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敦 1868年12月11日[于曼彻斯特] |
亲爱的摩尔:
匆忙地给你寄回这两封信,信封只能装这么多;我曾想在办事处给你写信,但受到打扰,而郊区这里的邮局马上就要关门了。
机灵鬼[注:波克罕。——编者注]非常可爱而又圆滑。看来,这个庸人认为必须用势利小人的标准去衡量一切。你见到他时,问一问他同赫尔施·克里米南德先生是否有亲戚关系,这个人住在何处(这个人是有的,他的姓也确实是这样,他住在列姆堡)。然后,你可问他,列姆堡怎么叫法?这个城市,波兰语叫作《Lwow》,俄语和乌克兰语叫作《Львов》,即《Ljwow》,或由lew(Löwe)一词变来的Löwen城。犹太人把它译成Löwenberg,简化Lemberg。
这里发生了最大的危机,而且这一次是纯粹的(虽然也是相对的)生产过剩。差不多在接连两年当中,纺纱厂主和工厂主将这里找不到销路的商品自费运往印度和中国去委托推销,从而使得本来已经充斥了的市场加倍充斥起来。现在继续这样做已不可能了,因而他们就纷纷破产。我们的大胖子诺耳斯成了首批牺牲者之一,这与其说是由于运出商品去委托推销,不如说是由于缺乏资金——兄弟四个把钱全都吃光了。
我把这次生产过剩称为相对的,是因为这种生产过剩是由于棉花仍然保持高价所形成的。如果价格降低两便士,就完全可以并一定会使这里的全部存货被吸收掉。奥尔良中等棉现在是十一便士,而在战前则随季节的变化分别为六便士半、七便士、八便士。可见,它的价格比过去仍然高出百分之六十到八十。
你所谈到的关于1860—1861年的棉花问题,根本没那么复杂[注:见本卷第208—209页。——编者注]。1860年的收获量是历年最高的,而战争爆发前的储备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我们靠它度过了1861年,甚至1862年,而棉花的价格在1863年才达到了最高水平。不过这还取决于其他一些情况——对南方各港口的有效封锁,等等,等等。根本没有三年的储备这回事,这太夸大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根据官方资料(即利物浦经纪人协会的报告)给你编一个综合表,而且在我离开商界以前,无论如何可以把它编好。此外,你从瓦茨的著作[注:约·瓦茨《棉荒实况》。——编者注]中可以找到许多资料。
我每天都在盼望收到哥特弗利德·欧门的契约草案。
你的 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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