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新闻周刊》专题报道(一)2012年的世界未来,在冰与火中萌发
【美国《新闻周刊》9月23日一期文章】题:未来学(作者 弗雷德·古特尔)
他没有得过一张选票,也没有指挥过一支军队,但他改变了未来。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所做的只是找到了一种想法。这个想法分支极多,不太好把握;但他在1905年那篇论文中阐述的关于狭义相对论的基本观点却几乎简单得连孩子也能看懂。正是这简单的看法开创了物理学的黄金时代,并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20世纪的进程。
它还改变了创造未来的途径:不是通过战争和革命,而是凭借科学的真知灼见。这些道理有许多在今天仍然适用。但是,孤独的天才引领人类前进的时代已经结束。今天,政府、高校、大公司和富有的风险资本家结成的巨网正在全力推进新事物的发现。发明创新至少在发达国家已经规范化。个人的洞察力仍然重要,但整体成果显然不像过去那样依赖某个天才。“19世纪末,占主要地位的都是民间发明家,”耶鲁大学的历史学家丹尼尔·凯夫利斯说。“如今占主要地位的则是有组织的发明家,科学领域聚集了无数天
才。大家都在研究那些重大的问题。”
根据需要寻求创新
这意味着我们的社会在创造惊天动地的科学进展方面已经步履稳健,值得信任。根据需要来寻求科学创新的模式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当时,美军希望自己的防空炮弹在没击中敌机时也能造成破坏。没人知道该如何让炮弹能自动选择适当时刻在空中爆炸,于是,五角大楼在马里兰州的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建立了应用物理学实验室,并在那里汇集了塑料学、电磁学和其他行业的专家。这件事情与研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共同开创了一种先例——组织一批专家进行特定发明。
这种发明方法的转换不仅带来了更为先进的设备,也使发明本身变得越来越复杂。比如,五角大楼把制造新型喷气式战斗机的工程交给一个承包商,后者则把生产各种系统、子系统和元件的任务层层分包下去。华盛顿乔治·梅森大学的技术专家唐·卡什说:“亨利·福特通晓自己生产线的每个部分。在丰田公司却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我们已经对这种复杂性处之泰然了。发明创新在人们生活中所占的位置已经不同于过去的年代。1970年,阿尔文·托夫勒在《未来的冲击》一书中提出,技术正在如此迅猛地改变社会,一个人在有生之年都会对自己所处的文化感到陌生。托夫勒的论述之所以让人感触很深,是因为很多人觉得新技术带来的变化速度太快,让他们无所适从,甚至惶恐不安。而今,我们已经学会如何驾驭创新的火箭。唐·卡什说:“我父亲认为世界一成不变。我的孩子们每天早晨醒来时都认为世界将与昨天不同。”
今天,我们已经适应了科技进步甚至对科技进步感觉迟钝,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毫不困惑地面对这些进步。过去10年是有史以来创新活动最集中的时期之一——不仅是因特网,还有人类基因解码和克隆羊多莉问世等。
根据现在推断未来
于是,我们有理由假设,下一个10年也许将使过去10年的变化显得无足轻重。科幻小说作家阿瑟·克拉克说,他很少预言未来,他只是根据现在进行推断。因特网把你的个人电脑与其他电脑连接起来,从而打开了新的世界。如今,它的势力已经开始扩展到嵌在日常用品(甚至人体)中的小小芯片。“系统网络”计算很快将使人们把宏大的计算任务分布到许多机器上。因特网将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我们还将继续为安全和隐私一类的问题头疼。
根据今天实验室里发生的情况,下一个惊人创新可能出自遗传学领域。要在这方面作出惊人之举已无需任何顿悟。试管受精已经使科学家有能力在培养皿中创造胚胎。如果技术的发展能同时创造许多胚胎,已有的遗传筛选技术将使科学家挑出那个最优秀的品种。如果该技术在某些国家得以实施,那么美国或欧洲禁止人种改良也无济于事。克隆人很可能引起恐慌。
当然,基因芯片和其他技术也可以帮助我们进行诊断检查,告诉我们自己是否易患某种特殊的疾病,或者我们会对某些药物产生什么反应。有了这些信息,医生们也许就能调整我们的饮食,并且改变对遗传特异体质的处理方法。
这些变化产生的影响甚至将超过我们过去经历的所有变化。生育控制意味着世界人口将趋于老龄化,这给政府带来了问题,却为企业提供了商机。随着劳动大军中妇女人数日渐增加,男人将不得不面对地位下降的问题。
最重要的或许是,创新的激增加大了进一步创新的可能性——无论这些创新出自公司实验室还是头发蓬乱的发明家。也许爱因斯坦就曾以周围的技术为出发点来研究物理学和时间的属性。为了校准欧洲大陆上各个偏远铁路小站的时钟,工程师们通过导线和无线电连接从巴黎和柏林传出信号。这样一个系统需要的多项发明或许都曾经在专利局里爱因斯坦的办公桌上停留过。他那些伟大的思维跳跃也许并不完全产生于他自己的脑袋:这些理论或许植根于当时的各种发明创新。今天的科学家拥有更加精彩的世界值得研究,他们会种下什么变化的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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