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政局[346]
1878年3月,迪斯累里把四艘装甲舰派往博斯普鲁斯海峡;单是这些军舰的出现,就制止了俄军胜利进军君士坦丁堡和破坏圣斯蒂凡诺条约。柏林和约暂时调整了东方局势。[347]俾斯麦得以使俄国政府与奥地利政府达成协议。奥地利不公开地得到了对塞尔维亚的统治权,保加利亚和鲁美利亚则被置于俄国的极大影响之下。这种情况使人能够设想,如果俾斯麦将来让俄国人占领君士坦丁堡,他就会把萨罗尼加和马其顿留给奥地利。
但是此外,波斯尼亚已经给奥地利了,正如俄国在1794年把大部分波兰本土让给普鲁士人和奥地利人,然后在1814年再把它收回一样。[348]波斯尼亚是奥地利的一个固定吸血罐,是匈牙利和奥地利西部的纠纷的苹果,而且是土耳其的一个证据,证明奥地利人也像俄国人一样为它准备着波兰的命运。从此以后,土耳其不再信任奥地利,这是俄国政府政策的重要胜利。
在塞尔维亚曾经有斯拉夫主义、因此也是俄罗斯主义的倾向,但是自从它解放以来,它沿袭了奥地利资产阶级发展的全部办法。年轻人到奥地利的大学上学,官僚制度、法典、诉讼程序、学校,都照抄奥地利的样子。这是很自然的。但是俄国不能让保加利亚也这样效法他人,它不愿意为奥地利火中取栗。因此保加利亚就被建成为俄国的总督管辖区。官厅、军官和士官、官吏,总之一切制度都是俄国式的。赏给保加利亚的巴滕贝克就是亚历山大三世的表弟。
俄国政府的统治(先直接,后间接),不到四年就破坏了保加利亚人对俄国的一切好感,虽然这种好感曾经是情深意挚的。居民们对于“解放者”的厚颜无耻越来越反感,甚至像巴滕贝克这样一个没有政治观点、只愿效忠沙皇、但是要求别人尊重自己的温和的人,也变得越来越不可驯服了。
同时在俄国,事态也在发展着;政府用严厉的措施才得以暂时驱散了虚无主义者。但是这还不够,它还需要舆论的支持,它必须转移人们对国内日益增长的社会和政治困难的注意,最后它还需要一点爱国幻影。在拿破仑第三时期,莱茵河左岸曾把革命的激情转移到国际事务上;俄国政府也同样建议激动不安的人民去征服君士坦丁堡,“解放”受土耳其人压迫的斯拉夫人,把他们联合成一个俄国领导下的大联邦。但是只引出这个幻影还是不够的,必须再做些事情,以便把这个幻影弄到现实中来。
情势是有利的。亚尔萨斯和洛林的兼并,播下了法国和德国不和的种子,看来这会使这两个国家保持中立。奥地利单独是不能对付俄国的,因为它的最有效的进攻武器——号召波兰人——始终会被普鲁士打掉。而占领波斯尼亚这一强盗行为,又造成了奥地利和土耳其之间的亚尔萨斯。意大利站在标价最高的方面,也就是说,站在俄国方面,俄国给它提供了的里雅斯特,伊斯的利亚,又加上了达尔马戚亚和的黎波里。英国的态度如何?主张和平的亲俄派格莱斯顿,听从俄国的诱劝,在和平时期关于占领了埃及。[349]这就造成了英法之间的长期不和,这也使土耳其人不能与掠夺了土耳其,即把土耳其的领地埃及攫为己有的英国人结成同盟。此外,俄国人在亚洲的军事准备已有相当的进展,能够在战争一爆发就给英国人在印度增添许多麻烦。俄国人从来没有这样得心应手,他们的外交获得了全线的胜利。
保加利亚人对于俄国的暴政的愤懑,成了开始军事行动的借口。1885年夏,保加利亚与鲁美利亚开始受到诱骗,说它们可以合并(这种合并,圣斯蒂凡诺和约保证过,柏林条约又取消了);人们对它们说,如果它们再投入俄国这个解放者的怀抱,俄国政府就会执行自己的使命,完成这种合并,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保加利亚人应当首先赶走巴滕贝克。后者及时做了戒备,他破例地采取了迅速而坚决的行动。他实现了完全于自己有利的、俄国本想用来对付他的那种合并。从此以后,巴滕贝克和沙皇之间便开始了不可调和的斗争。
