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53年10月28日于[伦敦]索荷区第恩街28号 |
亲爱的弗雷德里克:
感谢你的两篇文章[注:弗·恩格斯《双方军队在土耳其的调动》、《神圣的战争》。——编者注]。我担心的是,你受斯米特先生[注:费·斯米特《1830年和1831年波兰起义和战争的历史》。——编者注]的影响,对俄国军事成就的评价高了一些。首先谈一下1828—1829年的战局,据大多数同时代人证明,——我所指的也包括威灵顿公爵的副官[注:切斯尼。——编者注]寄给他并在《公文集》上发表的报告[311]——这一战局不值一提。占领要塞与其说是靠强攻,不如说是靠收买。总的来说,收买在这一战局中起了主要的作用。吉比奇在越过巴尔干山脉的时候,对自己是打胜仗,还是悲惨地落入敌人圈套并被截断后路,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又是对一个高级指挥官的收买,以及土耳其军队的完全瓦解,才使他得救。俄国发动战争是在土耳其舰队在纳瓦林会战中被歼[312]、土军旧组织被马茂德消灭而新组织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现在的情况却无论如何是另一个样子了。
最近两星期的《辩论日报》刊载了一系列关于1828年和1829年各次战局的文章。不过我没有读过。其他的材料我到图书馆去找一找。
皮佩尔在一星期以前出院了,并立即在两处找到了工作:(1)由克路斯介绍,在《华盛顿同盟报》当通讯员;(2)在西蒂区一个癞蛤蟆[36]那里当文书(从九点到五点),一星期二十五先令。这样,我就不能再让他帮忙了。这对他更好些。我为他摆脱这个困境而高兴。
我把论帕麦斯顿的续篇[注:卡·马克思《帕麦斯顿勋爵》第二篇文章,载于《人民报》。——编者注]寄给你。琼斯要求把续篇继续寄给他。我又给他寄去了一篇文章[注:卡·马克思《帕麦斯顿勋爵》第三篇。——编者注],但我声明说,如果不消除可恶的差错(这一次差错很严重,歪曲了原意),就不再寄去任何东西。本来原稿是写得很清楚的。
林格斯突然疯了,他在习艺所呆了几天,他的状况仍旧叫人担心。原因是狂饮,独一无二的鲁普斯[注:威廉·沃尔弗。——编者注]“在这里有大功”[注:味吉尔《亚尼雅士之歌》第2卷。——编者注],因为林格斯关了自己的铺子以后,鲁普斯就教他慢慢喝上了杜松子酒。加上林格斯性情过于急躁,不能忍受没有事情干,而目前他还没有找到新的工作。我们这里的人都要发疯了,真该死。
附上的东西是谈海因岑的伟大生平的。
你的 卡·马·
注释:
[36]癞蛤蟆(Crapauds,原意是“池塘里的癞蛤蟆”)是坐在国民公会会议大厅的最低的地方并经常投票拥护政府的一些法国国民公会成员的讽刺性绰号。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信件中常常把这个用语作为“庸人”的意思来称呼法国的小市民和市侩,以及1848年革命失败和法国1851年政变后居住在英国泽稷岛和伦敦的法国小资产阶级流亡者。——第30、146、305、367、406、430、433页。
[311]指发表在1836年7月20日《公文集》第26期上的《关于1828年和1829年俄国战局报告摘要,切斯尼中校编写,供威灵顿公爵参考》。
《公文集》(《Portfolio》)是戴·乌尔卡尔特在伦敦出版的外交文件和材料汇编的简称。《公文集,或公文汇编》(《The Portfolio;or a Collection of State Papers》)丛刊在1835—1837年出版;新的丛刊以《公文集。外交评论》(《The Portfolio.Diplomatic Review》)的名称在1843—1845年出版。——第304页。
[312]1827年10月20日纳瓦林(希腊)会战中土埃舰队被俄、英、法联合舰队所歼灭。——第3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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