,1000镑转化为资本,就其条件来说,同原有的6000镑转化为资本没有任何区别。区别只在于:在这1000镑上,现在作为资本与工人相对立的是工人自己的无酬劳动,或者说是工人自己的无酬劳动的产品。这是第一个区别。
6000镑转化为资本是由于它们把不同于自己原有价值量的1000镑作为剩余价值,作为自身价值的实现生产出来。通过1000镑再转化为资本,这种形式上的对立就消失了。现在不是有6000镑资本,而是有7000镑资本,也就是说,资本增长了1/6。或者两个数额作为两笔资本执行职能,一个数额作为6000镑资本,另一个数额作为1000镑资本。这对总资本增长1/6这件事毫无影响。这只是表示,追加的1/6是在别的生产领域中作为资本执行职能,或者是在同一生产领域中由别的资本家来使用。但是仍然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个曾经是与资本不同的剩余价值的东西,本身变成资本,而且实际上作为资本执行职能,它又生产出剩余价值。剩余价值转化为追加资本。
因此,资本生产出资本,而决不单纯是商品;换句话说,资本主义关系以扩大的规模创造出资本主义关系。
[ⅩⅫ—1359]随着资本的这种增长,即随着作为资本而与劳动相对立的生产出来的财富量的这种增长,
(1)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扩展到还没有从属于资本主义生产的那些生产领域;换句话说,资本越来越占领全部生产领域;
(2)资本形成新的生产领域,也就是说,生产出新的使用价值,使新的劳动部门营业;
(3)只要追加资本在同一生产领域中由同一资本家使用,部分地是为了使[劳动]从形式上从属于资本转变为实际上从属于资本,部分地是为了扩大生产规模,发展特殊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因而是为了以更大的资本,以劳动条件的更高程度的联合和分工等等来进行生产,——那么这种资本积累就表现为资本的积聚,因为同一资本现在指挥更多的工人和更多的生产资料,而社会财富则以更大的规模联合在同一些人的手中;
(4)在每一个生产领域中,资本的这种形成过程是在社会表面的各个不同的点上进行的。各种不同的彼此独立的商品所有者或货币所有者,先是通过货币同劳动能力相交换而把货币转化为资本,然后再把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或者说积累资本。因此,形成了各种不同的资本,换句话说,资本家和独立资本的数目增加了。积累同资本的积聚或资本的吸引相反,表现为资本的互相排斥。这两种对立的形式相互间的关系如何,不应当在这里研究,应当在考察资本竞争时加以研究。但是现在已经清楚的是:资本的每一次积累都是生产资料积聚在同一些人手中。而许多资本的积聚作为特殊过程又是和资本的这种分散化相对立的。
在考察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时,我们看到了如下情况。[54]
不变资本即劳动材料和劳动资料的价值在劳动过程中得到保存;它再现在产品中并不是因为工人为保存这个价值而进行了特殊劳动,而是因为这些生产条件本身是由活劳动使用的。由于工人把新劳动加在物化劳动上,并且加进的劳动多于他的工资所包含的劳动,他同时也就保存了不变资本的价值,即已经物化在劳动的生产条件中的价值。因此,他所保存的不变资本的价值和他所加进的劳动量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取决于他用来劳动的不变资本的价值的大小即数量。例如,他的劳动的生产率越高,由既定数量的工人加工的原料的数量也就越多,从而工人所保存的或再现在产品中的不变资本部分的价值也就越大。另一方面,工人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取决于促成工人劳动的一般生产资料和生产条件,如机器、役畜、建筑物、肥料、排灌渠道等等的价值的规模即大小。这部分不变资本——物化劳动——作为生产资料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手段,全部加入劳动过程,而只是部分地和逐渐地,在较长的时期内加入价值形成过程,因此它不是按照增加产品总量即[ⅩⅫ—1360]以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同一程度来增加单位产品的价值。不变资本的量,即加入劳动过程的劳动资料和劳动条件的量,同它们加入价值形成过程的那部分价值之间的差额,也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程度而增大。因此,由生产资料组成的不变资本,它的不加入价值形成过程而加入劳动过程的总价值,以自己的整体来增加劳动生产力,同时只有自己的相应部分作为价值再现在产品中,从而提高产品的价格,—可见,不变资本的总价值完全和自然力一样,例如和水、风等等一样,提供无偿的服务,自然力不是人类劳动的产品,因此没有交换价值,它们加入劳动过程,不加入价值形成过程。例如,机器可以服务15年;这样就只有它的1/15的价值加入年产品量,但是它在劳动过程中不是作为1/15,而是作为15/15起作用的;其中14/15不需要花费什么代价。因此,大规模地使用物化在生产资料中的过去劳动使活劳动的生产率提高。另一方面,这样逐步加入产品的价值量绝对地说是增加的,不过它不是和不变资本的这一价值组成部分一道并按同一程度增加。它按所使用的生产资料的规模而绝对地增加。