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竞赛画报》第二十九期文章】题:铁托抗击俄国人的秘密计划作者:乔治·梅南
铁托已经从报纸上消失了。今天,他的名字只有在健康公告中出现,公告文字简要。播音员接到指示要加重一些严肃的声调!
在斯洛文尼亚首府却正相反,铁托确实是存在着。在铁托休养的医院周围,没有一个好奇的人,这是因为北方人的审慎和克制。但是,整个城市充满着带有几分忧伤的骄傲情绪,骄傲的是斯洛文尼亚的医院和大夫,还有斯洛文尼亚的严肃精神。忧伤的是对这位老人真诚地同情,他受着像他这样的人所能经受的最大的痛苦。
正是他目前的存在才使这位人物此后注定的消失越发凄苦。而他栩栩如生的传奇,曾经是何等举足轻重。
西梅·克罗尼亚在中央委员会大楼的办公室等我,办公室周围坐着许多秘书和女译员。这位五十多岁健壮的人,穿着讲究,是铁托机关权势分子的典型。他一九四一年参加抵抗运动,十七岁时就是第一个“无产阶级旅”的成员。
克罗尼亚现在是共产主义联盟的新闻司长。两个小时的讨论可归纳为两个词:“没有问题”。如果我陷入西方报纸“陈旧的”偏见,即铁托身后的空白及其危险,那就糟了。这位新闻司长说,空白被弥补,危险被消除。铁托将通过自己的事业和为身后的继承事业所建立的机构而永远存在,那就是“总统轮换制”,根据这个制度,国家的领导和党的领导由本国每一个民族的一个代表轮流担任一年。那么民族主义的威胁呢?克罗地亚的恐怖主义、马其顿问题、阿尔巴尼亚对科索沃的领土收复主义呢?这一切不过是传说而已,而全面自治不久将完成。亲莫斯科分子和反铁托分子呢?这是屈指可数的。但是他们要轻举妄动,将立即被全民自卫所消灭。同样,对付外来的攻击:无论哪一个侵略者,甚至在数量和手段方面都居于绝对优势,在这里也要陷入“真正的地狱”,它比希特勒军队碰到的那种地狱还要悲惨。因为,四十年来,南斯拉夫人民的抵抗能力有很大发展。今天,一声令下,武装起来的八百万男女将在全国,从工厂到农村都会行动起来的。“全面的人民防御”和武装斗争的关系如同自治与生产的关系,这全面的人民自卫也将是铁托的伟大业绩。肯定地说,明天不会出现南斯拉夫的阿富汗……
无论如何,我应当亲自看一看。因此,我就到了诺维萨德,它在贝尔格莱德北面八十公里处,是一个飞跃发展的小城市。诺维萨德是伏伊伏丁那的首府,有“南斯拉夫的南斯拉夫”之称。诺维萨德电缆厂是当地的骄傲,它向德国、法国,也向波兰、苏联出口,从而证明繁荣昌盛和不结盟不是不相容的。伊万·约伊基奇,二十九岁,拉丝工,他在机器前接待了我,这位年青的塞尔维亚人,像全厂五十岁以下的工人一样参加“全民防御”。一旦发生警报,情况会怎么样呢?他的厂长和他向我作了说明。动员令由市政府通过电话下达。不鸣汽笛,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可以吸引人们的注意。于是立刻分配武器:枪支、机关枪、冲锋枪、反坦克火箭筒,每人都有。至于五十多岁的工人,他们担负消极防御、照顾伤员和供应军需。每年在后备军官领导下举行两次或三次演习,他们住在本城,在紧急情况下,立即赶往工厂组成工人一战士。
此外,在农村也作了类似的安排。武器被收藏在某些农庄和一些山洞里。一旦需要,工人便退至农村以便继续和农民并肩作战。
确实,现在,南斯拉夫如履薄冰,它谨小慎微,非常担心干出什么事会刺激克里姆林宫的熊。那么我是否可以更多了解一点关于抗击外来侵略的各种办法、措施和计划呢?作为答复,他们赠送我一本名为《全民防御,和平战略》的好书,它是由《社会主义当前问题》杂志编辑的,翻译成六种文字,其中有法文。
该书有四百页,是小心翼翼地去掉具体事实的纯理论性的论述。要说明的是铁托的这句话给定了调,并作了总结:“全民防御的发展是直接与我们社会所有的基层单位相联系的。它已成为每个劳动者的事情,是他们的权利和义务,它把南斯拉夫变为任何可能来犯的侵略者的一个不可攻克的堡垒。”
总之,一如既往,南斯拉夫特别需要依靠人民的勇气、决心和容忍,人民是南斯拉夫最好的威慑力量。