这个斗争起初是隐蔽的,曲折的。人们为巴尔干的小国制造了路易·波拿巴的妙论的新版,按照这种妙论,如果至今还是分散的民族〔Volk〕,例如意大利或德意志,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民族〔Nation〕,那末其他国家例如法国就有权要求领土补偿。塞尔维亚吞下了这枚诱饵,向保加利亚宣战。俄国的胜利就在于:为它的利益而燃起的这场战争,全世界都看到是在奥地利保护下进行的,奥地利不敢阻止这场战争,它害怕俄国派会在塞尔维亚上台。而俄国方面则瓦解了保加利亚的军队,它召回全体俄国军官,即整个总参谋部和全部校级军官,一直到营长。
然而,出乎一切意料,保加利亚人在没有俄国军官的情况下,以二比三的力量击溃了塞尔维亚人,赢得了惊愕的欧洲的尊敬和钦佩。胜利的原因有二:首先,亚历山大·巴滕贝克虽然是一个很差的政治家,然而却是一个很好的军人;他用在普鲁士学校中学到的东西来指挥战争,而塞尔维亚人在战略和战术上都是模仿奥地利的。因此这是1866年波希米亚战役的再版。[350]此外,塞尔维亚人六十年来生活在奥地利的官僚主义制度下,这个制度既没有给予他们有力的资产阶级,也没有给予他们独立的农民(农民的土地都已经抵押出去了),反而破坏和瓦解了曾经构成他们对付土耳其人的力量的氏族公社的残余。相反地,在保加利亚人那里,土耳其人并没有触动这些原始的制度;这也是保加利亚人特别勇敢的原因。
所以,对于俄国说来,这是一次新的失败;一切得从头开始。为对抗革命因素而煽起的斯拉夫主义沙文主义,一天比一天增强,已经成为政府的危险。沙皇前往克里木,俄国报纸报道他将完成一番伟绩;他竭力拉拢苏丹,不断向苏丹表明:他的昔日盟友(奥地利和英国)正在出卖他,掠夺他;而法国已完全受命于俄国,并且盲目地跟着它走。但是苏丹竟充耳不闻,所以大批武装仍放在俄国的西部和南部暂不动用。
沙皇从克里木回来了(在今年6月)。但是在这段时期,沙文主义的浪潮高涨,政府对于这种日益蔓延的运动不能制止,反而连自己也越来越被卷了进去;所以不得不让莫斯科市长[注:尼·亚·阿列克谢也夫。——编者注]在他的向沙皇的献辞中大叫占领君士坦丁堡。[351]受将军们影响和庇护的报纸公开说,它们等待着沙皇对他的障碍物奥地利和德国采取有力的行动;而政府却缺少勇气迫使报纸不说话。斯拉夫主义沙文主义比沙皇更强有力,后者由于害怕革命,由于担心斯拉夫主义者与立宪派、虚无主义者,最后,与所有心怀不满的人联合起来,只好让步了。
财政困难使局势复杂化。谁也不愿意借钱给这个从1870年至1875年在伦敦已经借了100075万法郎和正在威胁着欧洲和平的政府。两三年以前,俾斯麦帮助这个政府在德国借到37500万法郎,但是这笔借款老早就已经吃光了,而没有俾斯麦的签字,德国人是不会拿出一文钱来的。而这个签字只有以屈辱性的条件为代价才能得到。国家纸币发行量太大了,一个银卢布值四个法郎,一个纸卢布值两个法郎二十生丁。武装耗费了巨款。
总之,得采取行动。或者是在君士坦丁堡问题上获胜,或者是革命。吉尔斯曾访问俾斯麦,并向他介绍了形势,此人对形势有很好的了解。为了奥地利的利益,俾斯麦本来是愿意节制沙皇政府的食欲的,这个政府的贪而无厌使他不安。但是,俄国的革命意味着俾斯麦制度的垮台。没有俄国这个反动势力的巨大的后备军,容克地主在普鲁士的统治连一天也维持不住。俄国的革命会立刻改变德国的局势,它会一举而破坏对俾斯麦万能的盲目信仰(这种信仰是他取得统治阶级支持的保证),它会促进德国革命的成熟。