因此,劳动在加进剩余价值(一般地说,加进价值)的同一过程中保存这一较大的价值部分,使它再现在产品中。此外,当然必须指出,劳动过程不仅把再现在产品中的价值,也就是加入产品的不变资本价值部分保存下来,而且还把不加入价值形成过程,只加入劳动过程的价值保存下来。这里谈的不是清洗机器、收拾厂房等等所需要的特殊劳动。这种特殊劳动属于维修工作,与使用机器的劳动本身不同。清洗纺纱机和纺纱本身是不同的劳动。这里谈的只是通过纺纱,通过机器作为纺纱机起作用来保存纺纱机。通过劳动过程本身,纺纱机作为机器的使用价值得到保存,从而它的交换价值得到保存。劳动的这种保存的属性,这种保存价值的属性,应当看作是劳动的自然力,并且不花费任何劳动,—也就是说,在上述情况下,除了保存机器所需要的纺纱劳动以外,不花费任何特殊劳动,—劳动的这种保存的属性在危机时期,也就是在机器不能作为机器发挥作用,机器的使用价值停止实现的情况下,以两种方式表现出来。消极的方式—毁坏机器。积极的方式—在这种时候,人们仅仅为了保持机器运转而工作若干小时。{这一切属于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的考察范围[55]。}在[耕种]土地时,如果把土地看作是农业机器,—在这个过程中,土地也不会是别的东西,因为在这里加工的是材料,种子,牲畜等等,—那么劳动过程的结果不仅保存早先通过土地和劳动相结合而产生的交换价值,而且也提高机器的使用价值,改善机器本身(见安德森和凯里)[56],可是停止劳动过程就会导致机器的使用价值和属于机器—物化劳动的存在—的交换价值的消失。(属于这里的一些说法,应该在后面引证。)
可见,事情可以从两方面来说明:
1.(α)在考察资本主义生产时已经指出,劳动生产率随着大规模地使用生产资料即劳动的物质条件,随着这些条件的规模的增大而得到提高[57]。
但是资本积累,也就是剩余价值再转化为资本,所增加、扩大的是活劳动借以执行职能的物化手段的规模。
[ⅩⅫ—1361](β)加入劳动过程而不加入价值形成过程的过去劳动的量,也就是过去劳动在生产过程中无偿地执行职能的程度,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而增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又取决于资本积累。这两点涉及随着[总]资本的积累而积累的不变资本的增长;或者说,涉及部分剩余价值累进地向不变资本的转化。剩余价值本身的增长受到转化为可变资本的那部分剩余价值的限制,因为剩余价值总是来源于可变资本。
产品的量,从而剩余产品的量,随着劳动生产率的增长而增长,即使剩余价值保持不变。如果必要劳动表现为大量的产品,那么剩余劳动的情况也是如此,因为剩余劳动在物质上与必要劳动没有区别。
2.上述两个论点已经强调指出,由于物化劳动以很大的、不断增多的量加入生产过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就得到发展,从而劳动生产率得到发展,由此,正如前面所证明的,剩余价值也增长起来。另一方面,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表现为这样一种生产形式,这种形式和所有以前的形式不同,在其中物化劳动能够以不断增长的量加入生产过程。
活劳动再生产出资本的可变部分,如果撇开剩余价值,从而撇开活劳动所添加的剩余产品不谈的话。这个方面应当在后面详加规定。
在这里,首先应当指出下面一点。
资本的不变部分中加入价值形成过程的那一部分,也就是说,全部原料以及全部辅助材料,不管它们是加工原料用的辅助材料,还是机器用的辅助材料,还是工厂[进行生产的]公共条件如取暖、照明等等,最后,在劳动过程中磨损的全部生产资料,都由于它们同活劳动接触而再现在产品中。此外,生产资料中不进入这一产品的那部分价值则得到保存。
这种现象以两种方式重新表现出来:总产品的价值增加了这个再现的价值部分。其次,产品增长量中的增长部分是不变资本增长量的等价物。
如果撇开剩余价值,从而撇开代表剩余价值的剩余产品,那么由既定的活劳动量推动的物化劳动量越多{为再生产服务的物化财富越多},现有的劳动条件越丰富,由同一劳动量再生产出来的总产品价值就越多(代表这个价值的产品量也就越多);尽管在工作日的大小(粗放的和集约的)既定的前提下,同一劳动量加进产品的只是同一价值;因此,例如一百万工人每天工作12小时,加进的是同一价值,不管劳动生产率的程度如何,不管与这个劳动[生产率]的程度相适应的劳动的物质条件的量如何,或者说,不管与一定程度的劳动生产率相适应的生产的物质条件的规模如何。
当然,产品的量取决于劳动生产率的程度。但是这个生产率的程度表现为并取决于物质条件的总量[ⅩⅫ—1362],劳动在这个总量作为前提存在的条件下发挥作用。
虽然在上述假定下,同一劳动量加进不变资本的只是同一价值(必要劳动加上剩余劳动,而且完全不管总工作日分成这两个部分的比例如何),同一劳动量所创造的产品(总产品)的价值却很不相同,这就要看同一活劳动量推动的不变资本价值的大小而定。因为这个产品的价值取决于该产品中包含的劳动总量,也就是物化劳动加上追加的活劳动的总量。虽然按照假定,活劳动是相同的,物化劳动却随着生产条件规模和丰富程度的增加而增加。活劳动保存的不变资本价值量并不取决于活劳动的量,而取决于两种情况:(1)取决于活劳动所推动的不变资本的价值量,这个价值量随着不变资本的规模而增长(虽然由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并不是以同一比例增长);(2)取决于这种价值量中加入总产品的那一部分。(如果处于这样的生产时期,那时这个价值量全部加入产品,那么就可以完全撇开第二个条件。)因此,随着劳动推动的不变资本价值量的增长,同一劳动再生产出来的再现在产品中的物化劳动价值量也就增多,总产品的价值总量也就增多。但是,剩余价值累进地转化为资本,或资本积累,从它同时就是大量资本累进地积聚在个别资本家手中来说,从特殊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来说,它使同一劳动量推动的不变资本的价值量不断增长。
