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国经济发展有长期下行的潜在风险。自从2018年以来,原美国总统特朗普对我国启动了贸易战、科技战,以及随后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再有我国房地产行业头部公司的爆雷,导致国民经济中的第一大细分行业进入了不景气,连带相关行业都进入了收缩状态。中西部的一些地区,财政税收遇到了自从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以来最大的挑战。在这一关键的时刻,中央审时度势,于近期召开会议,给全国人民带来了极大的信心鼓舞。笔者深信,这个伟大会议的召开将是我国经济新一轮全面、高速、高质量发展的开始。新一轮的经济全面发展将可与2001年我国加入WTO之后的经济起飞相对比,将可以持续多年的快速发展,并且在名义GDP的总量上接近并越过美国。笔者结合生活经历,以及从中央银行资行负债表的相关认识来阐述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为何子弹充足,后劲十足。
一、经济内循环高速发展,必须高度重视货币因素
我国刚加入WTO时,我国的GDP总量约为11万亿元,我国央行的基础货币数量约为4万亿。笔者认为,只有基础货币才能算是我国发行的货币数量,才能算是真正的“印钱”。商业银行借贷衍生出来的货币,算是“杠杆”货币,并不算是严格的货币发行。与很多发展中国家经历相同,因本国货币信用不够,美元储备长期紧缺,相当长的时期,我国实行商业银行自动向央行结汇制度。我国商业银行每收到一笔贸易外汇,就将外汇卖给央行,央行印出相应的人民币给商业银行,商业银行再将这笔钱打到相关的企业与个人。这部份外汇反映在央行资产负债表上就是央行的资产,人们称之为外汇占款,其对应发行的人民币,也可称之为外汇占款基础货币。央行买了外汇,央行就只能减少购买本国国债,否则货币增速过快,物价很有可能会快速提高。这也意味着本国的“铸币税”减少,因为央行购买国债,本质上是直接印钱,这些钱可用于直接增加国民福利比如:加大对医疗、教育、国防与建设基础设施等。
我国刚加入WTO时,因为经济盘子相对比较小,只要有一定的贸易盈余,我国央行的基础货币就可以获得每年10%以上的增速增加,促进我国的外向型经济高速发展。而到2023年,我国GDP总量已经达到126万亿,是22年前的十一多倍,此时的基础货币数量约为38.9万亿元。目前美国基础货币约为50万亿元。我国加入WTO之后,经济高速发展,基础货币数量是要高于美国的,特别是2008年以前,我国的基础货币数量是美国基础货币数量的150%。我国基础货币数量偏少,是当前经济通缩的主要原因之一。
比基础货币数量偏小更严重的问题是国债基础货币数十年不动,甚至还减少了约1000亿,由2008年的1.6万亿,减少到2024年的1.5万亿。这在国际主要经济体都是比较罕见的。由央行购买的国债,本质上是直接印钱,是零成本印钱,由财政部门通过发新债收旧债,可以认为是不用还的。相当于在金属货币时代,政府垄断铸币,在金银铜矿上开矿铸币之后,政府通过购买民间商品、服务,将货币流通于市场之上。央行购买国债是一种委婉的说辞与操作,相当于铸币出厂时的数量记录和总量控制。只要控制适当的数量,这是一举几得的好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欧美日国家大量发行国债基础货币的原因。
笔者于2024年八月初到美国纽约、华盛顿、波士顿等多个城市,感觉美国的经济仍比较强劲,在纽约中心的酒店入住需要排队较长的时间,而我在国内大城市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要排长队了。美国东部的公路养护得非常用心,路况、车况都不错,特别是车道两旁的草地是很多发达国家所没有的。美国的机场、游乐设施的利用率比较高,在美国的几个航班几乎都晚点,没有细问到这是美国人效率低下的原因,还是流量过大的原因。但是在国内,疫情之后,很少遇到需要晚点的航班。美国在2007年次贷危机之后,吸取教训将基础货币由7000亿美元,增加至2万亿美元以上。2012年以后通过几轮量化宽松,基础货币增至4万亿,2020年新冠疫情之后,经济停滞,美国更是将基础货币增到7万亿美元。美国是一个消费型经济社会,没有充足的货币数量,美国的经济将更容易陷入萧条。
