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思想的蜕变:
从自由到保守
里根50多岁出任保守派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时,总爱象一个腼腆地承认孩提时代轻率卤莽的大男人一样,忆及他那段身为一个“内心淌血的自由主义者”的年轻岁月。他经常款款道来,他在二次大战后,如何加入左派组织,然后,几乎为时已晚地,发现他被骗了。对于他六十年代的保守派观众,这实在是极具说服力的自白,他们由于他的坦白承认早年错误而更加喜爱他。
然而,在某些人的眼中,他的说法又似乎过于夸大。他们认为,里根曾是民主党员,公会领袖,但是以当时战后好莱坞的标准而言,他决非好战的自由主义者。例如,1947年时,500位好莱坞的自由派人士抗议众院“非美活动委员会”对好莱坞的共产主义展开调查。里根当时未与之为伍。他担忧共产主义的扩张,他支持该委员会的调查,他更准备在国会中作证。
他也支持制片家开出那些拒绝作证作家的黑名单。担任美国电影演员公会理事长时,他身先士卒地领导公会会员穿越罢工纠察线,使影城在面临一个由他认为是被共产党所控制的公会所发动的罢工时,能继续维持作业。
里根曾与一个事后被指控为共产党战线的组织,有短暂的牵连。但是在他了解该组织的左倾趋势后,他立刻打了退堂鼓。他当初似乎是因为天真,而非真正的信仰,才决定加入该组织的。
毫无疑问的,里根年轻时,较现在还趋向于自由主义,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仍具有强烈保守的素质,此乃得自于其美国中西部的童年生活。例如,他支持杜鲁门总统,就不是一项极自由主义的行为。1948年选举的前两个月,他曾在洛杉矶扶轮社演讲他的公会如何与共产党奋战不懈。他说:“我们乃为维护自由企业的制度而生。我们反对国家主义,我们一路上都与红军弟兄战斗。”
里根认为,要改进美国,就必须打击共产党。“共产党了解,如果我们能将美国建设成一个让人人都可以生活得很合适的地方,他们就失败了。因此他们企图渗透至劳工组织里,以毁坏它们的信誉。我已经退出了一个我当时以相当的信念加入的组织,因为有一天我觉醒过来,发现它是由共产党控制的。”
里根所退出的组织,是“好莱坞艺术、科学和专长独立委员会”。这个组织,是二次大战和战后充斥于好莱坞的许多社会行动团体之一。此外,里根还加入了自由派的“美国退役军人委员会”和鼓吹世界政府的“世界联合联邦主义党”。但他不久即退出了该委员会,而联邦党亦不重实际,没有什么政治作为。里根虽然反共,与其同僚相较,却属温和派。他并没有像《金石盟》的制片人山姆·伍德一样地冲进听证会作证说共产党正在一直努力,以颠覆影片业。伍德警告说,影片通常给银行家、医生或甚至参议员重头戏,而如果片子中的这些人不诚实,观众就会开始觉得整个社会制度都不对了。而这正是共党的阴谋。以美国现在的意识形态尺度来看,伍德似乎是“极右派”,就好像许多里根的支持者一样,急急要将共党抛出来予以摧毁。里根却是很保留地告诉听证会说:‘‘我不相信共党在任何时候有能力假手电影业发挥其哲学或意识形态。”
里根在领导演员公会奋战共产党时,他的影星夫人珍·惠曼于1947年2月诉请离婚,主要原因之一是“电影演员公会占去了他大部分的时间”。
由1938年加入演员公会时对自由思想仍存兴趣,到四十年代末期的看清共产党面目和完全从自由思想中觉醒,里根的政治意识已趋定型——一个孩提时代已塑造起来的不易变更的型:他的领导能力也已展露无遗,在他从自由派思想走向保守派思想的途中,唯一的损失,或许是一个破碎了的八年婚姻。
但是这一段岁月里思想的蜕变,却使里根奠下厚基,在近代的美国政坛,扮演了一个仅次于戈德华特参议员的保守派巨擘的角色。(五)