还有职业军队。它有二十五万人、一千五百辆俄国和美国的装甲车,三百架战斗机,主要是F—84和米格—21,除了一百来架法国直升飞机外,这些装备都不是最新式的。但是,在铁托的推动下,最近为武器现代化作了巨大的努力,今天人们估计,南斯拉夫军事费用占联盟预算的百分之五十,比例是大的,只有以色列和某些阿拉伯国家才达到这个比例。南斯拉夫还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军事工业。它供应国家需要的四分之三。它的产品甚至在第三世界的市场上与。法国、瑞典和捷克竞争。
一旦遭到入侵,正规军就开赴边界,去经受第一次打击。在事态发展极快的现代战争中,这是具有决定性的一击。
由于一个现代化国家的需要,今日的南斯拉夫已成为一个工业国,它可能对装甲车和飞机的突破要比四十年代的南斯拉夫敏感得多。这种突破可能使敌人控制南斯拉夫的主要城市。
元帅的病情加剧了对该国前途的不安。突出了军队的重要性。铁托的军队开始让人们听到它的声音,它与政治头目们的讲话越来越不协调。首先,军队对将来的“轮流坐庄”完全不相信。像世界上所有的军队一样,南斯拉夫军队相信领袖。它认为集体领导并不是一个可行的制度,认为不久就会有一个人反对所有其他人而结束它(历史时时处处都作了证明,从罗马帝国一直到苏维埃帝国)。因此最好这一个人是倾向军队的:从国家将要面临的处境来看,这是利害所在。
当然,还谈不上军人的某种政变,这只不过是谣传。但是,自从总司令雕像的底座动摇以来,这种事情在今后长时间内是可能存在的。
说这是中国在经济领域正式进入国际社会的代表性事件
【日本《每日新闻》四月十八日华盛顿消息】题:中国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实现现代化引进西方资金
中国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可以说是中国在经济领域正式进入国际社会的代表性事件,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史上的历史性事件。这是因为,虽然中国加入该组织从一九七一年进入联合国以来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就在不久以前还是“敌视”中国的、以美国为中心的、以西方发达国家为主体的国际组织。
它本身就是战后自由世界的“根据地”。
正因为如此,我国货币当局和国际金融界有关人士不禁深感今昔变化之大。他们估计,由于经济上需要大量资金的中国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国际金融市场上的资金流通将发生变化,并将给八十年代变幻莫测的国际通货和金融形势带来微妙的影响。
其理由是,因为: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虽说是联合国的机构,但它是为了稳定国际货币于一九四四年设立的专门机构,如果不是采取开放经济体制的国家很难加入进来;二、从历史上看,这一组织就是以美国为中心的,以西方发达国家为主导的。只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本身的贷款限定在国际收支极度恶化时提供,中国仰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供贷款大概是不可能的。但是,绝大多数人的推测是,为了获得国际信贷机构——世界银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的贷款,必须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国的真正目标在于加入世界银行。就是说,中国在进一步加紧推行这样的经济战略:越过经济体制的不同,从西方国家引进巨额资金,加紧实现现代化。
【日本《朝日新闻》四月十一日报道】题:中国留学生相继来日,援护协会设法提供房租便宜的宿舍
为了在日本大学学习,中国的三百多名留学生从上月月底开始接连不断地来到日本。随着日中关系的发展,从中国接受大批留学生的时代来到了。但是,如果提到接受态势,却只能说是很差。最使人头疼的是这样的工作:在房租很贵的日本,为外汇情况不大好的中国“穷苦学生”确保住宿。去年秋天自愿组成的团体
——中国留学生、进修生援护协会(代表是上原信夫),正在寻求提供房租便宜的宿舍。