因此,李嘉图的以下意见是错误的:一百万人(在上述的、但他没有说出的限制条件下)不管劳动生产率的程度如何,例如每年总是生产出同一价值。使用机器、牲畜、肥料、厂房、渠道、铁路等等来劳动的一百万人,同不使用这大量物化劳动来实现活劳动的另一百万人相比,再生产出来的价值要大得不可比拟。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在第一种情况下,]活劳动在产品中再生产出来的物化劳动量大得无可比拟;这种再生产不依赖于新加劳动量。
例如,我们拿一个英国棉纺织厂中的纺纱工人来看。他的产量比200个印度或中国的用纱锭和纺车工作的纺纱工人的产量还多。我们还假定,他加工的是印度棉花。假定工作日的长度和平均强度[在英国和印度]是一样的—在比较各国不同的工作日时,一般价值规律有所变形,我们不考虑这些,因为在这里没有什么意义。
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这样说才正确:200个英国工人并不会比200个印度工人创造、加进更多的价值。但是他们劳动的产品—我们指的是总产品—会有完全不同的价值。问题不仅在于:英国纺纱工人在同一时间内转化成棉纱的棉花200倍于印度工人,也就是说,在同一时间内创造的使用价值高达200倍,因而他的劳动生产率高达200倍。
[ⅩⅫ—1363]英国纺纱工人一个工作日的产品包含:(1)比印度纺纱工人的产品高达200倍的棉花,从而高达200倍的价值。(2)英国纺纱工人劳动时使用的纱锭量具有较多的价值,但多的程度并不和它们的数量多于印度纺纱工人推动的一个纱锭的数量成同一比例,而且这个数量磨损得较快,但快的程度并不和这个数量代表的较多价值量成同一比例,因为印度的纱锭是木制的,英国的纱锭是铁制的。但是,加到英国纺纱工人日产品中的贵重得多的劳动工具的价值部分,比加到印度人产品中的价值部分要大得无可比拟。因此,英国人的日产品中保存的并且就这个意义来说再生产出来的价值量,比印度人的日产品要大得无可比拟。正因为如此,等于不变资本价值的那部分产品(就不变资本价值加入总产品的[价值]来说)所交换的机器和原料的数量又200倍于印度人。
英国纺纱工人以丰富程度大得无限的物质条件开始新的生产或再生产,因为他的劳动的起点是数量大得无比的生产条件;数量大得无比的物化劳动已经成为他的基础和起点,并通过新加劳动而得到保存。这是属于产品的情况。但是这里还要加上一点:不加入价值形成过程的由英国人的劳动保存的劳动工具的使用价值,从而它们的价值,比印度人的劳动工具的价值要大得无可比拟,印度人以自己的劳动保存的只是不加入价值形成过程的自己的纱锭的价值。大量的这种物的过去的劳动,象机器等等,无偿地服务于英国人的劳动过程(就是说,不加入价值形成过程的那个组成部分是无偿地服务),它们又是这样的条件,这些条件使英国人的日产品不仅一再创造出大得无可比拟的使用价值,而且也在产品中保存大得无可比拟的价值量,从而再生产出这一价值量。因此,那种一部分作为劳动资料,一部分作为劳动材料已经加入活劳动过程的过去劳动的价值量越大,活劳动保存的、作为过去劳动存在的、物化了的价值量也就越大,但是另一方面,他这样再生产出来的、商品的较大的交换价值量和使用价值量,也是更广泛的再生产的条件和前提。因为在这些条件下剩余价值量同时增长,部分地是由于可变资本的量增长,因而使用的工人人数也增长,部分地是由于工人的生产率提高,从而剩余价值率也提高,部分地是由于使用价值的量,代表同一剩余价值的剩余产品,随着劳动生产率而增长,所以由于这一切原因,剩余价值的较大部分可以再转化为资本,而且即使剩余价值率保持不变,也可以发生这种情况;因此可以积累更多的资本,进行劳动时依据的那些物质条件,即劳动资料和劳动材料—物化的过去劳动—也可以得到增加,因而生产可以在更大的规模上更新,至于劳动条件本身的这种扩大和大规模存在也是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手段,那就不用说了。(还应当引用魁奈著作中关于农业,关于富人和穷人的经营[手段]的例子[58]。)活劳动进行劳动时用的物质财富越多,作为再生产的要素加入活劳动过程的过去劳动越多,不仅使用价值的量,而且它们的交换价值的量也就越多,在再生产过程中出现的或可能出现的生产的增长额也就越大。
也就是说,代表着加入生产过程的过去劳动的那些财富决定活劳动创造的财富的量,即使在这里抽掉活劳动新加进的[ⅩⅫ—1364]不断增长的剩余价值,也是如此。
可见,虽然英国人一个工作日的产品量包含的价值大大多于印度人一个工作日的产品量,因为它再生产出来的即保存在产品中的和作为不加入产品的劳动资料部分加以保存的财富多得多,但是[英国人的]单位产品,单位商品却便宜得多。因为印度人在1磅棉花里加进的劳动时间大约和英国人在200磅棉花里加进的一样多。也就是说,英国人在1磅棉花里加进的只有1/200工作日,而印度人加进的却是一整个工作日。在英国人一天的产品中再生产出来的机器磨损额较多,然而这个价值分配在200磅上,而印度人的纱锭的磨损额则是整个地加进1磅中。