作为一名对货币金融的长期关注者,笔者对美国在次贷危机、在新冠危机之后大笔扩表持赞同态度。在全世界主要央行按兵不动的时候,眼看着全世界经济停滞,货币流通速度大幅下降,全球有可能陷入普遍的经济衰退的时刻,美联储起到了事实上的世界央行的作用,及时增发美元,避免了让全世界经济陷入1930年代的全世界经济大萧条。当然,由于特朗普加大进口关税,限制中国商品,以及美联储加息,美国的物价高涨比较严重。美国的华人朋友说,有的生活用品已经上涨了两到三倍。没有万全的政策,至少全球没有经济大衰退,也延缓了可能发生的世界性大战的提前到来。相比于经济萧条,企业倒闭,人民失业,财税匮乏,物价上涨是相对稍好的选择。
美国多次印钞发行国债基础货币,美国人印起钱来,从来没有道德羞耻感,或者罪恶感。美联储的出发点之一,就是要通过印钱或调利率,增加消费,增加更多的工作岗位,让美国人的失业率降到最低。美国人的逻辑似乎是,如果大家都有活可干,那不就是将整个社会的生产力的潜能都激发出来了吗?发展社会主义,就是要发展生产力,大家都有工作,生产力才更大,才更发达,税收才无忧。增发货币,特别是国债基础货币,在我国的一些学者眼中有如洪水猛兽,只要有人动议要央行购买国债,就会反对“货币要超发了”,“大水漫灌了”不绝于耳,再拿国民党的历史,拿津巴布韦的事情来说事。令人不解的是,他们对于美国数次增发基础货币,攫取国际铸币税,视而不见,从来不批评美国政府货币超发!美国有学者认为,美元是世界货币,只有美元才可以”无锚印钞”。其实所有的印钞都是一个政权背后的军事、生产力、科技水平、资源矿产为背书。我国作为世界第一大工业强国,有高度发展的生产力,有庞大的生产者和消费者,更有资格根据经济发展的需要自主印钞。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国初期,我国的金融理论与实践者就是这样摸索前进的,今天的中国更加繁荣富强了,印钞的自主权应该是更加强大。
美国目前这种大量增发基础货币,或许是吸取1930年的经济大萧条以及2007年的次贷危机做出的反应。特别要说明的是,2007年以前,美国基础货币多年不增长,明明经济已经好转,但是美联储却想着靠海外美元回来助推国内经济,结果随着经济增长,房价上涨,货币不足,商业银行流动性不足,商业银行只能将房贷打包卖债券给海外美元持有者。一旦房价下降,房产泡沫破灭,房贷违约,导致债券危机,将地产危机扩大化了。如今美国增加了货币发行,不再搞次级债,美国房价早已回升并超过2007年前的房价。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既因为房价泡沫刺破,更因为是美国基础货币发行不足。
当前我国股市牛市已经启动,我国也要警惕过多的海外投机、掠夺美元资本涌进我国国内。当这些资本在中国获得的收益超过我国的外汇储备,这些资本就会陆续退出中国股市、中国投资,将两三万亿美元外汇储备耗尽之后,顺手做空人民币与美元汇率,逼迫人民币数倍、数十倍地贬值。一些不友好的国际投机资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与中国经济共同成长,而是要将中国有限的外汇储备赚完耗尽,这是很多发展中国家货币汇率被血洗之后,惨痛的历史教训。
我国就是因为国债基础货币发行过小,相应的国民福利没有到位,导致一些领域发展不理想。比如,中国足球。为何国足成绩不行呢?因为,我们没有增发国债基础货币去建适量免费的足球场,没有钱去组织群众赛事和培训教练、学员。记得小时候读初中、高中时,所在的小城市都有两三个免费的泥地足球场,一周可以去踢一到两次球。随着城市的发展,地方政府迫于财政的压力,都将这些免费的足球场卖了开发房地产。新建的体育中心非常高大上,但是远离居民中心,而且不免费,也不经常开放。不像很多国家,穷人可以踢上球,在中国,穷人家的小孩踢不起球。没有群众基础,门槛过高,这个运动慢慢就没有吸引力了。在日本东京,沿着高速公路,沿着河边有很多足球场,周末的早上,每个球场都利用起来了,让人羡慕。日本人很早就搞国债基础货币,1964年东京奥运会建的高架桥,60年后仍然状态良好,据说日本建设国债利率为0.5%,扣除物价上涨,几乎是零利率。日本的国债/GDP比率要远远高于美国,但是一般的学者都不认为日本有债务危机,因为日本国债利率低,并且债主主要是日本央行。如果美国的国债,美国政府还不上了,也可以要求美联储购买,这与核销债务本质没有区别。只要物价上涨在可接受范围,国债都可由央行接盘,人们不应该过多担心国债违约。
