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53年10月12日[于伦敦] |
亲爱的恩格斯:
两英镑收到了。钱来得正是时候,弗莱里格拉特的上司牛津,出外还没有回来,因而事情拖了下来[注:见本卷第300页。——编者注]。
至于《论坛报》,我论帕麦斯顿的第二篇文章[注:卡·马克思《帕麦斯顿勋爵》第三篇文章(在《纽约每日论坛报》上作为第二篇文章发表,标题是:《帕麦斯顿与俄国》)。——编者注]星期五将写好。第三篇即最后一篇,包括1848年至1852年这一时期,需要查阅非常多的蓝皮书和《议会辩论录》,星期天英国博物馆又不开门,所以星期二以前我无论如何写不完。因此,如果你能帮我在星期二写完一篇文章,那就再好不过了,同时也是为了赢得时间。但写什么呢?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写点当前政治方面的东西,不过我只能补充一些最新的消息。如果你对这方面相当注意(对格里利和麦克耳腊思两位先生不需要写得太多),也许可以论述一下面临的危机将加速推翻波拿巴制度。我认为现在把注意力转到法国正是时候,那里终究要爆发一场灾难。谷物和葡萄歉收。因为巴黎的面包价格较低,吸引了全法国的工人,这就使革命大军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而这些新来的人又使巴黎人本来就在下降的工资更加降低了。亚尔萨斯—洛林、香槟等地发生了抢粮风潮。农民对优待巴黎表示不满;工人对军队受到过高的尊崇表示不满;资产者对有利于工人的强制干涉经济规律表示不满。首先是奢侈品的销路缩小了。工场倒闭。与这幅贫困景象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波拿巴家族的骄奢淫逸和交易所的投机。整个信贷体系有名无实,竟变成了流氓无产者皇帝和犹太人富尔德指导下的一种庞大的纯粹骗人的企业。交易所、银行、铁路、抵押银行和其他各种类型的骗人机关,应有尽有。路易-菲力浦的末日制度正在重现,不过同一切龌龊的东西混为一体,而帝国和复辟王朝的可补救之处却不具备。
政府对银行施加压力。税吏在农村比任何时候更加苛刻。设想的预算和实际的预算之间差距极大。所有城市当局,为了维持表面的“繁荣”而债台高筑。其次是东方问题影响了国家有价证券,而宫廷本身则利用证券行情的波动进行危险的交易。军队士气低落。还应该特别强调的是,象赖德律、路易·勃朗以及其他一切形形色色的人物,这些空谈家的宣言、文告等等,没有引起丝毫变化,而社会危机和经济危机却立即推动一切,如此等等。我当然不知道你是否对这个题目感兴趣。无论如何你要立即告诉我,能不能指望星期二有一篇文章,因为我要根据这一点进行安排。
你的 卡·马·
《经济学家》上星期(其实是星期六这一期,因而也就是本星期)在它的巴黎通讯中提供了许多种种各样的材料。[310]
注释:
[310]1853年10月8日《经济学家》杂志第528期“外国通讯”栏刊登了来自巴黎的一篇关于经济状况问题以及法国内外政策的报道。——第3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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