{用于补偿资本的那全部产品分解为:可变资本即工资,和不变资本;这两部分重新加入生产过程,因而不能加入资本家的消费,如果现有的生产方式—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以同样的规模继续发挥作用的话。更不用说,再生产出来的生产条件的这种不断增长的量,资本的不断增长的量,是一种手段,它使得有可能剥削不断增长的劳动量或由同一劳动量实现的不断增长的生产额,此外,代表剩余产品的那些使用价值也增加了和多样化了,变得更加多种多样。活劳动所依据的过去劳动的基础增大了,活劳动按照这个基础增大的比例再生产出更多的资本,即更多的生产资料形式上的过去劳动,这种情况对于单个资本家来说决不是毫不相干的。单个资本家是商品所有者;整个资本家阶级当然不能出卖自己的资本,但是单个资本家一旦摆脱他的营业,他就可能而且必然这样做,而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把他的资本价值不断增长的量作为财富花费掉。因此,即使撇开剩余价值不谈,对于单个资本家来说,他的资本随着剩余价值而增长这种情况也不是毫不相干的。}
供经营的财富—魁奈,尔后是他的学派即重农学派,这样称呼过去劳动作为要素加入活劳动过程时所发挥的这种不断增大的力量,这是完全正确的。[59]上述供经营的财富—从价值和使用价值来说,其大小等于被活劳动当作起点和前提的过去劳动—越多,活劳动作为自己的结果再生产出来的那些供经营的财富也就越多,活劳动在越来越丰富的物质条件下可以重新开始劳动过程的那种规模也就越容易扩大。资本积累导致生产更新的规模扩大起来,导致作为劳动的无机体供劳动使用的[劳动]条件,物质财富,已经生产出来的生产力和生产资料不断丰富起来。但是这些供经营的财富不仅是魁奈所说的那种财富,即作为农业的经营手段等等的财富。它们同时是用来剥削活劳动的经营财富,是剥削活劳动的手段的不断增大的规模,是过去劳动支配活劳动的不断增大的权力。劳动的物质条件的增长不是表现为劳动的不断增长的力量,反而表现为这些物质条件的不断增长的支配劳动和反对劳动的权力,这种情况当然是同生产过程本身相异化的。但这都是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特征,在这种生产过程中,物化的劳动条件作为异化的和独立化的条件,是与劳动相对立的特殊力量。另一方面,过去的劳动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范围内第一次以这样的规模得到发展。
[ⅩⅫ—1365]{因此,即使规律本身是正确的—我们以后会看到,这是不正确的,—如果它被说成永恒的规律,也就是被说成这样:由于进入生产领域的各等级土地的自然富饶程度下降,作为基本食物的土地产品,以及一部分原料,也就变贵{至今谁也没有断言,例如棉花—丝绸也是一样—随着棉纺织工业的发展程度而变贵;事实正相反},那么这并不能证明,它们花费的劳动更多,虽然它们具有较高的价值,虽然价值仅仅决定于商品中包含的劳动量。我们拿英国为例。农业中直接雇用的工人所占的比重,换句话说,与产品相比的工人人数,在从十一世纪以来的这段时期中从9/10减少到1/5,也就是说,至少减少了7/10,而且每天在减少。因此,从农业中直接雇用的工人数量来看,这个数量已经和正在不断地减少。在八个世纪中至少减少了7/10。因此,从农业工人的劳动来看,全部农产品的价值必然跌落了7/10;也就是说,单位产品,例如1夸特小麦的价值也下降了。在十九世纪的英国和十一世纪的英国之间存在的这种关系,同样也存在于英国和其他现代国家例如俄国之间。因此,如果说英国谷物的价值不断提高,那么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是因为其中加进的物化劳动较多,也就是加进的其他生产领域的劳动较多。关于这些其他生产领域,人们断言其中的劳动生产率下降,换句话说,其中的同量使用价值包含较多劳动,因而包含较多交换价值。恰恰相反。因为,如果说同量谷物的价值,例如1夸特的价值提高了,那么其中包含的劳动量也必定增长。其中包含的活的农业劳动的量并没有增长;因此,加入其中的来自其他生产领域的物化劳动的量必定增长了,在这个量中间可能有这样的物化劳动量,这种量本身就是农产品,如牲畜。例如,需要有更多的机器、更多的排水渠等等。
这样,在1夸特谷物中加进的机器等等的价值所占的比重增大。但是机器所包含的价值不仅是由机器所花费的劳动组成,而且是由在机器这种产品中再生产出来的、包含在机器中的过去劳动组成;包含在机器中的这部分价值在自己的再生产中—假定生产力水平不变—不取决于活劳动,而取决于加入机器生产并在机器中保存的过去劳动量。牲畜的情况也是这样。如果在这种形式上存在的过去劳动较多,那么进入产品的过去劳动的价值组成部分也就较大,虽然活劳动量仍旧一样。因此,农业中使用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可能增长,而生产它们所必需的活劳动量并没有增长,因为这种活劳动无需本身的任何协助,在产品中再生产出来的价值也会比它在较贫乏的生产条件下生产出来的多。可见,单位商品[ⅩⅫ—1366]的价值在某个个别的、特殊的生产领域内可能增长;因此,例如1夸特谷物在英国可能比在较穷的国家里贵,—完全撇开不应在这里考察的较穷国家和较富国家中的金银价值的差别,—虽然实际上只要考察的是活劳动,在英国生产1夸特小麦会比在小麦较便宜的国家里更便宜。由此决不能得出错误的结论,认为所有商品在任何国家都可能变贵,虽然它们生产得较便宜。