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弗洛伦斯·凯利-威士涅威茨基夫人
纽约 1887年1月27日于[伦敦] 西北区瑞琴特公园路122号 |
亲爱的威士涅威茨基夫人:
终于能把序言[注:弗·恩格斯《美国工人运动》。——编者注]随此信寄给您了。艾威林夫妇刚一回来[489],我就患了轻度的结膜炎,竟妨碍了一切正常工作,尤其是因为我每天能够用于写作的那一点时间,都不可避免地用到急迫的通信方面去了。虽然我那只眼睛的炎症尚未完全消除,我还是想办法把序言写好了,希望拖延这段时间没有给您带来特别的不便。
因为我没有能够留下副本,所以不得不请您在工作结束后将手稿退还给我。我想,在排印过程中您会很好地照管这份稿子的。
我希望威士涅威茨基博士在顺利的旅行后,已经平安回去。很遗憾,我没有能够同他单独地在一起度过几个小时,因为他正好是在我们实际上暂时恢复了旧“国际”的那天晚上来到我这里的。
美国的运动,我认为正是目前从大洋的这一边看得最清楚。在当地,私人之间的纠纷和地方上的争论必然要使运动的光辉大大地暗淡起来。真正能够阻碍运动向前发展的唯一东西,就是由于这些分歧而结成一些固定的宗派。在某种程度上说,这种情形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愈少愈好。而德国人尤其应当提防这一点。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愈少从外面把这种理论硬灌输给美国人,而愈多由他们通过自己亲身的经验(在德国人的帮助下)去检验它,它就愈会深入他们的心坎。当我们在1848年春天回到德国的时候,我们参加了民主派,因为这是唯一能引起工人阶级注意的一种手段;我们是该派的最先进的一翼,但毕竟是它的一翼。当马克思创立国际的时候,他草拟的共同章程[注:卡·马克思《协会临时章程》。——编者注]使当时一切工人阶级社会主义者——蒲鲁东分子、比埃尔·勒鲁分子、甚至英国工联中比较先进的部分都可以参加国际;就是由于国际所容纳的范围这样广泛,它才成为它当时的那个样子,即成为逐步溶解和吸收除无政府主义者外的各个比较小的宗派的一种工具,无政府主义者在各个国家里的突然出现不过是公社失败以后资产阶级的极端反动的结果,因此我们可以泰然地让他们寿终正寝,事实上也已经是这样了。如果我们在1864—1873年间坚持只和那些公开承认我们纲领的人合作,那末我们现在会处于什么境地呢?我认为,我们的全部实践已经证明,可以在工人阶级普遍性的运动的各个阶段上同它进行合作,而无需放弃或隐瞒我们自己的明确立场甚至组织;我担心的是,如果在美国的德国人选择另一条道路,那他们要犯大错误。
祝您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祝您的丈夫和孩子们身体健康。向威士涅威茨基博士问好。
忠实于您的 弗·恩格斯
注释:
[489]1886年9—12月,李卜克内西在美国作了宣传旅行,目的是为德国社会民主党募集选举基金。同他一起应北美社会主义工人党(见注443)执行委员会邀请参加旅行的还有爱·马克思-艾威林和爱·艾威林。他们在许多城市就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历史,就欧洲工人运动的状况以及其他问题作了报告和讲演。——第490、499、507、510、516、518、525、527、532、539、570、579、5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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