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重庆火锅 领略武汉时尚——《南华早报》记者中国中部游记
【香港《南华早报》6月12日文章】题:在中国中部游历(作者 戴维·贝尔德)
去中国四川的游客都会听到这样的建议:“你得尝尝火锅”。到重庆的第一晚,我就听从建议,坐在街上一家饭馆的凉篷下要了“火锅。”
火锅足以使我在接下来几天顺长江而下的行程中忘却冬季的寒冷。
航船隆隆驶过中国中部地区的时候,浓雾笼罩着三峡。与备受赞美的三峡相比,重庆港和武汉港显得更有趣一些。
在重庆市区,人们喜欢去的一个地方是人民礼堂门前的广场。循着这幢巨大的圆形建筑可以找到人民宾馆,后者的建筑风格明显是模仿北京的天坛。这家饭店客房起价仅为198元人民币(约合175港元),但他们声称“顾客是上帝”,曾入住的名人包括英国资深政治家爱德华·希思和美国前总统乔治·布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这座城市还接待过其他名人。
日本人曾试图炸平蒋介石的国民党总部。共产党占据的则是贫民区红岩村。我与一些共产党的忠诚追随者们一起参观了这座三角形的三层楼房。
第二天清晨,我与抱着小孩、背着包袱的乘客们一起艰难地走过淤泥滩赶渡船。在微曦中,我们的渡轮“长江51号”如幽灵般沿江而下。沙洲和撒网的渔船在雾中影影绰绰地闪现。像昆虫一样的快艇从旁边呼啸而过。超载的货船挣扎着向上游驶去,好像快要沉没了。
二等舱(没有一等舱)的两铺位客舱配备有床头灯和有热水的洗脸池,非常舒适,花700元就可以买到一个铺位。不过,船上的其他舱位就没这么舒服了。一些乘客挤在有40个铺位的统舱里,另有一些人就坐在过道里。
第二天黎明,我们到了三峡深处,寒风刺骨。即使有白鳍豚等长江濒危动物在这个浓雾迷漫的“黄金水道”出没,我们也看不见。
在峡谷的两岸开垦出了田地,裸露的岩石表面也走出了小径。标记上显示“175米”———如果三峡工程竣工,长江水位就将到达这个高度。
船行速度为每小时20公里,我们不久就到达了葛洲坝。在巨大的闸门之内,我们的船下降了28米,随后就出现在一块广阔的冲积平原上。在堤坝上不时出现树、骑自行车的人和农舍的侧影,这让我想起荷兰,但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可看的了———直到旅行的第三天晚上,一条天线告诉我们,离武汉不远了。
优美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欧式建筑点缀着汉口(武汉三镇之一),这些建筑可以追溯到外国租借时代。
其中就有仿法式建筑的江汉饭店。饭店楼梯气势恢宏、木雕精美,晚间的弦乐四重奏又为饭店大堂增色不少。饭店经理喋喋不休的劝说最终让我决定住每晚438元的豪华间。
走在汉口的繁华地带,时尚之风扑面而来,餐馆、精品店及出售昂贵的结婚礼服和提供摄影服务的婚纱影楼生意兴隆。
但是,如果你想看看武汉非同寻常的景观,还是应当乘轮船和公共汽车去尘土飞扬的乡间。在湖北省博物馆内有曾侯乙墓。尽管这个人早在至少2400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墓直到1978年才被发掘出来。
这个统治者尽管现在鲜为人知,在当时却很是个人物。他的墓的规模可与法老媲美,仅外棺就重达3200公斤。另有8名小妾和歌伎、13名13岁的处女及他最心爱的狗为他陪葬。
墓中除了有成千上万件工具、武器和其他手工艺品以外,还有一个激动人心的发现:64口青铜编钟,分成3排,其中最重的一口重达203公斤。这组巨型乐器是音乐理论家们研究中国古代精妙音乐的重要依据。
每天下午,身穿传统服装的表演者们都会在仿制编钟和其他古代乐器上奏出美妙的乐曲。从青铜器上描绘的盛宴情景来看,也许同样美妙的乐曲在当时也使贵族老爷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同样显得滑稽的是武汉的夜生活。如果你走进一家外面挂有“上帝音乐”字样霓虹招牌的新哥特式教堂,你会看到一流行乐队在以前的祭坛上吹吹弹弹。塑料质地的天使在头顶飞来飞去,年轻人在下棋、打牌,点鸡尾酒和圣代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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