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列斯

马恩全集第三十五卷——82.马克思致爱琳娜·马克思 1882年5月28日

字号+作者: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合著 来源:马克思主义文库 2022-08-26 07:01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82. 马克思致爱琳娜·马克思 伦敦 1882年5月28日于蒙特卡罗“俄罗斯”旅馆 亲爱的小杜西:   无论在恩格斯的信中或昨晚收到的你的信中,我都'...

82.

马克思致爱琳娜·马克思gdK品论天涯网



伦敦
1882年5月28日于蒙特卡罗“俄罗斯”旅馆

亲爱的小杜西:
  无论在恩格斯的信中或昨晚收到的你的信中,我都没有发现倍倍尔的信。大概是由于疏忽大意,信还留在伦敦。无论如何,这事与我无关。
  今天背阴的地方是二十四度,大致从我给你寄明信片[注:见本卷第318—319页。——编者注]的那天起暑热开始了(虽然天空还不象熟悉此地情况的人所要求的那样没有一点云彩)。在这种情况下,原想给你寄一个详细报道的“善良愿望”又不能实现了;但这是个不大的损失。
  至于从阿尔及尔启程的海上旅行,我只说一点,天气对这次旅行是很不利的;特别是5月4日至5日的那个夜间有猛烈的暴风雨;我的船舱(而且我不得不同一个里昂的普通商人合坐)里面风很大。当我们一早(5月5日)到达马赛时,正下着寒冷的滂沱大雨。轮船不能靠岸,只好把乘客和行李由小船转运,后来,使我们大为满意的是,在我们被允许进入尼斯以前,我们不得不在寒冷的而且有穿堂风的海关炼狱中呆几小时。这些使人感冒的“因素”又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我的机体的工作,并使我在蒙特卡罗重新投入埃斯库拉普的怀抱;如果单单是治疗“支气管”,那我就不需要埃斯库拉普,只要按斯蒂凡医生开的方子服药就行了。我想,库奈曼医生过几天会放我走(可能在下星期二,5月30日)。所以,我在六月初以前无论如何逃不出这个强盗窝。我是否还要在这里呆得更久,这要由库奈曼医生决定。患有呼吸道疾病的人,在一般有利的气候条件下,增加敏感性(因此,他们更容易旧病复发)。例如,在北方,由于突然吹了一点穿堂风而引起胸膜炎、支气管炎等等的急性发作,这是不可想象的事,而在阿尔及尔,法国居民则必须经常保持警惕。有位弗略里太太,现在就住在这里的“俄罗斯”旅馆,她由于患支气管炎从巴黎到卡恩去了;在三月份和四月份,她在那里完全恢复了健康,还心情愉快地去爬山等等。为了巩固疗效和散心,她从卡恩到了蒙特卡罗,在这短短两小时的路程中,在昂提布的火车站上感冒了,现在她感觉自己比以前在巴黎时还要坏些。据那些不是为了娱乐或赌博而到这里来的人说,他们十个人中大约有九个成了旧病复发的牺牲品。
  歌德在赞美“脱去”老蛇皮的人[注:歌德《温和的讽刺诗》第5节第86行(此处系套用)。——编者注]的时候,大概没有把脱去人造“假皮”算做返老还童的过程。
  下次,当天气不象今天这样“烤人”的时候,我一定再给你讲讲这个盖罗尔施坦公国的一些事情。(这里总离不开奥芬巴赫的音乐,离不开施奈德尔小姐[283],离不开穿着过于讲究的宪兵——他们不到一百人)。这里大自然很美,而且它还经过艺术的修饰,我指的是魔术般地出现在不毛的山岩上的花园,它们有时顺着陡坡倾斜而下,直到迷人的蓝色大海,宛如巴比伦空中花园的平台。但是,摩纳哥—盖罗尔施坦的经济基础是赌场。只要明天关闭赌场,整个摩纳哥—盖罗尔施坦就会进入坟墓!我不喜欢去赌场;你想象一下,在饭店,在咖啡馆等地方,人们谈论和窃窃私语的几乎全是关于轮盘赌以及“三十和四十”[注:“三十和四十”,又名“红与黑”,是一种赌博。——译者注]。例如,一会儿某个年青的俄国女人(某俄国外交官的妻子,“俄罗斯”旅馆的一个房客)赢了一百法郎,当场又输了六千法郎;一会儿某人已经没有回家的路费了!另一些人输得倾家荡产;只有极少数人在这里赢了很少一点钱走了;我指的是赌徒中的少数人,而他们几乎全是富人。在这种场合下根本谈不到精打细算等等;只有很小很小的机会可以碰上好“运气”,尽管如此,如果人们有一笔可观的赌注,他们就会拿它去冒险。我了解,这也吸引着女人:上流社会的女士们和半上流社会的女士们,女学生和女市民,全都跑到这里来,这是这里所有的人都亲眼目睹的。我想,除了会同赌场一起沦落下去的摩纳哥—盖罗尔施坦以外,尼斯如果没有这个蒙特卡罗的赌场,也不能作为一个时髦的城市维持下去,在冬季,上流社会的人士和冒险家们都麕集在这里。尽管如此,这种赌场同交易所相比,是多么幼稚的游戏啊!
  (该换掉这个笔尖和墨水了:用它们写字真要一套完整的艺术!——这话我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的。)
  在娱乐场(那里面也进行赌博)的右边紧挨着的是“巴黎咖啡馆”,它的旁边有一个小亭子;那里每天都张贴着耀眼的广告,不是印的,而是画的,有作者姓名的缩写字;人们花六百法郎可以从他那里知道白纸黑字写的全部科学秘密,即只要有一千法郎就能在轮盘赌或者“三十和四十”中赢得一百万。而真有不少人去上这个为傻瓜设下的圈套!确实有很多男女赌棍都相信这种纯属碰运气的赌博的科学;先生们和女士们坐在“巴黎咖啡馆”门前或娱乐场的美丽花园的条凳上,手持计算表(铅印的),低着头,在乱写乱画计算着什么东西,或者,一个人深思熟虑地对另一个人述说他所喜欢的是“哪一种办法”——是否应该赌“级数”等等,等等。可以认为,人们入了疯人院。摩纳哥的格里马耳迪[注:查理三世。——编者注]和他的盖罗尔施坦公国,以及赌场的承担人都发财致富,并且归根到底比被他们哄骗的人对奥芬巴赫有“更大的兴趣”。
  如果我的住址有变化,我一定打电报通知你。无论如何,回家的时候——首先我要去巴黎——我会一路“小心谨慎”并在中途停顿。
  向全家致良好的祝愿。

  老尼克gdK品论天涯网




  注释:
  [283]马克思在这里和后面暗讽奥芬巴赫的滑稽歌剧《盖罗尔施坦大公国》;在十九世纪下半叶,这个歌剧的主角由法国著名女演员和歌唱家奥当斯·施奈德尔扮演。——第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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