俾斯麦知道沙皇制度的存在是他的全部制度的基础,他急忙到维也纳去通知他的朋友,说面对着这种危险应该丢开自尊心的问题,必须给沙皇一点成功的面子,奥地利和德国为了自己的正确利益应该向俄国屈膝。此外,如果奥地利的先生们一定要干涉保加利亚,他就撒手不管了;到那时他们就会看到结局如何。卡耳诺基让步了,亚历山大·巴滕贝克成了牺牲品,于是俾斯麦便急忙亲自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吉尔斯。
不幸,保加利亚人表现了出人意料的、“被神圣俄罗斯解放的”斯拉夫民族所不应该有的魄力和政治才能。巴滕贝克夜间被捕,可是保加利亚人也抓到了密谋者,并且任命了一个能干的、果断的廉洁的政府——这是一种刚被解放的民族完全不应该有的品质。他们又要巴滕贝克回来,然而后者暴露了自己的整个弱点,逃走了。但是保加利亚人是改不了的。无论有无巴滕贝克,他们总是反抗沙皇的无上命令,迫使英雄的考耳巴尔斯在整个欧洲面前当众出丑。[352]
沙皇盛怒可想而知。拉拢了俾斯麦,击败了奥地利的反抗,如今却受到这个小国的阻挠,而这个小国只不过昨天才存在,多亏他或他的父亲[注:亚历山大二世。——编者注]才享有“独立”,但却不愿去理解这种独立仅仅意味着盲目服从“解放者”的命令。希腊人和塞尔维亚人是已经忘恩负义了,可是保加利亚人却越出了一切界限。当真接受独立了!真是罪该万死!
为了从革命中得救,可怜的沙皇不得不向前迈出新的一步。但是每走这样一步却越来越危险,因为这是在冒着引起俄国外交一向竭力避免的欧洲战争的风险。当然,如果俄国政府直接干涉保加利亚,如果这使局势进一步复杂化,那末俄国和奥地利的利益公开敌对的时刻就会到来。那时就不可能是局部战争,而是全面战争了。如果对统治欧洲的那些骗子手的高尚品质有所了解,就不可能预料双方的阵容。俾斯麦如果不能用其他方法制止俄国的革命,他是能站在俄国方面去反对奥地利的。但是更可能的是,俄国和奥地利之间战争一旦爆发,德国就会援助奥地利,以防它完全覆灭。
在春天来临以前——因为在冬季,在4月以前,俄军在多瑙河不能展开大战,——沙皇竭力诱骗土耳其人入其圈套,而奥地利和英国对土耳其的背信,又减轻了他的负担。他的目的是占领达达尼尔,从而把黑海变成俄国的内湖,以此造成一个攻不进的避难港来建立强大的海军,从这里控制拿破仑所谓的“法国的内湖”,即地中海。但是这个目的还没有达到,而他的索非亚的拥护者已经把他的秘密计划泄露出来了。
局势就是如此。为了避免俄国的革命,沙皇需要君士坦丁堡。俾斯麦动摇不定,他很想找到一个避免这两种情况的方法。
※ ※ ※
而法国呢?十六年来一直想报仇的法国爱国者认为,再也没有比利用可能出现的情况更自然的了。然而,对于我们的党说来问题并不那么简单,正如这个问题对于沙文主义的先生们说来也不简单一样。在俄国的帮助和保护下进行一场复仇战争,可能会在法国引起革命或反革命。在发生革命而使社会主义者掌握政权的情况下,与俄国的联盟就会垮台。首先俄国人就会立即与俾斯麦媾和,以便与德国人一同扑向革命的法国。那时,在法国掌握了政权的社会主义者,就不会通过战争来阻碍俄国革命。但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可能的是保皇派的反革命。沙皇很希望他的密友奥尔良王朝复辟,只有这个政府才答应他根据优惠的条件结成巩固的联盟。而一旦开始战争,就会使用保皇派军官来准备这个复辟。如果遭到一点点局部的挫折——这是难免的,——就可以大叫:这是共和制的过错;为了得到胜利和俄国无条件的支持,需要一个巩固的君主政府,一句话,需要菲力浦七世[注:奥尔良的路易·菲力浦·阿尔伯,巴黎伯爵。