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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婴圆了我的母亲梦

字号+作者:参考消息 来源:参考消息 2002-05-13 08:00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中国女婴圆了我的母亲梦 【英国《泰晤士报》5月4日文章】题:中国女婴圆了我做母亲的梦(作者 福利·马兰) 多少年来,经过了无数次的努力,无数次的失望之后'...

中国女婴圆了我的母亲梦



【英国《泰晤士报》5月4日文章】题:中国女婴圆了我做母亲的梦(作者 福利·马兰)
多少年来,经过了无数次的努力,无数次的失望之后,1998年,41岁的我终于打算不再打针吃药,垂头丧气地接受现实,做一个永远无儿无女的悲惨女人。
我知道要说服我丈夫接受这个决定不会很难,因为他比我大14岁,离过两次婚。很久以来,我就猜想他并不是真地很在意有没有孩子,只不过是因为我很在意,他完全是为了我。
中国给我做妈妈的希望
然而事实上,他却是那个带给我希望的人。他认识一对美国夫妇,他们在50岁左右从中国领养了一个女婴,为人父母的那种新感觉令他们“如醉如痴”。我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这种做法?赶快给他们打个电话吧。此前,我当然没有考虑过领养孩子。领养孩子似乎不是最佳选择,因为我对自己是否会全身心去爱别人所生的孩子没有把握。
我给那对美国朋友打了电话。大洋彼岸的他们喋喋不休地告诉我关于领养的手续以及女孩给他们带来的幸福和快乐,我感到了我的感情变得越来越强烈。一周后,他们通过电子邮件给我们传来了他们女儿的照片。我被迷住了。我渴望像他们一样拥有那种幸福。我决定沿着丝绸之路(如果必要的话,单枪匹马地)去找寻一个女儿。
突然,我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心中充满希望。我向哈克尼领养社会服务局咨询了有关领养中国婴儿的情况。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譬如,你为什么要领养孩子?多大年龄?婚姻状况如何。通过交谈,我知道我的年龄是个优势。另外,我的血统测试也有优势,因为我的祖父是新加坡人,因此我有1/4的东方血统,所以我非常适合领养中国婴儿。
然而,成败的结果将取决于一周7次的家庭面试。尽管通过了身体检查,而且检查的结果说明我有养育孩子的愿望,适合做母亲。
面试涉及所有问题,譬如我父母、我的继母、我的兄弟和弟媳的情况、我的宗教信仰甚至我对多民族英国的看法等等。我谈了我照顾和培养孩子的计划,工作和育儿的协调以及新的家庭预算。我们甚至谈到了一些我以为自己全忘记了的事情。奥洛格伯塞里女士要对我领养中国孩子的真正愿望作出评估。
个人的具体情况、服务局工作人员的评估报告、身体检测报告、声音检测报告、经济状况等等都填写在英国领养机构印发的申请表上。到1999年年中,我领养孩子的事情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我“入围了”。我企盼着领养一个中国女儿。
我的心和她连在一起
不到一个月,我接到了奥洛格伯塞里女士的电话。她告诉我领养申请经卫生部转给了北京的领养中心。她说:“最快要等一年后才会有消息。”
接下来是难耐的等待,直到2001年4月1日。
这一天,邮差送来了一封挂号信。签收时,我握笔的手因激动而颤抖。打开信封,里面附有一张宝宝的照片和中国政府签发的旅游邀请。照片上可爱的小女孩让我欣喜若狂。资料写到:“林必娇,生于2000年6月23日,2000年6月24日在榆林孤儿院的大门外被人发现。她的名字的意思是‘必定非常可爱’。”我禁不住大声喊道:“这就是我的女儿。”瞬间,我的心同她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去年6月初,我决定前往中国西安市接我的女儿艾梅。是的,我给她取名“艾梅”。经过了两年半的等待,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越洋飞行,我终于抵达西安这个古老的城市。走下飞机,我的心“咚咚”跳个不停。琪琪举着牌子迎接我。在我逗留西安期间,琪琪是我的翻译兼导游。
初见我的乖女儿艾梅
在开往位于市中心宾馆的出租车上,琪琪告诉我:“先办住房登记手续,然后洗个澡。宝宝30分钟后就到。”
30分钟后,有人敲门。同女儿见面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同照片上一样,宝宝漂亮可爱,当然,她长大了一些。从她双弧形的嘴唇,我知道这就是林必娇,我的女儿艾梅。
问题是,她没见过我的照片。显然,她对这个迫不及待的外国母亲张开的双臂不感兴趣。她紧紧抓着孤儿院保育员不放,当我走近她时,她吓得大哭不止。琪琪安慰我说:“别着急。她坐了18个小时的车从榆林来到西安。天气热,路又不好走。”
当我第一次试着要抱她时,那个场面很糟糕。她先是扭动身体用力挣扎,然后放开嗓门大声哭叫。我只好把她放回保育员的怀里。她在保育员的怀里哭了很久。琪琪和保育员用汉语小声嘀咕了几句。我感觉她们是在说“这样不是办法”。接着,她们都走出了房间。此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保育员在外面哄好了艾梅,大家又重新回到了我的床边。我们都明白我们需要作出很多努力。又过了一个钟头左右,我再次试着去牵艾梅的小手。这时候,保育员点点头,微笑着说:“妈妈好。”
最终,小艾梅困得不行,躺在宾馆的床上睡着了,手里抓着她的娃娃,嘴里吮着她在孤儿院穿的睡衣。琪琪和保育员给我道了晚安,踮起脚尖悄悄离开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小艾梅均匀的呼吸,我感觉到我们息息相通。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艾梅坐在床上,手里还抓着她的那件睡衣。我想她一定已经偷偷端详了我好一会儿,现在该得出结论了吧。突然,我听到了她“咯咯”的笑声。她的确是笑出了声。我们在西安呆了一周,办好了一切领养手续——包括她的中国护照、英国签证等。
艾梅随我来到伦敦近一年了。下个月,她的好友南希和杰德将来家里参加她的生日晚会。她们三“姐妹”都是“榆林女孩”,都是在拥挤不堪的孤儿院开始她们最初的生活的。
在西安,当地人拉着艾梅的手说她很幸运,从那时候起,没有哪一天我不心存感激,我同样也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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