再比如中西部地区乡镇的教育、文化、体育设施还有很大的提升潜力。这些小城镇当然没有江浙、广东和福建那样拥有强劲的特色工业,但是发达国家那些几百人的小镇一样有钱有搞基础设施。我国一些人口十几万的中西部小镇通常会有一到两所初中,还会遇到床位不够,初一小孩子还得两人拼一张床情况。倒不是买不起床铺,而是宿舍楼不够。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进步巨大,但是也要看到教育建设经费并没有大家想象的充裕,中西部一些乡镇、乡村中小学年轻教师的周转房并不能让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老师们感到尊严、体面和安心。当前中小学生溺水时有发生,根本原因是城镇方圆几十里,一家普惠、正规的游泳池都没有,就更不奢望学校里有游泳池了。能提升农民生产效率与能力的中大型培训中心,听都没听说过。另一边呢,我们的钢铁企业、水泥企业却开工率不足。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全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而我们却还要给美国人生产产品,赚到钱后,才有资格给我们自己生产产品呢?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印钱,用自己印的钱买自己生产的商品呢?我们经济发展的逻辑几十年来都没有改变,现在有没有必要重新反思一下?以前国内经济学家常挂嘴边的产能过剩论,被老美捡起来挂嘴边了。我们的产能并没有过剩,只是没有钱,只要一印钱,我们产能就能充分利用起来,可能缺电潮还会再次到来呢。
回顾人类的货币利用历史,要客观地反思当前我们民族对货币认识的不足。我国在妇好墓、三星堆以及海昏侯墓都出土来自域外的货币,这就证明我国三、四千年以来,都承认域外货币在中华民族领地的购买力。也就是说,三四千年前我国就有外汇储备,当时的央行就有外汇占款了。这与当下,美国不储备任何外国货币,不承认任何外国货币在美国市场上的购买力形成鲜明对比。我国金融最大的陷患,不是不够开放,不是监管问题,而是在不公平的国际金融秩序之下,境外金融投机者磨刀霍霍、虎视眈眈中国的外汇储备、质优价廉的股权和资产。中美金融的最大矛盾是,美国不储备人民币,不承认人民币在美国的购买力,中国人要购买美国产品,只能用美元。而美国无论增发多少货币,都可以无限量地进入中国采购商品,进行投资和收购。这就导致中国人只能大量地储备美元,应对有可能发生地国际支付能力不足。人民币也不是不想自由兑换,而是美国政府、美联储不储备人民币,不同意人民币成为美国央行的外汇储备、外汇占款。如果所有的中国组织都以收美元为荣,人民币国际化无从谈起。建议如果美国不同意用人民币支付美国出口商品与服务,我国各种高技术产品、军工产品出口也有权拒收美元,而只接收人民币支付。如果我们国家的高科技企业、国防军事产业的出口都不为本国货币背书信用,却以收到多少美元为荣,人民币国际化之路将路途遥远。
我国发行国债基础货币要有历史自信、文化自信。两千多年前,我国《管子》就记载有三四千年前夏禹以历山之金铸币,增发主权货币,调动物资生产,成功现实水患之后的家园重建。这应该是有史记载以来,人类最早的主动增发主权货币的记录。由此开始到汉唐、元宋,我国都是发行主权货币,货币发行权都不曾旁落于外族人之手。从没有过历史记载,汉唐需要匈奴、突厥开采金银矿,铸币到汉唐购买商品,繁荣汉唐经济。但是,从明清以来,中华民族在近500年来的大部分时间,丧失了货币发行权,政府或者不愿或者不能再大量开矿、铸币,从民间到朝廷都习惯于靠向海外贸易才能获取货币。中央政府从而丧失了钱币标价与制币成本差距的巨大收益,也就是丧失了铸币税的收益。这是近500年来,中华民族开始落后于西方民族的财政源头。
一个工业化强国,究竟要发行多少基础货币,其发行方式、对象、数量以及增长速度多少为宜。这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议题,这是一个关系到中华民族能否复兴的重大严肃问题,这需要更多的爱国学者参与深入研究。
二、首套房贷利率降至2%以内,才能显示出政策调整足够的诚意