——编者注]。保皇派将军们将要消极怠工,这样才能把失败归咎于共和制政府;这样君主制就恢复起来。果真菲力浦七世登上王位,那些国王和皇帝就立即会彼此商量,他们将不是互相吞并,而是瓜分欧洲,吞并小国。在消灭法兰西共和国以后,就会召开新的维也纳会议,在这个会议上,法国共和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的罪孽可能成为夺走它全部或部分亚尔萨斯—洛林的借口。君主们就会嘲笑那些共和主义者们太天真了,竟然对沙皇政府与共和国之间结成真诚联盟的可能信以为真。
此外,布朗热将军对凡是愿意听他讲话的人所讲的“需要战争来阻碍社会革命”这句话是否真实呢?如果这句话是真实的,那就让这句话作为对社会主义政党的警告吧。布朗热这位好心人有说大话的习气,这对于一个军人说来也许情有可原,但是这表明他是一个缺少政治头脑的人。他无论如何拯救不了共和国。他处于社会主义者和奥尔良派之间,可能与后者达成协议,只要后者向他保证与俄国结成联盟。总而言之,法国资产阶级共和主义者的处境也和沙皇一样,社会革命的幽灵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他们只知道一个解救的办法——战争。
在法国、俄国和德国,种种事件都于我们有利,所以我们目前可以希望仅仅维持staus quo〔现状〕。如果革命在俄国爆发,它就会引起最有利条件的聚合。相反,全面战争则会把我们抛进一个无法预料的领域。革命在俄国和法国都会推迟;我们的党在德国就会遭到1871年巴黎公社的命运。毫无疑问,事件归根结底是会有利于我们的,但是,这要失去多少时间,遭到多少牺牲,克服多少新的障碍啊!
把欧洲推向战争的力量是巨大的。到处采用的普鲁士军事制度,要全面贯彻,需要十二年到十六年的时间。经过这段时间以后,后备部队的骨干就都是有掌握武器能力的人了。这十二年到十六年到处都已过去了,到处都有在军队中服役十二年到十六年的人。因此,到处都已准备好战争,所以德国人在这方面并没有特别的优越之处。这意味着,威胁我们的战争会把上千万的兵士投入战场。那时老头子威廉也许死了。俾斯麦的地位会有所动摇,他可能掀起战争,以保全自己。而各地的交易所实际上已经相信,老头子刚一闭眼,战争就要爆发。
这场战争如果开始,其目的只能是阻碍革命;在俄国,是要预防斯拉夫主义者、立宪派、虚无主义者、农民这些不满分子的总发动;在德国,是要支持俾斯麦;在法国,是要压制社会主义者的胜利的运动和恢复君主制。
对于法国和德国的社会主义者说来,并不存在亚尔萨斯问题。德国社会主义者清楚地知道,他们从来就反对的1871年的兼并,是俾斯麦反动的内外政策的支点。两国的社会主义者都同样关心维护和平,因为正是他们必须支付全部战费。
于1886年10月25日 载于1886年11月6日“社会主义者报”第63号 署名:弗·恩格斯 原文是法文 俄文译自“社会主义者报” |
注释:
[346]“欧洲政局”一文是1886年10月25日恩格斯给拉法格的一封信,只是作了不大的删节和文字上的修改。该文曾译成德文转载在1886年11月20、27日和12月4日的纽约“社会主义者报”上,译成罗马尼亚文转载在1886年12月“社会评论”杂志第2期上。1886年12月12日的“社会民主党人报”曾用德文刊登了这篇文章的摘要。
“社会主义者报”(《Der Sozialist》)是一家周报,北美社会主义工人党的机关报,从1885年至1892年用德文在纽约出版。