因为,过去劳动一般是大规模地加入劳动过程,—总产品的较大部分补偿过去劳动,—这种情况所以可能,只是由于活劳动的生产率提高了,因而这个产品的较大部分可以不加入消费,而加入生产。例如,如果机器价值的相应部分按照机器数量增加的同一规模加进单位商品,那么这不过是活劳动的转移。生产机器所需的劳动增长的程度和使用机器所需的劳动减少的程度相同。机器价值的较大部分会以使用机器增多的同一程度磨损,因此需要再生产出来。制造机器的工人需要增加的数量等于例如纺纱工人需要减少的数量。一方面的所得就是另一方面的所失。因此,机器劳动不可能排挤掉手工劳动,因为两者进行生产的花费一样贵。可见,如果不花费可变资本,也就是不花费工资,就不可能生产出更多的使用价值,不可能生产出更多的剩余价值,剩余产品,因而也就不可能在生产过程中加进更多的物化劳动形式上的资本;或者说,只是由于在这个生产领域中使用的机器多于活劳动,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这决不会影响下述情况:如果在工业本身中,例如,由于工人和劳动工具的积聚—劳动工具的积聚在实物上甚至也表现为机器的形式—而造成劳动生产率增长,那么可以转化为劳动资料的劳动产品的量也因此而增长,从而同量活劳动用来开始再生产过程的物质财富也增长,因此,总产品价值也增长,虽然单位商品的价格和价值下降;在任何个别领域中要生产同一产品,都可能使用较多的物化劳动,也就是说,不仅是较多的使用价值,而且是较多的交换价值。在所有这些领域中,再生产出同一交换价值所需的花费较少,是因为同量活劳动保存的物化劳动较多。因此,为了补偿土地自然富饶程度的下降,在这些领域中的某个领域的产品中可能加进较多的物化劳动,从而它可能变贵,因为它包含的活劳动虽然减少,但它包含的物化劳动增多,—多于减少的活劳动;因此,整个来说产品包含的劳动增多,并不是一个国家实际上为再生产出同一产品而更多地进行了劳动。因此,农产品可能变贵,虽然实际上它所花费的劳动比它较为便宜的地方要少,这是由于加入其中的较多的物化劳动量实际上并没有使一个国家花费什么,因为一方面,这个物化劳动量是由同一活劳动量再生产出来的,另一方面,使用价值的量大大增长,以致它们的较大部分能够补偿这种[增长的]不变资本。}
{顺便说说,如唱歌、芭蕾舞等这些形式的非生产劳动的价格增长,表明较富的国家在个别产品上的花费可能比较穷的国家要大,同时并不会变穷。}[60]
[ⅩⅫ—1367]{在着手进一步研究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把我早先的某些论述收入这里,其中符合需要和可以保留的如下。[61]
剩余价值本身又表现为资本,即作为物化劳动进入同活劳动相交换的过程,并因此分为不变部分—劳动的客观条件即材料和工具—和劳动存在的主观条件,即活劳动能力生存的条件,也就是工人的生活资料,资本的可变部分。
当资本第一次出现时,这些前提条件本身在外部表现为这样:好象它们是从流通中来的,由流通产生的;对资本的形成来说,对货币转化为资本来说表现为外在的前提条件。这些外在的前提条件现在成了资本本身运动的要素,成了它本身的生产过程的结果,因此资本本身预先要求这些条件成为它自身的要素和条件。
整个客体化的剩余劳动,因而整个剩余产品,现在表现为追加资本—与本身作为资本实现之前的原有资本相对而言,也就是说,表现为把活劳动能力作为自己的特有使用价值而与之相对立的、独立化的交换价值。作为异己的、外在的权力,并且作为在不以活劳动能力本身为转移的一定条件下消费和利用活劳动能力的权力来同活劳动能力相对立的一切要素,现在表现为活劳动能力自身的产品和结果。
第一,剩余价值或剩余产品无非是无酬劳动的一定量—剩余劳动量。这个新价值,即作为独立的价值而同活劳动相对立的价值,是资本家不付等价物而占为己有的劳动的产品。这个产品无非是[总]劳动量超过必要劳动量的客体化的余额。
第二,这个价值为了重新增殖,即为了变为资本而必须采取的特殊形态—一方面作为原料和工具,另一方面作为工人的生活资料—同样只是剩余劳动本身的特殊形式。
{这其实属于再生产过程的考察范围。单个资本生产的东西是一定商品,诚然,它的某一部分价值现在被用来购买新的原料,另一部分价值则用来购买劳动工具等等,但是在实物形式上,这个一定的资本生产的不是自己本身的再生产条件,而只是它们的价值。如果我们考察总资本的总剩余产品,那么它是由劳动材料、劳动资料和生活资料组成的。因此,资本再生产出来的不仅是剩余价值,而且是使这个剩余价值可以重新作为资本执行职能的物质形式。在这里考察积累的简单形式时(对积累的考察实际上还是形式上的,因为具体的考察只能同流通过程和再生产过程一起进行),首先应该强调指出:在剩余价值中有一部分价值,资本家可以用来购买新的材料和工具。最初情况表现为这样:资本家用自己的货币购买工具和材料,以及劳动。在这个购买行为中,他只是做了每一个买者所做的事,他把自己的货币转化为商品;差别只在于,他购买的是将要在生产中消费的商品,不是购买供自己个人消费的商品,而这本身就是他自吹自擂的巨大功绩。但是现在情况表现得不同了。实际上他用这些货币购买工人,因为这些货币无非是不付等价物而占有的无酬的他人劳动。如果工人能够自己占有自己本身的剩余劳动,那么他就能自己出售自己的剩余产品,并把其中的某一部分转化为劳动资料和劳动材料。这些劳动资料和劳动材料就不会作为资本同他相对立。这些东西就会是他自己的[ⅩⅫ—1368]更加丰富的劳动条件,而不会表现为资本家的追加资本。}