当前人口出生率偏低的原因有很多,有年轻人婚恋生育观念受流行文化的影响,更多的是受经济条件的约束。当前房地产不景气,当然要降低首付,而为了显示出更大的诚意,应该将首套房贷利率控在2%以内,世界上发达地区,除了美国之外,大部分国家对本国国民购买房产制定优惠利率。日本房贷利率最低可到0.5%,欧洲普遍不高于1.7%。美国房贷利率高、房产税高,是产生大量无家可归者的主要原因。房贷利率与助学贷利率一样,不应与别的商业贷款看齐。让普通的老百姓一辈子有一个舒心的家,是一个伟大的文明良心所在。我国的房贷利率过高,在房产供应不足的时候,当然是一个控制需求的有效手段。如今房地产不景气,年轻人买房、供房贷的压力巨大,这是年轻人无奈躺平的主要原因。我们的政策应该能拉一把、扶一程我们刚结婚的购房年轻人。笔者认为可以考虑中央政府制定政策,让中央银行降低商业银行的房贷资金成本,把房贷利率降低到2%以内。而地方政府在房产销售中收益不少,为了体现诚意,有财力的地方政府或可以补贴首套购房者1%的购房利率,那么,我们年轻的首套房购房者就可以以低于1%的房贷利率买房。我们的车贷都可以做到零利率,那么我们的房产贷款,也可以让年轻的购房者在购房后的前十年、前十五年做到尽可能的接近零利率。人口再生产是经济良性发展、文明延续的必要条件,政府和社会应该拉年轻人一把。社会主义的国有银行业和金融服务业有维护社会公平、提高全体国民福利的义务和责任。一个生产力高度发达的社会主义工业强国的资金成本应该是充裕和低廉的。我们无数的工农业产品可以做到价廉物美,我们的货币供应数量和成本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房地产并非供过于求。随着三胎政策的开放,只要政府在购房、教育和医疗上给予倾斜,有更多的家庭会选择生二至三个小孩,那么在城市中就会对面积150-200平方米的四居室、五居室、大平层有更多的真实需求。说房地产过剩,还为之过早。房地产价格降至合理区域之后,房贷利率向日本等国家看齐,全国房产年销售额回升并长期保持至10万亿以上,可能性极大。
在郊区、小城镇别墅型的小区或许有更大的需求。在日本的狭小国土,居然有非常多的一户建,也就是独门独栋的房子。美国城郊外的社区,由于有比较高的房产税,确实搞得比较好。根据我国的国情,只要不占用各种耕地,放开山地、坡岭地建农村、城郊的独户社区,促进高端消费,增加经济活力,或许值得考虑。
三、央行资产负债表有50万亿以上的操作空间
央行资产负债表的调整是为了刺激经济更好地发展,让全国人民享受更好的一些福利。有学者提出国债财政的设想,笔者认为只能称之为国债刺激,因为央行购买国债的初衷并不是让发行国债成为财政的主要收入来源,更不能有靠印钱发工资的想法。央行用基础货币购买国债的出发点是为了增加市场中的货币存量,让企业与个人有钱可赚,活跃经济,在这一实施过程中,财政部获得基础货币,也算是一笔中央财政收入。但是,这种收入不应长期地成为财政的主要收入。财政收入主要靠征收经济正常运行中企业和个人的税收。财政部发行特别国债或是基础货币国债的目标是活跃经济,让企业和个人有钱可赚,将经济发展推向一个良性发展的循环。
当前我国央行资产在43万亿左右波动,我国央行的资产规模要比美国目前约7.5万亿美元稍小。其实我国的实际经济规模是美国的两到三倍以上,我国央行资产规模再适当增加至50万亿上并不会有大的问题。可以在不远的未来,央行再购买10万亿元的中央国债,这10万亿国债将可以加快大型项目的建设,可以福泽更多老百姓的生活。
除了扩表,央行资产表更大的操作空间是资产转换,将央行再贷款给商业银行的约18万亿元,逐步地转换为央行购买新、老国债或高质量的地方债。在这个过程中,商业银行的流动性并不会减少,因为央行购买政府的国债之后,政府同时将货币存放在商业银行的帐户,商业银行根本不会出现流动性危机。相反,商业银行的资金成本可以大大降低,商业银行的房贷资金成本就可以有更多的下降空间。商业银行向央行的再贷款利率是1.75%,而商业银行支付给政府、个人的活期存款的利率是0.1%,那么我们的商业银行的资金成本就差不多下降了1.65%,我国的房贷利率就可以向日本、欧洲的房贷利率靠近。如果央行将18万亿国债接过来,从根本上来说,这18万亿国债也不用还利息了,也大大减轻了国家的财政压力。日本央行此类操作已经持续很多年,有没有超过100年,还有待相关学者进一步研究。日本也正是充分利用铸币税,其国内城市、农村的基础设施才算是做到真正发达,其医疗在发达国家中才算真正是高效实惠的国民福利。