【南斯拉夫《战斗报》11月14日报道】南斯拉夫联邦主席团委员、南共联盟中央主席团委员巴卡里奇11月6日就当前南国内重大问题同《战斗报》编辑的谈话
我们目前的困难是向我们在宪法里制订的制度过渡的分娩前的阵痛。把它们归咎于南斯拉夫的普遍弱点,这是不对的。
目前正处于放弃旧制度,向宪法和联合劳动法制订的新制度过渡的时期,南斯拉夫应该发挥新的作用,应该象“中等发达国家”一样。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主要还是靠贷款过活,而这种“贷款”却没有足够地帮助我们发展。当然,现在改变方针是困难的。我们出色地克服了困难,但是也办了不少蠢事,在这种形势下这也是难免的,并且还自下而上地出现一些模糊认识。工人们在所有这一切中表现得最为坚定,坚定得象钢一样,这不是偶然的。
由于石油涨价,生活水平下降是不可避免的,必须发展祖国的动力资源和国内的生产力。应该让经济部门的联合越过地方的、自治省和共和国的界限,在发达和不发达地区的关系中还有许多旧的认识残余。长期围绕着应该提供多少资金而吵架是没有出路的。应该根据宪法找到新的设想,但是这一工作谁都没有认真去做。
这个新设想有两个基本的前提:各民族相对的自主性和相互联系。目前的情况是不能令人容忍的,是倒退。这意味着,应该放弃集中制订计划的作法。
编辑问道,目前是否正研究这一新的设想,巴卡里奇说,目前还不能这样做,但是可以指望几个月之内将会提出一些提案。他强调说,非常重要的是谁是这些思想的体现者和执行者。新的关系要求有新的体现者。无疑这是一种合同制,而首先是经济合同。这就是说,每个经济部门都必须清楚地了解其它单位的经济情况,知道从哪里能够和应该找到共同利益。现在各自都竭力为自己争得尽可能多的资金,却全然不顾这样一个原则,我做出努力,以便通过共同努力而得到更多的东西。
在谈到“全力以赴支持”稳定政策时,巴卡里奇说,我们的稳定政策不能再犯30年代理论的毛病了。
这一点反映为令人不能理解的官僚主义的顽固不化和目光短浅。
说战争目前停不下来;苏希望打下去;在不危及石油通道的情况下,美也愿战争打下去,美苏都希望伊朗削弱,也都不愿伊拉克强大
开罗一些外国和埃及人士认为,两伊战争将继续打下去,目前还看不到战争的尽头。不仅交战双方停不下来,两个超级大国也都要削弱两伊。
一些从伊拉克和约旦采访回来的外国记者,提出战争将继续下去的理由是:伊拉克虽占领伊朗一些地方,但不可能击败幅员比它大、人口比它多的伊朗,难以迫使伊朗接受它的条件。战争并暴露出,伊拉克军队作战水平低,掌握先进武器技能差,也不敢多出动步兵,因其中什叶派士兵居多数。伊拉克发动战争,在伊朗造成了事与愿违的结果,使原来分裂的群众团结起来,原来濒于瓦解的军队重新组织起来。有人认为,战争只有到伊拉克军队全部撤出被占伊朗土地才会真正停下来,不管它们是被伊朗军民打出来,还是通过其他途径迫使伊拉克接受这个局面。
一些外国外交和新闻界人士还举出,战争停不下来,也由于两个超级大国的态度。苏联希望战争打下去,以利于它乘机扩张势力。美国则在战争不扩大、不危及主要石油产地和保障霍尔木兹海峡通道的条件下,也在让战争继续下去。苏美都愿望伊朗继续削弱、也都不愿伊拉克强大。有的记者认为,苏美是要在两伊都削弱的基础上,在“低水平上保持某种平衡”,使两伊都更加依赖外国维持这种平衡。
两伊战争打下去,使以色列得利。一位埃及官方人士形容,以色列正在大口大口地吃:扩展定居点,占领黎巴嫩领土,吞并耶路撒冷和戈兰高地等。在两伊战争中受损失的,是两伊、阿拉伯和巴勒斯坦事业。(陈佩明、万光寄自开罗)
【日本《读卖新闻》11月15日报道】题:前首相田中同竹入(公明党)、佐佐木(民社党)两委员长进行秘密会谈,讨论改组在野党
据14日获悉,公明党委员长竹入和民社党委员长佐佐木两人同前首相田中和自民党干事长二阶堂进行秘密会谈,就在下届大选之前积极推进在野党内的改组问题基本上取得一致意见。据说,在会谈中还谈到了以公明民社两党为轴心实行所谓中道政党(包括新自由俱乐部和社民联在内)的联合或合并的方针措施及展望。