相反地在最初,这样一种情况,即工具或劳动资料具有的规模,必须不仅能够使活劳动作为必要劳动,而且还能够作为剩余劳动得到实现这种情况,却表现为同工人本身无关,没有工人的协助而进行的事情,表现为资本方面的行为,也就是表现为决定于资本家的财富的偶然数量的情况。但是,现在能够吸收剩余劳动的追加生产资料,本身只是剩余劳动或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
第三,在货币(作为价值)形式上的价值的独立的自为存在,或者—从物质来说—在生产资本形式上的,在生产资料(其中也包括生活资料)形式上的价值的独立的自为存在,从而价值作为资本的存在—劳动的客观条件对活劳动能力的异己性(这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以致这些条件以资本家的人格的形式,即作为具有自己的意志和利益的人格化,同工人的人格相对立);也就是说,财产即物质财富同活劳动能力的这种绝对的分离,它们的分裂(以致劳动条件作为他人的财产、作为另一个法人的实在、作为这个法人的意志的绝对领域,同劳动能力相对立,而另一方面,劳动则因而表现为同人格化为资本家的价值相对立的,即同劳动条件相对立的他人的劳动);也就是说,财产同劳动之间,价值同创造价值的活动之间的这种绝对的分裂,从而劳动内容对工人本身的异己性;—这种分离,现在也表现为劳动本身的产品,表现为劳动本身的要素的物化。因为通过生产行为和在生产行为本身中,—这种行为只是证实了在它之前发生的资本和活劳动之间的交换,—劳动(剩余劳动和必要劳动)的全部结果,都表现为资本。劳动能力占有的只是为再生产它所必需的生活资料,即为了把劳动能力仅仅作为同它的实现条件相分离的劳动能力再生产出来所需要的生活资料,—而且劳动能力本身使这些条件变成以他人的、对它实行统治的人格化的形式而同劳动能力相对立的物、价值。劳动能力离开[生产]过程时不仅没有比它进入时更富,反而更穷了。这是因为,劳动能力不仅把活劳动的条件作为资本创造出来,而且潜藏在劳动能力身上的[作为资本]的价值增殖的可能性,创造新价值的可能性,现在也作为剩余价值,作为剩余产品,作为追加资本而存在,作为赋有自己权力和意志的价值而同处于抽象的、丧失了客观条件的、纯粹主观的贫穷中的劳动能力相对立。劳动能力不仅生产了他人的财富和自身的贫穷,而且还生产了这种作为自我发生关系的财富的财富同作为贫穷的劳动能力之间的关系,而财富在消费这种贫穷时则会获得新的生命力并重新[作为资本]来增殖。
这一切都来源于工人用自己的活劳动能力换取一定量物化劳动的交换,只是现在这种物化,这些存在于劳动能力之外的劳动能力的生存条件,表现为劳动能力本身的产品,表现为它自身创造出来的东西,既表现为劳动能力自身的客体化,又表现为它自身被客体化为一种不仅不依它本身为转移,而且是统治它,即通过它自身的活动来统治它的权力。
在追加资本中,一切要素都是他人劳动的产品,即转化为资本的他人的剩余劳动。在这里,初次考察生产过程时还存在的那种假象,即资本本身似乎会从流通中带来一些价值的假象消失了。相反,劳动的客观条件现在表现为劳动的产品—无论就这些条件是一般价值来说,还是就它们是用于生产的使用价值来说,都是如此。但是,如果说资本因此表现为劳动的产品,那么劳动的产品也表现为资本—物化劳动表现为对活劳动的统治、支配。因此,劳动在生产过程中是这样起作用的:它把它在客观条件中的实现同时当作他人的实在从自身中排斥出来,因而把自身变成失去实体的、极度贫穷的劳动能力而同与劳动相异化的、不属于劳动而属于他人的这种实在相对立;劳动不是把它本身的现实性变成自为的存在,而是把它变成单纯为他的存在,因而也是变成单纯的他在,即同自身相对立的他物的存在。
[ⅩⅫ—1369]劳动的这种变为现实性的过程,也是丧失现实性的过程。劳动把自己变成客观的东西,但是它把它的这种客体性变为它自己的非存在,或它的非存在—资本—的存在。劳动作为创造价值或[作为资本]来增殖的单纯可能性返回到自身,因为全部现实财富,现实价值世界以及劳动本身实现的实在条件,都成了同它相对立的独立的存在。孕育在活劳动本身中的可能性,由于生产过程而作为现实性存在于这种活劳动之外,但这种现实性对于劳动来说是他人的现实性,它构成同劳动相对立的财富。}{紧接这段摘录后面的话,抄在了下面。[62]}
全部追加资本等于再转化为资本的那部分剩余价值,但是这个部分不是全部同活劳动相交换,确切些说,同活劳动相交换的只是转化为可变资本的那部分剩余价值。另一部分剩余价值花在作为要素加入不变资本的那些形式上的物化劳动上。这方面的详细情况如何,应该在下面研究流通过程时加以考察。正如货币由于同生产劳动相交换而转化为资本一样,追加资本的情况也是如此,它无非就是转化为资本的货币或商品。正如货币在最初转化为[资本]时,为了同生产劳动相交换,就必须同时同生产这一劳动的物质条件相交换一样,追加资本也必须同这些东西相交换。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的意思就是剩余价值同生产劳动相交换,这种说法使人们(甚至使最杰出的经济学家)产生错误的看法,似乎这个追加资本只同活劳动相交换,或只转化为可变资本。正相反,随着这种资本形成过程的进展,追加资本中同追加的过去劳动、同劳动条件相交换的部分越来越大,而同活劳动相交换的部分越来越小。换句话说,相对来说越来越小的剩余产品部分在工人的生活资料上再生产出来,而越来越大的剩余产品部分在劳动资料和劳动材料上再生产出来。可变资本可以说转化成工人的血肉,转化成活的劳动材料,不变资本则转化成劳动的物质条件。随着资本形成过程的发展,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之间的比例发生变化。