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编者按】
本文通过对比两位青年——那尔那茜与罗帅宇——的命运轨迹,揭示出当下社会中阶级固化与资源分配不公的残酷现实。从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出发,这一现象绝非偶然,而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阶级分化与剥削机制的必然结果。二人的命运对比,不仅是个人故事的碰撞,更是阶级斗争的缩影。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源分配永远向特权阶级倾斜,而无产阶级只能被迫接受“内卷”或“躺平”的二元选择。
我们不应止步于感慨,而应思考:如何让社会资源不再被特权阶级垄断?面对教育体系成为阶级再生产的工具时应该怎么办?真正的答案并不在“阳关道”与“独木桥”的比喻里,而是在更深刻的制度根本变革——阶级斗争之中。

01
最近的舆论场上,最惹人注意的两个名字,一个是那尔那茜,一个是罗帅宇。
而他们的命运,形成了一个有意思的对比。
先说罗帅宇。
按照官方的通报,罗某宇于2014年至2019年在河南某医学院就读本科,2021年7月开始在湘雅二医院外科学攻读硕士研究生学位。
而这个所谓“河南某医学院”,就是新乡医学院。
这里面有3个值得注意的点。
第一,罗帅宇是四川内江人,高中就读于内江六中。虽然内江六中是首批四川省重点中学,但和那尔那茜就读的名校北京十一学校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但不要误会,不同的学校不是他们未来不同前途的原因,不同的学校就是他们的差距的体现,就是差距本身。
第二,当河南人都挤破脑袋往外逃的时候,四川小伙罗帅宇却去了河南。可以想见,要不是认知上的短视,那就是他根本没什么选择。
2014年,新乡医学院在四川的最低录取分数线为516,这样就意味着罗帅宇的分数肯定超过516,这当然不是一个特别高的分数。但,516+的罗帅宇,只能上一个普通二本医学院;而179分(含40分民族加分)的那尔那茜却可以去国内顶尖的艺术院校。倒悬的选择权,让人不胜唏嘘。
第三,据华商报报道,罗帅宇本科毕业后,考入广东某大学研究生,但发现毕业后从事不了医生职业,入学一个月后退学,回家后他认真复习,次年考入位于湖南长沙的中南大学,硕士毕业后进入中南大学湘雅二院实习。从普通医学院校,考到国内顶尖985高校的医学硕士,并最终进入第一梯队的医院实习,难度有多大,竞争有多激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真的难以想象。
但反观那尔那茜,通过内蒙古定向委培政策考入上海戏剧学院,协议要求毕业生返回内蒙古基层工作5年,但那尔那茜毕业后并未履约,而是去了挪威留学,而她自己说,只是“想出国玩一下”。多么潇洒,多么轻松。
02
再说说那尔那茜。
那尔那茜初中、高中均就读于北京重点中学十一学校,这可不是北京第十一中学,而是以我们的十一国庆命名的。这个学校有多牛?去年9月份的开学典礼,他们邀请了奥运羽毛球银牌得主梁王组合演讲,潘展乐、张雨霏等奥运健儿录视频送祝福,牌面大不大?
据媒体报道,这个学校实行的是小班教学,没有班主任,没有固定教室,课堂人数不超过25人;学生可以带手机上课,可以自助安排课表,学校按需提供课程;学校有200多种课外兴趣班,包括高端运动,设施齐全的球馆、图书馆假期也开放;学生能从60多套校服里自由搭配;学校食堂更是有三层,学生如果有意愿,还可以和校长约饭,聊聊心事,说说对学校的建议。
正如博主@老潘财商 所说,北京十一学校的重本率为93.8%,就在这样一所遍地学霸的中学,那尔那茜却跑回内蒙古,通过最低分数线179分的录取成绩,上了上戏的委培生。
179分,去掉40分的民族加分,只有139分,刚好和我的高考数学成绩一样。但那尔那茜中学的那些条件,我就算做梦也不敢想。
人家不但可以用我的一门成绩进入上戏,还可以想移民去内蒙古高考就去内蒙古高考,想不履行协议返回内蒙古工作就不履行。
而且更让人诧异的是,那尔那茜在接受采访时说起委培违约的事情,是如此云淡风轻,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在说这件衣服穿了一次不想穿了,松弛感满满。
如果罗帅宇活到现在,看到这个状况,会不会心生羡慕?
果然,正如《长安的荔枝》所说,流程是弱者才要遵循的规矩。出演过《长安的荔枝》的那尔那茜,看到这句话,是不是会会心一笑呢?
03
大部分人知道那尔那茜,是因为电影《封神》。但其实在2005年,15岁时,她就登上了内蒙古春晚的舞台。
而且还有人扒出,上戏在内蒙古的定向表演班,2008年招了那尔那茜,1982年招了奥登高娃,而这个人,就是那尔那茜的母亲。
所以说,那尔那茜和罗帅宇的命运,早在还没有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那尔那茜走阳关道,罗帅宇走独木桥。
就连外界对他们的评价,都截然不同。
在官方通报里,罗帅宇是一个学习成绩不好,找不到工作,负能量满满,成天把死挂在嘴边的失败者,所以他的自杀早在情理之中。
虽然罗帅宇的学业压力和就业困境,就是千千万万年轻人的普遍状况,但通报还是在引导大家去相信,罗帅宇不过是一个学渣,通关失败,心理脆弱,似乎是在有意无意地贬低。
而那尔那茜,即使如此低分,如此明目张胆地践踏社会规则,但依然有同学为她辩护,说他非常优秀,说她没花家里一分钱,没有一夜的成名只有八年的苦尽甘来。
也依然有粉丝嘴硬,说没挤走别人,没做医生草菅人命,没吃人血馒头,没侵吞人民血汗,这已经不错了。
那尔那茜与罗帅宇的路径,构成一幅撕裂的浮世绘。他们像两条线段,在舆论场上短暂地相交,然后又渐行渐远。
罗帅宇已经从独木桥上跌落,但那尔那茜的阳关道依然平坦开阔,如今的小烦恼,不过是她鞋子里的一粒沙子,磕出来,不耽误继续上路。
世界的规则,可能就是这样,我们无能为力。
但我总觉得,我们总能做点什么,比如不忘记,比如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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