有关人士对此事一直保持沉默,完全回避。但是会谈是在十月下旬于东京都内进行的。
据说,话题的中心是集中在重建在不久前的两大选举中被迫后退的中道势力上,竹入和佐佐木强调,有必要把在安全保障和外交等方面采取同国家一样的基本政策的势力集结起来,变成健全的在野党。
另一方面,前首相田中和总务会长二阶堂从下述立场坦率地阐明了意见,并询问了两位委员长的抱负和见解。
此外,会谈还谈及了今后的政局、国会的前景。
【法新社贝尔格莱德11月13日电】题:法国向南斯拉夫提供1.5亿美元银行贷款
法国总理巴尔11月13日在对南斯拉夫进行正式访问时宣布,将通过法国银行向南斯拉夫提供1.5亿美元的银行贷款。巴尔指出,这笔贷款是法国用来帮助南斯拉夫实现经济稳定计划的。他指出,明年,如果感到有需要,法国准备作出进一步努力。
【法新社维也纳11月3日电】阿尔巴尼亚长期来的领导人恩·霍查写的《赫鲁晓夫分子》这部新回忆录对共产党集团在斯大林以后时期里的一些人物作了令人吃惊的描绘。
这部著作涉及的时期从1953年到1961年。早些时候的一部著作是在去年出版的,题为《同斯大林在一起》。
新书一开始写的是1953年在莫斯科的情况,那时斯大林的继任者们正在进行激烈的权力斗争。其结果首先是斯大林的秘密警察头头贝利亚被搞掉了,接着,斯大林的直接继任人和赫鲁晓夫的主要敌手马林科夫也被搞下了台。
读者可以看到霍查在克里姆林宫同这些人一道坐在一张桌子旁边。马林科夫“胖乎乎的身材,面孔光滑、脸色苍白”,贝利亚“的一双眼睛象蛇眼一样”,苏联总理布尔加宁的神情是“茫然不知所措”,斯大林的老资格外贸部长米高扬“的脸色阴沉黝黑”。
米高扬的任务主要是研究阿尔巴尼亚提出的提供财政援助的要求,他一般是拒绝这种要求。
霍查对之有所好感的只有当时的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后者在1939年8月签订了德苏条约。霍查称莫洛托夫“平静而愉快”。他很希望莫洛托夫继任斯大林。
这部回忆录中的主要人物当然是赫鲁晓夫。霍查认为赫鲁晓夫是一个“江湖骗子、小丑、敲诈勒索者”。这个人物“想象他自己是一个伟大的农业专家,因为他们到处种蔬菜,甚至在公园里也种,并且沾沾自喜地大谈其最喜欢的作物玉米。”
同时,霍查的书揭露了赫鲁晓夫的本事,他如何把他的亲信安插在党政高位上去,以此来编织他的“修正主义蜘蛛网”。
霍查把他自己描绘成一个纯粹的强硬派斯大林主义者。
1956年初,他就建议匈牙利领导人“枪毙一些反革命分子”以便在一开始就把动乱消灭掉。
当搞镇压的匈牙利领袖拉科西被推翻时,霍查对新政权“把一批军官、教士、政治犯和小偷释放出来”这一作法感到愤怒。
霍查追述,赫鲁晓夫有一次向他大叫大嚷,“你使我想起了杀人凶手斯大林”。
霍查说,他回答赫鲁晓夫说,“斯大林杀的是叛徒,我们也一定要杀这种人。”
霍查不仅写昨天的赫鲁晓夫分子,而且还写今天的赫鲁晓夫分子。
本书的主题是,霍查几乎念念不忘地憎恨着南斯拉夫的铁托。
霍查还是一个见证人,他目睹苏联这个大国如何同象阿尔巴尼亚这样一个小国打交道。苏联想把阿尔巴尼亚变成一个“生产水果的殖民地”,苏联还反对阿尔巴尼亚的发展其工业和勘探石油的计划。
此书可以澄清一些有争议的地方,如纳吉的命运到底如何。纳吉是当时的匈牙利领导人,当苏联坦克开入布达佩斯时,他逃到了南斯拉夫大使馆。
霍查写道:“有好几个月,赫鲁晓夫同铁托发生争吵,要他交出纳吉。但铁托拒绝了。最后达成折衷,把纳吉送到了罗马尼亚。”
就迄今所知道的而言,纳吉在那里遭到秘密审讯和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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