只有增发国债基础货币才能真正活跃经济。当前我国主要靠央行向商业银行提供再贷款来发行基础货币,商业银行获得资金后,贷款给个人与企业来增发货币。这些贷款相当大的部分是生产性贷款,也就是说,商业银行只是将用于扩大生产的钱给印出来了,但是没有将用于消费的钱给印出来。虽然这一两年央行再贷款给商业银行增加了6万亿,但是经济仍然没有进入到中高速发展的道路。或许是因为,用于消费的钱商业银行出于风险考虑不太敢贷,而广大居民和企业出于各种原因的担忧,也不敢贷款消费,再说当前个人与企业的负债率也不低。出口企业赚回来的钱也不强制结汇了,增加的出口顺差也不足以推进经济更高的发展速度。国债基础货币与外汇占款基础货币一样是非债务货币,是没有资金成本的,事实上也是不用还的。对个人与企业而言,这是凭空多出来的钱,企业与个人才有机会赚到,也才敢于花掉。要让居民、企业有钱可赚,只能靠中央政府、中央银行向社会投放更多的这种零成本的、非债务的、不用偿还的货币,让产能充分利用起来,让人民有钱可花,敢于花钱。
当前很多学者都关注如何化债。参考美、欧、日央行的做法,我国是主权国家,积累的债负并不是外债,不涉及金融外交。特别是西方国家几乎不储备人民币,不愿意用人民币支付进口,歧视发展中国家货币,我国增发货币也不存在影响其储备货币的购买力,西方国家根本没有权力对中国增发国债基础货币说三道四,相反他们看到全球货币供应不足的现状,不声不响地扩大印钞。所以说,我国化债不难,难的是形成一套新的金融管理机制,一套新的财税机制,可以做到活跃经济、人民增收、扩大税源、财政增长。将本次积累债务化解不难,难的是要做到开源节流,量入为出,严明财政纪律,保证在财税增长的前提,才能有合理地增加债务。这或许要有更多地探讨,更多地中央约束。
我国央行资产负责表中最大的一块资产是外汇储备,总共有约22万亿元。这22万亿元能不能花掉用于国家建设和国民福利呢?目前是不能,但是在将来,随着人民币国际化获得更多国家的认可,央行可以逐步减少美元外汇,将这些美元用掉,或者增加其他币种货币,或者直接不储备外汇,这些都值得探讨。人民币国际化成功的一大标志是,更多的国家接受人民币在其国家采购物资与服务,并且将人民币纳为主要的本国的外汇储备。在物价保持稳定的前提下,更多的国家央行无限额储备人民币。当人民币成为国际主流货币之后,那么我们国家的进出口贸易就可以减少外币的依赖,直接用人民币支付。外商在我国的投资获得的利润都不用兑换成美元,直接就可以用人民币汇回投资母国。在这种情况下,大量的外汇储备就失去了用武之地。那么这些外汇储备也可以与商业再贷款一样,由财政部发行国债,央行用外汇储备购买国债,财政部将外汇用于进口资源、能源,或是按照市场价格兑换成人民币用于国内建设。
四、结 语
2024年美国大选进入最后的阶段,如不出意外,特朗普将大概率成为下一任美国总统,并会践行其经济理念:减少来自中国等国家的进口商品,大幅提高商品进口关税。另一方面美国考虑将其35万亿美元国债,增加至55万亿美元。随着美国人口结构的改变,其去工业化的趋势得不到扭转,美国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其实是在下降的,美元的信用力也在下降。美国对中国商品大幅提高关税,中国将对美国减少出口,中国可以腾出更多的生产力用于国内生产和消费。中国的生产水平是全世界最强大的,中国也不缺乏资金、资本,完全可以国内经济大循环。如果国内经济大循环还不够理想,很大概率是因为货币供应不足,人民无钱消费。
中国有最伟大的政党、政府,中国人民聪明勤奋,中国企业不断崛起,中国拥有全世界最大最先进的制造业,中国拥有完全的金融自主权,中国政府构建国内、国际经济大循环一定可以成功。中国人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是发自内心地、真诚地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所以人民币成为世界货币,人民银行承担起世界央行角色的梦想也将会水到渠成,终有一天梦想成真。通过挖掘金融潜力,发展金融中蕴含的超级生产力,借鉴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金融财政智慧,以及西方国家的金融实践,将我国央行资产负债表中50万亿以上的财富逐步释放出来,中华盛世一定会重现。
(作者系昆仑策特约评论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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