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校
——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130周年
陈保江
我一直怀念着我们的母校–上海市徐汇区第六十四中学。
1963年我们上初中,初中一年级是在上海市徐汇区共青中学度过的。第二年,我们这个班级转到了六十四中学,在那里同学们一起度过了四年初中学生的难忘岁月。
初中学生的校园时光是美好的。许多当年教授我们的老师,今天还能想得起来他们的模样。比如,从教“aboy, agirl”开始的英语课沈正群老师,教语文课的一副老学究模样但语文功底深厚的宋子仪老师和陈素珍老师,教化学课的老化学专家同时担任过我们班主任的李尊权老师,教数学课同时也担任过 我们班主任的年轻漂亮的周秀琴老师,还有教政治课的陈志华 老师等等。1968年3月我入伍离开上海的前夕,陈志华老师赠 送我毛主席《矛盾论》、《实践论》袖珍本。这两本小红书我珍藏至今。
记得当时初三(1)班同学人数最多时有55人,同学学号 从1号到55号。这些同学学号我们大多还记得,只要念到一个学号,那位同学的样貌就会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眼前。我的学号是48号,邻近的两个学号,一位是石建极同学(49号),一 位是张龙杰同学(47号)。这两位同学都很优秀,当时都担任班干部。后来,石建极同学学有所成,表现最突出,成为了我们同班同学的佼佼者和全班同学的骄傲。而张龙杰同学,则不幸在前几年病逝,同学们只能在聊起往事时追忆他了。还有几位同学也早逝了,例如朱金锁同学,我们都很想念他。当年有一位高三年级的同学叫张云根,他是当时学校里唯一的一位学生党员,为人正直,在学校搞运动时成为了有威望的学生领袖。可惜上个月他因病刚去世,我们都深感痛心。
我们的六十四中学,在当时可是一所刚刚落成的崭新全日制中学,有高中部和初中部。教室里的课桌椅都是全新的,操场也很大,比起我们初一时的共青中学,教学条件要好得多。学校的教师队伍也很强,有的老师是作为优秀生留校的,所以比较年轻,比如我们的班主任周秀琴老师。陈志华老师一直教我们政治课,他待人亲切和蔼,像是我们这些初中生的大哥哥, 师生关系非常融洽。后来,陈志华老师成为了徐汇区教育局的领导干部。几十年后,六十四中学改为了徐汇区教育学院。母校被撤销了,而教学大楼还在,但给人的只能是一种“人去楼空”的凄凉感觉。
上面这幅在中学教学大楼前拍摄的全班同学合影老照片,极其珍贵。那是俞梅芳同学珍藏和提供的。坐在前排左起第七人就是年轻的周秀琴老师。照片上有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现在看,当年学校乃至全社会的教育大方向,无疑是正确的。教育是整个上层建筑的核心,是为经济基础服务的。各类学校是教书育人的专门机构、专门场所。学校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学校承担的社会责任和时代使命,就是为本阶级培养出为本阶级利益服务的各种人才。资产阶级是这样。无产阶级亦是如此。
今天,社会上出现的各种不良风气和腐败现象,大家深恶痛绝。究其根源,无不在于这四十多年来的教育出了问题。教育一出问题,社会风气就会变坏。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的人,也会不知不觉地、潜移默化地被“改变”。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深感痛心。
那时,我们在学校里读书学习,学校的上课铃一响,各个教室里就会传出教师的讲课声和学生郎朗的读书声(例如“a boy,agirl”的英文读书声)。那种浓厚的教育氛围,今天想起来,依然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令人神往。那时,我们这些中学生还没有开始系统地学习毛主席著作,同学们怀着朴素的阶级感情,知道“翻身不忘毛主席,幸福不忘共产党”的朴实道理。那时我们在学校里受到的政治教育,在“润物细无声”地影响着我们世界观、人生观的形成。每天一踏进校门,学校就给予我们一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精神力量。这样一种心理暗示,催促着我们不断奋进,使得我们在“又红又专”的氛围下健康成长。记得那时一到中午的休息时间,学校的广播 喇叭里,就播放出一些催人奋进的歌曲,例如《我们走在大路上》、《革命人永远是年轻》、《马儿啊,你慢些走》等,还有一首雄浑有力的歌曲《山连着山海连着海》。这些文艺作品,以它们独特的文艺形式,在我们的心灵里播种下了现在要好好学习,将来好好“为人民服务”的种子。这种深厚的思想影响,给我们这些年轻的中学生在心灵上打下时代的烙印。这是什么?这就是教书育人啊。学校的老师不仅教授我们各种文化知识,还在向我们灌输着正确的人生导向,指引着每一个学生的 正确的人生道路啊。从社会高度讲,那时的教育,不正是在为 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吗?而后来社会上出现的什么“时间就是金 钱”、“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跟 着感觉走”、“潇洒走一回”等等那种“一切向钱看”、思想空乏、追求享乐的错误思想,在当时是不存在的。
我就是在那样的政治氛围中,初三时入团的,成为了一名学生团员。入团介绍人是陈德凯同学。也是在那时,学校学生会成立,我被推选为校学生会委员。当时校学生会委员有好几人,由于时间太久,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有一位专门负责出学校墙报的学生会委员叫杨有声(杨有为?),不过离开学校后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1966年6、7月份,我们初三年级是毕业班,即将毕业分 配了。这时,北京已经开展起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不久也传到了上海的各个学校。于是,我们就留校参加运动,这一留就留了两年。
这期间,最令人难忘的,就是在1966年12月,我参加了由学校各个年级学生组成的一支“红卫兵步行长征串联队”,一共八人,两名女同学,六名男同学,从上海一直步行走到江西南昌。带队的是高三同学傅利生,他是我们的老大哥,带领我们一路“长征”,走过浙江嘉兴、杭州、桐庐、兰溪的山山水水,一直走到南昌城。当时年龄最小的女同学叫周道华,她平时话不多,但很倔强。步行本来就很艰苦,又背着背包,她的脚跟被磨破了皮,很疼,但她依然坚持走,没有叫苦。如今,我们这八名同学都已经老了,但都还健在。我们还想有机会再聚聚,再一起去嘉兴南湖看一看当年留影的红船。
上图是我们在1966年12月步行到浙江嘉兴时,在南湖红船前的集体合影。照片上当年这些年轻的中学生,左臂上戴着“红卫兵”袖章,手上捧着“毛主席语录”本,脸上露出“红军不怕远征难”的坚定神情,差不多那就是当年火红年代的一个缩影。这样的事情,在那个年代还有很多很多。我们作为事情的亲历者,不过是对那个年代更加怀念更加珍惜罢了。
1968年3月,我参军离开了父母,离开了上海,也离开了母校。1970年我在部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战士党员。1971年,我在部队提干。这期间,我从空军调到陆军,从部队基层连队,调到部队医院,一直从事部队的政治工作。所有这些,都是母校赐予我的– 思想上的哺育与教诲。
1987年下半年我从部队转业回到上海后,才开始联系上了许多昔日的同班同学。也曾几次去母校看看,回忆母校的校园往事。
2023年12月一天的中午,在毛主席诞辰130周年纪念日即将到来之际,我们这些当年的同班同学,又欢聚一堂,畅叙几十年来的同学情,共同缅怀伟大领袖毛主席,留下了文章题头的那张集体合影,以作我们永远的纪念。
2023年12月11于上海
【文/陈保江,作者授权红歌会网发表。】
【查看完整讨论话题】 | 【用户登录】 | 【用户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