因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部分地扩大到还没有从属于它的那些新的劳动部门(从而在那里改变[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之间的]原先的比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创造出新的、从一开始就以资本主义方式经营的劳动部门;最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和扩大原先的生产方式,增加其中的投资,扩大生产的规模。在所有这些情况下,可变资本和不变资本之间的比例,资本分割成的并在其中被再生产出来的那两个组成部分之间的比例,会发生变化。同样大的资本—只要它的量达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要求的、工业企业所要求的最低限额—会分解为绝对来说较大的部分即不变资本,和绝对来说较小的部分即可变资本。如果随着由追加资本的形成而来的资本形成过程的发展,总资本的量发生变化,如果这个量增长,那么在所有的情况下,可变资本部分会相对减少,虽然它会绝对增长。增大的资本推动的劳动增多,但是同资本的量相比,被推动的劳动减少。
只要生产方式保持不变,生产力的发展没有发生变化,可变资本量就只能随着总资本量增长。例如,如果追加资本大得足以在第一个工厂之外再建第二个工厂,而生产率保持不变,那么大一倍的资本所使用的工人将比原先小一半的资本所使用的多一倍。只有当追加资本投入[ⅩⅫ—1370]与物化劳动相比需要较多活劳动的部门时,才能有较大的追加资本部分转化为可变资本,也就是说,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才能使用更多的劳动(与预付资本相对来说)。这种情况在同其他领域相比的某个一定的领域中,在某一个领域中是可能发生的。
但是,随着与资本不断增长的量这种资本自己的物质基础相联系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生产方式、劳动生产率也发生变化,从而一定量劳动物质资料要求一定量活劳动来运用这些资料的那种技术比例,也发生变化。我们在考察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时看到了这一点。[63][生产]规模的扩大使协作、分工、机器生产、其他提高劳动生产率的物质辅助资料的生产能够扩大。同一劳动加工更多的原料,推动更多的劳动资料,在产品中再生产出更多的不变资本,使用更大部分的不加入价值形成过程的劳动资料。
随着资本规模的不断增大,从而随着剩余价值再转化为资本,随着追加资本的形成而不断提高的劳动生产率恰恰表现为如下情况,或者说,等同于如下情况: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之间的比例发生变化,同量劳动推动更多的不变资本,或者说,较少量的劳动推动同一不变资本,或推动较多的不变资本,—也就是表现为,总资本中转化为可变资本的部分同转化为不变资本的部分相比不断减少。使用的劳动量随着总资本的增长而增长,但是增长的比例与总资本相比不断减少。追加资本的可变部分可能不间断地吸收全部过剩人口,而追加的可变资本的相对量与总资本相比仍然会不断减少。由于追加资本的增长和追加资本的加入总资本,同可变资本相比,不变资本会按照资本增长的同一比例,随着与这种增长同时发生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而不断地相对增长和绝对增长(要把劳动生产率保持不变的情况下[生产]扩大的短暂间隙时期除外)。因此,在发展进程中和作为积累的结果,追加资本中转化为可变资本的份额,或转化为同活劳动相交换的生活资料的份额越来越小。这只不过等于,生产规模增长,因而为把不断增长的生产资料量转化为产品所必需的活劳动的相对量不断减少。例如,如果不变资本[对可变资本]的比是3∶1,那追加资本就必须以1∶3的比例转化为可变资本和[不变资本];如果这个比例是5∶1,那就是以1∶5的比例,如果是10∶1,那就是以1∶10的比例,而随着[资本的]积累,上述比例3∶1就变为4∶1、5∶1、10∶1等等。
追加资本改变总资本的上述比例—不仅改变自身的上述比例,而且改变它作为后代从中产生出来的那个原有资本的上述比例。因为,正是由于它加入原有资本,劳动过程的物质条件才使劳动生产率提高,从而使可变资本对不变资本的比例减小。已经进行的劳动所依据的那些条件越丰富,在总产品的再生产中作为不变资本再生产出来的那一部分总产品对作为可变资本再生产出来的那一部分总产品的比例也就越大。在生产规模不变的情况下,追加资本也会有同样的划分:不变资本对可变资本的优势还要大。
[ⅩⅫ—1371]这样,可变资本,即花在工资上的资本部分,随着资本积累而增长,因为这是生产绝对剩余价值的唯一手段;但是,这个资本部分同总资本的增长相比相对地减少,或者说,以日益递减的比例增长,就是说,无酬劳动越来越多地转化为资本,即积累,是使这一比例日益减小的手段和必然的制造者,这不仅表现在追加资本的划分上,而且反映在总资本上。
任何积累都是更多积累的手段,也就是剥削更多活劳动量的手段,但它同时又是使活劳动量同总资本相比使用得越来越少的手段。