据该援护会说,现在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分别在从北海道到九州的二十几所大学学习。中国留学生的百分之七十集中在东京周围,他们被安置在与日中友好运动有关系的同情者的家里。在神奈川县大和市内,也有这样一种情况:某中小企业经营者把职工宿舍让给留学生使用,并已住进九人。
该援护会从去年秋天开始通过个人寻找合作者。该援护会拼命努力寻找住房。接受条件是提供这样一种非常便宜的设施:两人以上可以自炊,尽可能与房东家族分别生活。目的在于通过集体的自炊生活渡过日本高物价的难关。
中国方面似乎没有太考虑宿舍的问题,上原先生说:“好像中国误认为日本的大学同中国的一样,也是采取全部学生都住集体宿舍的制度。”据说中国每月发给每个留学生五万日元,留学生用这些钱支付住宿费、饭费和交通费,学费由中国政府负担。尽管如此,但费用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国际交流署华盛顿四月二十一日电】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执委会已决定,中国在该基金会中的合法代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而不是台湾。
然而美国财政部负责国际事务的助理部长弗雷德·伯格斯坦四月二十一日在国会听证会上说,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同台湾建立一种应急性的联系是“十分可取的”;美国官员正在探索这种可能性。
伯格斯坦说,将本着“平等和公平”的态度来建立这样一种联系。他表示希望,不久即将着手谈判。
【英国《卫报》四月八日文章】题:多派些英语教师去博得中国人的信任作者:约翰·吉廷斯
在天津的公共图书馆对面,鲁迅塑像的旁边,贴着一张写得非常详细的教授英语的广告。广告上写着专门讲授英语技术词汇,三个月一期,每周上课一次,每次一小时四十分钟,每期学费约合两英镑,其中包括照看自行车费五角人民币(合三十便士)。现在夜校又兴盛了,特别是教外语——尤其是英语——夜校。
天津还有一所业余技术学校,除了物理班、化学班和类似缝纫这样的手艺课程之外,还开设了基础英语和高级英语、初级日语和初级德语班。外文书籍仍很难买到。但是中国进口了牛津大学出版社为香港中学编写的丛书,售价相当合理,每册七十便士。另外还有一些不顾版权而私自翻印的外国英语教科书。
现在,中国每一所中学都教英语。保守地说,这意味着百分之五十的中学生——超过二千五百万人——学英语。
中国有一百万大学生和近一百万的技校学生。除了把英语作为外语专业来学的学生外,还有许多学生希望学一些英语来帮助他们掌握国外的技术知识。
所有这些都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在我们国家里,全国学汉语的人数还不及天津外语学院一个学校学英语的人数的一半。作为一个来自这样一个国家的人,我真是有意见也难以说出口来。
但是,尽管有些教师很出色,然而仍有许多中国学生现在在学的是没有什么用的英语,不过课堂里至少已不再背诵文化革命的口号了。
但是,尽管偶尔也进口一些教科书,然而正规的教科书大部分还是六十年代初编写的课本,内容是英国文学同综合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大杂烩。
上海编写的英语课本的第八册里选用的教材有哈里·波利特的《列宁之死》,紧跟着是肖伯纳的《奥古斯都斯尽了本分》的片断,接着又是《艾凡赫》里的一大段文章。
而且,我不相信教会中国学生区分英语中的现代的和早期的法语借用词又有多大用处。
中国的教英语的学院知道自己需要多一些外国教师,然而,他们也知道北京的专家局没有那么多的经费。英国要赢得中国信任的最好方法是筹一些钱,多派一些教现在应用的英语教师到中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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