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燕妮·马克思致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70年8月18日左右]于兰兹格特市哈兹街36号 |
亲爱的的恩格斯先生:
随信附上拉法格的来信,这封信大概会使您很感兴趣。这是在音信长期中断以来第一次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消息,我们终于知道,他们不打算在围城期间留在巴黎。这至少是一种安慰。来自巴黎的一切消息,是多么令人胆战心惊。如果伟-伟-伟大的民族及时地完成了革命,它现在也就不会有欧仁妮[注:拿破仑第三的妻子。——编者注]和八里桥的制度了。它心安理得地让罗什弗尔这个在年青的法国唯一有才能的政治家关在狱中,这不能说不是一种耻辱。它实在应该受普鲁士的鞭打,而且应该打得比可以预料的还重。
房子的事使我很伤脑筋[16],我实在不知道您该怎么推动一下这位侯爵。也许您给斯密斯先生写封信比我出面商洽更有用。他一直说,拖拉的责任不在于他,而在于下面的代理人。这件事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昨天晚上这里下了一场大雨,因此,摩尔晚上没有能出门。今天一清早,太阳又重新闪耀着灿烂的光辉。我相信,如果没有倒霉的风湿病,摩尔在这种极好的海滨空气中是完全能够恢复健康的,现在风湿病闹得他行动不便,睡不着觉。不过,昨夜他觉得大有好转,刚才吃完午饭之后,他又躺下睡一会儿(我们称之为《bye byen》[注:英语《bye byen》是儿语,意为“睡吧”。——译者注])。女孩子们成天呆在海边,或者在海里,或者在岸上,她们双颊绯红,鼻子通红,总之身体都很好,情绪也挺高。她们俩只是由于她们心爱的民族遭殃而深为伤心。燕妮完全是个“法国人”,而杜西是个“爱尔兰人”。皮哥特举止多么狂妄。《E. M.》不是杜西。但是,她今天将把《自由报》的摘录寄给这头蠢驴,摘录中谈到,法国人肯定既不想要爱尔兰的援助,也不想要爱尔兰的热情,因为他们情愿和“可敬的英国人”打交道。这就是他们从波拿巴主义的法国所获得的一切。这就是对他们的火炬游行示威所表示的感谢。
我们大家,特别是我衷心问候您亲爱的夫人[注:莉希·白恩士。——编者注]。
您的 燕妮·马克思
注释:
[16] 指恩格斯在伦敦租房的事,恩格斯由于退出商行,打算在1870年9月从曼彻斯特迁往伦敦长住。燕妮·马克思曾积极为恩格斯寻找合适的房子。——第14、15、18、47、146、655、658、6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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