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共和党总统参选人赫尔曼·凯恩竟然不知道中国是拥有核武器的国家,美舆论嘲笑他“无知”。凯恩辩解说,中国的核能力与美国“没法比”,这大概是他对中国核力量“忽略不计”的原因。
这件事让美国舆论“很吃惊”,但真正应当吃惊的是中国人。凯恩是挺无知的,但他再无知,他也当过美国大公司的CEO、电台主持、专栏作家等,是美国精英群体中的一员。他不是去选举中恶搞的街头混混,他的知识结构,他对中国的“无知程度”,决不是美国精英层中唯一的,他有一定的代表性是不容怀疑的。
这是一个美国政坛密集谈论中国的时代,各种对华政策的调整在酝酿中,参与讨论的美国政治家范围越来越大,主张也越来越尖锐。然而凯恩的无知在告诉我们,这场大辩论的对华认知基础是多么薄弱、扭曲,一些主张“惩罚中国”的人,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他们嘴上说的是中国,心里瞄的是中国,但那个中国和真实的中国,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国家”。
中国人还应当吃惊的是,我们自认为能够起“有效战略威慑”作用的中国核力量,或许并没有真正做到这一点。不错,美国军方可能对中国拥有核报复能力不太怀疑,美国对华政策的决策者们大概也如此。他们未必会把对中国这个能力的质疑,作为其制定对华战略的一个依据。
然而美国社会对中国的态度,外围政治家们对中国的看法,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美国官方对华政策的基调。当像凯恩这样的人不知道中国有核武器时,意味着中国核力量给美国社会留下的印象过于肤浅。“中国是有核武器的国家”,这个事实在很多时候没有参与美国社会对华态度和情绪的塑造。
这是危险的,在中美摩擦逐渐增多,美国对华政策的变数也在增多的时候,美国社会对中国国家力量性质和质量的认识模糊,有可能造成危害两国关系的方向性误导。
这再次提醒我们,中国有必要在战略核力量的加强和现代化方面有所行动。这些行动应在有关国际公约和中国所做的承诺范围内开展,但中国不应对国际舆论的闲言碎语太在意。鉴于中国未来的国际地位越来越敏感,核力量对中国国家安全的基石作用,是任何其他战略武器都无法相比的。
认为核武器只要“有”就行,“有”就足以支撑中国的战略威慑力,与数量和质量关系不大,这种观点是浅薄的。美国两名学者2006年在《外交》杂志上撰文称,美国可以一次性摧毁俄罗斯或中国的战略核武库,尽管该观点广受质疑,但它显然增加而不是削弱了美国社会对中国核力量的轻视。
中国核力量的威慑强度,应当足以消除凯恩这样的“认识盲点”,并足以制止美国一些人用军事手段影响中美国家竞争的念头。中国加强战略力量不是为了在对美的相互威慑中从守势变为攻势,中国永远都没有必要这样做。但我们必须做到,中国的守势有不怒自威的力量,它会造成攻势内涵的相对变化,从而既增加和平的理性,也增加它的强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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