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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广场上的诗歌之家

字号+作者:参考消息 来源:参考消息 2002-11-11 08:00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哈佛广场上的诗歌之家 在格罗利尔书店开业75周年之际,美国诗歌协会为它举办了盛大庆典。长久以来,这间墨香四溢的街边小店是无数诗人与诗歌爱好者流连眷'...

哈佛广场上的诗歌之家


在格罗利尔书店开业75周年之际,美国诗歌协会为它举办了盛大庆典。长久以来,这间墨香四溢的街边小店是无数诗人与诗歌爱好者流连眷恋的地方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10月17日文章】题:400平方英尺的诗歌中心(作者 阿曼达·保尔森)
数十年前,罗伯特·克里利、康拉德·艾肯和约翰·阿什伯里等传奇人物都会聚集在充满生气的格罗利尔诗歌书店。如今,这个占地仅400平方英尺(约合37平方米)的店面仍然是剑桥的诗歌中心,举办了剑桥半数以上的诗歌朗诵会。
哈佛广场周边的街道两旁一度设有大约45家书店。这些书店如今大多已经不复存在,但格罗利尔却存留了下来。无论多么稀有的书籍都在这里占据着一席之地。
大约1·6万本书堆放在高及天花板的书架上或角落里。如果堆积如山的书籍让你感到不知所措,女店主路易莎·索拉诺可以帮个忙。不过,她恐怕要先了解一下你的想法,看看你的口味如何,然后再提出建议。
整个书店之所以能坚持正常营业,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索拉诺的苦心经营、诗歌爱好者的热情支持和整个城市牢固的文学根基。但是,即使是在学术气氛浓厚的剑桥,这种专门书店的命运也是艰难的,未来更是难以预料。
剑桥诗人俱乐部
格罗利尔不只是一家书店。索拉诺说,20世纪50年代,年仅15岁、生性腼腆的她第一次看到了这家书店。在讲述当时的情形时,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敬畏。
书架那么高,你必须伸长脖子才能看清上面的书籍。书架上方挂着一批著名诗人的黑白照片:T·S·艾略特、E·E·卡明斯、玛丽安娜·穆尔等等,从而表明这里曾经造就了什么样的传奇。那时候,哈佛大学的年轻作家围坐在书店陈旧的红沙发上,谈论最新的文学动向,或者和当时的店主戈登·凯尼喝上一杯。
E·E·卡明斯的首次画展就是在格罗利尔书店举办的。凯尼不规则的营业时间让T·S·艾略特感到恼火,以致拒绝再踏进这家店。有人说,在《嚎叫》遭禁后,艾伦·金斯伯格还在这里朗诵了该诗,直到警察冲进来予以制止。
凯尼和阿德里安·甘贝特1927年创办了格罗利尔书店,康拉德·艾肯当时就住在楼上。在20世纪40年代,这个书店成为了唐纳德·霍尔、罗伯特·克里利、弗兰克·奥哈拉、约翰·阿什伯里和罗伯特·布莱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他们当时都是哈佛的大学生。剑桥是美国文学的中心,而格罗利尔则是剑桥诗人的中心。
当时,这家书店更像是个俱乐部,而不是一家店铺。凯尼用妻子的钱维持着店里的一部分经营活动,所以才能毫无顾忌地免费赠阅书刊,而根本不重视诸如商业运作之类的琐事。索拉诺回忆说:“你甚至根本看不到钱。他把零钱都装在口袋里。所以,你会以为靠这些书就能维持生计。当然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开放的诗歌书店
凯尼去世后,索拉诺于1974年接管了书店,结果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书籍和唱片摆放得毫无头绪,凯尼没有留下一点钱。到了那个时候,格罗利尔已经变成了一家书籍种类繁杂的书店,初版书和各类藏书比许多书店都要多。但是,索拉诺希望有个定位。
“我想,我了解两方面知识。一个是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另一个就是诗歌。我觉得诗歌比较合适。”