如果说过剩人口通过追加资本得到使用和吸收,那么,正如我们在考察资本主义生产时所看到的[64],这个同化过程或物化劳动吸收活劳动的过程,由此会引起并伴随有—随着机器的改进等等以及在原先没有采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地方采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样的现象:工人被不断地[从生产过程中]驱逐出来,游离出来,排除出来,以致被资本吸收的工人数量的不断增长是由被排斥被游离的工人数量的不断增长引起的,—这种情况使积累除自然的人口增长以外,还经常储备有和制造出供它支配的过剩人口,这是更多地积累资本的活材料。
决不应该把事情想象成这样:似乎可变资本的量同不断增长的生活资料的量是一回事,后者随着资本规模和劳动生产率的增长而转化为可变资本,即能够同活劳动相交换;换句话说,下述看法纯属无稽之谈:似乎一定部分的产品由于本身使用价值的性质而必定转化为可变资本,或者说,似乎可变资本对可以作为消费资料加入劳动能力再生产的生活资料(或生活资料的材料)的量保持着某种必然的比例。[ⅩⅫ—1371][65]
注释:
[49]构成本章内容的《剩余价值再转化为资本》这一部分,包括在第ⅩⅫ笔记本的第1353—1371页上。这个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日期“1863年5月”,并写着第一篇(《资本的生产过程》)计划的按顺序往下排的一点:“4.(α)剩余价值再转化为资本。(β)所谓原始积累。(γ)现代殖民体系。”这一点的表述几乎完全和马克思在1863年1月拟定的并写在第XVIII笔记本第1140页上的第1篇计划的第6点相同(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1册第446页)。——第65页。
[50]第ⅩⅫ笔记本第1346—1352页上的原文,除了在《剩余价值理论》中发表的关于威·配第的简述(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1册第378—386页)以外,都载于《其他问题》篇(见本卷第496—499页)。——第65页。
[51]关于庸俗政治经济学在考察生息资本形式上的资本时得出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骗局,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3册第510—512、543—544、547—550、576—578页。——第72页。
[52]“资本……就是由收入中积蓄起来并用来获取利润的财富所构成的。”(理·琼斯《国民政治经济学教程》1852年哈特福版第16页)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3卷第656页;第26卷第3册第462页;第49卷第226页。——第73页。
[53]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7卷第542—602页。——第74页。
[54]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7卷第54—68、195—203页。——第76页。
[55]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7卷第54—68页。——第78页。
[56]马克思在《剩余价值理论》中引用了安德森和凯里关于农业生产率增长的有关说法(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2册第157—159、673页。——第78页。
[57]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7卷第549—550页。——第78页。
[58]看来马克思指的是魁奈著作中魁奈拥护资本主义大农业的那些地方(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1册第39—41页)。并见注59。——第83页。
[59]魁奈在以下著作中谈到土地的“供经营的财富”:《农业国经济管理的一般原则》(载于《重农学派》,附欧·德尔的绪论和译注,1846年巴黎版第1部第96页)。——第85页。
[60]马克思放在括号里的后两段话,在页边上加了一个批注:“地租”。——第88页。
[61]以下的原文(本卷第89—93页)马克思转抄自1857—1858年手稿(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6卷上册第446—451页),同时作了一系列修改和补充。——第88页。
[62]见本卷第98—101页。——第93页。
[63]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3册第400—402、421—423、427页;第47卷第543—544页。——第95页。
[64]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7卷第545、564—566页。——第96页。
[65]接着在第ⅩⅫ笔记本第1371—1394页上,是《再生产》部分(见本卷第9章)。——第97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8卷
马恩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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