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这是《道德经》三十三章中的内容,中国的传统智慧在这四句中得到充分体现。而稍晚一些的《孟子》也曾说过“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而最学术、也离我们最近的说法则是《矛盾论》中“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这三种说法虽然形式不同,但内涵却是一致的。显然,美日印澳的政客们没有搞懂这个道理。
“知人而不自知,胜人而不能自胜”,这似乎是给当前世界头号霸主量身定制的标签。911之后,这个“地球老大”似乎就有了无穷无尽的“烦恼”,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叙利亚,一圈轮下来三十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从苏联崩溃开始,当年出生的孩子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然而号称“终结了历史”的美利坚却还像是一个小顽童,遇到任何问题都是别人的,都是“敌人”造成的,三十年来给自己塑造了无数的“敌人”,完全没有反省他们自身的问题。“敌人”或许被他们一个个的打下去了(其实一个没有),但问题却依旧。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他们能以力胜人然而却无法自胜。或者说,他们只是有力者,是霸者,而非“强者”。因为强者无怨。
所谓的“怨”,《说文解字》的解释是:“怨,恚也。从心、夗声。用佛家的术语就是“嗔”,“贪嗔痴慢疑”是人心五毒,有所谓的“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一个人一旦开始怨恨,各种错误和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当年双子塔的倒下并没有让美霸自我反省他们的中东政策是否符合道义,而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用国家的恐怖回击民间的恐怖,从此形成了恐怖循环。于是冤冤相报,不死不休。
真正的强者总是寻求问题的根本原因,从自身出发去寻找答案,而不是将自己的问题都归咎于外因,然后一通乱揍,按下葫芦浮起瓢,东一榔头西一棒,一通操作猛如虎,最后却是二百五。比如遇到问题了,强者是主动寻求自身的社会变革,是尽量的改变自己的内因,从而彻底解决问题。从魏源的《海国图志》开始,无论是要“师夷之长技以制夷”还是要“中体西用”,无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但归根结底是我们从自身出发去寻找问题的根本原因,尽管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也犯过无数次的错误,但这个东方民族的根本方向是确定,那就是两个字——“自强”。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而不是要让别人变得更弱小,或许这就是这个民族千年不倒的根本原因。从对手的角度出发,一个拥有千年智慧的群族,还能始终用“自强”的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这样的对手是可怕的。用《三体》里面的话说就是:“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障碍,傲慢才是”。华夏民族一直都以谦逊为美德,一直都能正视自己的弱点,因其如此,所以不死。曾经将中华民族的精神内核归纳为“奋斗”两个字,现在看来如果要全面还得加上“自强”,合起来是“自强奋斗”四个字。奋斗是外在表现,自强是内在原因。
拜登上台之后,为了有别于前任的行事风格,装出一副“幽怨”的样子,去接管了前任的“印太战略”成果,拉上印度、日本、澳大利亚,组成了一个Quad联盟。而这个“四方安全对话”的共同特征就是“集体幽怨”,幽怨的对象就是中国。
美国表现出来的“幽怨”是:中国破坏“规则”,年轻人不讲武德;但事实却是美国自己是一个不断的退群者,根据自己的利益来要求国际社会来满足他们的规则。中国破坏的不是国际社会的“规则”,而是美国施加给世界的不公。
而印度的“幽怨”则更长远,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跳出来喊“现在不是1962年”,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早已经忘记1962年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印度真正的“幽怨”是:中国是世界工厂,我也想要,但他们居然不主动让给我们,我们可是婆罗门啊;日本这个幽怨者则是看着隔壁邻居发达了超过了自己,羡慕嫉妒恨,终究还是当了祥林嫂。至于澳洲,他们只是跟着大哥哭,连自己吃谁家的饭都没有搞明白,养父和生父,终究还是选择了生父。不过也算是委屈可怜吧。
那么,现在由美国挑起来的幽怨者联盟能走多远呢?只要中国稳住,坚持自己的方向,不为所动,“幽怨者”终究会“内卷”的。因为幽怨者们严格遵守“螃蟹效应”,当他们无法从中国这里获取到想要的东西时,他们就会彼此成为对方的“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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