她试图保持格罗利尔书店作为惬意的文学俱乐部的传奇色彩。然而,索拉诺说,在勉力维持了几年之后,书店却落入了这样一种局面:“为了不至于关门,我每天只吃一顿奶酪三明治,我为之牺牲的那些人却去参加写作研讨会、度假、舒舒服服住在家里。于是,我坐下来对自己说,我要把它当个企业来管理。”
这真是很难。诗歌从来都不是个赚钱的行当。近年来,其他书店已经打入了格罗利尔书店经营的这个领域。除了销售华兹华斯和叶芝的作品之外,巴恩斯—诺布尔公司还推出了奥尔兹和聂鲁达的诗集。如果你对不出名的新诗人感兴趣,也能在亚马孙网上书店找到他们的许多作品。
不过,从某些角度看,格罗利尔书店比以往更活跃了。索拉诺设立了一个年度诗歌奖项,还从11年前开始举办校际大学生诗歌朗诵会。她说:“我发现,所有来自其他学校的学生都以为只有自己才是诗人。我觉得他们最好能相互交流一下。”
除了搜罗一些稀有和现已绝版的书籍之外,索拉诺还具有其他竞争者所不具备的条件:对诗歌的深刻了解和独到见解。
许多顾客上门来告诉她,他们需要一首可以在婚礼上朗诵的诗歌。她不会一口气列出所有的备选诗作,而是要他们坐下来,了解新郎和新娘的情况,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婚礼,他们对诗歌有多少了解,以及他们喜欢哪类诗歌。她几乎从不重复相同的选择。
美国的前桂冠诗人罗伯特·平斯基说,格罗利尔书店“颇具价值的原因恰恰就是诗歌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人性的色彩……(它的)亲切感具有一种力量,一种其他大众传媒或任何畅销书所无法比拟的吸引力。”
他认为,格罗利尔书店的黄金时代远远没有结束,反而比“戈登·凯尼那个时代更活跃了。当时的存书比较少,气氛更像是个私人俱乐部。如今,这家书店更具开放性,也能满足更多顾客的需求。”
有时候,索拉诺不愿太过热情。顾客们会记下书名或建议,然后到网上书店去购买这些书籍。偷窃行为也让人头痛。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索拉诺对初次上门的顾客比较生硬。她说,那些翻看书籍长达一个小时的人往往会行窃。
她的顾客经常会是游客,由于发现了他们想象中的哈佛广场的十足文化韵味而兴高采烈——整个书店都经营着同一门类的文学书籍。索拉诺说,对他们而言,这是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地方,是哈佛广场所应当具有的学术氛围的标志。但是,他们什么都不买。”
她悲伤地说,人们对诗歌的兴趣可能正在逐渐消失。
盛大的生日庆典
不过,从美国诗歌协会最近为格罗利尔书店创建75周年举行的庆祝活动中,你不会产生这种感觉。将近800人聚集在哈佛的桑德斯剧院,聆听一批著名的当代诗人吟诵关于该书店的诗句,讲述关于这里的记忆。
唐纳德·霍尔回想起了自己20世纪40年代首次前往格罗利尔书店时的情景。当时,他是哈佛大学的新生,为找到最新一期《纽约人》周刊评论过的诗人理查德·威尔伯的诗集而激动不已。他至今还保留着这本书,并且把诗集拿给大家看。由于翻阅了许多遍,书页已经破烂不堪了。罗伯特·克里利后来朗诵了埃兹拉·庞德的初版诗作,这本书是他以4·5美元的价格从格罗利尔书店买来的。
埃蒙·格伦南讲起了康拉德·艾肯坐在沙发上,“拿艾略特和弗罗斯特开玩笑”的情景。弗兰克·比达特则说,伊丽莎白·毕晓普去世前,他曾经在店里见过她。詹姆斯·泰特承认,他觉得格罗利尔书店有点吓人。他在店里进进出出地转了两个月,才鼓起勇气告诉凯尼,他就是当年评出的“耶鲁年轻诗人”。
菲利普·莱文则讲述了比较新近的记忆。他来到格罗利尔书店是为了更换一本西班牙诗选。书已经绝版了,但索拉诺要他先在店里随便看看。然后,她带着自己收藏的那本诗选回到书店,交给了莱文。
这样的赞扬令索拉诺感到受宠若惊。但是,这些诗人对她的书店的理想化描述正是她自己一向以来的想法。
从来到格罗利尔书店的第一天起,她就喜欢上了这里。尽管她的工作有时令人泄气,但她对书店和诗歌的热爱始终没有消退。索拉诺说:“我不经常旅行。所以,我要通过阅读来了解外面的世界。读诗是一种绝妙的旅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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