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3年12月22日于扎耳特博默耳 |
亲爱的恩格斯:
你从地址可以看出我又到了荷兰,我是昨天安抵这里的。在特利尔,我母亲遗下的票据和什物都加封了,现在还不能启封,因为荷兰委托书仍然没有到达,还要经过极繁琐的公文手续。我给特利尔法院留下了给我妹夫康拉第的委托书,就到这里的“总司令部”来了,因为,第一,绝大部分财产在我表舅手中,第二,他是遗嘱执行人。但是我要得到我的那份钱,至少还要五六个星期。而1864年1月10日我妻子要付给肉商一笔十英镑的账(是期票),如果你能照顾一下,我将很高兴。
我的痈已经完全好了,但是背上因为生了疖子还得受很多苦,譬如昨天我就整夜没有合眼,而我从美因河畔法兰克福来到这里,由于旅途劳累,本来应该美美地睡一觉的。我的表妹夫[注::罕丽达·菲力浦斯的丈夫阿·范·安罗伊。——编者注]是这里唯一的医生和市医官,所以我不会缺医少药。
在整个莱茵省,从特利尔到美因河畔法兰克福,从这里再经吉森到科伦,一直到荷兰的边界,我只听到对普鲁士人的咒骂。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主义很少,少极了。而且总是被看作“普鲁士的诡计”。
在法兰克福(在那里我必须探望两个老姑母[注::巴贝塔·布吕姆和艾丝苔·科泽耳。——编者注])我只停留了一天,因此,一个书商也没有见面。不过我同一个熟人谈了,他(受我委托同一个书商商谈后)会写信到这里来向我说的。
如果你现在在写你的小册子[注::见本卷第372页。——编者注],最好补充一些事件,也别忘了写上普鲁士政府、进步党人和1815年以来真正怙恶不悛的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骗子们的一连串丑事。
祝好。
你的 卡·马·
给我写几行来。我的地址:荷兰扎耳特博默耳,莱昂·菲力浦斯先生转交卡尔·马克思。
一个狂人叫道:“你不是北方佬……从你一来,我就观察着你。在盎格鲁撒克逊人身上有牛和狼的成分,而在你的身上有猴和狗的成分。你怕自由,你不知所云,你讲空话。你是法国人!”(爱德华·拉布累《美国的巴黎》第195—196页。)(1863年巴黎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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