“社会评论”(《Revista Socialǎ》)是罗马尼亚的一家杂志,从1884年至1887年在雅西出版,主编是社会主义者若·纳杰日杰。——第356页。
[347]圣斯蒂凡诺初步和约是1877—1878年俄土战争结束以后,俄国和土耳其于1878年3月3日(2月19日)在圣斯蒂凡诺(君士坦丁堡附近)签订的。这个条约意味着俄国对巴尔干影响的加强,它引起德国暗中支持的英国和奥匈帝国的激烈反对。在外交和军事威胁的压力下,俄国政府被迫把条约交给1878年6月13日至7月13日在柏林举行的国际会议审查。出席这次国际会议的有俄国、德国、奥匈帝国、法国、大不列颠、意大利和土耳其的代表,会议的结果,签订了柏林条约,根据柏林条约,圣斯蒂凡诺和约的条款被大大修改,变得不利于俄国和巴尔干半岛的斯拉夫族人民了。圣斯蒂凡诺和约规定的自治的保加利亚的领土被割掉二分之一以上,巴尔干山脉以南的保加利亚各地区成立了“东鲁美利亚”自治省,仍受苏丹管辖;门的内哥罗的土地也被割去很大一部分。柏林条约承认圣斯蒂凡诺和约的规定,把1856年从俄国夺去的贝萨拉比亚的一部分归还俄国,同时也批准了奥匈帝国对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占领。在会议的前夕,英国侵占了塞浦路斯。柏林会议的决定在巴尔干造成了孕育着新战争的新的国际矛盾的策源地。——第356页。
[348]1794年波兰贵族共和国的民族解放起义被镇压以后,1795年波兰便遭到俄国、奥地利、普鲁士的第三次瓜分。根据维也纳会议(1814—1815)的决定,波兰王国成为俄罗斯帝国的一部分,其中包括普鲁士和奥地利在第三次瓜分波兰贵族共和国时所掠夺的大部分土地。——第356页。
[349]十九世纪七十年代,英国和法国利用埃及政府的财政困难,建立了对埃及的财政监督。埃及人民为保护自己的民族独立,进行了反对外国资本扩张的斗争。1882年,英国挑起了同埃及的冲突,开始了军事行动,占领了埃及,实际上已把埃及变成自己的殖民地。——第357页。
[350]指1866年普奥战争,结果是普鲁士获胜;主要的战场是波希米亚(捷克)。
恩格斯把保加利亚在1885年11月2日开始的同塞尔维亚的战争中采取的军事行动同这次战役作了比较。战争的起因是塞尔维亚的统治集团在奥匈帝国政府的怂恿下,要求保加利亚赔偿领土,因为东鲁美利亚曾在1885年9月与保加利亚重新合并。在战争的头一个月里,保加利亚军队就击败了塞尔维亚军队,很快进入了塞尔维亚的领土。在奥匈帝国的压力下,保加利亚的军队不再向前推进,在承认统一的保加利亚的边界的基础上,于1886年3月3日在布加勒斯特签订了和约。——第359页。
[351]1886年5月13日(25日)在莫斯科举行迎接亚历山大三世从克里木归来的仪式上,莫斯科市长阿列克谢也夫在欢迎词中宣称:“我们日益坚信:基督的十字架将在圣索菲娅闪耀”(阿列克谢也夫指的是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娅大教堂)。——第359页。
[352]当亚历山大·巴滕贝克在沙俄的压力下放弃保加利亚王位和成立摄政政府以后,沙皇政府于1886年9月把尼·瓦·考耳巴尔斯将军作为军事委员派往保加利亚,以便恢复俄国在保加利亚的影响,并为挑选一个俄国人做保加利亚国王准备条件。考耳巴尔斯的使命并未成功,以英国为首的西欧各国在保加利亚问题上所采取的立场是其原因之一。同年11月,考耳巴尔斯被召回,同时沙皇政府与保加利亚断绝外交关系。——第361页。
【查看完整讨论话题】 | 【用户登录】 | 【用户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