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57年12月22日[于伦敦] |
亲爱的弗雷德里克:
你胜利地把我从金钱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愿你的名字受到赞美——哈利路亚[注:赞美上帝或感谢上帝的欢呼语。——译者注]!
附上伟大的拉萨尔的信(连同附信[210]),他很肯定地告诉我,由于自己的成就,他实际上确实在柏林开始获得了声望。这种高尚的心灵的流露,一定会使你和鲁普斯大为开心。威武的拉萨尔开始搞起哲学,搞起赫拉克利特[注:斐·拉萨尔《爱非斯的晦涩哲人赫拉克利特的哲学》。——编者注]来了,就象搞哈茨费尔特的官司[36]那样,而且,如果相信他的话,他的这场“官司”最终是打赢了。看来,老头儿们——语文学家和黑格尔派——确是因能再看到这过去时代遗下的花朵而感到惊奇。但我们总是要亲自看看这个东西,虽然这是匹赠送的马,也得仔细看一看它的牙口,——当然要有一个明确的条件,即赫拉克利特不发出大蒜的气味。你可以想象一下,这家伙怎样在柏林的大街上摇来摆去,“抬高自己的身价”,象孔雀那样翘起尾巴,迈一步,停一停,咬紧嘴唇,带着“一种政治的目光”,好象在说:“这就是写‘赫拉克利特’的人。”只要这家伙不怕自己正在经济学方面寻求的荣誉会因竞争而受到损失,从而使他的“官司”遭到失败,也许这家伙在为我们找找出版商方面还有些用处。我通过拉萨尔先生回复弗里德兰德说,我也是“反法的”,但同样也是“反英的”,决不能写什么东西来维护“帕姆勋爵”。这样,我就拒绝了他的建议。如果弗里德兰德寄给我《新闻报》,使我事先了解这报纸是谁的精神产物,又如果这些先生只是希望一星期从我那里得到一篇金融论文,——自然他们必须付稿酬,——那末,我当然也可以同意写稿。在这种情况下就谈不上什么政治了。
我给拉萨尔写的信简短而冷淡。我说,我确已收到了弗莱里格拉特转来的信,但是由于书面难于说明的原因,我没有回信。除此之外没说多少话。[注:见本卷第526—528页。——编者注]
施拉姆从泽稷给我妻子写了一封信;信写得很有风趣。科斯莫斯·来丁受到了惩罚:他死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其中一个是梅维森夫人)死于肺结核,一个儿子淹死在太平洋。
上星期六的《雷诺新闻》,尖锐地攻击了鼓吹与资产阶级联合的变节者。这是指琼斯。这家伙我已好久没有看见。看来,他在回避我,而这想必有他的“原由”。但是总有一天我会突然找上门去的。
问候鲁普斯。
你的 卡·马·
注释:
[36]指索菲娅·哈茨费尔特伯爵夫人的离婚诉讼,拉萨尔自1846至1854年为她进行了这项诉讼。1851年7月宣判离婚。根据以后达成的对财产的调解,伯爵夫人取得三十万塔勒。——第27、228页。
[210]拉萨尔1857年12月17日给马克思的信,附有他的表弟麦克斯·弗里德兰德建议马克思为奥地利资产阶级报纸《新闻报》撰稿的信。弗里德兰德早先出版过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新奥得报》,马克思在1855年期间曾为该报撰稿。从1856年起,弗里德兰德成为《新闻报》的编辑之一。但是马克思不了解这时《新闻报》的政治倾向,认为不给该报撰稿是适宜的,并且只是在1861年10月该报表示反对奥地利施梅林的伪宪制派政府时才最后同意撰稿。——第228、274、4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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